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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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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紅記得語默小時候特別喜歡吃哪種又甜又酸的話梅但是似乎已經停產超市挑了好久才找到類似的, 她也恨不得想春夏秋冬所有的衣服都給語默準備全。

於是在等柳盼睡著後終於鼓起勇氣敲了語默公寓的門 。

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語默讓她喜出望外, 不僅沒有厚重的劉海連神情都明朗了許多。姜紅緊張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泛紅的眼眶和顫抖的臉部肌肉讓她顯得格外激動。

語默站在門口, 只見一張讓自己無法直接關門又無法開門迎接的笑臉。自從那次過後自己就再沒見過她,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她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緊張還是高興、悲傷或者生氣。

其實現在的生活語默早就已經習慣, 她會安慰自己或者有媽媽的孩子其實和自己沒有什麽不同的。

但是當自己去了沈洛家裏後便開始羨慕起了沈洛, 原來自己和沈洛是不一樣的。

人總歸是矛盾的也會自我安慰的, 看到自己媽媽過的這麽好自己還有個妹妹, 語默便覺得沒什麽可遺憾的。

兩人就這麽站在門口, 誰都無法開口直到語默感覺到手裏手機的震動這才趕忙讓開, “請...請進。”

姜紅的眼睛沒有一刻從語默的身上離開, 雖然她只要一有空就會坐在公寓前的咖啡廳看著語默每天上下學, 但她不敢靠近怕她又像上一次那樣逃開。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來看看自己女兒生活的地方, 想看看她一個人是怎麽生活的。

聽到語默讓自己進屋的姜紅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默默她終於肯叫自己了還讓自己進門。姜紅拎著東西走在語默身後, 打量著這個公寓。

除了自帶的家具其餘都是破破爛爛的特別是斷了一條腿的椅子, 更是讓姜紅忍不住。肯定是那個混蛋打斷的, 姜紅越是後悔自己當初怎麽沒有把林正斌給殺了。

語默走的很慢, 並不是故意走的慢只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己的媽媽,只不過當語默一回頭就看見姜紅拿著紙巾擦眼淚心中還是內疚幾分。

語默連忙將一整包抽紙遞給了姜紅, 急紅了臉對呀說, “我其實過得很好, 真的。”

姜紅接過拿著紙巾將眼淚擦幹,笑著說自己真是越老越愛哭年輕的時候反而不怎麽掉眼淚。

在語默記憶之中姜紅貌似真的沒有哭過,即使被林正斌打的躺在床上十來天也不哭一下,傷好了之後依舊努力掙錢做飯。

“你坐。”

語默搬來家裏唯一的破凳子給姜紅讓她坐下,“我去給你燒點水。”說完就想進臥室去拿電熱水壺,姜紅連忙拉住想要離開的語默。

“我不渴,我就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姜紅拉著語默到自己身邊,溫柔的將她耳邊的頭發撩到她耳朵後面而她眼睛的焦點一直是語默。

“默默晚飯吃過了嗎?”

語默好久沒有被人這麽親近所以本能的將頭撇開,姜紅看到語默排斥她連忙放下手但嘴角的笑容依舊燦爛。

因為姜紅今天都沒有想過語默會給她開門,還叫自己媽媽還讓自己進屋...這一切都讓姜紅不敢相信也很滿意。

畢竟是母女即使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但是血緣這個東西很神奇,神奇到即使二人都不說話氣氛也很溫馨。

語默搖頭,“沒。”

聽到語默說沒有吃過飯的姜紅這下子可是高興,雙手一拍連臉上的皺紋都透露她現在興奮的心情,“媽媽給你做吧,你小時候可喜歡吃紅燒肉了。”

姜紅站起來有點乞求的眼神讓語默看的心一抽一抽的連忙指著冰箱,“楊教授買的肉還有,”

“是嗎?楊教授真是好人。”姜紅聽說是楊美玉在照顧語默之後心裏的愧疚就更多了一份,直接脫掉外套打開冰箱。

冰箱裏各種用保鮮膜包好的蔬菜和水果,下面還有切好做成半成品的肉。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被別人照顧的這麽好心裏的滋味難以言喻。

姜梅將自己從超市買的各種蔬菜放進冰箱之後,還有些魚蝦放不下,於是便決定都是做了。雖然只有兩個鍋但是姜紅還是很快的把紅燒肉白灼蝦和醋溜魚片給做好。

站在姜紅身後的語默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果然自己的媽媽變的幸福了。如果當年她不走一定不會過得這麽開心,所以很想開口告訴她自己真的不怨恨她,她不用這麽愧疚。

姜紅將飯菜都端上桌之後看著語默傻楞楞的站在自己身後,突然開心的笑起來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

“傻孩子你幹嘛呢!快洗洗手吃飯,媽媽這些年的手藝進步了很多。”

語默被姜紅從失神中叫了回來,轉身看著桌子上三個菜和兩碗米飯總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看起來很好吃,和沈洛做的飯完全不一樣和楊教授做的也不一樣。

姜紅看語默一直在發呆便將人拉倒到椅子上,一股溫暖的氣流直接傳到自己的心臟只是這股溫暖只維持了一會兒。

坐下來的語默突然想起來自己家裏客廳只有一張椅子,便連忙站起來說,“媽..”語默頓了一下,“媽媽我屋子裏還有一張凳子,我給你搬過來。”

語默讓姜紅坐了自己吃了兩個月泡面才狠下心買的電腦椅,餐桌前姜紅不停的給語默夾菜。語默低著頭把姜紅夾的每個菜都塞到了嘴裏。

姜紅滿意的看著語默吃著自己做的飯,高興的連自己碗裏的米飯都陪著語默吃光了。只是姜紅看了眼手表,時間已經那麽晚自己已經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

“媽媽,太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嗯,媽媽有時間再來看你。”

“嗯。”

姜紅看著語默關上門蹲在門外捂著嘴痛哭,她的女兒為什麽要這麽懂事。她寧願語默想她任性的說不想讓她走,像盼盼一樣有脾氣會和大人賭氣。

語默在姜紅走後,捂著自己吃了兩頓晚餐的肚子。想著自己還是不要打擾自己媽媽的家庭的好,畢竟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家人。

趴在桌子上消食的語默終於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回沈洛的消息,她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沈洛已經發了兩條給她。

沈洛:【周末帶小黑去打針,要去嗎?】

沈洛:【睡了嗎?】

語默看著還剩不少菜便迅速打字,【你餓了嗎?】

正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的沈洛,考慮要不要去敲個門萬一語默要是暈了怎麽辦,或者遇到入室搶劫的等著自己去救。

正當沈洛煩躁的差點想翻欄桿偷偷瞄一眼的時候,自己手機終於振動了一下。不是哪個群消息也不是哪個客戶。

沈洛看著語默發了消息想都沒都想就回來了一句,【餓,要不要出去出點夜宵。】

語默:【那你要不要過來吃一點。】

語默剛放下手機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她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沈洛已經洗過澡穿著睡衣。自己好像第一次看到他穿睡衣的模樣,覺得原來身材好的人穿睡衣和比人也不一樣。

沈洛看著語默今天心情不錯,不知道遇見什麽好事。他還沒進門就聞見一陣好聞的菜香味,沈洛可是吃過語默做的面,雖然味道不錯但是他可不相信語默能用兩個鍋做出這個味道。

“你叫了外賣嗎?”

沈洛一邊說一邊跟著語默進門,就看見桌子上吃了一半的夜宵。坐回椅子上的語默像是撐得不行的樣子,覺得沈洛認為叫外賣絕對沒有經過大腦,自己哪有錢吃外賣。

沈洛坐下來看沙發上不少的商品袋便也就猜到是誰做的飯了,自己母上大人來之前肯定會有電話,也只有語默的母親會讓語默收下這麽多衣服。

沈洛看著語默攤在椅子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真的不知道這丫頭臉一件衣服都舍不得買卻買了一張電腦椅。

而且語默在自己家裏似乎放松很多,或者說在自己身邊的語默已經不再是哪個只肯用手機交流的孩子。

只見語默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沈洛再也忍不住看著她將眼睛彎成一道細線。

“就不知道少吃點,明明第一頓吃的就不少,你以為你自己是大胃王!”

開始不聽打嗝的語默瞪著沈洛,但是居然彎起眼睛笑了起來。沈洛想象中語默想起來笑起來一定很好看,但是今天笑起來的語默已經不是好看可以來形容。

沈洛發現語默笑起來有淡淡的酒窩,濃密的睫毛形成的陰影投落在眼窩棕色的光芒從中透露出來。

沈洛的心臟開始狂跳,他喜歡他的語默每天都可以笑的這麽開心,每天都可以以美麗的姿態迎來新的一天。

語默咧著的嘴角依舊沒有放下,“媽媽給我做的,她還給我夾菜。”她的神情還透露著驕傲,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

沈洛站起身走到語默身旁戳了戳她的肚子,“我們出門走走。”

被戳了肚子的語默眨著自己還帶著光芒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洛雙手還緊緊擋住自己鼓起的肚子。

吃完豆腐的沈洛以二十七年練就厚臉皮的本領直接拉起語默,“你這樣睡覺肯定不舒服,帶你去逛馬路。”

語默被沈洛拉起來之後反倒不知道剛才自己要說什麽,於是二人像普通小區的老夫老妻一樣穿著睡衣就下樓開始繞著小區的壓起了馬路。

沈洛走的很慢,語默在沈洛的身後慢慢的挪著。她擡頭看著已經接近五月的天空也開始走向繁華,讓墨藍色的夜空不再寂寞。

自從語默搬來這個小區,還是第一次晚上出來其實白天也只去過一旁的便利店。語默停下腳步看著小區公園裏還有大人帶著自己孩子在玩秋千。

被熒光燈包裹著的小銀杏樹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好看,遠處地燈處還有幾個中學生趁著沒人的時候在練習滑板。

雖然是夜晚,但是這片小區的公園依然是青春洋溢。

沈洛感覺到身邊的位置空了下來便回頭看著語默看的方向,原來是想去玩秋千啊。

於是沈洛拉著語默的衣袖走到公園的娛樂設施著,只是秋千還被兩個小孩占著。語默看著沈洛貌似想要和小孩子搶東西,連忙張開手擋在他的面前解釋。

“沒,沒想玩....我們走吧!”

沈洛在語默腦袋上重重的點了一下,“現在的孩子都是懂事的。”顯然語默沒有理解沈洛的意思,只見他走過去蹲下來和他們說些什麽。

只見這兩個小孩正義凜然點頭還走到語默身邊語重心長說了一句,“漂亮姐姐,這位叔叔長好帥不能讓別人搶走。”

理解了這兩個孩子意思的語默趕緊紅著臉對他們擺手,“不..不是..你們誤會了.”這兩小毛孩只是以為語默害羞便開心的向沈洛默默做了一個OK的手勢,之後便開心的跑向對面的商店。

語默心想幸虧天黑,沈洛咳嗽兩聲讓語默過來。語默很聽話的坐上去,以前她特別羨慕以前的同學都有人在後面幫忙推。

“抓緊鐵鏈不要掉下去。”

語默趕緊雙手抓緊擡起雙腿,沈洛使勁一推語默就感受到自己飛了起。她感受到風在她耳邊飛過,臉也被什麽輕輕的撫摸著。

沈洛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足以讓語默有淩駕於空氣的感覺。只是停下來的時候語默非要沈洛坐在秋千上,自己要在後面推。

沈洛無奈,“你覺得這個秋千能撐的住我的體重?”但是看著語默期待的眼神沈洛還是答應坐到了秋千上,“你推的動嗎?”

語默點頭,伸出兩只手推著沈洛的後背見沈洛也像自己一樣飛了起來興奮的在後面咯吱咯吱的笑著。

沈洛很想回頭但是又不想打擾了她的興致便配合的用腿蹬著地,兩人在公園玩的不亦樂乎頗有歲月靜好的意味。

“以前都沒發現沈洛你喜歡蕩秋千,真是可惜!”

語默停下手尋著聲音看去,原來是穿著粉色西裝的孟晚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貌似才剛剛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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