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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酒兒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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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商行,位處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商行內所販賣的貨物應有盡有,只要你出得起價錢,六月商行都能給你弄到。

被譽為大夏第一商行的六月商行,是三年前忽然冒出來。

沒人知道六月商行的老板是何人?也沒人見過六月商行的老板。

最多只能打聽到,六月商行有十大掌櫃,這十大掌櫃各個手段非凡,都是一等一的狡猾老狐貍,而且這十大掌櫃對六月商行的老板都非常非常忠心。

有人說,六月商行的老板是朝中某某官員。

也有人說,六月商行的老板是某位皇子。

還有人說,六月商行的老板其實就是皇上本人。

……

總而言之,關於六月商行老板身份的傳聞,坊間一直都沒斷過。

但有一點,大家卻是深信不疑,就是六月商行老板的身份必然很尊貴。

否則,如何能讓一個默默無聞的商行,在短短幾年內變成整個大夏的第一商行?

而此時,這個在所有人眼中是個傳奇的六月商行老板,正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曬太陽,身旁坐了個小娃娃,正在乖巧的給她捏手捏腳的按摩。

“嗯,稍微大力點,可以了,很舒服。”喬晚一邊曬太陽,一邊享受著女兒的按摩,差點就睡著了。

酒兒捏了一會兒就手酸了,像只小狗狗一樣蹲在喬晚身邊,剝了顆葡萄自己咬了一口,唔,好甜喏!

她趕緊又給她娘親也剝了一顆,笑瞇瞇的遞到她嘴邊說,“娘親吃。”

喬晚眼睛都沒睜開,就把嘴張開了。

酒兒把剝好的葡萄餵到她嘴裏,喬晚吃了還想吃,“我還要。”

“娘親等等哦。”酒兒就開始忙著給她娘親剝葡萄吃。

可她小手剝得太慢,她娘親吃得太快。

酒兒見她娘親一直閉著眼睛,眼珠子滴流滴流轉起來,開始打壞主意了。

“唔?”喬晚嚼了兩下,覺得嘴裏的東西不對勁,睜開眼睛吐出來一看,竟然是葡萄皮。

“咯咯咯……娘親笨笨,咯咯咯……”惡作劇成功的酒兒拍著小手咯咯的笑起來。

“小壞蛋,娘親都敢欺負,看我怎麽收拾你。”喬晚從軟榻上起來,追著酒兒要收拾她。

酒兒邁著小短腿使勁跑,使勁跑,喬晚在後面故意裝作追不上的樣子,把酒兒逗得咯咯笑。

然後,有人來找喬晚,說是有事稟報。

“等會在收拾你。”喬晚佯裝生氣的瞪了酒兒一眼。

酒兒知道娘親在假裝,才不怕她,做了個鬼臉就跑了。

喬晚跟來人進屋商談事情,酒兒閑來無事就偷溜出去了。

酒兒溜達著就跑到了六月商行的商鋪裏面,見裏面好多好多漂亮的東西,直接就看花了眼。

忽然,酒兒被人撞了一下,小小的酒兒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酒兒今兒個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小裙子,是小姨給她做的,不是什麽名貴的布料,是細棉布的穿著可舒服了。

可她方才剝葡萄的時候把葡萄汁都弄到衣裳上,看著有些臟。

沒等酒兒爬起來,就聽對方說,“哎喲,這臟兮兮的小乞丐哪裏來的?你們六月商行怎麽什麽東西都放進來啊?趕緊的,來人把這個臟兮兮的臭乞丐給丟出去,別臟了我的鞋。”

酒兒仰著頭就看見是個很漂亮的姨姨,可她好兇喏!

“我才不是小乞丐,也不臭,香噴噴。”酒兒扁著嘴不高興的說。

“你不是臭乞丐誰是?臟兮兮惡心死了。”那婦人說著還做出一副很惡心的樣子,用手帕捂著口鼻,滿臉嫌惡的表情。

這要是別的孩子估計都要被欺負哭了,可酒兒偏生就不,她從地上麻溜的爬起來仰著頭對眼前的婦人說,“是你把我撞倒的,你不對,你要跟我道歉。”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要我跟你道歉?你這臭乞丐不光惡心人,原來還是個傻子啊!”那婦人笑得前俯後仰,她身旁伺候的下人也跟著笑起來。

“就是,原來是個傻子。”那婦人身旁的下人也嘲笑酒兒。

酒兒很生氣,雙手叉腰,兇巴巴的對她們說,“傻子才會撞了人不道歉,傻子才會以大欺小,一群大人欺負個小孩,不要臉,羞羞羞……”

“你這小雜種罵誰不要臉?”那婦人怒瞪著酒兒,對身旁的下人說,“去,把她給我抓過來,看我今日不撕爛她那張賤嘴!”

“是。”婦人身旁的下人立馬上前要去抓酒兒。

酒兒又不傻,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被人抓。

她一溜煙就跑了,而且她個子小,什麽地方小她就往什麽地方鉆,那幾個下人一時半會竟然沒把她抓住。

不過很快,酒兒就被她們堵在了樓梯口的位置。

“小雜種,我看你這回往哪裏逃?”有人罵了一聲,上前捉她。

酒兒被她一嚇唬,忘記自己後面是樓梯,往後一踩,落了個空,直接往後倒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飛快的沖過來,把酒兒給接住了。

“唔……”

酒兒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忽然出現救了自己的人,眼底一片狂喜,剛要叫人,就聽到對方說,“酒兒妹妹,你沒事吧?”

酒兒搖頭,一雙眼睛很疑惑的盯著這個人。

丁柳舅舅為什麽叫自己妹妹呢?

哦,對了,爹爹說了,見到丁柳舅舅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不然會害了丁柳舅舅。

酒兒最喜歡家裏的幾個舅舅了,又最聽爹爹的話,馬上就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丁柳,現在應該叫他雲麓。

雲麓聽酒兒說不認識自己,心裏就郁悶了,心想,這才多久沒見,酒兒就不認得自己了,好傷心。

“謝謝哥哥救了酒兒。”酒兒見丁柳舅舅很傷心的樣子,趕緊摟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丁柳舅舅說過,不開心的時候自己親他一下就好了。

果然,她就看見丁柳舅舅的心情好了起來。

“世子好身手!”雲麓身後還有兩人,分別是言徐之,雲璟。

這誇讚雲麓之人,便是言徐之。

言徐之與雲璟接近雲麓,便是想知道,他到底是雲麓還是丁柳。

可越是接觸,便越是發現,此人是岳麓,而非丁柳。

尤其是方才,雲麓忽然沖上前救人的時候,他們心中便肯定了這點。

丁柳跟雲麓那張臉雖然長得有六七分相像,但丁柳卻是個膽小的書童,身子也不是很好,打架從沒贏過;這雲麓不論談吐還是氣勢跟丁柳都相差甚遠,雲麓還會武功,這兩人怎會是同一個人?

如此一來,他們便能回家交差了。

“哥哥哥哥,你們還記得酒兒嗎?”酒兒在蔡夫子府上見過言徐之和雲璟,這會兒正很高興的朝他們揮手。

“酒兒,你怎麽會在這兒?”言徐之和雲璟都沒想到,方才險些從樓上摔下去,被雲麓沖上前救下的小孩竟然是南宮韶的寶貝女兒酒兒。

酒兒摟著雲麓的脖子,扁著嘴說,“爹爹走丟了,酒兒到處找爹爹,遇上壞姨姨撞了酒兒,還罵酒兒是小雜種,還要把酒兒抓起來打死,哇……”

酒兒說著說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言徐之三人趕緊手忙腳亂的哄酒兒,好不容易才把酒兒哄得不哭。

“酒兒不哭,跟哥哥說是誰欺負了酒兒?”雲璟用手帕把酒兒臉上的眼淚擦幹凈,輕聲細語的問她。

“那個壞姨姨。”酒兒抽抽搭搭的說。

三人順著酒兒指的方向看過去,當即皺眉。

“榮郡王妃真有閑情逸致,竟然在這欺負個稚童,真是好興致。”盛榕是二皇子派系的人,雲璟身為大皇子的兒子,對盛榕的夫人自然也不會給好臉。

雪飄飄也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還認識雲璟和言徐之。

且看他們的關系,還很熟悉的樣子,想了想,雪飄飄就笑著說,“公子誤會了,我不過是見這個小孩很是可愛,想逗她一逗罷了,小孩子不懂事誤會了,讓幾位見笑了。”

雪飄飄三兩句話就把此事揭過,顯然想大事化小。

言徐之趕緊說,“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酒兒也沒事,莫要將此事鬧大。”

“誤會?將一個孩子撞倒後,出口羞辱人,還要將她打死,這種事在言少口中既然只是區區誤會二字便可解釋,呵呵……”雲麓心中窩了一肚子火。

酒兒是全家人的心頭寶,平日就是掉根頭發大家都心疼,這次卻被人這樣欺負,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他想到方才自己看見酒兒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時的心情,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五馬分屍,言徐之竟然還說是誤會?誤他老娘啊誤!

倘若換做他還是丁柳的時候,他絕對會跳起來把言徐之這小子暴揍一頓,看他還敢不敢說這種話?

“世子不可光聽一個孩子的一面之詞,榮郡王妃這等身份,不至於去欺負一個孩子,應當是酒兒被嚇著了,將事情說重了。”言徐之此刻有點騎虎難下了,幫雪飄飄說話,完全是因為她是榮郡王妃這個身份上,他吃準了雲璟的性子不會將此事鬧大,卻忽略了還有個雲麓。

雲麓可不是雲璟這麽好脾氣,他直接對言徐之說,“言少說的每句話,稍後我都會一字不漏的轉告南宮將軍知曉。”

“……”言徐之臉色一白,瞬間說不出哪怕一個字來。

南宮韶,他竟然將南宮韶給忘了。

雪飄飄皺眉,此事怎麽又跟南宮韶扯上關系了?

她剛準備問的時候,就聽一道聲音從樓下傳來,“要告訴本將軍什麽?”

說話間,南宮韶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爹爹……哇嗚嗚嗚……壞人欺負酒兒,嗚嗚嗚……”酒兒一頭撲到南宮韶懷中,哇的一聲哭起來。

酒兒方才確實有點嚇到了,她膽子再大,也就是個三歲多的孩子,被一群兇巴巴的大人又罵又追著打的,怎能不怕?

“發生何事?”南宮韶冰冷的視線從雪飄飄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到雲麓身上。

雲麓就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南宮韶聽。

當南宮韶聽到雲麓說,雪飄飄竟然罵酒兒是小雜種,還害酒兒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整張臉變得很陰沈很可怕。

“此事是誤會,我不知她是南宮將軍的女兒,不知者無罪,還請南宮將軍息怒……”雪飄飄臉色蒼白的跟南宮韶求饒,承諾願意奉上厚禮賠罪。

“閉嘴!”南宮韶冷喝一聲,雪飄飄立馬不敢再說話。

南宮韶抱著酒兒輕聲在她耳邊說幾句話,酒兒當真就被哄好了,邊抽泣邊說,“真的嗎爹爹?”

“爹爹什麽時候騙過你?”南宮韶幫酒兒把臉上的眼淚擦掉,溫柔的對久而說。

“爹爹最好了。”酒兒破涕為笑的說。

誰都不知道這對父女說了什麽?讓哭得這麽厲害的酒兒破涕為笑。

這種時候,也沒人敢開口去問,萬一惹惱了南宮將軍讓他將怒火轉移到自己身上如何是好?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方才南宮韶跟酒兒說了什麽把酒兒哄開心了。

“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六月商行的三層小樓外,掛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雪飄飄。

雪飄飄沒想到南宮韶竟然會這樣對自己,她現在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早知道那個小孩是南宮韶的女兒,打死她都不會碰一下。

南宮韶得了個寶貝閨女,簡直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寵著,這件事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所有人都在說南宮韶從鐵血將軍變成了女兒奴,她跟南宮韶本就有舊怨。這次自己又招惹到他女兒,當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你們在這守著,告訴來要人的人,想要人,拿錢拿寶貝來贖,晚一個時辰就脫她一件衣裳。今日內不來將人領走,就砍斷手腳送回去。”南宮韶抱著女兒,站在六月商行外,當著圍觀眾多老百姓的面,下命令道。

“是!”曾峰為首的人,帶著一隊侍衛守在六月商行外。

“南宮將軍這是幹啥呢?那女人犯了啥錯這樣欺負人?

“你知道啥?那女人想害南宮將軍的女兒,不收拾她收拾誰?”

“就是,這麽可愛的孩子都舍得下手,真是蛇蠍心腸。”

“南宮將軍就是心善,要換做是我,直接把她手腳給砍了丟出去餵野狼。”

“南宮將軍鎮守邊關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得個女兒,她還要害,真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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