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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寵我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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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的時候, 祁糯就找人幫忙查IP,對方效率很高, 沒多久就將結果發了過來。

這次和上次朝她潑臟水的是同一個人。

祁糯盯著手機屏幕,眉峰蹙起。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和何默默結上梁子的,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的找她麻煩嗎?

【祁糯:你在上課?】

【林莞然:快下課了。】

【祁糯:在哪個教室?】

【林莞然:6201】

準備回教室的腳步頓了下,換了方向,朝6201走去。

到的時候, 林莞然他們班剛好下課。

何默默和兩個挽著她手臂的朋友迎面走來, 似乎剛好討論到她。

“默默, 我剛聽說那個祁糯,現在在做、就做那個……”

“明明沒你好看,成績也沒你好, 這都是怎麽評上校花的, 大家眼睛都瘸了吧。”

何默默細聲細語,“別這樣說, 背後說人壞話不好。是我不夠優秀,大家都不認可我。”

旁邊一個朋友聽了冒火, “我看她肯定刷票了, 最後竟然還汙蔑你刷票,還要不要臉了!”

祁糯剛好將最後一句聽全, 氣得頭發都要炸了。

是下課, 教室裏的學生紛紛朝外面走,只有祁糯逆流前行。

何默默很快看到祁糯,扯著兩個朋友的手臂, 示意她們別再說了,臉上掛著些背後議論別人被抓到的難為情,卻沒有一點做壞事的心虛。

祁糯站在何默默面前,停了腳步。

她比對方稍高幾厘米,微微低頭,氣勢十足。

旁邊朋友硬湊到何默默面前,生怕她被祁糯欺負了。

“看什麽看!再看我們默默也比你好看。”

祁糯壓抑著火氣,看著何默默,餘光都不屑給她。

直入正題,“單獨談談。”

何默默像是被威脅了似的,往後面縮了縮。

她朋友更是張開雙臂,像護小雞崽一樣,張口叫囂,“搶人家男朋友這事還沒跟你算,現在還找上門欺負受害人了!你還要不要臉!”

祁糯算是被氣笑了。

男朋友,是說連祺?

她笑了笑,毫不含糊的戳何默默痛腳。

“先不說我和沒和連祺在一起,他什麽時候成你男朋友了,嗯?”

這事被攤開來講,何默默臉青一陣白一陣。

旁邊朋友看不下去,覺得祁糯在威脅人,作勢要上手打她。

林莞然剛從教室出來,就看到門口圍了一堆人,祁糯正擼著袖子,對方三個人縮在一塊,忙上前攔著她。

“宗宗,別沖動,有什麽好好說。”

旁邊朋友見她被攔了下來,剛才被淩厲目光嚇得瑟縮的身子挺得筆直,還得意挑釁。

祁宗宗的武力值在她們宿舍出了名的,光把連祺掄地上這事林莞然都見識了好幾次,要真讓她動手,不管什麽事今天她都要成理虧的了,所以這才攔下來,怕她鬧出什麽。

祁糯火氣未消,對方還伸手挑釁,林莞然在中間攔著,對方這一下恰好打到她身上,白嫩的肌膚霎時間通紅一片。

祁糯氣急,要真打她那還沒什麽,憑什麽把她室友也扯進去,用力將人揮開,對方向後踉蹌了幾步。

祁糯想上前揍她們一頓,被林莞然扯了扯衣角。

壓著怒火,冷冷盯著何默默幾個,“道歉。”

給林莞然道歉,也給她道歉。

何默默仍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一聲不吭。

祁糯非常想打她,都是女生裝什麽裝。

她頂了頂腮幫子,壓下怒火,強自冷靜下來,盡量不辜負林莞然的好意。

幾秒後,懶得跟她們多說,將手機文檔調出來放何默默面前。

一字一句,“也行,我們慢慢算。”

轉身拉著林莞然怒氣沖沖穿過人群。

何默默瞥到一點內容,臉唰一下白了。

教學樓對面有家藥店,祁糯讓林莞然等她下,她去買了管藥膏出來。

白皙的手臂上,那片紅色看著格外紮眼。

“對不起,牽扯到你了。”

祁糯低頭幫她上藥,語氣夾雜著歉意。

“沒事,你怎麽突然去找她?”

祁糯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原本是挺生氣的,想單獨和何默默聊聊,讓她道歉,並且把汙蔑她的東西都給刪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程一鳴認識的人多,祁糯讓他幫忙聯系吧主將有關內容全部刪除。

剩下的要再想想,可能也會還其人之身寫封檢舉信,反正不會是一個道歉就能善了的。

下班高峰期,車流在路面上堵的不行。

祁糯去地下坐地鐵回家。

找到位置後,從口袋裏捏出顆水果糖塞進嘴裏。

坐得位置正對著地鐵門旁邊的小屏幕。

祁糯擡頭看了眼,正在播報一則新聞采訪,裏面的記者正拿著話筒訪問。

她突然想起下午陳曾霖和她聊天的內容。

其實也沒有說什麽,就隨便聊了幾個專業課內容,祁糯全程沈默,她沒有認真聽課,只知道點邊邊角角,根本接不了話。

之後又說了點別的,老頭只字不提在輔導員辦公室的事情。

可祁糯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讓她好好學習,喜歡別的專業也行,千萬不要荒廢掉學業。

老頭也不是第一次讓她好好學習了,可是這次祁糯莫名覺得有些內疚,愧對他的看重。

其實她還挺喜歡這個專業的,只是半帶著賭氣的性質,不想學習。

高考完選志願的時候,她糾結了很久。

想當醫生,因為可以去部隊當軍醫,可以為薛遲看病,可以離他更近,唯一不好的就是祁糯看見針頭刀具整個人都發怵。

那段時間,南方發洪水,電視上新聞都開始報道了。

祁糯吃過飯,在客廳晃了一圈,正好看到她爸打開的電視機上面在播報抗洪救災的新聞,薛遲剛巧就在裏面,衣服上印著武警兩個字,記者正拿著話筒采訪他。

瞬間醍醐灌頂。

對呀,她可以當一個新聞記者。

可以參與他的半個世界,可以和他一起努力,並肩作戰。

祁糯當時還以為薛遲知道自己喜歡他,怕影響自己學業,工作又忙,才一直沒有回來的。

直到後來,久等不至。

大概這個人不會再回來了吧。

那她幹嘛還學習呀,這是為他選的專業,想要離他更近一步的專業。

想到這裏,口中的糖都開始微微發苦。

祁糯從包裏將小木雕拿了出來,是短頭發的那一個,放在掌心摩挲了兩下。

如果,這次還不回來。

她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要理他了。

以後就是拿一百個小木雕討好她,她也不收。

剛出地鐵,天上開始飄雨星,漸漸連成一片,細雨綿延,頭發臉頰帶著一層濕意,衣服上小水珠浸了進去。

祁糯快步回家,點開貼吧看了兩眼,關於她的貼子都消失不見了。

又將查出來的東西整理好附在郵箱附件,寫了封何默默汙蔑誹謗他人的檢舉信發給學校領導。

一天裏發生太多事情,所有消極情緒都湧了上來。

祁糯洗過澡,吹好頭發,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直接入睡。

半夜裏,開了靜音的手機在黑暗中熒幕亮起。

沒多久,暗了下去,反反覆覆好幾次。

窗外雷聲大作,刮著巨風,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雨點。

祁糯睡得不大安穩,隱隱約約還聽到敲擊玻璃的聲音。

她最近一直和爺爺奶奶住一起,房間在一樓。

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準備扒過去看看是不是誰家的小貓小狗竄到她家院子裏了。

窗子剛推開一條細縫,像是得到回應似的,猛地一下,被外面暴力推開。

祁糯還沒睡醒,意識有些模糊,呆楞楞地看著前不久才決定再不要理的那個人。

黑衣黑發,全部被雨水打濕,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流,漆黑的眸子在黑暗裏熠熠生光,又極有侵略性。

五官淩厲,看到祁糯時添了一層柔和,衣服緊貼在身上,下方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彰顯著他的攻擊力。

身體先於意識,率先行動。

攀上窗臺,直接撲到薛遲懷中。

薛遲渾身一震,放在身側的手臂有些無措。

擡起又放下,反反覆覆,最終攬著小姑娘的脊背,將她摁在自己懷裏。

和他比起來,懷裏的人格外單薄,入手是凸出的蝴蝶骨,能夠清楚摸出在身體裏的紋路。

寬大的手掌覆了一層水汽,微涼,還帶著自身的體溫。

薛遲隔著睡衣輕拍兩下,最後將小姑娘緊緊摁在自己懷裏,仿佛要鑲嵌在自己的血肉骨骼之間。

本來這人走之前都不跟她商量,以通知的形式告訴她,吵了一架後還沒說原諒他呢。

這會兒子白天受的委屈都湧了上來,也顧不得之前和他的恩怨,祁糯只想撲到他懷裏尋求安慰。

夜晚空曠寂寥,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

祁糯很少哭,就是受了委屈也是咬唇忍著。

她雙手環在薛遲頸側,一言不發,嗅著雨水泥土的氣息,以及薛遲身上未被遮掩的獨屬於他的味道。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薛遲全身浸濕,帶著涼意,怕她著涼,手臂緩緩松開,想要離祁糯遠點。

察覺到他的意圖,祁糯有些慌張,雙臂環得更緊了。

跪立起來,鼻梁磕在一起。

像著了魔似的,唇瓣也湊了上去。

薛遲楞住,渾身像過了一陣高伏電流,酥麻直至失去知覺,唇上卻偏偏殘留著方才的感覺。

又軟又甜,是他這二十六年來,嘗過的最甜的東西。

很快,意識回籠。

薛遲擰著眉頭,捏了下眉骨,將祁糯推開,自己向後退了一步,站在雨中,任房檐如串的水珠落在身上。

“糯糯,別這樣。”

祁糯皺眉,眸子裏帶著些茫然。

薛遲聲音晦澀,壓抑沙啞,卻字字清晰,“你有男朋友。”

聽罷,祁糯失笑,兩頰梨渦綻放,杏眸流光溢彩,在黑夜裏璀璨生輝。

之前陰霾的氣氛一掃而空,半開玩笑道,“薛遲,你都多大了,能別這麽正經嗎,我男朋友又不在這,他不知道。”

尾音上翹,帶著勾子,格外勾人。

薛遲克制自己,又向後退了半步。

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失控,他要離開。

小姑娘跪在窗臺上,擡手快速揪住他衣襟,明明沒有用力,卻推不開。

祁糯舔了下嘴唇,唇角勾起,像偷喝到牛奶的小奶貓一樣,探著身子朝他撲了過去。

薛遲明知道不應該,身體卻不受控制,將她懸空抱起。

祁糯咧嘴笑,好像是在說,看吧,就知道他會這樣。

而且這祖宗一點都不安生,扯著他的衣襟再次吻了上去,兩條細腿晃來晃去,昭示著她愉悅蕩漾的心情。

豆大的雨滴從天上傾瀉而下,在地磚上降落飛濺。

冷風拂過,細碎的雨絲被吹在兩人身上,薛遲帶著一身冷意,祁糯幹燥的睡衣也氤氳著濕氣。

有再一,有再二。

很快也會有再三。

薛遲自認沒有那麽厲害的自控力,可以讓喜歡的小姑娘抱在懷裏,還能忍住不碰她。

“薛遲,你是不是沒有親過別人,怎麽都不會回應呢?嗯?”

祁糯自認為理論豐富,可以碾壓薛遲,湊他耳邊好生諷刺。

薛遲深吸一口氣,單手托著臀部。

站得筆直,鐵骨錚錚,捏著她下頜,眼睛微瞇,聲音因壓抑許久而略微沙啞,帶著快到閥值的克制,反問道,“成年了,嗯?”

都開始玩成年人的游戲了?

有了男朋友還勾引他?

這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要不,就一起沈淪。

祁糯眨了兩下眼睛,長睫輕顫,像蝶翼一樣優美。

“嗯。”

只一個字,像千斤巨錘一般,投向早已無力支撐的水閥。

瞬間,滾滾洪水洶湧澎湃,拍著巨浪,叫囂著,嘶吼著。

薛遲左手扣著祁糯臀部,右手掐著她後頸,纖細美好,仿佛微微用力就能將其折斷,永遠屬於自己。

祁糯一臉無辜,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放出了什麽樣的怪物。

一股力道倏地襲來,她已經被掐著後頸,摁在墻上。

男人硬生生擠進她雙腿,將她卡在墻壁之間,兩條腿不得不交纏在他後腰。

身後是冰冷帶著寒意的墻壁,身前是帶著濕氣卻又灼熱的想要將她焚燒掉的身軀。

帶著薄繭的拇指摩挲了兩下脖頸,順著後頸往上,揉了把頭發。

漆黑的眸子閃著兇光,帶著屬於獸類的野性。

祁糯被眸子裏的溫柔和掙紮,以及叫囂吸引了去。

霎時間,男人湊了上來。

兇狠地廝磨舔舐她的嘴唇。

男性荷爾蒙的味道侵蝕進鼻腔,讓人著迷。

祁糯被死死摁在墻上,男人渾身硬實,像一堵墻一樣堵在她面前,壓得她胸脯疼痛。

掙紮不能,回應不能。

薛遲腦子裏最後一根弦斷了。

只剩下一個念頭。

——一起沈淪吧。

管你有沒有男朋友,管你喜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你就只能——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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