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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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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祖墳

顧西木吩咐著垂風幫祁衿把房間給收拾出來,正說著話呢,一個丫鬟過來傳話,說是軒轅子安有些事情要與她商量,似乎是和任白的喪事有關。

顧西木定睛一瞧這丫頭,好巧不巧地就是她那天出來撞著的,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名曉白。”她低著頭,給了回答,看上去並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麽害怕了。

“這麽小就來莊裏?”雖然這是個人的隱私,她管不著,不過,顧西木還是出於好奇地問了一句。因為曉白真的看上去太嫩了點。

“家裏窮。”簡單明了的回答,卻處處透露著上蒼的不公。

有人生來錦衣玉食,有人生來反而只是做別人的奴隸。

顧西木不好多說什麽,但是對這丫頭的印象更深刻了。

與祁衿打過招呼以後,她朝著前院走,現在軒轅子安應該在前院忙活吧。

這麽想著,顧西木又和五搭著話:“你知不知道,你主子不想見的人是誰?”

“並不知。”五回應,不帶絲毫情緒。

顧西木相信這是她的答案,不過心裏頭始終有一個疙瘩在那兒。

既然連五都不知道,說明這個人可能就是早年害的他落魄街頭的人,難道綺梅山莊邀請的人裏會有這等叫人不齒的人麽?然而轉念一想,偽君子何處都有,並不能說明什麽的。

顧西木到的時候,清秋派的弟子和魏盈都在,像是就等她一個人了。

這不,她前腳剛踏進去,魏盈就開了口:“一大早的,不知姐姐去了何處,莫不是忘了,你大師兄還未入殮?”

她的口氣很沖,惹得談曦曦也忍不住勸道:“盈盈,別這樣,大師兄死了,師姐的難過不比你來的少。”

話怎麽不是這麽說呢?任白是為了救她死的,要比,她也是最難過的。

“難不難過不是她嘴上說說的,既然難過,怎麽可能會不把他的喪事放在心上?”魏盈也是氣急了,發難道。

談曦曦閉了嘴,只是看了看顧西木,大概心裏頭也是這麽想的吧。

顧西木總不能說,她去的匆忙,以為他們能處理。要真是說出了這種話,他們又要把她的態度當作是在推卸責任了。

怎麽著都是錯,她索性,開腔道:“我去接了一個人,在場的應該都知道。”

墨素堇皺了皺眉,問道:“師妹說的是何人?”

“祁衿。”緩緩吐出兩個字,顧西木在心裏說道:七河啊,對不起了,暫時就把你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果真,她的話一出,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武林第一美女,這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給了祁衿的。尤其是請求派的人,哪一個不知道祁衿武功也甚好呢?

顧西木成功地把火苗從自己身上引開了,當然,她也在暗自慶幸,還好她當時對祁衿提出了邀請,不然這個狀況下她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剛一解決這個問題,軒轅子安就談到了任白入殮的事兒。按道理,今天就應該入殮的,可是有許多事情還沒有決定下來,也不太好布置下去。

顧西木一聽任白的屍體還沒入殮,率先急了,吩咐了人連忙著手去辦。

幾人坐下來,軒轅子安又提到了一個問題:“任公子的墳落在哪兒好?”

任白是遺孤,要把他運回清秋派去是不現實的,這是多事之秋,他們幾個活人出行能不能安全到清秋派還是個問題,更別說再帶個死人了。

這個提議一出來,就被顧西木否決了。

因著顧西木現在是綺梅山莊的當家,許多問題,都不是他人能插得上嘴的。好比這事兒,實際上就只等顧西木的主意了,其他人到不到場都無所謂。

“姐姐若再想不好,怕是夫君今年都沒法入土了。”魏盈淡淡地說著,喝下一口水,好像無關緊要似的。

“入綺梅山莊的墳吧。”顧西木說著,有些無力。

她並不是反對任白入綺梅山莊的墳,只是她在考慮,若是任白還活著,他會願意嗎?

她沒有忘記司墨那天和她說的話。按照他的理論來,任白現在更想要的是一身的自由。

“不知小姐的意思是,入哪裏?”軒轅子安不確定地問道。

其實只要是她下令,入哪兒他們都不太會反駁,畢竟是她做的決定,她能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

不過,她說的含含糊糊,沒那麽清楚,就真的讓他們都頭大了。

顧西木一楞,這也才明白他們糾結的點在哪裏,他們根本沒想過把任白葬到別的地方,只是在考量葬在哪塊地方比較好。

在綺梅山莊的墳地是劃分了三個區域的。第一塊就是祖墳,但是因為綺梅山莊建了也沒多久,顧西木的爹娘也不過是把雙親的墳遷了過來而已。

第二塊是對綺梅山莊有貢獻的,先前相池重建山莊時,就將幾個年長,幾乎是在綺梅山莊待了一輩子的下人的墳落在了那裏。相池後來的墳也在這一塊地方。

第三塊是一般下人的,當然,這也有一個限制,就是你離世的時候還在綺梅山莊內,而且為山莊服務不下十年。因為那場滅門案來的太突然,所以只要是在滅門案中喪生的,破例都落在了那裏。

說起來,房竹諒的墳,就是在顧西木回來之後遷走的,一個叛徒而已,沒資格待在綺梅山莊的墳裏。

“落祖墳。”顧西木抿了抿唇,說出決定。

“是。”軒轅子安應了一聲就打算去辦,但是又被魏盈的聲音打斷了。

“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讓我夫君落在祖墳裏?這不太好吧,我爹都沒在,我更不可能在,我夫君又怎麽能隨了他人?”仍舊是那微涼的嗓音,聽起來卻叫人不舒服了。

“池叔的墳,這幾天就遷到祖墳吧。”顧西木說著,問道,“二妹這下還有什麽疑惑嗎?”

“沒什麽疑惑了,就是在想,姐姐為什麽非得讓我夫君入這祖墳而已。”魏盈擡眸,眼中的笑意那麽的不真切。

顧西木聽不懂她的意思,但她的敵意,顧西木感覺得到。

罷了罷了,女人嘛,傷心的時候總是會說出些偏激的話來。

她又怎麽知道,魏盈還在因為任白不惜性命搭救她的事兒而耿耿於懷。

她自己的丈夫,為了救其他女人喪命,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

她聽到莊裏的下人不止一次地這麽談論,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他們二人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只不過因為那陣子顧西木消失了,才輪到她這個替身。

很多話,她不說,可是她會去一次次想。莫不是,真如他們所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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