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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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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醒過來的時候除了頭疼還有脖子疼, 非常疼。他揉著雜亂的頭發觀察沈洛那個家夥把自己扔在的這個地方。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墻面...柳寒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岑遠溪的辦公室高興的手舞足蹈, 沈流氓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辦公室大門也被打開, 沈洛連忙躺下裝作沒有睡醒的樣子。岑遠溪走進來看著柳寒還沒來得及蓋好的被子扯嘴。

她端詳著柳寒即使是宿醉也掩蓋不了一張出色的面容, 之見她拿著筆戳了戳沈洛的肚子問,“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柳寒吃痛的坐起來想醫生這種救死扶傷的工作實在不適合這個女人他皺著眉貌似很痛苦, “我頭疼脖子疼還有肚子也疼!”

“頭疼是你就喝多了, 肚子疼是你自找的至於脖子疼....”岑遠溪家低頭看起病例, “我馬上下班, 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你經紀人?”

“可我脖子動不了了, 我是不是要殘廢了?”

柳寒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看著岑遠溪, 眼睛還有淚光在閃爍。岑遠溪看他不像是裝的昨天自己明明也沒用多大勁而且避開重要的穴位。

但是連睫毛都在發抖的柳寒讓岑遠溪緊張了起來輕輕的碰著柳寒的脖子, “哪疼, 是這裏嗎?”

捂著脖子的柳寒用眼睛眨巴了兩下表示自己連頭都點不來, 心虛的岑遠溪幫他穿好外套,“外傷看不出來, 一會我帶你去拍個片子。”

柳寒眼睛睜的賊大表示不願意因為自己臉都沒洗絕對不出去見人,被拍到進醫院是小事但是被拍到醜照可就是大事。

理虧的岑遠溪無條件的滿足了柳寒的要求, 不過還好自己經常加班所以洗漱用品都有備份的但是如何把這個祖宗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洗手間去是個問題。

雖然才早上六點但是醫院可沒有沒人的時候, 於是岑遠溪將自己的白大褂脫下來又在桌子上找了個眼鏡給柳寒帶上。

柳寒滿意的看了看相機裏的自己, 要說自己貌似還沒拍過醫療劇果然制服是最好看的衣服。正當柳寒花癡自己的時候岑遠溪惡寒的將柳寒的手機給奪下來。

“柳大明星, 咱能不自戀了嗎?”

兩人像是做賊一樣的溜進洗手間,柳寒還仗著自己是病患的關系不僅讓岑遠溪給他擠牙膏還讓她給自己洗臉經過一番折騰這才讓我們的柳大明星變回清爽的模樣。

只是沒等柳寒準備繼續再多享受這種待遇時就見小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語速極快, “幸虧岑醫生你沒走, 人民西路一家早餐店發生爆炸。臨近醫院人手不夠送來十個情況嚴重的, 院長已經在外邊指揮。”

岑遠溪一聽立馬將柳寒身上的白大褂給扒下來,順便交代小護士帶柳寒去拍個片子。柳寒雖然喜歡胡鬧但是也不是個不知分寸的人見岑遠溪有急事便說自己在辦公室等她就行。

岑遠溪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只是一轉身就聽見柳寒叫住自己,“我給你去買點早飯你抽空過來吃點。”

岑遠溪微微一楞,“恩。”

但是這一恩啊柳寒從早上等到中午也沒見人回來,幸虧自己正在休假中而且還有個倒黴催的經紀人幫自己把早飯午飯晚飯都買好了。

醫生可能會扶傷但是他們並沒有救死的能力,柳寒趁著人多的時候帶著經紀人帶來的帽子口罩走出辦公室。

沒有什麽比生命更加堅強也沒有什麽比生命更加脆弱,柳寒安靜的看著岑遠溪不停忙碌的身影貌似連一杯水都沒有喝過。

他端著水走到病床前把岑遠溪拽出來直接把水遞到她手裏,“喝完!”柳寒說的幹脆又堅定而岑醫生沒有拒絕一口氣將柳寒一保溫杯的蜂蜜水喝完。

“謝謝!”

岑遠溪將保溫杯還給柳寒仿佛一下子消掉了疲倦,但是卻沒有時間說過多的話。早餐店的煤氣爆炸導致不少上班族和學生被燒傷。

而送來的一個全身百分之九十燒傷的男孩在剛送過來的時候就因為無法搶救和感染而去世,另一個一女孩子可以說不幸中的萬幸雖然腿部燒傷但是好在目前生命特征穩定。

岑遠溪正在為這個女孩進行手術前的準備,她看柳寒在一旁臉色不好,“你先回辦公室吧,或者我口袋有車鑰匙你先開回家。”

柳寒確實是第一次真實的看到這種場景,到處是父母親人慘痛的哭聲。這個女孩子的父母更是哭的已經發不出聲音跪在地上任憑自己丈夫怎麽拉都不起來。

而女孩的父親顯然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膽怯的問著岑醫生,“醫生,我女兒還能活嗎?”

“你說什麽呢!我們家妮妮不會有事!我們家妮妮怎麽可能會有事!”

這個叫妮妮的女孩的母親拽著丈夫的衣領叫囂著非要讓他爸話收回去,女孩的父親的摟著自己的妻子道歉,“我錯了,是我的錯!”

父親而人乞求的看著岑遠溪,岑遠溪脫下口罩“是周妮的父母吧?”

女孩的母親抓著岑遠溪的手不停的點頭,“醫生你告訴我我們妮妮怎麽一直不醒,我們妮妮會沒事吧!”

岑遠溪拍著女孩母親的手安慰,“放心您們的女兒燒傷並是很嚴重但是燒傷修覆是個漫長的過程還請二位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的好。”

女孩的母親聽岑遠溪這麽一說腿一軟就倒在丈夫的懷裏,“老公....醫生說我們女兒沒有事吧?”

女孩父親咬著牙點頭,只是手術前的準備已經做好病床上的女孩竟然醒了。但是情緒十分不穩定非要下床,女孩滿臉淚痕忍者劇痛做起來臉色蒼白的猶如鬼怪。

她眼窩深陷抓著岑遠溪的手開口,“醫生朱磊去哪裏,他哪裏?”

岑遠溪腦海裏瞬間晃過一個全身已經被燒焦的男孩,她記得那個男孩就叫朱磊。岑遠溪伸出手摸了摸女孩的頭,“我們先去手術室然後姐姐幫你找他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柳寒捕捉到了她流露出來的悲傷,又看著這個女孩受傷的位置大概能猜出來這個朱磊和她是什麽關系。

女孩不停流著眼淚因為手也被燒傷所以她母親小心翼翼的擦著她眼淚生怕落到她的燒傷處,“妮妮我們先看看病好不好,磊磊那孩子不會有事的。”

“不是不是不是!”女孩一直搖頭還要下床去找那個男孩,“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朱磊被醫生推走了...被醫生蓋上白布推走了..我要去找他!”

“妮妮我們不管磊磊好不好,我先看病。”母親哀求,但是女孩不知道是拿來的力氣居然推開所有人下床。

只是大腿的嚴重燒傷根本允許她有力氣走動,女孩的父親和柳寒按照岑遠溪的指示將人重新固定到床上,但是女孩的情緒似乎更不穩定。

如果說剛才只乞求而現在是在撕心裂肺的叫喊著說自己不要做手術,護士過來說手術室準備好了但是女孩一直不配合還真是讓岑遠溪犯了難。

“因為我一直磨磨唧唧的,要吃面條所以朱磊才會死了。”女孩的的眼白已經變成深紅色,“要是我不吃面,要是我跑的快一點朱磊就不會死!”

女孩盯著岑遠溪問,“醫生我是不是害死他!我看見被你們蓋上了白布推走了...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女孩看著的她母親,“媽!我看見了...我害死了他...是我!”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正當女孩掙紮著不肯進手術室,而且因為她不斷的掙紮大腿的燒傷已經被破壞要是感染壞了。岑遠溪在征求她父母同意之後準備給她打安定。

但是“啪”的一聲,柳寒上前給了女孩一個巴掌前來的醫生護士都嚇了一跳,只見柳寒上前靠近註視著這個女孩的眼睛。

“他用命救的你,你憑什麽不珍惜。”

女孩瞬間哇哇大哭起來,不再掙紮。雖然女孩年紀小但是她似乎明白了柳寒的意思,但是女孩的眼淚從進手術室就沒有停下來。

大概是道理誰都懂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做到。

傍晚時分,醫院又變成常態。乖乖等著岑遠溪回來的柳寒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想著自己的父親雖然對不起自己的母親但是說實話他沒有對不起自己什麽的。

想起和自己同樣悲催的語默就比自己可憐的,自己的父親從沒有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即使自己不停闖禍他也一直給自己擦屁股。雖然母親去了國外也不回來但還是會打個電話通個視頻,貌似自己還是幸運的。

但是自己的父親在感情上是個渣男,婚內出軌這是事實。

岑遠溪推門而進就見今天的英雄盯著便當仿佛在思考什麽人生,她累的癱在柳寒對面的椅子上,“今天謝謝你。”

“叫我親愛的我就接受。”

岑遠溪白眼一點也不客氣的端起面前的牛排沙拉吃起來,“你不就是在氣自己只值兩千塊至於糾纏我這麽久嗎?”

岑遠溪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柳寒把自己面前的那份牛肉沙拉也推到她面前,“那是之前,現在我是真心追求你的。你看我把我最愛的牛肉都送給你了!”

岑遠溪一張高冷的臉卻因為柳寒像金毛的表情差點笑噴,“那好,我有什麽值得你這個大明星喜歡的。”

岑遠溪只是玩笑話沒想到對面的人居然認真起來,柳寒看著岑遠溪的眼睛清晰的吐出,“因為我們的身體很合拍我喜歡、我喜歡你穿白大褂的樣子也喜歡你穿性感的短裙。喜歡你一絲不茍工作的樣子也喜歡你因為工作無措的樣子!”

雖然柳寒的話讓岑遠溪聽得特別別扭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這麽認真的模樣,自己早就過了小女孩時期面對感情扭扭捏捏的年紀。

於是岑遠溪放下手中的飯盒翹起腿開口,“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但是你知道我這個人可以不在乎你的過去但是我可不想天天在報紙上看到你和哪個女星傳緋聞。”

聽到岑遠溪這麽說的柳寒一開始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他以為岑遠溪會直接拒絕想重新確認但又怕自己聽錯。

所以柳寒迅速坐到岑遠溪的身邊以光速的速度抱著岑遠溪就是深吻一場,直到被岑遠溪踢了到某處的柳寒才停下來淚光閃閃的看著岑遠溪,“我只是想告訴你不只我的心愛你,我的身體也是愛你的。”

岑遠溪這是一個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輕松就答應了這個祖宗,但是就算二十七八的大齡女青年也是會害羞的。見柳寒還不死心的抱著自己蹭啊蹭,立馬紅著臉站起來。

“我回家了,你自便。”

“我沒車。”

“打的。”

“不想。”

“地跌。”

“會影響交通。”

於是坐在沈洛車上的柳寒那叫一個興奮,完全沈浸於戀愛的氣氛中。沈洛默默開口,“岑醫生可是說試著交往又沒說一定非你不可。”

剛下班就被叫來當司機的沈洛極為不爽,更是讓他不爽的是這個臭小子居然真的追到人家岑醫生,沈洛深深的覺得岑醫生這顆白菜被豬給拱了。

柳寒無所謂的拍了拍沈洛的肩膀,“嫉妒你就嫉妒唄,再說像我這麽帥而且有錢而且專一的男人這個而世界上能有幾個。”

“岑醫生人不錯,把你不要傷了人家。”沈洛警告,柳寒一看到沈洛正經的模樣立馬你在嬉笑,“我對小溪真的是認真的。”

沈洛像老父親一樣欣慰的笑起來,畢竟這個臭小子說認真就是認真的。

柳寒一路跟著沈洛來到公寓,和做賊一樣的柳寒嘖嘖聲不斷,“你說你從小就墨跡,什麽事情都喜歡有十足把握才實施。但是我家語默妹妹不一樣啊你不說她估計下輩子都開不開竅。

“嗨!語默妹妹晚好,哥哥可以進去嗎?”

在家寫手稿的語默忽然聽到外面很大的敲門聲嚇得筆都給丟了,拿著削筆刀出來的語默看是一張熟悉的臉這才開門。

等進去之後的柳寒看著語默這間破屋子嫌棄的咋舌,“妹妹,你家倒是地方挺大。”

說完就拿出手機打開東狗一陣亂點,還沒等語默反應過來就見他直接奔向語默的臥室,“哥哥在送一張大床怎麽樣,正好我也想換一張。”

打開臥室門的柳寒發現了語默不算秘密的秘密,站在門口的柳寒回頭阻止語默想要消滅證據的行動,“原來我們語默妹妹還會畫小黃漫啊!”

“不是....不是...”急紅臉的語默想解釋卻一直阻止不好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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