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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那麽嫵媚性感地朝著他淺笑,光影留住了他和瑪麗娜曾經的快樂的時光。他的眼睛順著照片一張張地看過去,“多麽鮮活的女人!時在乎光沒有滄桑她的容顏,沒有帶走她的神秘和魅力,反而平添了她令人無限遐想、熱血沸騰的底蘊!”
他多情地看著,輕輕地走過去,擡起他白皙的細膩的手撫摸著照片上瑪麗娜精致的嫵媚的笑容,一張張輕輕地拂過,像是對待自己手中的珍寶心中的至愛,他舌尖輕抵上唇,不由微微笑了,“親愛的,走吧,正如要嫁人的女兒!這麽多年的感情就此別過,願你從此能香艷盛開繼而落地生根!我們總算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如果,我對你的感情曾經落在你的心裏,而你對我的感念也終將明亮我前進時或有陰暗的人生征程!”
人要出色地活在林林總總的人生舞臺上,需要智慧,需要膽識,也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男人出去要出色!而在家裏,則不需要太覆雜,我只想要溫馨舒緩的生活,只想要平靜的祥和的日子,只想要一個善良的、愛我的、在乎我的平平常常的女人!瑪麗娜貌若天仙,可她成不了我生活的主角,她只能在適合的時候出現,適合的時候派上用場,她只能是助我左右逢源的一件道具!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嘉希才是我需要的,她一直默默地偷偷地愛著我,她是個善良的細心周到的姑娘!她因為愛我也愛著瑪麗娜,因為愛我也忍氣吞聲地遷就著瑪麗娜!可我不能把我的真實感受和真實的用意一股腦都向她和盤托出,她並不需要也不適合知道太多事情,她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和我的內心!我不能讓她對我失去信心,我要讓他堅定不移地認為我是個厚道、善良以及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薩克爾穿好衣服。來到洗漱間,餐廳裏,女管家嘉希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薩克爾從洗漱間出來,“早上好,嘉希!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美好的一天從你餐桌上的美食綻放!哦,我喜歡你絕妙的廚藝,吃你做的飯菜是一種妙不可言的享受!”
嘉希聽著薩克爾的讚賞,一時心花怒放,開心地說,“謝謝你,薩克爾先生,非常感謝你的肯定和讚賞,能給你帶來快樂是我夢寐以求的奢望!”
“哦,請你千萬別這樣想!來,親愛的,坐下,我們一起享用這些精美的早餐!”
“不,薩克爾先生!我不能。”
薩克爾看著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嘉希,“來,不要緊張,親愛的,你沒必要這樣!”
“不,薩克爾先生,這樣看著你就很好!”
薩克爾沈默了一會兒,“親愛的,聽我說,我能看懂你的心!我明白你的顧忌!但,從今以後,你真的再也不需要這樣謹小慎微,我們的瑪麗娜已經遠走高飛,再也不會也不可能再回到這裏了。”
嘉希楞楞地看著薩克爾,“薩克爾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來,坐下一起吃,我會告訴你。”
嘉希輕輕地遠遠地輕輕地坐在餐桌旁邊,拿起餐勺,等待著薩克爾告訴她。
“瑪麗娜愛上了別人,不會再回到這裏。”
嘉希聽著,手中的勺子一下掉在了餐桌上,她緊張地趕緊向薩克爾道歉,“對不起,真的,請你原諒我的冒失!我實在不配合您一起用餐。可是我太震驚了,她不該這樣對你,我真的好難過!”
薩克爾安靜地看著她,“而我恰恰相反,她的離開讓我很輕松很多!”
嘉希驚訝地看著他,一臉困惑,“真的?”
薩克爾示意她和自己一起用餐,他看著嘉希慢慢地吃起來,“我沒必要欺騙你,嘉希!你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那麽卑微,在任何人面前都不用這樣,你有著和別人一樣的尊嚴和權力!在這裏,我是主人,而你也是!“
手機響了起來,薩克爾看了看依然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嘉希,輕輕拿起手機,“餵……啊哈,蘭迪先生!……好的,我馬上就到,再見!”
薩克爾放下手機,和嘉希一起吃完早餐,“你不用有太多的壓力,按你自己的方式慢慢來,繼續和以前一樣也無妨,總之,只要自己開心就好!我得走了,希望你開心!”
嘉希無限感激地點了點頭,“薩克爾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好心地待我!我可能承受不起,事實是,我每天都真的很好,看到你每天都能開心我就很知足,真的!”
薩克爾默默地發了會兒呆,朝她微微笑了笑,“那麽,再見,嘉希!”
薩克爾滿面春風地來到蘭迪的住處,秘書迎了上來,“你好,薩克爾先生,請進,蘭迪先生正在裏面等你。”
“哦,謝謝你,我親愛的本德!”
蘭迪顯然早已聽到薩克爾的聲音,還沒等薩克爾走進來,他就喊了起來,“瞧,薩克爾,我真的羨慕你哪來那麽多動力和好心情,告訴我你總能熱情洋溢的秘訣吧!”
薩克爾笑了,“我尊敬的蘭迪,瞧我每天的收獲多麽豐厚,我想憂郁都顯得困難!”
薩克爾和蘭迪會心地笑了,蘭迪心有所思地看著薩克爾,“樂觀是一種豁達,愉悅的情緒能夠傳遞,和你相處時間過得輕松舒暢,天生憂郁的我在你跟前也能談笑風生,我想,是受了你的感染!”
薩克爾笑了,“毫無疑問!快樂可以傳染!”
蘭迪開心地笑起來,“我想是的,不和你扯淡了,告訴你,我這裏新得到一些上好的葡萄酒還有能讓你驚嘆的美食小吃,來品一品!”
“哦,是嗎?那還等什麽!”
他們一起來到蘭迪的吧臺套間,薩克爾尖叫起來,“蘭迪先生,你不要太會享受了!這麽有情調的吧臺間啊!哦,人生如此,十足矣!”
蘭迪打開瓶塞,為各自的酒杯裏倒了一些,“不要大驚小怪,咱兩個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他們一邊品酒一邊吃著各種好吃的美食,薩克爾放開胃口,“呵呵,真是不虛此行!能如此大飽口福!”
蘭迪看著薩克爾,認真地說,“親愛的薩克爾,我真的不知怎樣給你說,我們是這樣談得來的朋友,我真不想和你反目。”
蘭迪顯得很傷腦筋,薩克爾笑了,“這樣難於開口?什麽事會讓你為難的?”
蘭迪看著薩克爾,“我並沒什麽,只是怕失去你這樣的朋友。”
薩克爾笑了,“哪裏有可能?”
蘭迪也笑了,“別的你可以不在乎,可是瑪麗娜畢竟是你的妻子!”
薩克爾喝了口酒,“瑪麗娜是我的妻子,但同時她也是自由的,只需要忠實於她的心,並不從屬於我。”
“問題就在這裏,我事後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和她竟然……我為她對你的背叛!請你原諒。”
薩克爾笑了,“需要搞得這樣嚴肅?!這有什麽好為難的,更不存在什麽原不原諒的事情,因為你而讓瑪麗娜背叛我,只能說明你的魅力!”
蘭迪看著薩克爾,“你真的不介意嗎?”
薩克爾笑了,“這個世界上,只要你要的不是我本人,我所擁有的隨你盡管拿去!”
蘭迪激動地端起杯子,“好樣的薩克爾,算你爽快!算我又欠你一個大人情!”
薩克爾喝得有些醉了,他迷離著雙眼,“瑪麗娜非常出色!可是,她總要遠走高飛的!,我現在發現,我們家的管家嘉希心地善良,細心體貼,一直默默地照顧著我的生活,如果可能,我會留住她,留她在我的生活裏當我心靈的主人!有時候,我累了,回到家,可以安靜踏實地什麽也不用擔心!我渴望安詳和靜謐!”
蘭迪往他的酒杯裏又添了一些酒,“來,幹杯!祝你如願以償!能找到心靈上真正的歸宿!能無論如何,我只希望沒有傷害到你!”
薩克爾醉眼朦朧,恍惚地看著蘭迪,“真的不需要介意,能為你做點什麽,我非常開心!在我心裏,你比誰都重要,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感受!”
深夜時分,薩克爾醉醺醺地回到家裏,嘉希趕緊上前攙扶他,薩克爾勉強穩住自己,“不用這樣,嘉希,我能行。”
薩克爾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閉著雙眼。
嘉希端來了冰水,“薩克爾先生,您喝點水!”
薩克爾睜開眼睛,看了看嘉希,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真的舒服了些,謝謝你,嘉希!我知道,喝了酒醉醺醺回家的男人很讓人反感,可是,我還是回來了!”
“不,薩克爾先生,一點都不,我一點都不會反感!也請你再也不要這樣想。如果您這樣難受不回來,才是真的讓我坐立不安!薩克爾先生,我在你這裏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上都已經得到的太多,請您再不要這樣費心地為我左右考慮!我只不過是您的雇工,我在這裏奔忙、做事是合情合理的,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薩克爾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睜開眼,楞楞地看了嘉希一會兒,“但是,嘉希……或許,你說的對!謝謝你,可能,有些話在醉酒之後說有些不妥,可我知道,無論我向你說了什麽,都絕不是我一時沖動,也不是瑪麗娜的離開使我受到了打擊!當然,你可以這樣認為,她傷害了我,我需要修覆創傷,我需要彌補空虛!所以,嘉希……你還是先去忙別的吧,讓我就這樣安靜地睡一會兒。”
薩克爾剛要閉上眼睛,嘉希急忙說,“回臥室睡吧,那樣會舒服些!”
薩克爾沒有睜眼,“不用,我就在這裏稍微躺一會兒。”
嘉希心疼地看了看薩克爾,無奈地為他脫掉鞋子,拿來一條毛毯為他蓋在身上。薩克爾沒有反應,像是真的睡著了。嘉希輕輕地離開客廳,薩克爾睜開眼睛看著嘉希消瘦的背影,他的心頭有股異樣的感覺,淚水開始模糊雙眼,他重新閉上眼睛,把臉轉向沙發的裏側。
薩克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他坐起來。感覺頭已經很清醒了,身體也輕松起來,頓了一會兒,下意識地看了看腕上的表針,才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經睡了一夜又加上一個白天,他無奈地搖搖頭,失落地笑了笑,“睡覺可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無論出現怎樣的狀況,一覺醒來,一切就都又是清新的、一切都又重新讓人爽心悅目起來了!”他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朝洗漱間走去。他朝廚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廚房裏嘉希正在準備晚餐。
等他洗漱完畢,換好衣服走出來,嘉希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哇噢,好豐盛的晚餐,嘉希!”
嘉希轉身看著容光煥發的薩克爾,笑著說,“瞧,一覺醒來,我們的薩克爾又一如既往的陽光燦爛!我真的為你高興!”
薩克爾笑了,“嗯哼!謝謝,來,嘉希,以奶代酒,為我也為我們能有這難得的靜謐得略顯寶貴時光慶賀一下!”
嘉希顯然是被薩克爾興奮的情緒感染了,毫無平時的顧忌,自然大方地坐在薩克爾的對面,“太棒了,真是得慶賀一下!”
薩克爾開心地註視著坐在對面的嘉希,“嘉希,你現在的樣子真好!”
嘉希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她低下頭,“對不起,薩克爾先生,我只是一心想著高興的事情了,請原諒我的不懂事和失禮!”
“不,嘉希,不要這樣拘謹,再不要這樣!你小小的年齡,哪來那麽多的中規中矩,我喜歡看到你自然的無拘無束的樣子,你真的沒必要這樣謹慎,你擔心什麽呢?怕我挑剔,還是怕我不滿?我會嗎?!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應,真的一點點都不了解我的秉性?!我不是那種白癡!而你有足夠的理由自信起來,你有足夠的條件挺起胸脯,再不要這樣克己覆禮!也再不要這樣把自己低到塵埃裏。”
嘉希低下頭,“薩克爾先生,謝謝您給我說這些,我會永遠記著的!”
薩克爾溫柔地看著嘉希,“請把你慣用的您改成你,如果那樣做了,我會考慮接受你的謝意!嘉希,擡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嘉希擡起頭,靜靜地註視著對面的薩克爾,心裏升起異常溫暖的感覺,是的,薩克爾從來就是這樣的平易近人而又朝氣蓬勃,他天生高貴而又有一顆難得的善良而體貼他人的心靈!我應該對他尊敬而非敬畏。
薩克爾把一份牛排放到嘉希的餐盤裏,嘉希這才回過神來,感激地看著他,“謝謝您,薩克爾先生!”
薩克爾驚訝地看著她,嘉希笑了,“哦,是我的腦子遲鈍,我忘記了你的交代,薩克爾先生,發自內心的,我真的非常感謝你!”
薩克爾看了看嘉希,“吃吧,咱們邊吃邊聊,有時我真的很好奇和納悶,像你這麽年輕的姑娘,從哪兒習得和練就的這麽高超的廚藝?你做的牛排口感比我吃過的任何一家飯店的牛排都要棒!你做的飯菜就連一向挑剔的瑪麗娜都總是讚不絕口!”
嘉希忍不住笑了,“那是我碰到了總是善待別人的主人!否則,我恐怕早就丟了我的這份難得的差事了。因為珍惜你和親愛的瑪麗娜給我的這份工作,我不過是做得格外用心而已!”
“不,親愛的嘉希,絕不僅僅是用心的問題,我用客觀的公正的味蕾給你說,你的廚藝確實了得!”
嘉希開心地笑了起來,“謝謝你的誇讚,薩克爾先生!”
“嘉希,去掉“先生”叫我薩克爾,知道嗎,嘉希,你笑的聲音真好聽!”
他們誰都不再說話,靜靜地吃著晚餐,直到吃完晚餐,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嘉希準備收拾餐桌的時候,薩克爾打破沈默,“嘉希等一等,來,坐在這裏,想聽聽我的經歷和我的感情以及我所在乎過的親人的故事嗎?”
嘉希安靜地看著薩克爾,輕輕地坐在他的旁邊,這個如此親切的俊朗灑脫的男人,此時嫣然如自己的兄長,他時那樣的溫和和純凈,像輕柔的山間溪流,澄澈溫潤,沒有任何的沾染,容不得你有絲毫的雜念。
“要我如何給你講起呢?我要從哪兒給你講起呢?嘉希。”
薩克爾沈默了片刻,“嘉希,就這樣的給你說起吧,當然,不許笑也不許流淚!”
嘉希驚訝地盯著薩克爾。
“在我七歲的那年,我的父親,他生性放蕩不羈,背著媽媽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媽媽並不知道這些。她一直那樣快樂的、無憂無慮地關照著我和她身邊的人。有一天,我和媽媽出門,爸爸正在前邊的路邊低著頭出神地走著,一輛小轎車很奇怪地朝著爸爸的方向就那樣讓人恐懼地開過去,可是爸爸卻全然不知,我當時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媽媽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車就那樣撞向了媽媽,媽媽倒在了地上,爸爸逃過了一劫,司機原來是心臟病突發。爸爸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我這才清醒發生的事情,撲向躺在地上的媽媽,媽媽看起來很痛苦,但她還是勉強睜開眼睛沖我笑了笑,“不要害怕,寶貝兒!不會有事的。”媽媽被送往了醫院,爸爸由於良心不安,把媽媽治療需要花費的錢預先交給了醫院,和我一起在媽媽的跟前守護了兩天,然後就再也杳無音訊。一天,似乎精神出奇的好,她——我的媽媽,突然睜開眼睛,親切地看著我,“我在夢裏聽到你的笑聲,原來你真的在這裏!”我說“是的,媽媽,可是……”我的眼裏都是淚,媽媽看著我,輕輕地說,“不要哭,寶貝兒!我還好。你的爸爸呢?”我告訴媽媽,“爸爸有事出去了,或許他很快就會回來。”媽媽搖了搖頭,“寶貝兒,請不要怪媽媽,你雖然還小,可是,你畢竟是個男孩子,我相信你能應付得了你所遇到的事情。”“媽媽,不要這樣說,我還有你和爸爸呢!”媽媽無奈地笑了,“我不知道我將會怎樣,可是,你的爸爸他的心早已經不在你和我這裏!所以,你要靠自己,只能靠自己,沒有誰可以依賴。”我這才吃驚地看著媽媽,“媽媽,原來你知道?”媽媽點了點頭,“是的。”“可是,你為什麽還不顧一切去救他呢?”媽媽平靜地說,“那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他是你的爸爸,也是我的丈夫,無論他的心在不在我和你這裏!”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媽媽,你怨恨爸爸嗎?”媽媽笑著說,“寶貝兒,你無法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在我看來,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我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怨恨誰,現在我在乎和關心的只有你,如果能一直陪著你長大該有多麽美好!可是,假如不能,請你一定記住,不要悲傷,不要難過,要學會堅強,要學會忘記,要學會塵封往事,要樂觀地生活!要學會依靠自己生活。無論何時何事,一覺醒來,都能保證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我能活下去,我會幫你做到這些,如果不能,請你自己督促自己做到。我對你沒有太多的要求,盡量開心地生活,不要讓世事和紛擾破壞了心情!”媽媽說完病情就急劇惡化了,直到最後也再沒醒過來。我不知道她當時是怎樣的堅持著給我說的,我更無法體會她當時的心境,她用最後的僅存的一口氣告訴了我我的人生的方向,堅毅而樂觀、豁達而從容的生活!從此,媽媽孱弱的聲音就刻在了我的心底。”
嘉希眼淚順著臉頰輕輕地滑下,她仿佛能聽得到那個來自母親的聲音,仿佛能看得見那些來自母親的厚重的難以釋懷的愛,她仿佛能夠體會那份來自母親的牽掛和不舍!
薩克爾繼續講述著他痛苦和淒涼的童年,“媽媽走了,爸爸總算回來了,我和他一起安葬了媽媽。臨告別的那天,他一直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後說,“我已身無分文,我們必須各自去用自己的雙手謀求自己各自的生活!”然後,他就毅然決然地走了。我拒絕進孤兒院,我選擇了靠自己的努力生活。因為我相信媽媽在關註著我,我不想讓噪雜打破我和媽媽之間的那份默契和靜謐!就這樣,我健康地存活了下來,就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的爸爸有一天突然找到了我,很緊張地拿出一些錢來塞給我,告訴我,“拿著吧,我知道你需要!”我面無表情地把錢還給了他,“謝謝,七歲的時候,我靠這雙□□裸的手活到了現在,現在我十五歲了,更不會需要這些!”他當時哽咽了,“薩克爾,我知道你恨我,請接收吧,這也是我對你媽媽的一點懺悔!”我看著他,冷冷地說,“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和你說話,既然你非要這樣生硬和尷尬讓我們彼此見面。我只有這樣告訴你,時間早已淡漠了一切,也平靜了一切,你不需要懺悔,我的媽媽自始至終都不曾怨恨過你。現在,你並不需要怎樣愧疚,我也不需要滿心悲憫,我們之間永遠的不要再見,是對彼此最好的安慰。”最終,他落寞地走了,從此,真的再也沒有見過他。當時,我很絕情,我知道我還是恨著他,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當時他一味只顧沈溺於和別的女人的交往而走神的話,我的媽媽就不會離我而去!我心裏無法原諒他。這個世界上,直到今天,只有這件事我一直不能平靜下來,也一直無法釋懷!人人都說我樂觀豁達,每天的我都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快樂著自己也感染著別人。可是,親愛的嘉希,你恐怕難以置信,我曾經有多麽淒涼甚至悲慘的童年,有過常人無法體會的傷痛!
我漸漸地長大了,苦難磨練了我的意志,也鍛煉了我的能力。我從中明白,要想活得從容,就得自己用心,自己留心,善於用眼睛觀察周圍,善於動腦子思考事情,善於用嘴巴打開場面,善於用情緒感染並從而接近別人!我比別人用心,我比別人留心,我比別人勤奮。所以,結果是我顯得比同齡的人天資都要突出一些,在我十九歲那年,我認識了一位名門望族家的姑娘,她有著高貴的氣質和美麗純凈的容貌,在我看來,她的舉手投足間那種雍容華貴,端莊典雅是那樣的渾然天成,那是長期生活在高貴純凈的環境裏逐漸熏陶出來的,我喜歡她身上的那種奇特的氣質!我漸漸被她吸引了!而她,也似乎非常喜歡和我交往,不難看出,她也愛上了我。可是,我知道,我當時的狀況不適合向她表白,更無法向她的家人提婚,因為,我明白,那是徒勞的。即使是她本人同意和我交往,她的家人也會拒絕。我於是變得更加賣力地工作!時間過得非常地快。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訴我,她要結婚了,嫁給的是一個社會名流,權高望重!我當時就崩潰了,我大哭了一場,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並大病了一場。我被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裏我昏睡了很久。病好了,我沒有死,總得往下繼續生活。我想起了媽媽的話!那些孱弱的話一直刻在我的心底,我並沒有真的忘記,只是我在失戀的創傷裏迷失了自己。很快,我就又振作起來了,只是,這次以後,我徹頭徹尾地改變了生活的態度,用智慧游走於社會的上層之間,絕不再輸掉自己,絕不再做那種只能默默地自己為自己舔舐傷口的人,媽媽的言行影響了我的人生,讓別人只看到我的快樂和樂觀,並把自己也帶進這種快樂和樂觀的氣氛裏!”
嘉希的淚水像失控的閘門,默默地用紙巾擦了又擦,鼻子和眼睛被擦得通紅。
薩克爾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空氣像是被凝滯了。
薩克爾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嘉希,“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聽這些帶著哀傷的往事,讓你和我一起傷感。”
“不,薩克爾先生!我不知道你原來也有著這些痛苦,我原以為你一向的開朗和樂觀是你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我原以為你的童年是很幸福的,我無法想象苦難的童年和現在的你能有這樣大的反差!”
薩克爾悠悠地說,“事實就是這樣!”他頓了頓,“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講過,傷痛太深,一直不敢也無法面對!向你講述,是因為我希望你能走進我的世界,了解我的憂傷悲喜!了解你知道的,也了解你原來不曾知道的。現在,我是清醒的,也是認真的!我不能再這樣耽擱拖延下去,今天,我將正式向你求婚!無論你怎樣決定只在於你,只是我不能再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和我再次陰差陽錯的失之交臂。”
嘉希吃驚地看著薩克爾,“可是,薩克爾先生,請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配讓你這樣做,也懇請你收回你的心意,你的周圍有太多的優秀的出類拔萃的姑娘!而我,你不知道,該是多麽的卑微!我除了樣貌平平,身無所長之外,還有一個貧困的家庭,有一個患病在床的母親,還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顧。這些負擔是你無法想象的,面對他們的煩惱也是你無法承受的!我不能拖累你,真的,薩克爾,你的感情和你的心意我會永遠銘記在心裏!我只想就這樣遠遠地,遠遠地看著你!只要能感受你的歡樂,陪著你度過疲憊和煩惱的日子我就已經心滿意足、沒有遺憾了!”
“嘉希,說的很好!我的母親教會了我和人交往並教會了如何待人和如何用心地感知他人,我也身體力行地做到了,可是嘉希,我的母親也是那樣的平凡,可是因為她的那顆心靈我深愛了她一生!打動眼球的可以是美貌,打動心靈觸及靈魂的只有我們的心靈!親愛的嘉希,我對你的關註已經很久了,我一直在想,如果,瑪麗娜還一直在這裏,我可能會靜待你的花開花落,絕不會打擾你,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裏,就請你慎重地考慮我對你的真情!而且,我要說的是,你並沒有不配我的地方,相反,我的蒼老和與太多女人的交往反倒會讓我在你面前自慚形穢!而你的家人,則是我連做夢都期盼的親情!”
嘉希看著身邊的薩克爾,默默地不再做聲。
“那麽,你能否接受我的感情?!嘉希。”
嘉希感動地看著薩克爾,“親愛的,我能!”
薩克爾一下像小孩子一樣激動地跳起來,“真的嗎,嘉希,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薩克爾,幸福確實是來得太突然了!我親愛的薩克爾!”
“不,這是我期待已久的幸福!我們的婚禮將會是終生難忘的,我會帶你到母親的墓前,告訴她,我今生無憾,她也可以真的安息了!”
“真的嗎?薩克爾,太感謝你了!”
“另外,蘭迪先生說要做咱們的證婚人,你覺得如何?”
“我對蘭迪了解不多,你覺得好就可以!”
“親愛的,你不用遮掩你對他的態度。”
嘉希看著薩克爾,“可是,他不是你的朋友嗎?你經常會幫他,他一樣也會幫你,不是嗎?”
“是的,還是讓我說出那些你不願意說的話吧,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嘉希,蘭迪,是個狡猾陰險又狠毒的壞蛋!”
嘉希笑了,薩克爾也笑了,兩個人像個玩過家家的小孩兒。
嘉希笑著看著薩克爾,“可是,你們彼此是朋友!”
“是的,目前,至少表面是這樣!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是十惡不赦、惡貫滿盈的人也不至於人人竟而誅之!他的帳會有人給他算的,只是不是現在,也不是你我!有些事情,無法計較,無法較真,悠然釋然才能樂得逍遙自在!嘉希,當然,你若不喜歡,我不會讓他做證婚人,只是我們也不好得罪他,我們可以在你的家鄉舉行婚禮,然後再去祭奠我的母親,然後回來宴請賓客就可以了,你說呢?”
嘉希讚同這個決定,“親愛的,薩克爾,只要你高興,我沒什麽不可以的!”
薩克爾就近選擇了結婚的日子,他不希望好事多磨。婚禮在嘉希的家鄉舉行,他們一起去瞻仰並祭拜了薩克爾母親。婚宴場面非常龐大,來了很多名流顯貴。蘭迪和瑪麗娜也應邀參加了他們的宴請。
瑪麗娜酸酸地看著薩克爾,“親愛的,你好神速,我竟然看走了眼,沒想到連她這樣一個卑微的、寒酸的家夥也能成為薩克爾的新娘!”
薩克爾冷冷地盯著瑪麗娜,“請你尊重也請你自尊,瑪麗娜,對於我們之間,我不想說得太多!——瞧瞧光彩照人、魅力四射的瑪麗娜,可憐的薩克爾被她拋棄了!大家都以怎樣的同情和不屑看我,你不會知道!你也不必知道。但嘉希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她被別人汙蔑!因為婚姻,她以代表了我的全部,尊卑、屈辱以及榮耀等等。確切地說,她已和我等同!”
“好吧,我敬愛的薩克爾先生!由於我對你的感念,我會尊重她!”她意味深長地註視著薩克爾的雙眼,“也只是為了你!”
瑪麗娜放蕩,但並不冷血。這一點薩克爾再清楚不過。因為背叛在先,她會不由自主地幫到他,而他薩克爾也會把這次感情和婚姻上的背叛充分地無聲無息地加以利用。
薩克爾忙著應酬別的客人,瑪麗娜悄無聲息地來到嘉希的身旁,嘉希被瑪麗娜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瑪麗娜冷冷地看著嘉希,“對不起,瞧,我的出現嚇到你了!可是,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可愛的嘉希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和魅力!祝你能一直好運連連!可是,我也得提醒你,看好你的萬人迷薩克爾,終於這般好不容易的到手了,如果再不慎弄丟了的話,那可是實在不會好受的!”
“謝謝你的提醒,親愛的瑪麗娜!”
瑪麗娜吃驚地看著嘉希,她是被嘉希對她的稱呼嚇住了,她不知為何,從心底不喜歡嘉希這樣稱呼她,她明白,雖然是她自己先背叛並拋棄了薩克爾,可她對薩克爾還是感情已在,她淡漠不了心裏的感情,克服不了內心強大的占有欲望。所以在渴望刺激,渴望激情,渴望冒險,在那顆好高騖遠的不安分的心坎裏有時又擔心害怕曾經的美好都會一個個離她而去。這樣覆雜的心境難免使她此時此刻不游離於強大和脆弱、多情和傷感之間。
嘉希誠懇地望著瑪麗娜,“在我心裏,您一如既往地像從前的你高貴大方,我會一如既往地對您奉上尊敬和愛戴!”
瑪麗娜酸酸地說,“那就好!謝謝你終於改口不再稱呼我夫人。”
“但是,我想讓你明白,薩克爾的心是自由的,只要他願意,我願助他高飛!無論他愛的人是誰,我都會依然對他忠誠並充滿熱愛。”
瑪麗娜註視著眼前的嘉希,“呵呵,說的很好,親愛的嘉希!看來,薩克爾選擇你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但也請你記住你今天所說過的話!”
薩克爾走了過來,他親切而溫和地攬著嘉希,“哦,寶貝兒,氣色不錯,心情很好,看來你們聊得很投機!我還一直不放心你呢。”他轉向瑪麗娜,“請原諒,我的疏忽,當然,你已強大到不需要我來照顧!”
瑪麗娜大方地笑了笑,“好了,薩克爾!還是別再虛偽的在這裏窮於應付啦,現在,我把嘉希的時間和空間都交給你,良辰寶貴,我就不再打擾!”
薩克爾望著走向遠處的瑪麗娜,“謝謝,也祝你開心愉快!”
世事大抵如此,有歡笑的,就一定也有悲傷的。這很正常,世事是人為的,而人受內心支配。
☆、危急時刻的搭救 絕世女神珍妮弗
無論大人還是孩子的心靈上都需要平覆,走出心靈的陰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個人的堅毅會讓自己站起來不至於倒下去,但治愈傷痛卻總是需要時間的;而環境對人的心境改變畢竟也是非常重要。
親戚朋友商議了一段時間,最終決定,貝爾和利波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跟隨森提蒙依一起在華城工作和生活,利波也轉到華城的學校上學。
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只等著著手施行。
為了利波能順利入學和繼續學習鋼琴,貝爾決定回一趟紐安,她要辦理她和利波從紐安轉入華城生活和就學的相關手續,同時,也把喬治.威爾為利波買的那架鋼琴給利波帶過去。貝爾到紐安時候天色已經太晚,她不想回家住,她不想見到昔日的鄰居,她害怕正視那脆弱的心。她更害怕回到到處都是喬治.威爾的身影和氣息的房間裏,她逃避著這一切。她找了個快捷酒店住了下來,給家人打了個電話說了情況報了平安。
第二天一早,貝爾早早地去辦理手續,事不湊巧,經辦人員因為公務出差外地,需要第二天才能回來,貝爾無奈,只好等到第二天再過去辦理。
剩下的時間無事可做,以前的朋友和同時們都在忙著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貝爾的心情依然很低落,喬治.威爾的死亡給她帶來的打擊和創傷使她無法振作,她下意識地不想見昔日的熟人,她本能地害怕面對心靈上的傷痛,這些傷痕她不敢也擔心觸及,她只希望讓這一切無法排遣和無法言傳和述說的痛苦以及哀傷慢慢地在心裏烙印並漸漸塵封。
親愛的,一切來了,去了,這其中的滋味,只有愛和深情能有所感觸,只有鬥轉星移足以傳遞痛徹心扉的哀傷!
貝爾走近車裏,靠在駕駛座上閉著眼睛默默地任壓抑了幾個月的淚水肆意地流下。暗自哭了一會兒,她平靜了下來。肚子咕咕地叫著,她這才想起,從頭天中午一直到現在還沒吃過一點東西呢。日子總得繼續往下過,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
匆匆吃了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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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情地看著,輕輕地走過去,擡起他白皙的細膩的手撫摸著照片上瑪麗娜精致的嫵媚的笑容,一張張輕輕地拂過,像是對待自己手中的珍寶心中的至愛,他舌尖輕抵上唇,不由微微笑了,“親愛的,走吧,正如要嫁人的女兒!這麽多年的感情就此別過,願你從此能香艷盛開繼而落地生根!我們總算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如果,我對你的感情曾經落在你的心裏,而你對我的感念也終將明亮我前進時或有陰暗的人生征程!”
人要出色地活在林林總總的人生舞臺上,需要智慧,需要膽識,也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男人出去要出色!而在家裏,則不需要太覆雜,我只想要溫馨舒緩的生活,只想要平靜的祥和的日子,只想要一個善良的、愛我的、在乎我的平平常常的女人!瑪麗娜貌若天仙,可她成不了我生活的主角,她只能在適合的時候出現,適合的時候派上用場,她只能是助我左右逢源的一件道具!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嘉希才是我需要的,她一直默默地偷偷地愛著我,她是個善良的細心周到的姑娘!她因為愛我也愛著瑪麗娜,因為愛我也忍氣吞聲地遷就著瑪麗娜!可我不能把我的真實感受和真實的用意一股腦都向她和盤托出,她並不需要也不適合知道太多事情,她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和我的內心!我不能讓她對我失去信心,我要讓他堅定不移地認為我是個厚道、善良以及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薩克爾穿好衣服。來到洗漱間,餐廳裏,女管家嘉希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薩克爾從洗漱間出來,“早上好,嘉希!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美好的一天從你餐桌上的美食綻放!哦,我喜歡你絕妙的廚藝,吃你做的飯菜是一種妙不可言的享受!”
嘉希聽著薩克爾的讚賞,一時心花怒放,開心地說,“謝謝你,薩克爾先生,非常感謝你的肯定和讚賞,能給你帶來快樂是我夢寐以求的奢望!”
“哦,請你千萬別這樣想!來,親愛的,坐下,我們一起享用這些精美的早餐!”
“不,薩克爾先生!我不能。”
薩克爾看著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嘉希,“來,不要緊張,親愛的,你沒必要這樣!”
“不,薩克爾先生,這樣看著你就很好!”
薩克爾沈默了一會兒,“親愛的,聽我說,我能看懂你的心!我明白你的顧忌!但,從今以後,你真的再也不需要這樣謹小慎微,我們的瑪麗娜已經遠走高飛,再也不會也不可能再回到這裏了。”
嘉希楞楞地看著薩克爾,“薩克爾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來,坐下一起吃,我會告訴你。”
嘉希輕輕地遠遠地輕輕地坐在餐桌旁邊,拿起餐勺,等待著薩克爾告訴她。
“瑪麗娜愛上了別人,不會再回到這裏。”
嘉希聽著,手中的勺子一下掉在了餐桌上,她緊張地趕緊向薩克爾道歉,“對不起,真的,請你原諒我的冒失!我實在不配合您一起用餐。可是我太震驚了,她不該這樣對你,我真的好難過!”
薩克爾安靜地看著她,“而我恰恰相反,她的離開讓我很輕松很多!”
嘉希驚訝地看著他,一臉困惑,“真的?”
薩克爾示意她和自己一起用餐,他看著嘉希慢慢地吃起來,“我沒必要欺騙你,嘉希!你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那麽卑微,在任何人面前都不用這樣,你有著和別人一樣的尊嚴和權力!在這裏,我是主人,而你也是!“
手機響了起來,薩克爾看了看依然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嘉希,輕輕拿起手機,“餵……啊哈,蘭迪先生!……好的,我馬上就到,再見!”
薩克爾放下手機,和嘉希一起吃完早餐,“你不用有太多的壓力,按你自己的方式慢慢來,繼續和以前一樣也無妨,總之,只要自己開心就好!我得走了,希望你開心!”
嘉希無限感激地點了點頭,“薩克爾先生,請你不要這樣好心地待我!我可能承受不起,事實是,我每天都真的很好,看到你每天都能開心我就很知足,真的!”
薩克爾默默地發了會兒呆,朝她微微笑了笑,“那麽,再見,嘉希!”
薩克爾滿面春風地來到蘭迪的住處,秘書迎了上來,“你好,薩克爾先生,請進,蘭迪先生正在裏面等你。”
“哦,謝謝你,我親愛的本德!”
蘭迪顯然早已聽到薩克爾的聲音,還沒等薩克爾走進來,他就喊了起來,“瞧,薩克爾,我真的羨慕你哪來那麽多動力和好心情,告訴我你總能熱情洋溢的秘訣吧!”
薩克爾笑了,“我尊敬的蘭迪,瞧我每天的收獲多麽豐厚,我想憂郁都顯得困難!”
薩克爾和蘭迪會心地笑了,蘭迪心有所思地看著薩克爾,“樂觀是一種豁達,愉悅的情緒能夠傳遞,和你相處時間過得輕松舒暢,天生憂郁的我在你跟前也能談笑風生,我想,是受了你的感染!”
薩克爾笑了,“毫無疑問!快樂可以傳染!”
蘭迪開心地笑起來,“我想是的,不和你扯淡了,告訴你,我這裏新得到一些上好的葡萄酒還有能讓你驚嘆的美食小吃,來品一品!”
“哦,是嗎?那還等什麽!”
他們一起來到蘭迪的吧臺套間,薩克爾尖叫起來,“蘭迪先生,你不要太會享受了!這麽有情調的吧臺間啊!哦,人生如此,十足矣!”
蘭迪打開瓶塞,為各自的酒杯裏倒了一些,“不要大驚小怪,咱兩個彼此彼此,你也不差!”
他們一邊品酒一邊吃著各種好吃的美食,薩克爾放開胃口,“呵呵,真是不虛此行!能如此大飽口福!”
蘭迪看著薩克爾,認真地說,“親愛的薩克爾,我真的不知怎樣給你說,我們是這樣談得來的朋友,我真不想和你反目。”
蘭迪顯得很傷腦筋,薩克爾笑了,“這樣難於開口?什麽事會讓你為難的?”
蘭迪看著薩克爾,“我並沒什麽,只是怕失去你這樣的朋友。”
薩克爾笑了,“哪裏有可能?”
蘭迪也笑了,“別的你可以不在乎,可是瑪麗娜畢竟是你的妻子!”
薩克爾喝了口酒,“瑪麗娜是我的妻子,但同時她也是自由的,只需要忠實於她的心,並不從屬於我。”
“問題就在這裏,我事後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和她竟然……我為她對你的背叛!請你原諒。”
薩克爾笑了,“需要搞得這樣嚴肅?!這有什麽好為難的,更不存在什麽原不原諒的事情,因為你而讓瑪麗娜背叛我,只能說明你的魅力!”
蘭迪看著薩克爾,“你真的不介意嗎?”
薩克爾笑了,“這個世界上,只要你要的不是我本人,我所擁有的隨你盡管拿去!”
蘭迪激動地端起杯子,“好樣的薩克爾,算你爽快!算我又欠你一個大人情!”
薩克爾喝得有些醉了,他迷離著雙眼,“瑪麗娜非常出色!可是,她總要遠走高飛的!,我現在發現,我們家的管家嘉希心地善良,細心體貼,一直默默地照顧著我的生活,如果可能,我會留住她,留她在我的生活裏當我心靈的主人!有時候,我累了,回到家,可以安靜踏實地什麽也不用擔心!我渴望安詳和靜謐!”
蘭迪往他的酒杯裏又添了一些酒,“來,幹杯!祝你如願以償!能找到心靈上真正的歸宿!能無論如何,我只希望沒有傷害到你!”
薩克爾醉眼朦朧,恍惚地看著蘭迪,“真的不需要介意,能為你做點什麽,我非常開心!在我心裏,你比誰都重要,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感受!”
深夜時分,薩克爾醉醺醺地回到家裏,嘉希趕緊上前攙扶他,薩克爾勉強穩住自己,“不用這樣,嘉希,我能行。”
薩克爾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閉著雙眼。
嘉希端來了冰水,“薩克爾先生,您喝點水!”
薩克爾睜開眼睛,看了看嘉希,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真的舒服了些,謝謝你,嘉希!我知道,喝了酒醉醺醺回家的男人很讓人反感,可是,我還是回來了!”
“不,薩克爾先生,一點都不,我一點都不會反感!也請你再也不要這樣想。如果您這樣難受不回來,才是真的讓我坐立不安!薩克爾先生,我在你這裏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上都已經得到的太多,請您再不要這樣費心地為我左右考慮!我只不過是您的雇工,我在這裏奔忙、做事是合情合理的,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薩克爾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睜開眼,楞楞地看了嘉希一會兒,“但是,嘉希……或許,你說的對!謝謝你,可能,有些話在醉酒之後說有些不妥,可我知道,無論我向你說了什麽,都絕不是我一時沖動,也不是瑪麗娜的離開使我受到了打擊!當然,你可以這樣認為,她傷害了我,我需要修覆創傷,我需要彌補空虛!所以,嘉希……你還是先去忙別的吧,讓我就這樣安靜地睡一會兒。”
薩克爾剛要閉上眼睛,嘉希急忙說,“回臥室睡吧,那樣會舒服些!”
薩克爾沒有睜眼,“不用,我就在這裏稍微躺一會兒。”
嘉希心疼地看了看薩克爾,無奈地為他脫掉鞋子,拿來一條毛毯為他蓋在身上。薩克爾沒有反應,像是真的睡著了。嘉希輕輕地離開客廳,薩克爾睜開眼睛看著嘉希消瘦的背影,他的心頭有股異樣的感覺,淚水開始模糊雙眼,他重新閉上眼睛,把臉轉向沙發的裏側。
薩克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他坐起來。感覺頭已經很清醒了,身體也輕松起來,頓了一會兒,下意識地看了看腕上的表針,才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經睡了一夜又加上一個白天,他無奈地搖搖頭,失落地笑了笑,“睡覺可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無論出現怎樣的狀況,一覺醒來,一切就都又是清新的、一切都又重新讓人爽心悅目起來了!”他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朝洗漱間走去。他朝廚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廚房裏嘉希正在準備晚餐。
等他洗漱完畢,換好衣服走出來,嘉希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哇噢,好豐盛的晚餐,嘉希!”
嘉希轉身看著容光煥發的薩克爾,笑著說,“瞧,一覺醒來,我們的薩克爾又一如既往的陽光燦爛!我真的為你高興!”
薩克爾笑了,“嗯哼!謝謝,來,嘉希,以奶代酒,為我也為我們能有這難得的靜謐得略顯寶貴時光慶賀一下!”
嘉希顯然是被薩克爾興奮的情緒感染了,毫無平時的顧忌,自然大方地坐在薩克爾的對面,“太棒了,真是得慶賀一下!”
薩克爾開心地註視著坐在對面的嘉希,“嘉希,你現在的樣子真好!”
嘉希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她低下頭,“對不起,薩克爾先生,我只是一心想著高興的事情了,請原諒我的不懂事和失禮!”
“不,嘉希,不要這樣拘謹,再不要這樣!你小小的年齡,哪來那麽多的中規中矩,我喜歡看到你自然的無拘無束的樣子,你真的沒必要這樣謹慎,你擔心什麽呢?怕我挑剔,還是怕我不滿?我會嗎?!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應,真的一點點都不了解我的秉性?!我不是那種白癡!而你有足夠的理由自信起來,你有足夠的條件挺起胸脯,再不要這樣克己覆禮!也再不要這樣把自己低到塵埃裏。”
嘉希低下頭,“薩克爾先生,謝謝您給我說這些,我會永遠記著的!”
薩克爾溫柔地看著嘉希,“請把你慣用的您改成你,如果那樣做了,我會考慮接受你的謝意!嘉希,擡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嘉希擡起頭,靜靜地註視著對面的薩克爾,心裏升起異常溫暖的感覺,是的,薩克爾從來就是這樣的平易近人而又朝氣蓬勃,他天生高貴而又有一顆難得的善良而體貼他人的心靈!我應該對他尊敬而非敬畏。
薩克爾把一份牛排放到嘉希的餐盤裏,嘉希這才回過神來,感激地看著他,“謝謝您,薩克爾先生!”
薩克爾驚訝地看著她,嘉希笑了,“哦,是我的腦子遲鈍,我忘記了你的交代,薩克爾先生,發自內心的,我真的非常感謝你!”
薩克爾看了看嘉希,“吃吧,咱們邊吃邊聊,有時我真的很好奇和納悶,像你這麽年輕的姑娘,從哪兒習得和練就的這麽高超的廚藝?你做的牛排口感比我吃過的任何一家飯店的牛排都要棒!你做的飯菜就連一向挑剔的瑪麗娜都總是讚不絕口!”
嘉希忍不住笑了,“那是我碰到了總是善待別人的主人!否則,我恐怕早就丟了我的這份難得的差事了。因為珍惜你和親愛的瑪麗娜給我的這份工作,我不過是做得格外用心而已!”
“不,親愛的嘉希,絕不僅僅是用心的問題,我用客觀的公正的味蕾給你說,你的廚藝確實了得!”
嘉希開心地笑了起來,“謝謝你的誇讚,薩克爾先生!”
“嘉希,去掉“先生”叫我薩克爾,知道嗎,嘉希,你笑的聲音真好聽!”
他們誰都不再說話,靜靜地吃著晚餐,直到吃完晚餐,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嘉希準備收拾餐桌的時候,薩克爾打破沈默,“嘉希等一等,來,坐在這裏,想聽聽我的經歷和我的感情以及我所在乎過的親人的故事嗎?”
嘉希安靜地看著薩克爾,輕輕地坐在他的旁邊,這個如此親切的俊朗灑脫的男人,此時嫣然如自己的兄長,他時那樣的溫和和純凈,像輕柔的山間溪流,澄澈溫潤,沒有任何的沾染,容不得你有絲毫的雜念。
“要我如何給你講起呢?我要從哪兒給你講起呢?嘉希。”
薩克爾沈默了片刻,“嘉希,就這樣的給你說起吧,當然,不許笑也不許流淚!”
嘉希驚訝地盯著薩克爾。
“在我七歲的那年,我的父親,他生性放蕩不羈,背著媽媽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媽媽並不知道這些。她一直那樣快樂的、無憂無慮地關照著我和她身邊的人。有一天,我和媽媽出門,爸爸正在前邊的路邊低著頭出神地走著,一輛小轎車很奇怪地朝著爸爸的方向就那樣讓人恐懼地開過去,可是爸爸卻全然不知,我當時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媽媽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車就那樣撞向了媽媽,媽媽倒在了地上,爸爸逃過了一劫,司機原來是心臟病突發。爸爸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我這才清醒發生的事情,撲向躺在地上的媽媽,媽媽看起來很痛苦,但她還是勉強睜開眼睛沖我笑了笑,“不要害怕,寶貝兒!不會有事的。”媽媽被送往了醫院,爸爸由於良心不安,把媽媽治療需要花費的錢預先交給了醫院,和我一起在媽媽的跟前守護了兩天,然後就再也杳無音訊。一天,似乎精神出奇的好,她——我的媽媽,突然睜開眼睛,親切地看著我,“我在夢裏聽到你的笑聲,原來你真的在這裏!”我說“是的,媽媽,可是……”我的眼裏都是淚,媽媽看著我,輕輕地說,“不要哭,寶貝兒!我還好。你的爸爸呢?”我告訴媽媽,“爸爸有事出去了,或許他很快就會回來。”媽媽搖了搖頭,“寶貝兒,請不要怪媽媽,你雖然還小,可是,你畢竟是個男孩子,我相信你能應付得了你所遇到的事情。”“媽媽,不要這樣說,我還有你和爸爸呢!”媽媽無奈地笑了,“我不知道我將會怎樣,可是,你的爸爸他的心早已經不在你和我這裏!所以,你要靠自己,只能靠自己,沒有誰可以依賴。”我這才吃驚地看著媽媽,“媽媽,原來你知道?”媽媽點了點頭,“是的。”“可是,你為什麽還不顧一切去救他呢?”媽媽平靜地說,“那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他是你的爸爸,也是我的丈夫,無論他的心在不在我和你這裏!”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媽媽,你怨恨爸爸嗎?”媽媽笑著說,“寶貝兒,你無法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在我看來,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我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怨恨誰,現在我在乎和關心的只有你,如果能一直陪著你長大該有多麽美好!可是,假如不能,請你一定記住,不要悲傷,不要難過,要學會堅強,要學會忘記,要學會塵封往事,要樂觀地生活!要學會依靠自己生活。無論何時何事,一覺醒來,都能保證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我能活下去,我會幫你做到這些,如果不能,請你自己督促自己做到。我對你沒有太多的要求,盡量開心地生活,不要讓世事和紛擾破壞了心情!”媽媽說完病情就急劇惡化了,直到最後也再沒醒過來。我不知道她當時是怎樣的堅持著給我說的,我更無法體會她當時的心境,她用最後的僅存的一口氣告訴了我我的人生的方向,堅毅而樂觀、豁達而從容的生活!從此,媽媽孱弱的聲音就刻在了我的心底。”
嘉希眼淚順著臉頰輕輕地滑下,她仿佛能聽得到那個來自母親的聲音,仿佛能看得見那些來自母親的厚重的難以釋懷的愛,她仿佛能夠體會那份來自母親的牽掛和不舍!
薩克爾繼續講述著他痛苦和淒涼的童年,“媽媽走了,爸爸總算回來了,我和他一起安葬了媽媽。臨告別的那天,他一直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後說,“我已身無分文,我們必須各自去用自己的雙手謀求自己各自的生活!”然後,他就毅然決然地走了。我拒絕進孤兒院,我選擇了靠自己的努力生活。因為我相信媽媽在關註著我,我不想讓噪雜打破我和媽媽之間的那份默契和靜謐!就這樣,我健康地存活了下來,就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的爸爸有一天突然找到了我,很緊張地拿出一些錢來塞給我,告訴我,“拿著吧,我知道你需要!”我面無表情地把錢還給了他,“謝謝,七歲的時候,我靠這雙□□裸的手活到了現在,現在我十五歲了,更不會需要這些!”他當時哽咽了,“薩克爾,我知道你恨我,請接收吧,這也是我對你媽媽的一點懺悔!”我看著他,冷冷地說,“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和你說話,既然你非要這樣生硬和尷尬讓我們彼此見面。我只有這樣告訴你,時間早已淡漠了一切,也平靜了一切,你不需要懺悔,我的媽媽自始至終都不曾怨恨過你。現在,你並不需要怎樣愧疚,我也不需要滿心悲憫,我們之間永遠的不要再見,是對彼此最好的安慰。”最終,他落寞地走了,從此,真的再也沒有見過他。當時,我很絕情,我知道我還是恨著他,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當時他一味只顧沈溺於和別的女人的交往而走神的話,我的媽媽就不會離我而去!我心裏無法原諒他。這個世界上,直到今天,只有這件事我一直不能平靜下來,也一直無法釋懷!人人都說我樂觀豁達,每天的我都容光煥發,神采飛揚!快樂著自己也感染著別人。可是,親愛的嘉希,你恐怕難以置信,我曾經有多麽淒涼甚至悲慘的童年,有過常人無法體會的傷痛!
我漸漸地長大了,苦難磨練了我的意志,也鍛煉了我的能力。我從中明白,要想活得從容,就得自己用心,自己留心,善於用眼睛觀察周圍,善於動腦子思考事情,善於用嘴巴打開場面,善於用情緒感染並從而接近別人!我比別人用心,我比別人留心,我比別人勤奮。所以,結果是我顯得比同齡的人天資都要突出一些,在我十九歲那年,我認識了一位名門望族家的姑娘,她有著高貴的氣質和美麗純凈的容貌,在我看來,她的舉手投足間那種雍容華貴,端莊典雅是那樣的渾然天成,那是長期生活在高貴純凈的環境裏逐漸熏陶出來的,我喜歡她身上的那種奇特的氣質!我漸漸被她吸引了!而她,也似乎非常喜歡和我交往,不難看出,她也愛上了我。可是,我知道,我當時的狀況不適合向她表白,更無法向她的家人提婚,因為,我明白,那是徒勞的。即使是她本人同意和我交往,她的家人也會拒絕。我於是變得更加賣力地工作!時間過得非常地快。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訴我,她要結婚了,嫁給的是一個社會名流,權高望重!我當時就崩潰了,我大哭了一場,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並大病了一場。我被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裏我昏睡了很久。病好了,我沒有死,總得往下繼續生活。我想起了媽媽的話!那些孱弱的話一直刻在我的心底,我並沒有真的忘記,只是我在失戀的創傷裏迷失了自己。很快,我就又振作起來了,只是,這次以後,我徹頭徹尾地改變了生活的態度,用智慧游走於社會的上層之間,絕不再輸掉自己,絕不再做那種只能默默地自己為自己舔舐傷口的人,媽媽的言行影響了我的人生,讓別人只看到我的快樂和樂觀,並把自己也帶進這種快樂和樂觀的氣氛裏!”
嘉希的淚水像失控的閘門,默默地用紙巾擦了又擦,鼻子和眼睛被擦得通紅。
薩克爾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空氣像是被凝滯了。
薩克爾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嘉希,“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聽這些帶著哀傷的往事,讓你和我一起傷感。”
“不,薩克爾先生!我不知道你原來也有著這些痛苦,我原以為你一向的開朗和樂觀是你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我原以為你的童年是很幸福的,我無法想象苦難的童年和現在的你能有這樣大的反差!”
薩克爾悠悠地說,“事實就是這樣!”他頓了頓,“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講過,傷痛太深,一直不敢也無法面對!向你講述,是因為我希望你能走進我的世界,了解我的憂傷悲喜!了解你知道的,也了解你原來不曾知道的。現在,我是清醒的,也是認真的!我不能再這樣耽擱拖延下去,今天,我將正式向你求婚!無論你怎樣決定只在於你,只是我不能再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和我再次陰差陽錯的失之交臂。”
嘉希吃驚地看著薩克爾,“可是,薩克爾先生,請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配讓你這樣做,也懇請你收回你的心意,你的周圍有太多的優秀的出類拔萃的姑娘!而我,你不知道,該是多麽的卑微!我除了樣貌平平,身無所長之外,還有一個貧困的家庭,有一個患病在床的母親,還有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顧。這些負擔是你無法想象的,面對他們的煩惱也是你無法承受的!我不能拖累你,真的,薩克爾,你的感情和你的心意我會永遠銘記在心裏!我只想就這樣遠遠地,遠遠地看著你!只要能感受你的歡樂,陪著你度過疲憊和煩惱的日子我就已經心滿意足、沒有遺憾了!”
“嘉希,說的很好!我的母親教會了我和人交往並教會了如何待人和如何用心地感知他人,我也身體力行地做到了,可是嘉希,我的母親也是那樣的平凡,可是因為她的那顆心靈我深愛了她一生!打動眼球的可以是美貌,打動心靈觸及靈魂的只有我們的心靈!親愛的嘉希,我對你的關註已經很久了,我一直在想,如果,瑪麗娜還一直在這裏,我可能會靜待你的花開花落,絕不會打擾你,可是,現在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裏,就請你慎重地考慮我對你的真情!而且,我要說的是,你並沒有不配我的地方,相反,我的蒼老和與太多女人的交往反倒會讓我在你面前自慚形穢!而你的家人,則是我連做夢都期盼的親情!”
嘉希看著身邊的薩克爾,默默地不再做聲。
“那麽,你能否接受我的感情?!嘉希。”
嘉希感動地看著薩克爾,“親愛的,我能!”
薩克爾一下像小孩子一樣激動地跳起來,“真的嗎,嘉希,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薩克爾,幸福確實是來得太突然了!我親愛的薩克爾!”
“不,這是我期待已久的幸福!我們的婚禮將會是終生難忘的,我會帶你到母親的墓前,告訴她,我今生無憾,她也可以真的安息了!”
“真的嗎?薩克爾,太感謝你了!”
“另外,蘭迪先生說要做咱們的證婚人,你覺得如何?”
“我對蘭迪了解不多,你覺得好就可以!”
“親愛的,你不用遮掩你對他的態度。”
嘉希看著薩克爾,“可是,他不是你的朋友嗎?你經常會幫他,他一樣也會幫你,不是嗎?”
“是的,還是讓我說出那些你不願意說的話吧,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嘉希,蘭迪,是個狡猾陰險又狠毒的壞蛋!”
嘉希笑了,薩克爾也笑了,兩個人像個玩過家家的小孩兒。
嘉希笑著看著薩克爾,“可是,你們彼此是朋友!”
“是的,目前,至少表面是這樣!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即使是十惡不赦、惡貫滿盈的人也不至於人人竟而誅之!他的帳會有人給他算的,只是不是現在,也不是你我!有些事情,無法計較,無法較真,悠然釋然才能樂得逍遙自在!嘉希,當然,你若不喜歡,我不會讓他做證婚人,只是我們也不好得罪他,我們可以在你的家鄉舉行婚禮,然後再去祭奠我的母親,然後回來宴請賓客就可以了,你說呢?”
嘉希讚同這個決定,“親愛的,薩克爾,只要你高興,我沒什麽不可以的!”
薩克爾就近選擇了結婚的日子,他不希望好事多磨。婚禮在嘉希的家鄉舉行,他們一起去瞻仰並祭拜了薩克爾母親。婚宴場面非常龐大,來了很多名流顯貴。蘭迪和瑪麗娜也應邀參加了他們的宴請。
瑪麗娜酸酸地看著薩克爾,“親愛的,你好神速,我竟然看走了眼,沒想到連她這樣一個卑微的、寒酸的家夥也能成為薩克爾的新娘!”
薩克爾冷冷地盯著瑪麗娜,“請你尊重也請你自尊,瑪麗娜,對於我們之間,我不想說得太多!——瞧瞧光彩照人、魅力四射的瑪麗娜,可憐的薩克爾被她拋棄了!大家都以怎樣的同情和不屑看我,你不會知道!你也不必知道。但嘉希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她被別人汙蔑!因為婚姻,她以代表了我的全部,尊卑、屈辱以及榮耀等等。確切地說,她已和我等同!”
“好吧,我敬愛的薩克爾先生!由於我對你的感念,我會尊重她!”她意味深長地註視著薩克爾的雙眼,“也只是為了你!”
瑪麗娜放蕩,但並不冷血。這一點薩克爾再清楚不過。因為背叛在先,她會不由自主地幫到他,而他薩克爾也會把這次感情和婚姻上的背叛充分地無聲無息地加以利用。
薩克爾忙著應酬別的客人,瑪麗娜悄無聲息地來到嘉希的身旁,嘉希被瑪麗娜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瑪麗娜冷冷地看著嘉希,“對不起,瞧,我的出現嚇到你了!可是,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可愛的嘉希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和魅力!祝你能一直好運連連!可是,我也得提醒你,看好你的萬人迷薩克爾,終於這般好不容易的到手了,如果再不慎弄丟了的話,那可是實在不會好受的!”
“謝謝你的提醒,親愛的瑪麗娜!”
瑪麗娜吃驚地看著嘉希,她是被嘉希對她的稱呼嚇住了,她不知為何,從心底不喜歡嘉希這樣稱呼她,她明白,雖然是她自己先背叛並拋棄了薩克爾,可她對薩克爾還是感情已在,她淡漠不了心裏的感情,克服不了內心強大的占有欲望。所以在渴望刺激,渴望激情,渴望冒險,在那顆好高騖遠的不安分的心坎裏有時又擔心害怕曾經的美好都會一個個離她而去。這樣覆雜的心境難免使她此時此刻不游離於強大和脆弱、多情和傷感之間。
嘉希誠懇地望著瑪麗娜,“在我心裏,您一如既往地像從前的你高貴大方,我會一如既往地對您奉上尊敬和愛戴!”
瑪麗娜酸酸地說,“那就好!謝謝你終於改口不再稱呼我夫人。”
“但是,我想讓你明白,薩克爾的心是自由的,只要他願意,我願助他高飛!無論他愛的人是誰,我都會依然對他忠誠並充滿熱愛。”
瑪麗娜註視著眼前的嘉希,“呵呵,說的很好,親愛的嘉希!看來,薩克爾選擇你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但也請你記住你今天所說過的話!”
薩克爾走了過來,他親切而溫和地攬著嘉希,“哦,寶貝兒,氣色不錯,心情很好,看來你們聊得很投機!我還一直不放心你呢。”他轉向瑪麗娜,“請原諒,我的疏忽,當然,你已強大到不需要我來照顧!”
瑪麗娜大方地笑了笑,“好了,薩克爾!還是別再虛偽的在這裏窮於應付啦,現在,我把嘉希的時間和空間都交給你,良辰寶貴,我就不再打擾!”
薩克爾望著走向遠處的瑪麗娜,“謝謝,也祝你開心愉快!”
世事大抵如此,有歡笑的,就一定也有悲傷的。這很正常,世事是人為的,而人受內心支配。
☆、危急時刻的搭救 絕世女神珍妮弗
無論大人還是孩子的心靈上都需要平覆,走出心靈的陰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個人的堅毅會讓自己站起來不至於倒下去,但治愈傷痛卻總是需要時間的;而環境對人的心境改變畢竟也是非常重要。
親戚朋友商議了一段時間,最終決定,貝爾和利波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跟隨森提蒙依一起在華城工作和生活,利波也轉到華城的學校上學。
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只等著著手施行。
為了利波能順利入學和繼續學習鋼琴,貝爾決定回一趟紐安,她要辦理她和利波從紐安轉入華城生活和就學的相關手續,同時,也把喬治.威爾為利波買的那架鋼琴給利波帶過去。貝爾到紐安時候天色已經太晚,她不想回家住,她不想見到昔日的鄰居,她害怕正視那脆弱的心。她更害怕回到到處都是喬治.威爾的身影和氣息的房間裏,她逃避著這一切。她找了個快捷酒店住了下來,給家人打了個電話說了情況報了平安。
第二天一早,貝爾早早地去辦理手續,事不湊巧,經辦人員因為公務出差外地,需要第二天才能回來,貝爾無奈,只好等到第二天再過去辦理。
剩下的時間無事可做,以前的朋友和同時們都在忙著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貝爾的心情依然很低落,喬治.威爾的死亡給她帶來的打擊和創傷使她無法振作,她下意識地不想見昔日的熟人,她本能地害怕面對心靈上的傷痛,這些傷痕她不敢也擔心觸及,她只希望讓這一切無法排遣和無法言傳和述說的痛苦以及哀傷慢慢地在心裏烙印並漸漸塵封。
親愛的,一切來了,去了,這其中的滋味,只有愛和深情能有所感觸,只有鬥轉星移足以傳遞痛徹心扉的哀傷!
貝爾走近車裏,靠在駕駛座上閉著眼睛默默地任壓抑了幾個月的淚水肆意地流下。暗自哭了一會兒,她平靜了下來。肚子咕咕地叫著,她這才想起,從頭天中午一直到現在還沒吃過一點東西呢。日子總得繼續往下過,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
匆匆吃了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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