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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魔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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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魔教(上)

黎畫賢相信,他吩咐的事情手下的人不可能不做,畢竟他的手段讓上上下下的人都提心吊膽。要是讓他自己形容的話,他會用“笑面狐貍”這個詞,因為他臉上是笑著的時候,說不定心裏已經起了殺心。

怎麽說,他都是憑著本事坐到這個位置上的,這麽多年來他帶領魔教往前走,很少會在決策上出錯,所以教裏的人都服他。

他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麽看魔教的,但是那和他有什麽關系嗎?正因為不在乎,他才能一路走來。

“教主。”左護法付奕齊看到他過來,連忙稟報著情況,“江月帶著人上來了,好在有地勢優勢,他們一時半會兒還進不了魔教的門。”

“去查了沒?”黎畫賢負手而立,語氣冷然,與他和顧西木等人在一起時的態度截然不同。這一面,也往往是他身為魔教教主所展現出來的傲骨。

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付奕齊皺著眉回答道:“門口的毒是屬下找念安去下的,剛才屬下特地去問了,念安說她肯定都安排好了,但是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

黎畫賢瞇了瞇眼睛,思量著其中的利害關系。

念安是付奕齊的得力助手,來魔教後除了付奕齊誰都不認,連他這個魔教教主她都是在付奕齊在場時才會表現出幾分尊敬。

這麽一個人,別的人的命令不說,但只要付奕齊開口,她一定會去做。

如果不是下毒的時候出錯,就是有人在念安之後又去過下毒的地方做了手腳。

然而,魔教的毒除了魔教中人,是很少有人能參透其中的奧秘的。就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蘇卿,在魔教的毒面前,也只有嘆氣的份。這斷然不會是巧合……

“外面的人快攻進來了。”兩個人正說著話,念安快速走來,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事兒和你沒關系,不用想那麽多,就算換了奕齊去做,也會是同樣的結果。”黎畫賢走了兩步,又猛地停住腳步,回頭對她說著。

念安不說話,只是擡眼看了一下付奕齊,然後跟著二人往前殿走。

魔教之人,其實擅長的不過是一個“毒”,像黎畫賢這樣一天到晚沒事幹的,才會跑去練練武,一大部分人終年都不會走出魔教的地方,潛心研讀,如果要殺什麽人,則全都是交給魔教之下設立的“猛虎堂”完成。

猛虎堂中的大多是武功好,內力深厚的人。原因很簡單,總不能出去殺人,結果自己回不來吧?

外界的人對魔教的印象就是殺人魔聚集的地方,這樣的認知很荒謬,不過,正所謂人以類聚,魔教的人生性就不願意去爭搶,別人說什麽也都和他們沒關系,因此,他們根本不屑去辯解。

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要是外人突破了外面的防線,要進來殺個痛快,其實是件極為容易的事。

黎畫賢在前殿坐下來,聽著外面的打打殺殺,側首說道:“去讓教中弟子都撤了吧。”

付奕齊應了一聲,連忙去下達指令。

不管他們怎麽打,結局都是定好了的,與其最後被殺得片甲不留,還不如保留實力再戰五百年。

門口的守衛一撤,攻打魔教的各派很輕易地就進入了魔教的大殿。

空空蕩蕩的殿堂,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陰冷,而主座上的男人,格外年輕,讓他們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各位辛苦了。”黎畫賢輕哼一聲,諷刺的口吻十分明顯。

“你是什麽人?”下面竊竊私語中突兀出一個聲音。

“你們是客,我是主,還需要我來回答這個問題嗎?”黎畫賢的臉色一沈,問道,“各位豪俠闖入我魔教,不覺得太沒有禮貌了嗎?過去幾十年,你們把魔教排擠在武林之外,把魔教視為邪教,多年來想要攻上邪教的人不少,甚至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打打鬧鬧一番。你們不嫌累,我們魔教還覺得累呢。有什麽事大家就一次性說清楚,別一而再再而三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你這魔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說出這般不知恥的話來。”峨嵋派師太指著黎畫賢咒罵道。

“師太這話就不對了,我魔教得罪你了嗎?”黎畫賢問完,又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對了,師太該不會還在為你的得意弟子與我魔教的人私奔一事生氣吧?年輕人嘛,總要年輕氣盛一點的,私奔這種事,現在不做更待何時。”

“放肆!你還有臉提及白瓷,要不是你魔教的人勾引她,她怎麽會死?”峨嵋派師太怒氣沖沖地責問。

白瓷已經被她指名為下一任的峨嵋派掌門,怎料白瓷卻戀上了魔教的一個堂主,兩個人還謀劃了一出私奔。

魔教本來就被武林人不齒,多個門派追殺二人,雖然魔教一直在盡量掩護二人,但最後白瓷還是死在了外邊。而那個魔教的堂主在白瓷死後也絕跡於江湖,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至少魔教知道,白姑娘是無辜的,曾一度盡力保她周全。師太既然這麽問了,那我也要說一句,如果不是你們這些頑固不化的人認為魔教之人該死,白姑娘又怎麽會喪生?”黎畫賢不講情面地反問,絲毫沒有要給她留面子的意思。

“你這魔頭,就知道強詞奪理!”峨眉派師太冷哼一聲,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冒出來。

其實,在場的派系和魔教的瓜葛多少都是有點的,和魔教沒有仇還要跟來的就是為了出名的。

是非原委說出來是可笑,但有的人不在乎啊,他們只要能獲得自己的利益,才不會管別的。

黎畫賢冷眼看著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在他看來,他都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因為他真的不願意和這麽一群人來談論他的志向。

“江月,我敬重你是前輩,我且問問你,你帶人來攻打魔教,有理由嗎?”黎畫賢問道。

“魔教在綺梅山莊、南莊白家兩起案子裏,是最大的嫌疑人。”江月回答。

“你都說了,是嫌疑人,既然還在懷疑階段,憑什麽來攻打我魔教?身為武林盟主,不但沒有起到監督作用,還帶著江湖的人隨便亂來,這就是一個武林盟主該有的作為嗎?”黎畫賢質問著。

“魔頭,不是魔教還能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唐門掌門厲聲呵斥,“我門下就有弟子中了你魔教的毒。”

“你們私闖別人的地方還不允許別人反抗,這是什麽道理?而且,我的毒就放在那兒,我請你們來了嗎?”黎畫賢不禁覺得好笑,反駁道。

“大家別聽這魔頭胡扯了,搗了他的老窩,看他還能怎麽囂張!”下面不知是哪個門派的人開始叫喚著要殺了黎畫賢。

黎畫賢瞧著這下面的人,覺得心裏悲涼。魔教從沒有殺過不該殺的人,只要是他同意的,那都是他們不敢殺的。

可到最後,魔教還是一個邪教。這樣的不公平,他懶得計較了,現在不是魔教幹的事也都被他們踢到魔教身上,是覺得魔教沒人了還是怎麽著?

“你們覺得你們能走到這裏很正常嗎?”就在許多人被煽動著往前走時,黎畫賢淡淡地來了一句。

這麽句話,反倒讓人心裏沒底。是啊,這麽久了,從來沒人能夠走到魔教的前殿,他們裏面就算是年長的人,也都是第一次進來。

難不成是有什麽陷阱?想到這一層,有些膽子小的禁不住開始後退。

黎畫賢沒別的意思,他只是要拖延時間,等著能幫他說話的救兵來。

雖然這一次魔教兇多吉少,但他作為一教之主,想到的自然是要盡可能地保全魔教。

“大家不要後退,這魔頭定然是在恐嚇我們,不然我們進來都這麽久了,怎麽會一點事都沒有呢?”峨嵋派師太激勵著眾人。

多年來的恩怨,她想的,就是要在這一天了清。她用盡心思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就這麽被魔教給毀了,怎麽叫她不恨呢?

黎畫賢不動聲色地看著底下一群人,魔教到處都是毒,他身上也藏了不少。

只要有人往前,他給他們點教訓就是了。

至於要進入魔教的腹地,要麽就是走密道,否則,是必須要通過這個大殿的,所以他並不擔心會不會有人半道離開直搗黃龍。

就在他們走過大殿的一半時,一道清亮的女聲在眾人耳畔響起:“你們還嫌不夠丟人嗎?”

定睛一看,正有一名女子走過來,那一襲的淡紫色長裙,襯托著她高雅尊貴的氣質。不少人看著她都覺得眼熟,最為吃驚的就是峨嵋派一幹人。

“小瓷?”峨嵋派師太顫顫巍巍地喊著。

“師傅,收手吧,莫要再難為魔教了。”出現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瓷。

她的語氣淒涼,眼中全然都是淚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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