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身在此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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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身在此山中
“咳咳。”莫清塵迷迷糊糊的咳嗽了一聲，努力睜開眼睛，卻有些茫然，一時不知身在何方。
“醒了？”一個低沈粗糙的聲音傳來。
莫清塵一下子清醒了大半，轉動脖子，全身卻像散了架般的疼痛。
一個人走到她的面前來，赫然是那穿暗紅色衣衫的築基期修士。
“前……前輩？”莫清塵吃驚的喊道，心中卻有些恍然，原來自己並不是錯覺，兩個月前一起乘坐傳送陣時他確實是在留意自己。
築基期修士打量著莫清塵，眼神猶如盯著自己獵物的猛獸，直到莫清塵快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時，才忽然開口道：“丫頭，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
莫清塵臉上血色瞬間褪盡，慌亂間忘了尊稱：“你……你怎麽知道？”
“哈哈哈……”築基期修士放聲大笑，後面的話卻令莫清塵如墜冰窟，“小丫頭，我帶著你走了上萬裏路，若是還發覺不了你是女兒身，那未免太過眼拙了”
莫清塵只覺得腦子轟了一聲，立馬低下頭看自己胸前，發現衣服似乎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如墨青絲因為低頭而垂下，半遮了她的雙眼，這才松了口氣。
“小丫頭，你想多了”築基期修士見到莫清塵的舉動有些惱怒，繼續道，“我可不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感興趣。”
莫清塵有些尷尬，她外在雖是個十二歲的少女，可實際卻是一個成年女子了，一睜開眼發覺自己身處異地，出現的陌生人還一語道破她的偽裝，第一反應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被侵犯，落到對方眼裏，倒是有些滑稽了。
“前輩，晚輩不知您這是何意……”既然最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莫清塵開始暗自揣測此人的用意。
自己和此人素未相識，不過是因為同往建有煉丹房的火山而產生了交集，難道，和自己煉丹有關？
不會吧，在那山上，並不是只有煉丹師或煉器師，還有一些打下手的童子，甚至是做活的凡人，就算自己年紀小些，也不至於就被盯上……
莫清塵越想越沒有頭緒。
見眼前少女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什麽，築基期修士嗤笑道：“小丫頭別想了，還是讓我告訴你吧。我費了心思把你帶到這裏，就是想讓你幫一個忙。”
“前輩，您是築基期高人，晚輩只是剛剛進入煉氣中期的修士，有什麽能力幫您的忙呢？”莫清塵試探的問道。
築基期修士看了莫清塵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煉丹。”
莫清塵心中一緊，面上強自鎮定道：“前輩，您說笑了，晚輩——”
話未說完，就被築基期修士衣袖一揮，帶起的勁風刮的她纖細的身子一晃，聲音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前輩，您……”
築基期修士不耐煩的道：“小丫頭，別和我玩什麽心眼，我若不是有把握，也不會費盡心思不遠萬裏的把你帶到這裏來。”
“這是哪裏？”莫清塵楞楞的問道。
“這是流火山脈。”築基期修士順口說道，隨即眼睛一瞪道，“臭丫頭，別岔開話題。”
莫清塵半低著頭，沒有言語，卻心思急轉，流火山脈，似乎是位於天元大陸的南部，與赤沼原相隔不遠。
自打四年前在天瑤城定居，爺爺因為傷勢而不能調動靈力，就把大部分時間泡在酒樓茶館裏，幾年下來，對修真界的各種消息知道了不少，再也不是初來時兩眼一抹黑了。
祖孫二人閑暇時，莫大年就會給莫清塵講聽來的消息，順便把常識一點一點的灌輸給她。
對了，聽爺爺說起過，天元大陸八大宗門之一的隱丹宗就位於南部，與赤沼原相鄰。
莫非，這築基期修士和隱丹宗有什麽關系，還是說，他就是出自隱丹宗？
築基期修士似乎耐心不多，見莫清塵沈默不語，又出聲道：“小丫頭，你考慮的怎麽樣，若是你答應幫我煉丹，等丹成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莫清塵強自笑笑：“前輩，您說笑了，晚輩區區煉氣中期的修士，煉丹不過入門而已。”
莫清塵知道，當日她和此人一起去了煉丹之地，若是否認會煉丹，他必然不會相信，萬一惹惱了他，還不知後果如何。
“煉丹剛剛入門，也會租地級煉丹房麽，還一租兩個月？”築基期修士的聲音冷冷傳來。
莫清塵臉色終於變了，他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這不合常理啊，他在不知道自己會煉丹前，怎麽會提前跟蹤，除非——除非他很早之前就留意了自己。
難道，她自以為的二人第一次相遇，其實並不是第一次，是以這人才會在傳送陣中註意自己？
莫清塵心中猜測著，就聽那人又道：“小丫頭，你別和我玩花樣，你若是煉丹剛剛入門，那這是什麽？”
莫清塵一擡頭，看到築基期修士手中兩顆淡粉色的丹藥，猛的咬住嘴唇。
離固丹
莫清塵迅速往腰間一摸，果然，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不見了。
“小丫頭，你還打算否認？”築基期修士臉色沈了下來，聲音冰冷，似乎失去了耐心。
莫清塵擡了擡眼，那人眼中一片冰冷，似乎隨時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把自己解決，她心中了然，此人已經對自己不耐煩了，若是自己還不坦白，他很有可能痛下殺手。
莫清塵咬了咬牙：“前輩，實不相瞞，晚輩確實在煉丹上頗有天分。”
築基期修士慢悠悠的道：“這麽說，你承認離固丹是你煉出的了？”
莫清塵冷汗濕透了後背，這人的話看似平常，卻殺機隱現。
若是自己承認會煉制離固丹，以自己的年齡、修為，那定然是別有隱情，他會不會就此發現自己身具清心琉璃火的秘密？
若是不承認……以他築基期的修為，需要煉制的丹藥定然不是聚靈丸那類，要是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呢？
承認，還是不承認？
莫清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糾結過。
“到底是不是？”築基期修士的聲音猛的提高。
“是。”莫清塵心一橫，說了出來。
無論如何，如果一個人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死，一個是過些日子死，哪怕結果是一樣的，也顯然是選擇後者。
築基期修士往前邁了一步，臉湊近莫清塵，那探究的目光仿佛把莫清塵扒光了似的，聲音粗糙的如砂紙一般：“你放心，我沒興趣知道你是怎麽煉成離固丹的，只要你幫我把我需要的丹藥煉出來就成。”
“前輩，不知您要煉什麽丹？”聽築基期修士這麽說，莫清塵心中並沒有放松，卻強自鎮定的問道。
“長生丹。”築基期修士一字一頓的說道。
莫清塵擰了擰眉：“長生丹？前輩，晚輩並沒聽說過此丹。”
莫清塵的丹藥知識，都是莫大年傳授的，無論是莫大年，還是他贈給自己的關於煉丹的玉簡，都沒提到過此丹。
“你沒聽說過？”築基期修士狐疑的打量著她。
莫清塵無奈的道：“前輩，晚輩不過是煉氣期的修士，丹藥之道，確實是剛剛入門，或許是有些天分，加上機緣巧合煉制出了離固丹，至於長生丹，確實是未曾聽聞。”
見莫清塵神色不似作偽，築基期修士道：“你這小丫頭心眼多的很，希望你沒撒謊騙我，否則——”
莫清塵忙道：“晚輩不敢欺瞞，確實是未曾聽過長生丹。”
築基期修士揮了揮手：“那也無妨，既然你能煉出離固丹，煉出長生丹也大有可能。”
莫清塵嘴角忍不住一抽，這是什麽邏輯，自己能煉出離固丹，就能煉出長生丹？
不過她心中雖腹誹，面上卻是規規矩矩，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似乎是因為莫清塵痛快承認自己會煉丹，築基期修士語氣不再那麽咄咄逼人：“所謂長生丹，顧名思義，就是能增加壽元的丹藥。”
“什麽，增加壽元？”莫清塵失聲道。
築基期修士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道：“大驚小怪”
莫清塵扯著嘴角笑道：“是晚輩孤陋寡聞了，乍一聽到能增加壽元的丹藥，有些不敢相信。”
築基期修士暗道，到底只是個煉氣期的小丫頭，這麽說來，她所說不似作假，確實有可能是機緣巧合煉出的離固丹？
不管如何，她這麽低的修為能煉出離固丹，就算運氣再好，其在煉丹上的天賦必定驚人。
哼，天賦，想到這二字他就咬牙，任他鉆研丹道數十年，卻總是差了那麽一口氣，師傅說，他缺了點天賦，若不是如此，他又怎麽會放棄丹道專心苦修。
兩百年時間一晃而過，修為卻生生停留在築基圓滿遲遲不得突破，眼看結丹無望大限將至，卻又機緣巧合得到了壽元果。
只可惜自己與好的煉丹師並無交情，在天瑤城呆了兩年，時時去煉丹房練習，想重新拾起煉丹術，卻發現以自己的水平想煉出長生丹，那恐怕都成一抔黃土了。
“前輩，這長生丹——”莫清塵見此人臉色變幻，生怕他多了別的想法。
築基期修士正要答話，卻臉色一變，手指一動施出封音術，傳音道：“別動，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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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莫清塵迷迷糊糊的咳嗽了一聲，努力睜開眼睛，卻有些茫然，一時不知身在何方。
“醒了？”一個低沈粗糙的聲音傳來。
莫清塵一下子清醒了大半，轉動脖子，全身卻像散了架般的疼痛。
一個人走到她的面前來，赫然是那穿暗紅色衣衫的築基期修士。
“前……前輩？”莫清塵吃驚的喊道，心中卻有些恍然，原來自己並不是錯覺，兩個月前一起乘坐傳送陣時他確實是在留意自己。
築基期修士打量著莫清塵，眼神猶如盯著自己獵物的猛獸，直到莫清塵快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時，才忽然開口道：“丫頭，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
莫清塵臉上血色瞬間褪盡，慌亂間忘了尊稱：“你……你怎麽知道？”
“哈哈哈……”築基期修士放聲大笑，後面的話卻令莫清塵如墜冰窟，“小丫頭，我帶著你走了上萬裏路，若是還發覺不了你是女兒身，那未免太過眼拙了”
莫清塵只覺得腦子轟了一聲，立馬低下頭看自己胸前，發現衣服似乎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如墨青絲因為低頭而垂下，半遮了她的雙眼，這才松了口氣。
“小丫頭，你想多了”築基期修士見到莫清塵的舉動有些惱怒，繼續道，“我可不會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感興趣。”
莫清塵有些尷尬，她外在雖是個十二歲的少女，可實際卻是一個成年女子了，一睜開眼發覺自己身處異地，出現的陌生人還一語道破她的偽裝，第一反應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被侵犯，落到對方眼裏，倒是有些滑稽了。
“前輩，晚輩不知您這是何意……”既然最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莫清塵開始暗自揣測此人的用意。
自己和此人素未相識，不過是因為同往建有煉丹房的火山而產生了交集，難道，和自己煉丹有關？
不會吧，在那山上，並不是只有煉丹師或煉器師，還有一些打下手的童子，甚至是做活的凡人，就算自己年紀小些，也不至於就被盯上……
莫清塵越想越沒有頭緒。
見眼前少女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什麽，築基期修士嗤笑道：“小丫頭別想了，還是讓我告訴你吧。我費了心思把你帶到這裏，就是想讓你幫一個忙。”
“前輩，您是築基期高人，晚輩只是剛剛進入煉氣中期的修士，有什麽能力幫您的忙呢？”莫清塵試探的問道。
築基期修士看了莫清塵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煉丹。”
莫清塵心中一緊，面上強自鎮定道：“前輩，您說笑了，晚輩——”
話未說完，就被築基期修士衣袖一揮，帶起的勁風刮的她纖細的身子一晃，聲音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前輩，您……”
築基期修士不耐煩的道：“小丫頭，別和我玩什麽心眼，我若不是有把握，也不會費盡心思不遠萬裏的把你帶到這裏來。”
“這是哪裏？”莫清塵楞楞的問道。
“這是流火山脈。”築基期修士順口說道，隨即眼睛一瞪道，“臭丫頭，別岔開話題。”
莫清塵半低著頭，沒有言語，卻心思急轉，流火山脈，似乎是位於天元大陸的南部，與赤沼原相隔不遠。
自打四年前在天瑤城定居，爺爺因為傷勢而不能調動靈力，就把大部分時間泡在酒樓茶館裏，幾年下來，對修真界的各種消息知道了不少，再也不是初來時兩眼一抹黑了。
祖孫二人閑暇時，莫大年就會給莫清塵講聽來的消息，順便把常識一點一點的灌輸給她。
對了，聽爺爺說起過，天元大陸八大宗門之一的隱丹宗就位於南部，與赤沼原相鄰。
莫非，這築基期修士和隱丹宗有什麽關系，還是說，他就是出自隱丹宗？
築基期修士似乎耐心不多，見莫清塵沈默不語，又出聲道：“小丫頭，你考慮的怎麽樣，若是你答應幫我煉丹，等丹成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莫清塵強自笑笑：“前輩，您說笑了，晚輩區區煉氣中期的修士，煉丹不過入門而已。”
莫清塵知道，當日她和此人一起去了煉丹之地，若是否認會煉丹，他必然不會相信，萬一惹惱了他，還不知後果如何。
“煉丹剛剛入門，也會租地級煉丹房麽，還一租兩個月？”築基期修士的聲音冷冷傳來。
莫清塵臉色終於變了，他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這不合常理啊，他在不知道自己會煉丹前，怎麽會提前跟蹤，除非——除非他很早之前就留意了自己。
難道，她自以為的二人第一次相遇，其實並不是第一次，是以這人才會在傳送陣中註意自己？
莫清塵心中猜測著，就聽那人又道：“小丫頭，你別和我玩花樣，你若是煉丹剛剛入門，那這是什麽？”
莫清塵一擡頭，看到築基期修士手中兩顆淡粉色的丹藥，猛的咬住嘴唇。
離固丹
莫清塵迅速往腰間一摸，果然，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不見了。
“小丫頭，你還打算否認？”築基期修士臉色沈了下來，聲音冰冷，似乎失去了耐心。
莫清塵擡了擡眼，那人眼中一片冰冷，似乎隨時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把自己解決，她心中了然，此人已經對自己不耐煩了，若是自己還不坦白，他很有可能痛下殺手。
莫清塵咬了咬牙：“前輩，實不相瞞，晚輩確實在煉丹上頗有天分。”
築基期修士慢悠悠的道：“這麽說，你承認離固丹是你煉出的了？”
莫清塵冷汗濕透了後背，這人的話看似平常，卻殺機隱現。
若是自己承認會煉制離固丹，以自己的年齡、修為，那定然是別有隱情，他會不會就此發現自己身具清心琉璃火的秘密？
若是不承認……以他築基期的修為，需要煉制的丹藥定然不是聚靈丸那類，要是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呢？
承認，還是不承認？
莫清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糾結過。
“到底是不是？”築基期修士的聲音猛的提高。
“是。”莫清塵心一橫，說了出來。
無論如何，如果一個人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死，一個是過些日子死，哪怕結果是一樣的，也顯然是選擇後者。
築基期修士往前邁了一步，臉湊近莫清塵，那探究的目光仿佛把莫清塵扒光了似的，聲音粗糙的如砂紙一般：“你放心，我沒興趣知道你是怎麽煉成離固丹的，只要你幫我把我需要的丹藥煉出來就成。”
“前輩，不知您要煉什麽丹？”聽築基期修士這麽說，莫清塵心中並沒有放松，卻強自鎮定的問道。
“長生丹。”築基期修士一字一頓的說道。
莫清塵擰了擰眉：“長生丹？前輩，晚輩並沒聽說過此丹。”
莫清塵的丹藥知識，都是莫大年傳授的，無論是莫大年，還是他贈給自己的關於煉丹的玉簡，都沒提到過此丹。
“你沒聽說過？”築基期修士狐疑的打量著她。
莫清塵無奈的道：“前輩，晚輩不過是煉氣期的修士，丹藥之道，確實是剛剛入門，或許是有些天分，加上機緣巧合煉制出了離固丹，至於長生丹，確實是未曾聽聞。”
見莫清塵神色不似作偽，築基期修士道：“你這小丫頭心眼多的很，希望你沒撒謊騙我，否則——”
莫清塵忙道：“晚輩不敢欺瞞，確實是未曾聽過長生丹。”
築基期修士揮了揮手：“那也無妨，既然你能煉出離固丹，煉出長生丹也大有可能。”
莫清塵嘴角忍不住一抽，這是什麽邏輯，自己能煉出離固丹，就能煉出長生丹？
不過她心中雖腹誹，面上卻是規規矩矩，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似乎是因為莫清塵痛快承認自己會煉丹，築基期修士語氣不再那麽咄咄逼人：“所謂長生丹，顧名思義，就是能增加壽元的丹藥。”
“什麽，增加壽元？”莫清塵失聲道。
築基期修士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道：“大驚小怪”
莫清塵扯著嘴角笑道：“是晚輩孤陋寡聞了，乍一聽到能增加壽元的丹藥，有些不敢相信。”
築基期修士暗道，到底只是個煉氣期的小丫頭，這麽說來，她所說不似作假，確實有可能是機緣巧合煉出的離固丹？
不管如何，她這麽低的修為能煉出離固丹，就算運氣再好，其在煉丹上的天賦必定驚人。
哼，天賦，想到這二字他就咬牙，任他鉆研丹道數十年，卻總是差了那麽一口氣，師傅說，他缺了點天賦，若不是如此，他又怎麽會放棄丹道專心苦修。
兩百年時間一晃而過，修為卻生生停留在築基圓滿遲遲不得突破，眼看結丹無望大限將至，卻又機緣巧合得到了壽元果。
只可惜自己與好的煉丹師並無交情，在天瑤城呆了兩年，時時去煉丹房練習，想重新拾起煉丹術，卻發現以自己的水平想煉出長生丹，那恐怕都成一抔黃土了。
“前輩，這長生丹——”莫清塵見此人臉色變幻，生怕他多了別的想法。
築基期修士正要答話，卻臉色一變，手指一動施出封音術，傳音道：“別動，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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