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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來我猜得沒錯~”崔英道笑著看向敏靜,“她說她是社會關愛人群……”

令人遺憾的,英道並沒在敏靜臉上看到類似驚訝的表情,原本他盤算揭穿金嘆和車恩尚的謊言,讓敏靜遠離他們來著。

周敏靜確實不驚訝,但她很好奇,車恩尚真的住在平倉洞嗎?好像,阿嘆就住那裏。她擡起頭,掩藏好了心裏的疑問,對崔英道笑了笑,“我也是社會關愛人群,這事兒很重要嗎?”

因為敏靜淡淡的卻帶上疏離的眼神,崔英道心裏好像被紮了一下,他很想告訴敏靜她才不是什麽社會關愛階級,但他沒辦法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實情。迅速調整了下情緒,崔英道‘哈哈’笑了聲,“不是,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因為好奇產生的對話過後,敏靜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電腦,崔英道要了杯芒果冰坐在一邊老實待著。但事實上就快打烊了,崔英道屁股還沒坐熱就得結賬回家。

第二天,曠課一天回到學校上課的車恩尚被整個高二年級的學生行註目禮,身後也總有人議論。這當然算不上什麽令人高興的事,但比起車恩尚,周敏靜的心情更糟。她昨晚接了媽媽的一通電話,她好像有點傷心,因為安慰了媽媽一晚上,連覺也沒睡好。

帝國高中育成家長會的會長給新近轉學生家長打了電話,說是有家長聯誼會,而且務必要參加。宋南美接到這個電話後心情就非常郁悶,以她的身份如果去了,不僅會被那些自以為有身份的夫人們冷眼鄙視,也會給敏靜丟臉,她不想這樣。她不是個好媽媽,做了很多讓敏靜傷心、對不起她的事,現在,她執拗的認為,不能再讓女兒在學校被人嘲笑。可是宋南美又很矛盾,她至今都沒參加過家長會,以前都是周賢承去的,她擔心敏靜會生氣。

對這點,敏靜聽完個大概後倒是很理解媽媽,又不是非去不可,帝國高中不是普通學校,作為平民,沒必要送上門讓別人拿來享受階級帶來的快感。只是媽媽確實挺難過的,她說了半天,無數次表明自己一點也不在意讓她別往心裏去,可她還是哭個沒完,覺得自己有罪一樣地對不起女兒。

敏靜覺得無語又覺得莫名其妙,不就不能參加家長會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最後實在沒辦法,她氣呼呼地大喊一聲,“媽媽!你哭什麽呀!誰有功夫搭理那群吃飽了沒事幹、打扮得想過新年一樣的大嬸們,你省省吧,絕對,一定,不許去!”吼完之後,她果斷掛斷了電話。

世界安寧了,但是……也許是那一嗓子過頭了,她‘興奮’地整晚沒怎麽睡著覺。睡不好精神就不好,精神不好狀態就不好,所以,易怒,看誰都不順眼。好在阿嘆因為失戀情緒低落扮深沈沒來煩她,但是到了下午還是碰上了讓人不爽的情況——

難道不是財閥就有罪嗎,憑什麽看不起人!受到歧視的周敏靜終於怒了,就是那該死的‘家長會’,不僅讓她媽媽心情不好,現在讓她也受不了了!

呀,姜藝率,你到底有多了不起!聽說你們家是做跟水有關的生意,你倒是說說,是礦泉水還是自來水?公司名字、證券代碼又是什麽?

Chapter26

“爸爸或者媽媽,我就讓你說出一個名字有那麽難嗎?”姜藝率坐在車恩尚桌子上,一副嚴刑拷問的樣子。

旁邊站著幫腔的金慧雅接口道:“是呀,既然是暴發戶,就算不出名也得有幾條新聞吧?我們國家對錢多敏感啊。”

安敏兒雙手插在上衣口袋,不屑地撇撇嘴,“怎麽這麽婆婆媽媽,平時也沒見你上下學坐過車,你到底算什麽暴發戶呀。”

“不願意說父母名字,公司名字也行,是上市公司嗎?證券代碼是什麽?”

“你們為什麽好奇這些,為什麽就好奇我的!”車恩尚終於被問地啞口無言,忍不下去了。

已經在門口站了五分多鐘看金嘆不打算站出來為車恩尚解圍的周敏靜也忍不下去了,她才出去一會兒就被人占了位置,而這些人還沒自覺地不趕快離開。她因為沒睡好頭疼,站著實在太累人了!

“可以讓一下嗎?”雖然收到三個女生不滿的目光,周敏靜還是指了指自己的座位。

“哈,真是,一個社會關愛階級也敢對我們指手畫腳。”金慧雅氣憤地瞪了敏靜一眼。

姜藝率推了周敏靜,“你以為自己是誰呀,知道今天有家長會嗎?恐怕你媽媽嫌丟臉都不敢出現吧?”

家長會?敏靜聽到這個讓她失眠的詞匯就來氣,不能參加家長會怎麽了,難道不是財閥就有罪嗎,憑什麽看不起人!受到歧視的周敏靜終於忍不下去了,就是那該死的‘家長會’,不僅讓她媽媽心情不好,現在讓她也受不了了!

“呀,姜藝率,你到底有多了不起!聽說你們家是做跟水有關的生意,你倒是說說,是礦泉水還是自來水?公司名字、證券代碼又是什麽?”敏靜瞪著她大聲質問。

姜藝率瞪大眼睛,張著的嘴唇在顫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崔英道看見姜藝率推敏靜,他很生氣,但是聽到‘你媽媽嫌丟臉都不敢出現’這樣的話,他的心墜到了谷底。崔東旭根本不會來參加什麽家長會,現在敏靜也同樣面臨這種情況,就因為身份問題。如果他的家庭圓滿,那麽媽媽肯定會因為兩個孩子出席聯誼會……真是見鬼的心酸,他和敏靜到底是什麽命啊!

郁悶地呼了口氣,崔英道憤怒地踹了一腳桌子,“姜藝率,你們太吵了,都給我閉嘴!”

教室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金嘆面無表情地帶著耳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於車恩尚,他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管她的事,而周敏靜,曾直截了當地警告他‘在學校不許管我的閑事’,所以,他只是老老實實地坐著。

這時,趙敏秀突然從外面沖進來,火急火燎地說:“哦,暴發戶,你們家到底是幹什麽的呀,剛才我媽來電話了,說車恩尚的媽媽超牛的!”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金嘆、周敏靜還有崔英道。

作為車恩尚媽媽出席家長會的是韓琦愛,因為不能見光的生活,她一直對兒子的學校、兒子的同學及同學家長充滿好奇。太想看看阿嘆上學的地方了,在這種心情驅動下的韓琦愛不清醒了,所以冒充了樸姬南女士。

一身世界名牌包裝相當於一輛進口車的價格,手上戴滿寶石戒指,拎著世界只有20個的限量版皮包,韓琦愛全副武裝地出現在了帝國高中高級會客廳。有空的夫人們正準備下午茶。

不知萬一知道真相的帝國高學生會怎麽想,但是對明白為什麽不能出席家長會要整晚安慰媽媽的周敏靜來說,一定會覺得相當戲劇性。不過有一點,金嘆扯的慌,還要在他自己身上圓回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總算挨過了放學,周敏靜去了安靜的圖書館寫作業,車恩尚回家要去問今天家長會的真相,金嘆和崔英道因為打架事件被罰做校內服務。

車恩尚身為超級暴發戶的傳聞讓大家放學後都有了事情做,劉Rachel第一時間去了她媽媽的公司追問車恩尚的家世。總是冷漠、把自己當大人、嘴上說討厭阿嘆的Rachel,其實還是很在意金嘆,她在擔心自己和他的婚約。即使質問媽媽的她,也不想被看出真實的心情。

另一邊,趙明秀的秘密基地。

趙敏秀和姜藝率在玩棋類游戲,李寶娜在旁邊看書。今天尹燦榮不在,她沒心情玩,只是有件事確實挺奇怪的。“那個人真是車恩尚的媽媽嗎?不會你媽看錯了吧?”

“餵,我媽可是全韓國僅次於我爸的名牌律師,怎麽可能看錯~”

“怎麽可能,不可能有那種事……”李寶娜小聲的碎碎念,看來她得好好問問尹燦榮。

對這事最丟臉的還是姜藝率,她郁悶地哭喪著說:“我今天在英道面前丟臉了!天哪,他今天不會來這兒吧?”

李寶娜漫不經心地翻著雜志,“應該和阿嘆一起在做校內服務。”

“話說回來,阿嘆和英道,得讓他們和解才行啊。”趙明秀摸著下巴想了想,砸了下嘴,“最管用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兩個關在倉庫裏。”

“看現在這情況,要是把兩個都關進去,第二天怕是只有一個能活著出來,另一個被啃得渣都不剩。”一直對著雜志翻來翻去的李寶娜沒心沒肺地當作笑料一樣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趙明秀和姜藝率同時張了張嘴,一起翻著白眼鄙視李寶娜,這女人怎麽這樣,有了尹燦榮之後,完全不把金嘆和崔英道當人看了。

其實李寶娜只是比較誠實,金嘆和崔英道在一起,只能是火星撞地球。讓他們一起做校內的服務的處罰,不知道是他們兩個倒黴,還是校方比較倒黴。應該清洗一樓落地窗的兩人,不僅把清洗工具扔在地上,還踢翻了水桶——

“怎麽,想親媽了嗎?”對著焦躁的金嘆,崔英道挑釁地問。

金嘆呼了口惡氣,“今天的家長會,你媽媽來了嗎?啊,不對,我忘了,你媽媽已經跑了。”

他們誰更可悲呢,崔英道冷冷地看著金嘆的後背,比以往任何時候對於互相的諷刺,他有了底氣。媽媽回來了,現在還有敏靜,雖然她們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但是,金嘆,我絕對比你幸福!心裏想著這些的英道,不禁笑了笑,“居然這樣反擊,真是過癮。”

“是你挑起來的,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金嘆坦然地說。

“周敏靜不知道你的事兒吧?” 崔英道眨了眨眼睛。“也是啊,你們家的情況這麽覆雜,要說恐怕都說不清~”

金嘆心裏一滯,捏緊了拳頭,但是,終於,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真的害怕周敏靜會知道。比起她的家庭簡單,嘆因為自己家庭的覆雜總覺得在周敏靜面前羞愧以及悲哀。他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希望給周敏靜看到的是最好的自己,好像這樣就能像她一樣樂觀快樂。他,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金嘆抿著嘴,再也不看崔英道,轉身離開。

看著金嘆離開的崔英道低著頭壞壞一笑,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麽完的。他把手插在褲兜裏,朝另一個方向的圖書館走去。

被崔英道強行拉到學校地下停車場的周敏靜實在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因為嚴重缺覺,她正頭疼呢。“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我想回家。”

崔英道拿著頭盔給敏靜帶上,“放心,很重要,跟我去個地方,我保證送你回家。”

“要去哪?”

他燦爛一笑,“平倉洞……”

Chapter27

缺覺帶來的不良後果,腦子生銹加反應遲鈍。

崔英道說去平倉洞便利店吃東西,周敏靜迷迷噔噔就被他拽上了摩托車。穿梭在馬路當中,一路飛馳,敏靜仿佛有種要飛起來的感覺,高速行駛帶來的緊張刺激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已經吃過陽春面和炒年糕了,算是接受了崔英道的道歉,他們還有必要一起吃東西嗎?而且便利店可以當飯吃的能有什麽,泡面、餅幹、還是面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直到——摩托車突然在一棟別墅外停下。

崔英道對著墻上的可視電話無比友好熱情地說了句:“打擾了,我是阿嘆的朋友,崔英道。我們約好在家裏見。”

周敏靜忽然腦子裏嗡地一聲,這下糟了!她張著嘴,擡頭望了望高墻之上,這裏,是阿嘆的家!她立刻動了動步子,如果這樣做了崔英道和阿嘆之間戰爭的炮灰,就太冤枉了。

可崔英道是誰,他鐵了心帶敏靜來看場好戲,怎麽能讓她跑呢。他猛地轉身,一個箭步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抓住了她。這時,大門‘叮’地響了一聲,門鎖開了……崔英道半拖半拽把敏靜帶進了帝國集團的‘權力中心’,金家大宅。

挨著門廳走廊的寬敞客廳裏,歐式的水晶大吊燈下,高檔柔軟的布藝沙發圍成了圓形。金嘆和他媽媽面對面坐著,正好氣又好笑地聽著下午家長聯誼會的事:

“媽媽今天去把那些女人全都鎮住了,一個個全都沒了脾氣!”韓琦愛既高興又得意地對兒子說。

嘆有些無奈,“媽媽,你到底怎麽想的,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生氣了嗎?”韓琦愛覺得他們家阿嘆有點不高興,下午去撐場面的高興勁也沒了,緊張兮兮地看著他,“對不起,兒子,是媽媽想的不周全……我就是太好奇了,想知道你和哪些人家的孩子們一起上學,學生家長都長什麽樣,家長會怎麽個開法,開會都做些什麽……”

越說這些,韓琦愛就越傷心,她還算是阿嘆的媽媽嗎,沒跟兒子一起上過街,也沒去過兒子學校,就是今天好不容易去了次家長聯誼會還是用的別家孩子家長的名義。看著這樣的媽媽,嘆心裏也不好受。但現實就是這樣,好像什麽也改變不了,就像他不能讓自己重新回到媽媽肚子裏再作為平凡普通家庭的孩子被生出來一樣。

“有客人來了,說是阿嘆的朋友。”這時,家裏的傭人走進客廳欠身說了一句。

“朋友?”韓琦愛看著阿嘆有些驚訝,他兒子長到18歲,還從沒有朋友上過門。

在他們沒反應過來時,戴著長長的黑白格子圍巾、穿著黑色休閑短外套的崔英道已經笑瞇瞇拉著周敏靜走了進來。

周敏靜一副被脅迫地樣子,瞪著眼睛走進了金嘆像城堡一樣的家。她其實並不想知道阿嘆家是什麽樣子,他怎麽生活,因為在‘朋友’的關系上,這些都毫無意義。周敏靜是個隨意的人,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有負擔感,但今天,她好像不得不面對一些事情。

她轉著眼睛迅速掃了一下房子的環境,大得離譜,華麗得實在讓人說不出話,所以她將目光放在沙發兩邊的人身上。右邊坐著位看起來很年輕的阿姨,一身黑色絲質的連衣裙,頭上帶著金色的發箍,顯得特別局促不安。她很漂亮,尤其眼睛和阿嘆很像,是他的親生媽媽吧?這樣猜想的敏靜又看向金嘆,他從剛才就一動不動地坐著。

“你好啊,阿嘆。”英道笑著說,聲音溫柔得真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理事長……啊,不對,我是說你母親,是不是應該打個招呼再一起玩?”

金嘆噌地一下站起來,死死地盯著他,緊緊握起拳頭,要不是媽媽在這裏,他的拳頭早就不受控制地揮在了崔英道的臉上。他,居然真的帶周敏靜來這裏揭穿他可笑的身份,是啊,外人眼中帝國集團的二兒子金嘆,是個不折不扣的庶子!

他不可抑止地、悲哀地嘆了口氣,張著嘴看著崔英道旁邊的周敏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懊惱、生氣,除了想揍崔英道以外,更想捂住周敏靜漆黑明亮的眼睛,如果可以,幹脆讓她忘掉此刻的記憶更好,因為他真的真的,無地自容,他遠沒有她想的或者期望的那麽好。

三個人陷入了僵局……坐在沙發上的韓琦愛很想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因為被阿嘆的同學看見她並知道真相就完了,那樣他兒子會永遠都擡不起頭來。她慢慢站起來,悄悄地、偷偷地離開客廳。

“不好意思,能給我倒杯水嗎,阿姨?”在金嘆面前,崔英道勾著唇角挑釁地對韓琦愛吩咐著。

周敏靜看見被叫住的阿嘆媽媽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個罪人一樣。她不敢看自己的兒子,轉身低著頭說了句‘好的’,就要去客廳給崔英道倒水。看著這樣的媽媽,阿嘆不心疼嗎?

一肚子火氣地的敏靜閉了閉眼,然後露出了微笑,對韓琦愛欠了下身子說:“伯母,您好。打擾您了,請不必客氣,我們有事找阿嘆,這就走。”

“……哦,啊……”好半天,韓琦愛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反應過來自己在被人問好,但她還是沒有把頭擡起來。

崔英道和金嘆同時震驚地瞪著周敏靜,她怎麽什麽都知道!周敏靜擡頭剜了眼崔英道,使勁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轉身就走。她不想考慮金家的情況有多覆雜,嘆的媽媽所處的位置有多尷尬,她只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至於是非對錯,那是人家的家事,跟她沒關系。

金嘆沈著臉跟上前面的周敏靜,越過崔英道身邊時威脅道:“出來,不然我要你的命!”

今天這情況不會收不住場了吧,崔英道笑了笑,對金嘆的媽媽點了下頭,然後面無表情地走向門廳。

終於是出來了,深秋的涼風吹在臉上仿佛能吹走壓抑一般,周敏靜做了個深呼吸。然而毫無預兆的,從後面快步追上來的金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跟前。

他忽閃著長長如蟬翼的睫毛,清冷憂傷地看著她,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第一次在我家門口碰到你哥哥的時候。”敏靜淡淡地說,對上了金嘆氣憤的眼神,“即使你媽媽不是理事長也沒關系,你是誰並不重要。”

“呀,我還不知道你這麽大度,被騙了都無動於衷。”崔英道走出來,打斷了金嘆的欲言又止。

周敏靜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你有資格說別人嗎?你剛才也騙了我,不是說去平倉洞便利店的嗎?”

崔英道曬然一笑,“餓了嗎?便利店的方便面不錯,我常去,待會兒請你吃~”

金嘆左右看了看,冷漠的聲音在敏靜耳邊響起,“你和他什麽時候混到這麽熟了!”

“才不是……”敏靜正要反駁,餘光卻看到有人走過來。

正對著前面的崔英道瞇了瞇眼睛,和敏靜一樣發現了有意思的事,哈哈,那不是車恩尚嗎,她和金嘆的關系已經這麽親近了?

昨天才被拒絕,今天就在這裏看見了車恩尚,這巨大的反差啊!被發現是一回事,自己說出來是另一回事,這麽看的話,金嘆真是有不少秘密啊。敏靜覺得自己的頭又疼了起來。

“已經是可以互相串門的關系了嗎?動作挺快嘛……”崔英道心情大好地點點頭,總算能對敏靜放心點了。

一直在發短信的車恩尚後知後覺地擡起頭,看見崔英道和周敏靜的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這要怎麽辦?

“啊,我們有約在先。”金嘆看向車恩尚,“對不起,看來今天不能一起去看演出了。”

蹩腳的謊言,看著站著不動的車恩尚,周敏靜頓時無語。即使他們兩個真在一起,車恩尚也不可能像回家一樣地走進來吧,況且……可能崔英道粗心沒發現,院子裏掛著幾件女生的衣服,應該是車恩尚的。

敏靜低著頭默默不語,崔英道摟住她的肩膀對金嘆說:“既然有約,可別浪費,我們先走了~”

經過幾場戲之後,崔英道應該是心情最好的那個人,因為終於讓敏靜認清了金嘆的真面目,至於朋友什麽的,有哥哥還要那些幹嘛!不得不說他的想法過於簡單,因為急於要充當‘哥哥’角色的崔同學可能忘了件事,敏靜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哥哥,而他現在的行為在她眼裏十分討人厭。

走出大門的周敏靜掙脫開崔英道,鄙視地看著他,“你覺得揭人瘡疤這種事有意思嗎!”

“還不錯~”崔英道咧著嘴毫不在意地笑笑,“敏靜,你得記住,金嘆不是什麽王子,離他遠點!”

“你閑得沒事管我幹什麽!”敏靜冷冷地看著他,“你和阿嘆的矛盾別牽扯旁人!”

“難道不覺得自己被騙了嗎?”崔英道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丫頭腦子裏想什麽呢,幹嘛非要跟庶子做朋友。三年來,對金嘆的極端厭惡似乎成了習慣,他忘了,他和阿嘆也曾是最好的朋友。

“那是我和他的事!”周敏靜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又轉過身,“不許跟著我!”

敏靜的怒氣沖沖多少傷了崔英道的心,看來今天的‘戰局’沒有勝利者,而且也沒那麽容易收場。

悄悄跟著敏靜走到路口的崔英道接到了金嘆打來的電話,他正在去宙斯酒店的路上,至於會發生什麽,他相信崔英道一定非常感興趣。畢竟,他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趕到宙斯酒店的英道不僅挨了打,還親眼看見自己爸爸藏在洗手間裏的女人。當時,他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唯一慶幸的,就是敏靜沒親眼看到自己父親是這副德行!

做了這些的金嘆又真的好過嗎,他和敏靜之間也爆發了爭吵和冷戰……

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們,小心呦,不要過頭了!

Chapter28

金嘆站在通往宙斯酒店大堂的旋轉門旁,遠遠看見崔英道駕著摩托車呼嘯而來,他的車技就跟他的人一樣,猛烈霸道。清冷的眼神中伴著唇邊的笑意,嘆轉身走進酒店,搭電梯直接上了酒店行政辦公區。

精簡肅靜的裝修,各色分明,連墻上的油畫以及裝飾品都偏重於深沈。這間辦公室很大很寬敞,或許比不上帝國集團的會長室,但風格很符合宙斯酒店崔代表的個人喜好。

坐在位子前的崔東旭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金嘆,緊繃的神經突然一跳,這孩子竟然會找到這兒。身為帝國集團的繼承人之一,在眾人眼中他有無數的光環,但商場上一直秉承弱肉強食、果決實幹原則的崔東旭不怎麽瞧得上坐享其成的毛頭小子。他訓練兒子的方式可不像金會長,那樣的人家只能讓孩子變得傲慢無禮,現在擔任帝國建設社長的金元就是那副德行。

金元一直住在宙斯酒店,但他至今從未對身為主人的崔東旭有過客套的拜訪,似乎就當自己是個普通客人。在崔東旭看來,金元犯了個嚴重錯誤,再怎麽說他也是帝國集團的股東之一,傲慢不懂事也要有個限度,雖然說不好股東大會什麽時候會召開,但到那時候再想拉關系是不是有點晚了。最讓崔東旭窩火的,宙斯酒店想參與帝國集團在濟州島的項目,但是被金元一直壓著沒有松口。

現在對著小兒子金嘆,崔東西莫測的心情一閃而過,“阿嘆嗎,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他慢慢起身,溫和地說。

“是的,您好。”金嘆帶著笑容禮貌地問好。

崔東旭走到他身邊略微打量了一下,個子挺高,跟英道差不多。“你從美國回來,如果在路上遇見,恐怕都認不出來了。現在倒蠻像個大男人,金會長心裏一定很踏實。”

他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推開,崔英道疾步沖過來拽了下金嘆,氣憤到爆,“你到底想幹什麽!”

金嘆冷眼看著他,“我說過你會好奇的。”迎著英道強忍著的怒氣,嘆轉身看向崔東旭,滿懷內疚地說:“其實,我是來道歉的。”他說自己打了崔英道。

這無疑是擺在明面上的侮辱,大人從別人嘴裏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打了,還打了兩次,而且告知的對象就是行兇的壞小子。英道從小就不是什麽善茬,他被人打還是破天荒第一次,有比這更丟人的事嗎?崔東旭臉色十分難看,瞪了眼一邊的兒子。

崔英道滿臉難受和痛苦,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為金嘆的話感到丟人,這次一定會被爸爸看不起。同時,他也很緊張,因為不知道他爸要怎麽收拾他。

等金嘆直起身,崔東旭神態依舊地笑了一下,“是嗎,兩個大小夥子打架沒什麽,比起在心裏憋著,我認為這樣反倒更健康。還進來道歉,阿嘆,你還是令人意外的端正。”

“說出來就輕松多了,謝謝您能接受。”金嘆笑著說完又轉向一邊,“學校見吧,英道。”

金嘆轉身出去的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地無影無蹤,但勾起的唇角顯示了他扳回一局的些許成就感和報覆以後的痛快。但這戰爭其實毫無意義,所謂快感也是一瞬而逝,他並不快樂,唯一可以確定的,現在被留在裏面的崔英道一定比他難受。金嘆早知道英道的爸爸不是什麽慈父,嚴厲到近乎冷酷,現在被下了面子,崔英道,你死定了!

知道兒子被打的崔東旭是什麽反應——他陰沈地走過去,回手一個巴掌抽在英道還腫著的臉頰上。因為用力過猛,崔東旭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但他尤嫌不夠,脫掉了身上的西裝。

“挨打,還是兩次?你到底哪裏不如人,要在外面挨打!應該贏才對,不管用什麽方法,最終是你贏才對!你贏不了的人,只有我一個已經夠了!”

英道用力抹了抹被打出血的嘴角,顫抖憤怒又感到悲哀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急促地喘著粗氣頂嘴道:“您可真健康,不會憋在心裏,總是這樣發洩出來。”

崔東旭已經在解皮帶了,對於教育兒子,他從來不手軟。緊了緊手中的皮帶,他冷酷的聲音響起,“你少諷刺我……”就在抽打落下之前,空曠的辦公室裏傳來一道被阻隔的手機鈴聲。

英道陰沈地看了他爸一眼,屏住呼吸,徑直走向洗手間,轉動把手推開門——

他見過這個女人,是這些年總是出現在他爸爸身邊的幾個女人之一,看年紀大概三十幾歲,是過氣的演員、電視臺女主播還是酒店的小姐?崔英道記不得這些女人都是幹什麽的,但是現在是在宙斯酒店,他爸居然,明目張膽地把女人帶進辦公室!

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還要面對多少次這樣的羞憤和無地自容,但唯一慶幸的,就是敏靜沒親眼看過自己父親是這副德行!

他哐地關上門,只想最快離開這個骯臟的地方,但,還是停了下來。英道垂著眼眸,“我媽在時也這樣嗎?為了這種女人才把媽媽氣走的嗎?你知不知道……”

“閉嘴,別在我面前說什麽‘媽媽’,你沒有媽媽,難道不知道嗎!”

“你會後悔的!”

“你給我站住!”崔東旭喝止了要開門離去的兒子,他嘆了口氣,問:“聽樸秘書說你找了私家偵探?”

英道的瞳孔皺縮,心驀地一驚,但他什麽都沒說,回手嘭地關上了門。

仿佛心在流血的英道孤零零地站在專用電梯前,叮地一聲,他擦了擦通紅濕潤的眼睛走了進去,但在關門之前,金嘆也走了上來。他剛才沒走,一直在等他。兩個人肩並肩站著,等待電梯門合上。

“你和我之間的爭鬥不可以再牽扯上家人,還有周敏靜。”金嘆說,“我們剛剛經過一次,你覺得好受嗎?”

崔英道繃著臉,一點表情都沒有地回答:“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有了女朋友的人還是好好守著車恩尚吧,至於敏靜,你沒資格管,也管不了。金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靠近敏靜!”

叮——電梯門開了,上一刻才結束戰局的兩個人,看來好好說話根本行不通。崔英道先出了電梯,留下金嘆在遠處發楞。

被崔英道一口一個‘敏靜’叫得心神不寧的金嘆實在受不了了,為什麽他突然對周敏靜和崔英道之間有種無力感,這種感覺就要讓他抓狂了。

離開宙斯酒店時天已經快黑了,金嘆坐計程車到了周敏靜的公寓門口,他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不然會瘋掉!

哐哐哐……哐哐哐……

即使躺在床上聽著音樂,敏靜還是被狂風暴雨一樣的敲門給驚了起來,到底是哪個倒黴鬼這麽砸門。她一個翻身,踢踏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一看,是金嘆。

“有事嗎?”她表情冷淡地問,這人不去跟車恩尚看演出跑家裏來幹什麽。

金嘆看都沒看敏靜就擠進門,在沙發上坐下來。單刀直入地問:“你跟崔英道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敏靜一邊問一邊漫不經心地從冰箱裏拿出一盒酸奶,坐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從什麽時候這麽熟的?”金嘆理直氣壯地瞪著她,“我們可是朋友,我連這個都不知道說的過去嗎?”

敏靜盤腿抱著抱枕,舀著酸奶往嘴裏送,“這很奇怪嗎,他為了嚇唬我的事道歉,我們一起在學校外的小吃店吃了陽春面和炒年糕。”

還一起吃飯了,還是在對崔英道有特別意義地校外小吃店!金嘆不淡定了,“呀,飯是朋友一起才能吃的,我可以和你去吃,為什麽偏偏是崔英道?”

“你應該和車恩尚一起。阿嘆,你是在責備我有事瞞著你嗎?”敏靜看向他,“話說回來,你也有很多事瞞著我,算扯平了~不過,能告訴我車恩尚為什麽住在你家?”

“呀,周敏靜,你什麽時候對別人*那麽感興趣了?當然是有原因才住的。”

敏靜無奈地嘆口氣,今天沒辦法談了,不然她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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