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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玉繡劉兆東過年楚舟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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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玉繡劉兆東 過年楚舟出繡

元老爺還是告訴錦繡和周文, 元二叔的來意。

“你二叔今兒一大早和劉兆東見過面了,回頭劉家就會上你二叔家提親。”元老爺道。

如此結果,錦繡一點兒都不意外。

周文卻炸了:“雖然我和玉繡姐姐不熟, 但劉兆東是什麽人?府城有不認識的嗎?二叔怎麽能把玉繡妹妹嫁給那種人?”

元老爺淡淡問:“什麽人?”

“他帶人在街上欺男霸女, 無惡不作!”周文道。

“那他是強搶民女了,還是逼良為娼了?”

“他品行不端,流連煙花之地!”

“那他是欠了青樓姐兒的銀錢了還是將青樓的姐兒帶回家養著了?”

“他浪蕩輕浮,做事不踏實!”

“現在不是已經在悔改了嗎?”

“他年近二十,身無功名,這樣的人,將來怎麽照顧一家老小?”

“可我們的人打聽過了,他名下有不少田產鋪子,好好經營, 足夠小兩口過的富足。”

周文委屈極了,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 偏被元老爺說的無言以對。

最後憋出來一句:“反正他不是良配!”

元老爺點頭道:“沒錯,誰都知道劉兆東不是玉繡的良配, 但這是玉繡自己的選擇, 你二叔也勸過玉繡, 要是她不願意, 可以親自為她選一戶外地人家,保證家底殷實, 為人老實肯幹,可你玉繡妹妹不想。我們除了這麽安慰自己, 還能如何?”

周文想不明白:“玉繡到底是怎麽想的?”

錦繡換位一想,覺得玉繡能做出這個選擇也不奇怪。

經過這麽一鬧,玉繡算是徹底和嫡母撕破臉了, 元二叔到底還是疼這個女兒的,也不讓她回城關鎮了,就留在兄長身邊,和嫂嫂做個伴兒。

對外只說來兄長家做客。

因為在尋找玉繡的事上,元老爺沒少出力。因此玉繡特意帶著禮物上門來這邊做客。

出繡接待了她。

出繡最近一直在打理書鋪的生意,雖然是幕後操縱,但也得到了元老爺的認可,元老爺已經準備將另外的生意交給女兒練手了。

因此現在的出繡,已經不知不覺中開始成長,和人打交道的水平,早不可同日而語。

玉繡很自然的就和出繡這個不怎麽熟悉的妹妹說了心裏話:“在家裏姨娘為了避嫌,都不敢和我有太多接觸。

兄長有意照顧我,但學業繁忙,很多時候有心無力,加上家裏只有我一個女孩子,父親每次對我態度好一些,私下裏母親總要為難我和姨娘。

因此這幾年我也不敢和父親太過親近,本來想著嫁人就好了,沒想到我命不好,定親的那家突然就出了事。

要不是我身邊的貼身丫鬟在外面聽到母親身邊的嬤嬤說了後來給我定的那家人是何等可怕,我恐怕到現在都還悶在鼓裏。

不過我不後悔,就算名聲毀了,要嫁給劉兆東也不後悔。

別人都覺得劉兆東人不好,但我覺得他家中情況簡單,父母膝下就只一個兒子,其餘姐姐都嫁人了,而且父母又上了年紀,不大管事。

我若嫁過去就能自己當家做主。如若劉兆東肯跟我好好過日子,那我就敬著他,若他不肯跟我好好過日子,我學著夏繡姐姐,將整個劉家掌控在手裏,他們要做什麽,還不是我說了算。

等我在府城立足了,生個孩子,然後用照顧月子的理由,將姨娘接來府城住著,這一住是多長時間,可就不好說了。

那樣的話,我就滿足了。”

聽到出繡轉達的錦繡和周文兩人徹底驚呆了。

錦繡:“都說玉繡姐姐糊塗,跟在劉兆東後面不清不楚的,壞了名聲,一輩子都要擡不起頭,現在看來,她其實活的最清醒。”

周文生怕這件事對出繡妹妹有不好的影響,趕忙道:“咱家夏繡姐姐是遇人不淑,要是有的選擇,我寧可夏繡姐姐輕輕松松的過一輩子,而不是比男人還辛苦的頂立門戶,你千萬別瞎想。”

出繡當然不會瞎想,她本人想的可清楚了,甚至心裏已經有了大致想法,只不過現在不方便告訴別人而已。

自玉繡第一次來這邊後,被出繡精彩的生活深深吸引,覺得之前在元二叔家學的還遠遠不夠,經過過來這邊和出繡取經。

而從未經歷過宅鬥的出繡,對玉繡在元二叔家的精彩生活經歷十分感興趣,兩個小姐妹意外的投緣。

玉繡還將自己壓箱底的錢取出來一部分交給出繡,讓出繡幫忙入股,等著年底分紅。

兩人經常坐在一起交流些經驗,看著路過的錦繡和周文嘎嘎笑,常常笑的錦繡渾身起雞皮疙瘩。

周文抱著胳膊躲著兩個小姐妹,從兩人視線盲角溜過去,才小聲對錦繡道:“女人一旦長大,真可怕,還是知秋小外甥女那樣,最可愛了。”

錦繡手裏還拿著謝山長讓老伯給送來的批語“狗屁不通”呢,聞言提不起一點興趣,敷衍道:“沒什麽比謝山長還可怕的,打不過,罵不過,只能乖乖聽話,真憋屈。”

周文調侃錦繡:“你不是說,等你將山長腦子裏的東西全部學過來,就要按著山長的腦袋打回去嗎?怎麽這麽喪氣?”

錦繡撇嘴:“因為我發現謝山長腦子裏東西有點多,一時半會兒學不完。”

周文聞言也開始嘎嘎笑,笑的一點兒形象都沒有,覺得口是心非的錦繡也蠻可愛的。

路過的出繡和玉繡兩姐妹,指著周文的樣子,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悄悄話:“這就是男人,如此好看的皮囊,私底下竟然如此不講究!”

周文:“……”

這下輪到錦繡開始大笑了。

笑完後,錦繡才想起來另一件事:“楚師父上次回來,怎麽沒待兩天又出門了?我上次去楚家拜訪,楚家奶奶對著我差點兒哭了,看的我心裏挺不是滋味兒。”

周文撓撓頭,小聲告訴錦繡:“我聽鏢行的一個師傅說,楚師父在躲什麽人,好像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楚師父不想和對方對上。”

錦繡聽得一頭霧水,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暫時放過。

回歸書院生活的錦繡,基本上大多數時間待在藏書樓。

據說,德寧府府學的藏書樓藏量,在附近幾個府學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很多隔壁州府的先生,也經常來這邊借閱。

當然這裏更是本院讀書人的聖地,但這裏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的。

當初,錦繡和楚舟等人第一次進來,都是得到了各自先生的手書,替他們做擔保,兩人才能進來。

後來,兩人是憑借每次月考旬考中亮眼的成績,獲得了進入藏書樓的資格。

但這資格僅限於一樓,二樓往上,需要院長親自批準才準進去。

錦繡以前一直在一樓盤旋,近日轉移到二樓。

二樓的人數明顯比一樓少,環境也相對安靜。

謝山長最近給錦繡出題的模式,已經從一開始指定看書,然後相應的出題,變成了隨意出題,指定相關書籍,自己查閱。

難度大大提升,到了考驗人閱讀量和知識面的時候。

有時候一道題目,錦繡要查閱四五本書才能確定內容,錦繡現在的學習進度,和剛來府學時比,可以說輕松吊打當時的自己。

但現在的山長,也輕松吊打錦繡。

所以錦繡還是乖乖跟在謝山長身後,聽話的按對方要求讀書。

錦繡在二樓沒幾天,楚舟和時丹陽也跟著上來了,三人相視一笑,簡單進入每日的學習狀態。

三人成為秀才將近大半年,和許多三四十歲,中秀才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在一起月考旬考,每次都能拿到亮眼的成績,私下付出的努力不可想象。

聰明又勤奮的人,拼起命來,才叫人害怕。

顯然,錦繡三人在外人看來,就是那種人。

就連三人身邊親近的人,都不由自主被三人感染,比如周文,比如何烈,每次考試都有小小的進步。

日子不知不覺到了年底,府學休假,學生們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過年。

錦繡在府城給家人買了許多小禮物,給姨娘的癢癢撓啊,給元夫人的雙面繡手帕啊,給元老爺的茶葉啊,還有壽伯的小茶壺,門房的煙袋子,甚至專門讓人給大黃打造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骨頭形狀鏈子能戴在脖子上。

告別了夏繡姐姐和依依不舍的三個乖外甥,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自出來後,大半年沒回家,說實話心裏十分想家。

倒是出繡,看起來像是有心事似的,錦繡心細,發現了出繡的不對勁,車在半路停下休息的時候,錦繡特意找機會單獨和出繡說話。

錦繡開門見山:“姐姐,你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出繡欲言又止,最後搖頭:“無事,等姐姐想好了自然會告訴你。”

錦繡知道出繡是個有主意的,見她不願多說,也沒逼問,只格外註意出繡的一舉一動,避免發生什麽是他還不知道。

楚舟出繡定親

回家過年期間,和程遠青馮舒年小聚。

和錦繡周文的苦痛相比,兩人在烏蘭書院不要太舒服,馮舒年本來就是個小胖哥,現在更胖了,整個人一說話,看起來就是喜氣洋洋的。

就連程遠青,臉也比以前圓潤了一圈兒。

幾人照例在錦繡的書房小聚,馮舒年看著錦繡越加有棱角的臉,難得感慨道:“寶兒,你讓人給我送來讀書筆記我還在看,但說實話,沒了你在身邊監督,我是真的放松了很多。”

程遠青也道:“真的,雖然我現在這樣,在書院眾人中依然算是勤勉的,但和咱們在一起讀書時,是遠遠比不了的。”

錦繡一聽就明白了:“你們是打算這幾年都不考了?想多沈澱幾年?”

馮舒年點頭:“書院先生說,我和遠青能考上秀才,已經是個奇跡了,鄉試還是緩緩再說吧。我們二人現在每年都擔心院試後的覆考,就怕我兩一個不小心沒考好,學政大人一氣之下,直接讓人擼了我兩的秀才功名。”

也不是說考上秀才,一輩子就是秀才,秀才也是跟著院試時間走,三年兩考,在童生考院試的時候,已經有秀才功名的人,也需要參加有學政大人住持的覆考。

若是考試不合格者,可能會被踢出秀才隊伍。不過一般這種情況極少發生。

程遠青問錦繡:“倒是你和阿文,你們打算這兩年就考嗎?”

錦繡想想府學裏那個每日都十分暴躁的謝山長搖頭道:“先生說我能力有限,這兩年下場,運氣好的話,最多能粘上個舉人尾巴,大半兒是要落榜的,還是要壓兩年。”

周文情況和錦繡差不多,功課上甚至還不如錦繡呢,他也需要壓幾年。

倒是馮舒年突然換了另一個話題:“翻過年我就算十八了,我爹給我定的娃娃親那家,姑娘只比我小兩歲,不出意外的話,年後我該成親了。”

錦繡先是驚訝,隨即了然。

雖然在他心裏,眼前這個胖乎乎軟綿綿的小胖子,還是個孩子呢,但現下,人們的觀念裏,十八歲已經不小了,早該成家立業了。

幾人當即恭喜馮舒年,一番打趣後,程遠青也告訴大家:“我娘已經在給我相看人家,我娘就我一個孩子,想讓我娶娘家表妹,要是沒問題的話,也就這一兩年的事了。”

這年頭,實在沒有比表哥表妹更穩固的聯姻關系了,也不是說現在的人不懂近親結親的危害,就算是知道,他們依然會如此選擇。

就像歷史上那位娶了自己外甥女的皇帝,一個皇帝,真的娶不到其他女人了嗎?自然是有非外甥女不娶的原因,並不是一句簡單近親不能結親就能解釋的。

周文打趣道:“看你們二人的樣子,似乎都見過人家姑娘了吧?一提起來就這幅春心蕩漾的樣子。”

馮舒年難得正經道:“你瞧我最近不是在減體重嗎?我娘說瘦了穿禮服好看,我想著不能留遺憾,咱也得讓姑娘家面上有光不是?”

程遠青道:“我爹的意思是,讓我邊讀書邊打理家業,我們這麽早考上秀才,他已然十分滿足,希望我不要好高騖遠,千萬不能將來功名上一事無成,就連老婆孩子,也要家裏幫忙養著。”

錦繡心下嘆息,他覺得幾人還是孩子呢,但人家想的已經非常成熟了,且兩人都在為了將來成親後做打算,擔負起了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責任。

只有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何烈,現下才十四歲,他家沒有這般著急,聽故事似的聽兩人說這半年發生的事。

送走了幾人,周文突然對錦繡道:“其實,姑姑私下裏曾經問過我,讓我娶出繡妹妹,我拒絕了。”

錦繡都麻木了,又是近親成親的聯姻。

周文十分實誠道:“我仔細想過了,我打小就生活在咱們家,娶不娶出繡妹妹,在我心裏,咱們都是一家人。

我看很多夫妻到了最後,都恨不得對方早早去了才好,我雖然覺得自己不會是那種人,如若真的有一天,我娶了出繡妹妹,也會像愛護親妹妹一樣,愛護她一生。

可萬一呢?

萬一有那天的存在,我不僅失去了出繡妹妹一個家人,還失去了寶兒弟弟,還有姑姑,姑父,整個元家。

我不想那樣。”

錦繡被周文最後一句說的怪感動的,但有一點,錦繡發現周文是真的不開竅,這男女之情,和兄妹之情能一樣嗎?

這樣也挺好,據先生說,周文這半年進步非常大,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讀書上,正好。

元家這個年過的十分熱鬧,這一年來,元老爺生意做得順遂,兒子學業有成,讓他臉上有光,最小的閨女眼看著竟然有接手元家產業的能力,元老爺身心舒暢,都不急著給小閨女找婆家了。

一心想讓閨女在家多留兩年。

大過年的,被元夫人特許多喝了兩杯酒,元老爺感性的說出了不想讓閨女嫁人,“爹養你一輩子”的話。

將元夫人氣的不行,擡手就要往元老爺耳朵上招呼。

沒想到錦繡和周文也湊熱鬧:“姐姐,若是你不想嫁人,將來我養你!”

周文搶著道:“哥哥養你一輩子!還養知秋外甥女一輩子!”

這下姨娘們也生氣了,大過年的,不盼著孩子們好,三個大老爺們兒沒喝酒呢,就開始說胡話,這不是盼著閨女外甥女們都嫁不出去嗎?

女人們生氣的後果非常嚴重,錦繡三人大過年的被趕到前院書房,三人圍著滿滿一桌子蔬菜魚肉,吃著羊肉鍋子,呲溜一小口葡萄酒,別提多美了。

元老爺感嘆道:“你娘啊,嘴硬心軟,嘴上說不管咱們爺三兒了,實際上還不是舍不得咱們受苦,特意讓人送來這麽多菜,生怕咱們餓著。”

錦繡也不戳破元老爺顯擺的心思,誰讓人老了就剩這麽點兒愛好了呢?

結果元老爺第二天就顯擺不起來了,因為他最小的閨女告訴他:“爹,我看上楚家哥哥了,您讓人幫我問問,要是他沒意見的惡化,讓他上咱家提親來!”

元老爺只覺得晴天霹靂不外如是,一道閃電只劈天靈蓋兒的感覺和現在也差不多。

元老爺哆哆嗦嗦扶著椅子把手坐下,拒絕了小閨女的攙扶,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出繡啊,你告訴爹,是不是楚舟那小子故意引誘你?”

出繡搖頭,直接開門見山道:“爹,女兒見過的適齡男子中,除去女兒瞧不上的,還有已經定親的,剩下時家哥哥肯定家裏有安排了,何家弟弟看著人高馬大的,實則愛哭的很,女兒實在接受不了。

至於家裏的阿文哥,女兒也知道娘有過將我和阿文哥湊在一起的念頭,但說實話,女兒和阿文哥想法一致,覺得不結親,我們才有可能做一輩子的親人。

唯獨楚家哥哥,各方面多合適,長得也算不錯,關鍵是女兒繞過寶兒和阿文哥,向府學的人打聽過了,楚家哥哥現下十分努力,長此以往,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要是處理的好,日後和寶兒,也就是和咱家,只會互為依靠,成為臂膀。

但楚家哥哥今年已經十九了,要是咱家不抓緊,說不得別家就先定下了。萬一楚家哥哥被人定下了,女兒要找一個比他更優秀的,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元老爺還以為是兩個小兒女情竇初開,私定終身什麽的,即使對楚舟在惱怒,心裏也想了一大堆的話想要勸慰女兒。

萬萬沒想到,閨女竟然這麽冷靜的給他分析。

元老爺試探的問:“楚舟知道你的想法嗎?”

出繡理直氣壯道:“爹爹您讓人和楚家哥哥說,他自然就知道了。”

元老爺:“……”

元老爺之前是沒想讓閨女這麽早定下親事,因為他私心覺得,要是寶兒和阿文過幾年中了舉人。出繡找的夫家,就不是現在這種層次了。

但現下聽出繡這麽一說,也不是不行。

元老爺擺手讓這小冤家先出去,他要好好想想。

元老爺還算冷靜,但被元老爺告知此事的錦繡和周文冷靜不了。

錦繡氣憤道:“我將楚舟當朋友,沒想到他竟然打我姐姐的主意。”

周文也很生氣:“枉我待他家姐妹如同姐妹,沒想到他心思這麽齷齪!”

元老爺不得不再次提醒兩個:“這件事是出繡先提的頭兒,人家楚舟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但兩人就是不想講道理。

自己看著長大的水靈靈的大白菜,眼看就要被豬給拱了,心裏能痛快了才怪呢。

現在要是楚舟在兩人眼前,肯定要先打一頓再說其他。

然而元老爺沒給兩人氣憤的是時間,趁著過年各家都在走親訪友的間隙,讓人將楚舟請上門,瞞著錦繡和周文,兩人在書房不知說了什麽。

過了一個時辰,楚舟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發生了什麽,元老爺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

聽到消息趕來的錦繡和周文看著兩人有些傻眼。

元老爺見兩人來了,一點兒也不意外,拍著楚舟的肩膀對兩人道:“爹決定先將出繡和阿舟的婚事定下,待出繡長大幾歲,兩人就成親。”

剛好楚舟也能趁著這幾年,考個舉人。

錦繡和周文徹底傻眼了,看楚舟的眼神,就像看要拱自家地裏水靈靈大白菜的豬一樣,恨不得現在就提前給宰殺了。

楚舟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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