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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謝玉橋師父一間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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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謝玉橋 師父 一間酒樓

馬車遠遠地停在禮部衙門口, 幾人站在門口,說明來意,就有差役將幾人領進去。

明仁與明智兩人也是第一次來這地方, 瞧著周圍忙碌的屬官, 威嚴的建築,不由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然而視線對上前面走的悠然自得的小舅舅,兩人剛挺起來的肩膀脊背,瞬間就榻下去了,實在是,小舅舅也太隨意了些吧!單手後背,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似的,還有沒有一點兒緊張啊?

顯然是沒有的,小野正在錦繡腦子裏與他對話:“多瞧瞧, 瞧仔細點兒,公司剛好有個項目需要這部分資料!說不定這次就有與大老板談條件的資格了呢!”

錦繡心說, 你可拉倒吧,別做夢了好好活著不好嗎?就野馬公司老板那摳門樣兒, 能讓陪了他十幾年的女朋友分手後, 將十幾年間送的東西全部還回來, 相當於白睡了人家十幾年, 就你這樣的,還想和他談條件, 做夢比較快。

但他也沒反駁,年輕人, 有理想是好事,於是他盡力將周圍景色收於眼底,讓小野多高興一會兒。

幾人順利辦完登記手續, 出了禮部衙門,周文深深嘆口氣:“希望是最後一次走這個程序了!”

楚舟雖然面上不顯,但表露出相同意思:“彼此。”

錦繡丹丹點頭,言語間盡是自信:“這是當然。”

之所以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會試通過,成為貢士的話,緊接著就是殿試,殿試是不需要這些登記造冊手續的。否則,三年後還得再戰會試。

明仁和明智兩個秀才,瞧見三位小長輩的樣子,心裏滿是羨慕,同時升起一股濃濃的求知欲,也想有這麽一天,站在禮部大門口,說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科舉登記造冊。

明意和小丫鬟在在馬車上待不住,戴上帷帽,在附近的茶寮喝茶,看見五人出來,嘰嘰喳喳圍上來:“小舅舅,裏面什麽樣兒啊?見著禮部侍郎了嗎?真的有傳說中那般好看嗎?

明意猜想,肯定是眾人沒見過如小舅舅這般俊美的人物,才會覺得榮國公家的小公子是全京城長的最英俊的男子。

若是他們見過小舅舅你後,肯定說不出那般吹捧的話。”

榮國公家的嫡次子,今年二十,在禮部任侍郎,據說是全京城閨秀的夢中情郎。錦繡來京城短短幾天,即使沒出門,也沒少聽鐘家下人議論,不過鐘家下人幻想的方式與明意不同,她們大多盯著錦繡的臉流口水,幻想比這張臉還俊俏,該是何等模樣。

幾人邊走邊聊,錦繡好笑道:“你又沒見過侍郎大人,怎知他生的不如小舅舅好呢?”

明意歡快道:“我早就問過爹爹了,爹爹搖頭不語,這答案不是非常明顯嗎?肯定是爹爹不好在背後說上司的壞話,才放著事情真相就在眼前,卻要違背良心不肯說出實情!”

錦繡被明意的直接逗笑了:“你啊,再這樣下去,你娘該愁死了。找不著夫家該怎麽辦?”

明意俏生生的站在小舅舅旁邊,大膽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不求他一心一意只守著我一個,這樣的人太少,也不求他有多少上進心,一心往官場裏撲,男人有錢有權後,大多都會變壞!

我只要他家中和我家相差無幾,門當戶對就行,唯有一點,對方一定要長得足夠好看!”

錦繡一聽,這丫頭竟然還是個顏控!

“要多好看?”

“哼,不說長得如小舅舅和文舅舅這般讓人驚艷,至少也要比哥哥弟弟俊秀才行!”

這話明仁和明智可就不愛聽了,他們現在走出去,人家還要說一句“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呢!小妹/姐姐怎麽就看不上他們的長相了。

明意的理由也十分充足:“我都看你們的樣子十幾年了,要是再來一個,讓我看一輩子,我可受不了!你們說說,我要求都這麽低了,他將來三妻四妾的時候,那面目多可憎啊!要是長得好看點兒,我還能勉強忍耐,要是醜陋不堪,沒有任何優點,叫我如何忍下這一口氣?”

嗯……

這話雖然聽著大逆不道,但仔細一想,竟然十分有道理,一時無法反駁。

明仁與明智兩人,可疑的沈默了。錦繡笑瞇瞇的在旁邊看熱鬧。

因為禮部衙門與文定街距離極近,幾人決定棄車步行,於是這會兒幾人的對話,不免傳入旁人耳中。

這時就有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喲,我倒要瞧瞧,什麽人家的女子這般囂張,不好好待在家裏繡花織布,來街上對男人挑三揀四,真是好教養!”

話音落,錦繡幾人的臉色都沈下來,錦繡第一時間將明意拉至幾個男人身後,保護的嚴嚴實實。

順著聲音方向瞧去,一個手持折扇,身穿紅衣,一身打扮貴氣逼人,眉宇間幾分輕佻,走路腳步發飄,眼瞼下烏青一片,臉上敷粉,也能瞧出氣色不佳的男子正一臉挑釁的朝幾人這邊看來。

錦繡心裏第一個念頭:紈絝。

第二個念頭:縱欲過度。

明仁與明智的臉色不太好看,小聲在錦繡耳邊道:“榮國公家的六少爺。”

錦繡挑眉,這人他還真知道,這幾天因為院中丫鬟的討論,錦繡知道了榮國公府不少事情,其中就有這六少爺謝玉橋的事。

榮國公一脈是屬於宗室,雖無實權,但好歹上頭有個國公名號壓著,一般人家真不敢惹到他們家頭上去。

而這位六少爺的生母,據說是榮國公從江南煙花之地帶回去的清倌人,十分受寵,生下謝玉橋後,榮國公寵愛有加,也就養成了這位貪花好色,欺男霸女的性子。在這片的名聲可謂是人嫌狗憎,正常人家的閨女見了,定是躲得八仗遠。遇上了只能自求多福。

對上這位,確實有些難辦。

明仁身為長兄,一咬牙,上前行禮:“見過六公子,沒想到您也在這兒,幸會!方才是小妹不懂事,還望您海涵,回家定讓家母好好教導小妹閨中規矩。”

謝玉橋身後跟著四五個奴仆,舉止輕佻,言語粗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謝玉橋身子往前一探,手中的折扇指著錦繡的方向道:“要小爺我海涵也行,讓方才說話的女子將帷帽摘下來,讓小爺好好瞧瞧就行!”

明仁心下暗惱,面上不得不更加恭敬:“女子名聲何其重要,要是小妹當街摘下帷帽讓人瞧了,日後恐名聲有礙不少說親,請您諒解。”

謝玉橋不在意的擺手:“這有何難?要是小爺我瞧著你家妹子長得好看,帶回府做個十三房小妾,豈不是兩全其美?到時候你這書生,小爺勉強能稱呼一聲小舅子,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何須這般見外?”

簡直恬不知恥,厚顏無知!

謝玉橋身後的奴才還在起哄,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大家對這這邊指指點點,明仁和謝玉橋間的氣氛陷入僵局,錦繡感到身後的明意身上的氣息都變了,拍拍楚舟與周文的肩膀。

兩人對錦繡點頭。

錦繡緩步上前,站到了謝玉橋面前,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顏多了兩份說不清的繾綣意味,不說女的,就是男的見了,一時也能晃神。

謝玉橋呆呆地瞧著錦繡說不出話,錦繡拱手道:“謝公子,我外甥不懂事,不會說話,擾了您的清凈,這樣,我代外甥請您喝一杯,聊表歉意如何?”

說著環視一周,指著兩人身後的“一間酒樓”道:“就這間酒樓吧!”

說罷也不等謝玉橋反應,直接略過他,背著手走進了酒樓,路過時拍了拍明仁的肩膀:“先帶妹妹去街上逛逛,等會兒舅舅來尋你們!”

謝玉橋見到這般絕色,哪裏還能聽得進去錦繡說了什麽,呆楞楞的看著錦繡走了,下意識的跟上錦繡腳步。

人群見沒熱鬧可看自然散了,只留下一些人驚嘆:“京中何時出了這般驚艷的人物,以前竟從未見過!”

錦繡的話其他幾人也聽見了。鐘家三個孩子很擔憂小舅舅的安危,明仁說的含糊不清:“那謝玉橋是個男女不忌的。”

楚舟瞧了一眼酒樓名字“一間酒樓”,這讓他想起德寧府的“一間書鋪”,如此相似的風格,錦繡又剛好選擇了這個地方,楚舟可不相信都是巧合。

周文和楚舟兩人對錦繡十分有信心:“走吧,既然錦繡這般說了,咱們先去逛逛,等著他就是了。”

看兩人這般淡定,明仁懷疑兩位小長輩方才沒聽懂他的意思,還想在勸,周文笑瞇瞇打斷:“走走,咱們先去姐姐說的那什麽樓,要一桌子酒菜,邊吃邊等,豈不美哉!”

急的明仁與明智上火,可兩人也沒什麽好辦法,只能讓人回家先給家裏報個信,萬一有事,也好早做準備。

而一間酒樓裏,錦繡進門直接扔給櫃臺上算賬的掌櫃的一個荷包,留下一句“一個雅間,別讓人打擾”,人已經上了樓梯,身後還緊緊墜著一個傻呆呆的謝玉橋以及擠眉弄眼的謝玉橋狗腿子們。

樓下的掌櫃打開荷包,見到裏面的東西,神色怔楞一瞬,隨即恢覆正常,讓準備上酒的小二回來,他自己端著托盤,手腳麻利的上去了。

雅間裏,錦繡姿態隨意的坐在窗邊,謝玉橋一進來,進轉身關上雅間門,嘿嘿一笑,要朝錦繡撲過去。

不巧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謝玉橋惱了:“滾!”

掌櫃的聲音傳來:“二位爺,本店新推出的果子酒,香甜可口,後勁兒小,小酌怡情最適合不過了,特意送來給您二位嘗嘗。”

謝玉橋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臉色又變好,親自開門,讓掌櫃的將托盤放在桌上,錦繡對此沒什麽意見,大大方方扔給掌櫃一個香囊:“賞你了!”

掌櫃接過香囊收好,千恩萬謝的走了,十足的貪財模樣,謝玉橋沒忍住踢了掌櫃小腿一腳:“便宜你了,還不走,待這兒等著爺請你呢?”

掌櫃的連連討饒,退出後小心將門關上,目光不經意間往錦繡身上掃,裏面流露出的擔憂一閃而逝。

錦繡不用嘗就知道這酒有貓膩,不過他不打算將酒樓拖下水,對付這麽個玩意兒,用不著太麻煩。

紈絝嘛!自然有紈絝的玩兒法。

錦繡自在的就像在自己家裏,招呼謝玉橋過來:“聽說六爺您在京城這一片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不巧,在下在德寧府也是,今日一見六爺,頓覺見到了同道知己,來來,咱們坐下好好交流一番,今日若是不交流個暢快,誰都不許走。”

謝玉橋迷迷糊糊被錦繡強行壓著坐下,覺得事情的開端好像不太對的樣子。

錦繡友好的問謝玉橋:“六爺,我最喜歡擲骰子,比大小,簡單,直接,咱們先來兩把這個可行?誰輸了誰小酌一杯,也不要烈酒,就這個果子酒吧!當然,您要是有更好的想法,咱們也可以按照您的想法來。”

謝玉橋當然說好,他只想讓錦繡多喝酒,喝醉了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於是連連點頭,腦子裏的想法一點兒不加掩飾。

錦繡全當沒看見,從房間角落櫃子的第二個格子中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裏果然是兩枚質地上佳的骰子。

謝玉橋覺得錦繡好像對這裏太熟了些,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時又說不出來,這個想法很快就錦繡一手漂亮的搖骰子手法給驚的目瞪口呆。

錦繡緩緩道:“六爺,那我就不客氣,先開始了,這一把您來猜大小吧!”

同一條街的飄香樓三樓雅間,楚舟與周文兩人,正站在窗邊興致勃勃看周邊的風景,小二進來詢問幾人想吃什麽,明智兄妹三人明顯的神思不屬,周文伸手接過菜單,自上而下掃了一遍,大概有了了解,問小二:“你們店裏的招牌菜是什麽?”

小二笑瞇瞇道:“那可多了,咱們店裏最有名的就是八寶鴨了,光是鴨子的做法就有十三種之多,各有千秋,南邊甜口的和咱們北邊鹹口的都有涉獵,尤其南邊的點心最為細膩好吃,聽您的口音,也是咱們北邊兒人吧,小的給你推薦這幾道,很受歡迎!”

周文點了幾道,問明智兄妹:“你們還想吃什麽?舅舅請客!”

奈何三人擔心錦繡,一點兒吃飯的心思都沒有,有氣無力的搖頭。

於是周文對小兒道:“這幾道招牌菜都上,其餘的你們自己看著上吧!”

小二樂呵呵的退下,明意哭喪著臉道:“那個謝玉橋的名聲,就是我一個在深閨不常出去走動的人都聽過,榮國公對他十分寵愛,因此可以說在京城橫著走了!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說那些話被謝玉橋聽見,也不會讓小舅舅去應付那般可惡的人!要是小舅舅出了意外,我,我可怎麽和娘交代,和姥爺一家子交代啊!”

明意越說,越覺得事情嚴重,差點兒將自己嚇哭。

明仁與明智兩人,知道的可比明意多多了,因此心裏只比明意更加沈重。

楚舟像個長輩一樣,安撫的拍拍她的頭頂:“別擔心,你小舅舅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你們沒見過你小舅舅認真起來有多可怕。”

楚舟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等著吧,要不了半個時辰,你小舅舅就該回來了。到時候咱們點的菜剛好上桌,一起吃了晚飯,趁天黑前,還能在街上逛逛,給大家買點兒禮物。”

周文撫掌:“是極是極,難得出來一趟,我要給出繡妹妹和知秋外甥女買些京城時興的玩意兒,回頭哄她們開心!”

楚舟冷冷道:“出繡有我買的就夠了!”

“那怎麽能一樣?寶兒說了,女人的首飾盒裏永遠都缺一件首飾,女人的衣櫃裏永遠都缺一件衣服,你以為你買的就能滿足我妹妹的要求了嗎?天真!”周文不屑道。

楚舟一噎,眼珠子一轉:“二十歲還未成親的光棍,有什麽臉說我這個已經成親的人?你又有多少經驗呢?呵!”

周文不滿的狡辯:“除了咱們自家姐妹,別家的人,成了親都不可理喻,我才不要成親呢!成親多麻煩,出門還要被人管著!”

“我就樂意被出繡妹妹管著!你想被人管,可惜還沒有呢!”

眼看著兩位小長輩在自己面前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吵起來,明仁三人無語中帶著無奈,這,這到底誰才是孩子,誰才是晚輩啊?

不過三人的心情,倒是因為楚舟兩人的放松狀態而松懈下來。

果然,菜還沒上齊呢,錦繡就跟著幾人留在一間酒樓的下人到了這邊,幾人看見錦繡毫發無傷的出現在眼前,周文和楚舟自是覺得理所當然。

可明仁三兄妹就激動壞了,明意眼眶不由自主紅了,錦繡好笑的拍拍明意肩膀,又揉揉明智腦袋:“好了好了,這麽點兒小事,也值得你們擔憂?”

明仁還是不放心道:“小舅舅,那謝玉橋呢?”

錦繡沒回答,反倒是他身後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誰?誰找本公子?”

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瞧去,見著喝的醉醺醺,腳底打飄,身後跟著四五個仆從的謝玉橋,嚇了一跳。

錦繡剛想解釋,謝玉橋扶著門框,搖搖頭,勉強看清了錦繡所在的方位,道:“元兄,你,你真厲害!我,謝玉橋!甘拜下風!我,我一定要,拜你為師!師父!師父!”

錦繡嫌棄的撇開謝玉橋的胳膊,對驚呆了的三兄妹道:“謝公子喝醉了,和我開玩笑呢!莫擔心。”

回頭對跟在謝玉橋身後的仆從道:“你們家公子喝醉了,帶回去醒醒酒,免得在外面吹了涼風,明日醒來頭疼。”

仆從早就想將他家小少爺帶回去了,但小少爺不肯,非要跟著這俊美如仙的男子,說要拜人家為師,他們說什麽都不肯聽,有什麽辦法?

其中一人上前,期期艾艾道:“這位公子,您看,我家六爺他,他非要跟著您,這,這我們也無法啊!”

謝玉橋這時候打了個嗝兒,一股沖天的酒味撲面而來,錦繡嫌棄的用袖子遮住鼻子,毫不客氣的拎著謝玉橋的後衣領,輕松將人提出雅間。

在謝玉橋一臉懵逼的神色中,錦繡萬分嫌棄道:“滾回家洗澡去!”

仆從們本以為按照謝玉橋的脾氣,定是要發火的,誰知他家六爺竟然只是楞了一下,隨意乖乖點頭:“哦。”

錦繡見這塊牛皮糖答應了,拍拍手,毫無感情的將雅間們“碰”的一聲關上了。

同時關上了外面一切暗中看好戲的視線。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周文愉悅道:“寶兒,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這不,菜剛上齊,你就回來了!”

明意好奇道:“小舅舅,到底發生了什麽?”

錦繡簡單道:“沒什麽,和謝六爺切磋了一番技藝。”

三個小的面面相覷,不明白謝玉橋這種紈絝有什麽技藝能和自家學識淵博的小舅舅切磋的。

不過事情完美解決了,幾人的心自然放回肚子裏,一頓飯終於吃的津津有味。

對面一間雅間內,姜良松姜大將軍對面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少女,兩人通過雅間大門,剛好看清了這邊發生的事情。

小姑娘好奇道:“哥哥,剛才醉醺醺那人,竟然是謝玉林六弟?這兄弟兩還真是天差地別啊,果然是因為母親不同嗎?”

姜良松無有不可的點頭,但重點放在另一件事上:“你怎麽知道謝玉林與謝玉橋的?”

小姑娘優雅的翻個白眼兒:“我偷偷出去街上玩兒的時候,還見過此人當街調戲良家女子呢!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再說了,謝玉林謝公子的名聲,號稱京中閨秀無人不知,若是我不知道才奇怪吧!”

姜良松淡淡道:“下次出門多帶幾個人,別穿女裝,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對你將來的婚事不好。”這心偏的簡直沒邊兒了,要是京中別家女子這般大膽,怕是要被全家責難的,姜良松倒好,只擔心妹妹玩兒的不開心。

隨即又道:“謝玉林那種小白臉,整天冷冰冰的像是誰欠他銀子似的,對誰都沒個好臉,年紀又那般大了,還沒定下個親事,不是什麽正經男人,你少打聽他的事!”

小姑娘被大哥一本正經的話逗的前仰後合,等笑夠了,才趴在說上道:“大哥,人家謝玉林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京中不知道多少貴女想嫁給他呢!被你說成娶不上媳婦的老男人,其他貴女聽見,怕是要找你麻煩的。”

姜良松不屑道:“第一美男子?剛才與謝六一起上樓的青衣少年看清楚了沒?長得還沒人家一半兒好呢,就第一?”

這點小姑娘也是承認的,剛才那人與謝六一進飄香樓,就引起了一陣騷動,許多人因為那人的容貌驚得菜差點兒餵到鼻孔裏去。

小姑娘趴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大哥:“哥,你一定認識他!他是你什麽人?”

姜良松淡淡道:“萍水相逢之人。”

萍水相逢,因為一張藥方,收了人家天價回禮的人。

想了下,姜大將軍還是如實告訴妹妹:“你愛不釋手的那柄手鏡,就是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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