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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奇葩父女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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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娘親教過她,不問自取是為賊也!

意思,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不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那是賊子行徑。

酒兒平日裏調皮歸調皮,娘親教導的東西她卻記得很清楚。

自己等酒的主人回來,讓他分自己一口,一小口就行,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酒兒就盤腿坐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盯著那壇酒,猛咽口水,邊等這壇酒的主人回來。

片刻後,房門被人推開。

酒兒趕緊擡頭,看見一個好高好高的叔叔走進來。

“你是何人?”來人問這個不知何時忽然出現房中的小女孩。

酒兒歪著腦袋看他,吸了兩口氣,笑得很甜的問他,“叔叔,你手裏拿的是方記的烤雞嗎?方記的烤雞配酒最好吃了。”

來人身材高大,身上穿著灰色衣裳,臉上留著胡茬,一副滄桑之態,眼神銳利,渾身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別說小孩,便是大人見到他也要退避三舍。

冷不防見到一個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小女孩,來人略微一怔。

“叔叔,你把這麽好的酒放在桌上會被壞人偷走哦!我幫叔叔守著酒,叔叔能不能給我喝一口酒啊?”酒兒咽了口口水,甜甜的跟對方提出想要喝一口酒的要求,

“不行。”來人張嘴便拒絕。

酒兒扁嘴,這個叔叔看著是好人,可是好小氣喏!

見她扁嘴,露出不開心的神情,來人略微不忍,便解釋了一句,“你還太小,不能喝酒,會醉。”

“才不會,酒兒三個月就會喝酒了,從來沒有喝醉過哦!”酒兒伸出三根手指頭,很得意的跟這個陌生的叔叔說自己的豐功偉績。

“胡鬧,你爹娘簡直是胡來。”來人皺眉,開口冷喝一聲。

酒兒站起來雙手環胸氣呼呼的跺了下桌子,“不準你說我娘親壞話。”

“讓年幼的你喝酒,你娘親也不是個好娘親……”

他話尚未說完,便被酒兒氣沖沖的打斷,“不準說我娘親壞話,你這個壞人,我不跟你說話了,哼!”

說完,酒兒沿著桌子往下爬,氣沖沖的走了。

再好的酒她都不想喝了,她最最最喜歡的人就是娘親,比喜歡喝酒喜歡一百倍,她才不要跟說娘親壞話的人一起玩。

“你不想喝酒了?”見酒兒這般生氣要離開,來人忽然攔住酒兒問她。

“不要!說我娘親壞話的人都是酒兒的敵人。”酒兒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就要走。

這兇巴巴的小模樣,跟記憶中的那個人,好像好像……

“我認錯,你原諒我可好?”心中尚未想到要說什麽,卻依舊脫口而出的說出來了。

“你當真知錯了?”酒兒雙手環胸,仰頭問他。

雖然說娘親的壞話她很生氣,可外公跟柳叔叔都教過她,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這個叔叔說了娘親壞話,但是他馬上就知道自己做錯了,改正錯誤,跟自己道歉。

這也算是知錯能改!

嗯,既然如此,自己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好了。

酒兒認真的想了想,就說,“只要你以後不要再說我娘親壞話,我還是可以跟你一起玩。”

“好。”來人點頭,認真的承諾。

“我叫酒兒,你叫什麽名字?”一起玩兒就要知道對方的名字,這是禮貌。

來人微微一楞,名字嗎?

想了想,他才開口說,“你叫我南叔叔就行。”

南宮這個姓太打眼,他便用了化名。

不錯,來人便是南宮韶。

他接到皇上密旨回京,途徑青石鎮,忽然想來青石鎮看一看。

朱猴兒的酒鋪已經關門,朱猴兒遍天下的與探訪老友,只有這小院還是空著。

南宮韶便將朱猴兒藏起來的好酒挖出來一壇,出去買了方記的燒雞來下酒。

誰知,回來便遇上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女孩。

約莫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模樣甚是可愛,性子也很是有趣,南宮韶極少對一個孩子這般上心。

許是因為她那生氣的模樣,跟他心愛的女子有幾分相似的原因吧!

南宮韶這般對自己說。

“南叔叔,你手上的燒雞再不吃就要冷掉了,冷掉的燒雞就不好吃了哦。”酒兒指著他手裏的燒雞說。

其實吧,她就是嘴巴饞,想喝酒了。

南宮韶拿來兩個碗,一大一小,給酒兒的小碗裏倒了一點點酒,將燒雞打開,雞腿遞給酒兒。

酒兒擺擺手說,“吃不下,小肚肚好飽。”

說完,她就抱著小碗咕嚕嚕兩口把那小半碗酒喝光了。

“哇,好喝。”不愧是好酒,真的好好喝啊!

喝完後,酒兒把自己的小碗往南宮韶面前推了推說,“我還要。”

“你當真沒事?”南宮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有趣的小孩。

這酒是好酒沒錯,卻也極烈,酒勁很大,酒量一般的一碗下去就醉倒了。

可這個叫酒兒的小女孩,年紀這般小,喝下小半碗酒後卻面不改色,當真是好酒量。

“那是當然,我喝酒還從來沒有醉過呢!”酒兒很得意的拍了拍胸脯,眼珠子溜溜轉,說,“南叔叔你一個人喝酒多悶多無趣,我陪你一起啊!”

“難得遇上你這般有趣的孩子,我便看看你究竟多能喝?”南宮韶忽然想試試這孩子的酒量到底有多好?

這一大一小兩人便這般喝了起來。

四年來,南宮韶第一次這般輕松的與人共飲。

這種感覺陌生而熟悉。

很快,一壇酒見底了,酒兒叫著不喝了。

“你不是說自己喝不醉嗎?”南宮韶好笑的問酒兒。

酒兒翻了個白眼,滿臉嫌棄的說,“叔叔你是不是傻?你看看我這小肚皮,再喝都要炸了。”

“那下次再喝。”南宮韶有些意猶未盡。

難得遇上這般有趣的小孩,酒量還這般好,真想跟她多喝兩杯。

酒兒打了個酒嗝,點頭說,“好啊好啊,下次南叔叔還要找這麽好喝的酒才行哦!”

“好。”南宮韶點頭答應。

“唔,我該回家了,再不回去娘親該生氣了。”酒兒可沒忘記自己把小姨丟下了自己跑來喝酒的事,要是讓娘親自己自己偷偷跟個陌生叔叔喝酒,肯定會生氣責罰自己。

酒兒打著酒嗝的跟這個剛認識的叔叔告辭。

南宮韶說要送她,被酒兒拒絕。

酒兒說這青石鎮她很熟,不用人送也沒關系。

但南宮韶還是不放心,悄悄跟在酒兒身後,看見她跑出巷子,撲到一個女子懷中,才放心的離開。

酒兒跟那女子離開後,南宮韶心情更沈重。

幾年不見,當初那個膽小怯懦,不愛說話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還有了個這般聰明可愛的女兒。

倘若當初沒有那件事,他跟小晚兒是否也該有孩子了?

想到心愛女子,南宮韶便心如刀割的痛起來。

即使已經過去四年,他對她的思念卻沒有絲毫減少。

時間並未沖淡他對她的四年和愛,而是加深了他的思念,讓他更想她,更明白自己有多愛她。

對她的愛,已經深入骨髓,烙在靈魂上,忘不掉,也不想忘。

喬安說,小晚兒可能沒有死。

他給小晚兒看過面相,她命中有劫難沒錯,但不該那般年紀便去世。

事後,他檢查過那具焦屍,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本想留下細查,喬安卻告訴他,命裏有時終須有,他與小晚兒緣分未盡,總有重逢的一日,但他們重逢的地方絕非京城。

南宮韶信了喬安的話,選擇離開京城回到邊關。

這幾年,沒有打仗的時候,他踏遍了大夏的每一寸國土,去尋找小晚兒。

唯有這青石鎮,他一直不敢來。

他害怕,害怕來到青石鎮會見到曾經那些被遺忘的東西,他害怕面對喬家人的質問和指責。

歸根究底,他也是個膽小鬼!

青石鎮,終究還是不該來,這裏有太多太多他們之間的回憶。

等這次回京,將一些早就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後,他便跟皇上請辭,來青石鎮等她……

……

酒兒忽然不見了,可把喬夕嚇得不輕,好在她知道酒兒的性子,在青石鎮應當不會出事,便沒有急著去告訴大姐這件事,而是自己四處找了一遍。

好在最後還是講酒兒找到,雖然酒兒一身酒味。

“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去喝酒了?”喬夕抱著酒兒,伸手掐她肉呼呼的小屁股。

“嘿嘿嘿……”酒兒捂著嘴偷笑。

喬夕眼底滿是寵溺的說,“你啊,這般不聽話回去你娘罵你我可不幫你。”

“小姨才舍不得呢,小姨最疼酒兒了。”酒兒摟著喬夕的脖子撒嬌。

“你這小頑皮,真不知道你像誰?”喬夕無奈的搖頭,先生跟她大姐都這般沈穩聰慧,怎麽生出的孩子卻這般頑皮?

雖然大姐沒說酒兒的爹爹是誰,但家裏人都知道,必然是先生無疑。

且不說其他,就酒兒那雙眼,便跟先生一模一樣。

大姐不說,他們便當做不知罷了。

“小姨小姨,我們買那個回去給娘親吃。”酒兒摟著喬夕的脖子,指著那邊賣鴨脖的鋪子說。

那是一家今年剛開張賣鴨脖的鋪子,這鋪子的老板夫妻兩據說來自蜀中,這做出來的鴨脖又麻又辣,味道很是好吃,好多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吃他們家的鴨脖,這鋪子生意極好,便是平時買都要排隊。

這不,趕上過酒節,這又麻又辣的鴨脖下酒味道也是極好,這排隊的人比平日多上一倍都不止。

喬晚平日也喜歡吃這家的鴨脖,時不時的便會讓人買些回去。

酒兒這孩子倒是機靈,知道做錯事了回去會受罰,趕緊買些她娘親喜歡吃的東西回去討好她。

“你這小機靈鬼。”喬夕嘴上這般說酒兒,還是抱著酒兒上前排隊買鴨脖。

排隊的時候,一個小乞丐撞了喬夕一下,喬夕沒事那小乞兒反而差點摔了一跤。

喬夕也沒在意,可排隊到她的時候,付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啊,我的錢袋呢?”喬夕將酒兒放在地上,渾身找了一遍也沒找到。

“哎呀,是不是被剛才那個小乞丐偷走了?真壞。”酒兒扁嘴,想起那個小乞丐來。

喬夕皺眉,有些著急的問酒兒,“那怎麽辦啊?”

“小姨別怕,我從我小金庫裏面拿銀子陪你。”酒兒有兩大愛好,酒,錢。

但凡值錢的東西她都喜歡,且眼光還很好。

別看她才三歲半,小金庫裏面可存了不少東西。

每一年她過生辰,她娘親都會送她一些比較之前的稀罕物件,舅舅們也都會從各個地方趕回來,送給她各種價值不菲的禮物。

所以,酒兒別看年紀小,卻是他們家除了他娘外最有錢的人。

喬夕哭笑不得的說,“銀子被偷,便不能給你娘買鴨脖,你不怕回去受罰嗎?”

“那小姨錢袋被偷了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買東西不給錢吧,那是耍流氓會被官差叔叔抓走的。”酒兒搖頭,她可是好孩子,不能做這種壞事。

“那就只能先回家,拿了銀子再來買了。”喬夕也是無奈,就像酒兒說的,銀子被偷是她自己不小心,總不能買東西不給錢吧?

酒兒乖巧的點頭,牽著喬夕的手,一大一小兩人便準備回家。

“姑娘稍等,這份鴨脖姑娘拿好。”忽然,有人叫住喬夕,並往她懷中塞了一份買好的鴨脖。

“啊?”喬夕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

不知為何,喬夕覺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他又想不起來。

“不必,這……”陌生人所贈,喬夕自然不能要,這剛開口,手中的東西尚未還回去,便聽對方說,“你且收下便是。”

“這……你我素不相識,就這樣貿貿然的收公子的東西著實不妥,還請公子收回。”喬夕堅持不肯收。

對方是個身材高大,樣貌俊朗的男子,他盯著喬夕的臉看了片刻,忽然笑道,“你還是這般,一點都沒變。”

“啊?”喬夕滿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為何他說話的語氣聽著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自己當真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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