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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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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沒有如願, 今晚當然?不能放過她。  浴室內霧氣蒸騰,水聲瀝瀝,她被他按在光滑的流水的玻璃上, 任她如何?哀求都沒有用。

兩人折騰許久,到最後許顏感覺自己身體的最後一絲氣力都被羅釗弄走。她有氣無力趴在他懷裏,竟然?還記得問:“你昨晚不是?說訂了晚上八點的機票?”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

羅釗摟著她,聲音還有點啞:“有事做,改簽了。”

“什麽事, 重要嗎?”

“你說呢?”

許顏不太明白,擡頭望著他, 他笑?著扣住她後腦, 唇貼近她的。  “我們剛才?做的事,重要嗎?”

“……”許顏臉刷的紅透,瞪羅釗一眼, 羞赧說了句“討厭。”, 轉過身不理他。

跟羅釗相處越久,她越發現他在外面和家裏完全兩幅面孔。在外面, 他淡漠矜貴, 溫和有度,但?回到家裏,尤其不辦公?的時候, 就真真兒沒了正經。

無論調.情, 還是?說正事,騷話?張口就來。  可真是?……

許顏咬著唇, 臉燙得不想再想。

羅釗從後面抱緊她, 吻著她後頸問:“怎麽老是?臉紅?”

“因為你老是?捉弄我。”

他咬她耳朵:“沒有捉弄你,認真的。”

她躲:“你哪有認真?”

“我剛才?做的, 還不夠認真?”

“…………”許顏心想,簡直了,他怎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些話??  “我不要和你說了,我說不過你。”

她說著用力拍了下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想給?他掰開,他自然?不準,抱得更緊。

“你有那麽多方法可以對付我,幹嘛非要說過我?”

她好奇轉過身:“我哪有?”

“最簡單的,你可以……榨幹我。”

“………………!!”

許顏不知道她雪膚泛紅,羞赧不能自已的模樣落在羅釗眼裏是?何?等沖擊。她也不知道自己咬唇皺眉的小表情在他看來,除了風情,也是?挑.逗。

羅釗笑?得很壞,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一個翻身又將她圈在身下。

他俯身下去,一邊咬她耳朵,一邊竟還記得問:“我要走許多天,再要一次不過分吧?嗯?”

只不過這問明顯就是?白問,下一秒,他堵住她的唇,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羅釗第?二天很早就走了,許顏感覺在睡夢裏被人親了,那人還摸著她的臉,絮絮叨叨好一會兒才?放開,但?那些絮叨,她一句都沒記住。等她再睜開眼,身側早已一片冰涼。

這是?兩人在一起後,羅釗第?二次離開,比起第?一次,兩人心境各不一樣,操作上,其中?一個變化簡直翻天覆地。

許顏記得的,他上次出差公?幹,她連他微信電話?都沒有,消息傳播只靠李未或陳悅微。而這一次,她差點被他“煩死”。

他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微信全天候不斷,他想到哪兒發到哪兒,內容大多都挺沒營養。

比如問她吃飯沒?睡覺沒?忙不忙?累不累?  又比如,他吃飯沒,睡覺沒,在哪裏,在做什麽。  亦或者只是?,他突然?看到了什麽他覺得新鮮有趣的事物,也會發給?她共享。

許顏偶爾因為工作太專註,幾小時不看手?機,他也不會催,只會在她道歉解釋時,提醒她註意休息,還慫恿她跟翻譯社說少接點活。

畢竟“我家大業大,不需要你太辛苦。”他半玩笑?半認真的一句,她看著也覺得溫暖。

許顏偶爾也會奇怪,她都這麽忙了,他哪有那麽多時間給?她發信息?

羅釗挺平淡的回答:【再忙,想你的時間總是?有。】  他追問她:【你有想我嗎?】

他最近說情話?的功力,跟情.事一樣,如同坐了火箭——直線上升!

許顏甜在心裏,故意回:【本?來沒有,你問了,就想一下吧。】

【說謊。】  他淡淡揭穿她的同時,發來一個警告的表情:【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許顏臉熱起來,他要怎麽收拾她,她是?知道的。

時光雖慢,四天還是?很快過去。

周四這天,許顏只在午飯前接到一通羅釗的電話?,其餘時候他都安安靜靜,他沒有說回不回來,她料想他事情沒處理完,也沒有問。

怕打擾他,又怕他覺得她冷落他,她下班前才?給?他發信息問他今天是?否回來。他一直沒回,她想著回去沒事,在單位加班到天色變暗,才?照常回了公?寓。

許顏快走到樓下,遠遠看到李阿姨扯著一個年輕女孩站在樓棟門?禁外說話?,因為角度關系,她只能看見女孩後腦勺,但?看李阿姨表情,兩人聊得似乎不怎麽愉快。

許顏不想對方尷尬,就沒再往前走。她剛拿出手?機想看下羅釗有沒回信息,他的電話?就進來了。

“今天接的倒快,在哪兒?”

他聲音聽?著漫不經心,許顏卻覺察出其中?的一絲疲憊。

“公?寓樓下。”她問,“今天很忙?”

“有一點,有個項目遇到點麻煩。”他說,“不過已經解決了。”

許顏“嗯”一聲,問:“你今天回來嗎?”

他聲音立刻有了笑?意:“想我回來?”

“想。”她笑?,“回來嗎?”

“不回來。”

“……”

“事情還沒處理完,下周一可能還得去趟香港。”

“哦。”

“不高興?”

“……”一個字你就聽?出來了?  許顏問:“如果我說高興,你會不會想殺了我?”

“不會,可能會打你。”

“……”

“這周末你有安排嗎?”

“暫時沒想。”

“不如你過來。”他笑?問,“給?你一個探我班的機會,要不要?”

許顏看一眼不遠處三三兩兩出來遛狗的人,無意識彎唇:“我會不會探到什麽不該探的秘密?”

“你來了就知道我有沒有秘密。”

“那就要吧。”

“身份證發我,我讓李未訂票。”

正好翻譯社明天下午要搞一個員工茶話?會,許顏就跟羅釗約定定下午最早一班飛機,又聊了幾句別的,許顏問:“我今晚想回別墅那邊住,可以嗎?”

“想去看貓?”

“……”他還真是?了解她!許顏聽?他語氣一下轉平,生怕這小氣鬼又不樂意,連忙小聲解釋:“我明天過來了,要下周末才?能看到它,到時它恐怕都不認識我了。”

羅釗沒應,雖然?只是?幾秒沈默,許顏也覺得難捱,她剛想說“算了。”,他輕嘆一聲說:“別過去了,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許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真的?”

“真的。”

“你之前不是?說,不讓球球來公?寓?”

“你玩一會兒,再送回去。”

“一會兒是?多久?”

“又不想睡覺了是?不是??”他警告她,“十點之前。”

“哦,知道了。”許顏興奮,“謝謝羅總。”

她可好久沒說這四個字了,羅釗呵一聲,再次警告:“只準在客廳玩,要敢帶進臥室……”

“知道了,我要敢帶進臥室,你回來會狠狠收拾我,會狠狠狠的教訓我,還會把球球扔了!”許顏“幫”他把剩下的話?說完,而後催促,“羅總,要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樓下挺熱的,你快去打電話?!我乖乖在家等著!”

她說完也不管羅釗答應不答應,直接就掛了。

羅釗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界面,眉頭剛皺起,一秒不到又舒展開,有些愉悅的笑?了。

許顏掛掉電話?,已完全忘了李阿姨的事情,立刻往電梯走,結果沒走幾步,就看到兩人也正好談完。聊天結果似乎依舊不好,女孩轉身要走,李阿姨拉住她手?臂,女孩大力一揮,怒氣沖沖的走了。

因為她走的方向和許顏成九十度,兩人並沒有碰上,但?許顏看清女孩的臉,竟是?小婷。

兩人都是?在羅家做事,彼此認識不奇怪,但?看兩人模樣應該不止是?認識。許顏沒興趣探究兩人的關系,她又略等了會兒,待李阿姨走後,才?刷臉進入。

許顏第?二天一早就跟翻譯社請了事假,溫諾知道後,立刻發來一個“大哭”表情。

【你走了,我怎麽辦?誰保護我?】  溫諾哭泣,【我昨天出了那麽大糗,今天是?在臉上貼了磚才?敢來上班,下午竟然?要茶話?會!!!活不下去了!!!】

所謂茶話?會,就是?同事之間其樂融融的互相開玩笑?(揭短)時間。許顏看著溫諾連發的六個感嘆號,忍俊不禁。

話?說這溫小妞腦子也太直了。許顏之前建議她多和鄰居帥哥接觸,找找創作靈感,她就真的道歉的由?頭,隔三差五給?人送自制糕點。

為表示誠意,她買了頂好頂貴的材料,結果小送了一禮拜,帥哥委婉說自己不愛吃甜食。一般人可能就聽?懂別人是?在拒絕,溫小妞不,第?二天就改做鹹的送去。

可能鑒於她一片丹心,帥哥終於沒怎麽拒絕,溫小妞順勢要了人家微信。她第?二天還跟許顏講,這鄰居的姓別致,名好聽?。

“時斂,時而內斂,這名兒好,不僅名如其人,我直接拿來放到小說,也是?男二以上的分量。”

溫小妞當時就是?這麽說的,而後她和這位時姓鄰居的關系也慢慢熟起來,許顏時不時聽?到她提起他,偶爾還打趣幾句。

高/潮發生在昨天。

翻譯社一直為睿翼集團提供翻譯服務,睿翼集團是?全球化的清潔能源跨國公?司,集團致力於新能源利用,是?全球薄膜太陽能發電領導者。

昨天下午,睿翼集團有場新技術發布會,溫諾作為實?習翻譯,被指派到翻譯團隊參與工作。

溫諾跟大家一起提前半小時到達睿翼集團總部,大家在前臺等待接待人的時候,大廳突然?一陣騷動。溫諾跟著大家回頭,就看到她鄰居時先生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外面進來。

溫諾當時是?真覺得“緣分奇妙”,兩人不止住在一堆兒,工作時間竟然?也遇上了!  她立刻朝他方向跑過去,特別興奮的揮手?吶喊。

“時斂!時斂!我在這裏!”  溫諾跑到時先生跟前,周圍的一切聲音都靜止了,她卻沒註意,繼續興奮問他:“哈哈,真巧,有沒有很驚訝?”

時斂先生驚訝半秒後,很紳士的笑?了:“是?挺巧,你怎麽在這裏?”

“過來翻譯。”溫諾指了下身後團隊,“我同事在那邊。”

時斂先生順著她目光,跟同事們點頭致意,兩人又多說了幾句話?,溫諾才?告別回來。

她回來,接待的人也到了,那人領他們去電梯時,終於躊躇著問:“溫小姐和顧總關系挺好嗎?”

溫諾懵了:“誰?顧總?誰是?顧總?”

眾人:“……”

溫諾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時斂先生全名顧時斂,她當時因為他微信名字是?時斂,就想當然?以為別人全名時斂。

溫諾臉都綠了,大庭廣眾,她可叫得太親熱了!!

許顏想起昨天溫諾回來時候生無可戀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安慰她:【你昨天能順利完成工作,職業操守和專業素養都已經達到頂點。】

言下之意,沒人可以質疑你!

溫諾:【有,我自己!臉都沒了,還如何?談專業操守?】  許顏:【將這段寫進小說,完全是?可以名垂千古的梗。】  溫諾:【……】  【麻煩給?我燒張紙。】

從嘉城到三亞,下午最早一般航班是?一點四十分,羅釗考慮到許顏的時間和航空公?司的服務質量,給?她定了四點那班。等許顏下飛機,已經是?傍晚。

許顏登機時,羅釗還在開會,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接她,就算會來,她以為他最多在航站樓外的車庫等她,卻去沒想到她剛走出通道,就在人群中?看到他。

他穿一件休閑款襯衫,沒打領帶,雙手?插袋,很閑適的站在接機的人群裏,身高優勢,顏值優勢,即使再低調,也十分顯眼。

他視線一直落在通道口,見到她出來,冷淡的臉上立刻綻出笑?容。

許顏看到他,先是?很驚訝的站在原地,幾秒過後,突然?就朝他跑過去。

看她奔過來,羅釗先是?微訝,然?後很自然?的張開雙臂。

她心頭那點始於沖動的猶疑立刻煙消雲散,小鳥一樣撲過去,鉆進他懷裏。

許顏感覺自己騰空了,是?他抱起她。光抱起還不止,他雙臂托著她旋轉。她感覺到有風拂過耳畔,眼尾餘光處,人群湧動模糊,有人驚呼,有人註目。

而眼前,他的樣子清晰明朗,脈脈深情。

她再顧不上臉紅羞澀,於湧動人潮中?,於冷白光亮下,低頭吻上他的唇……

許顏沒問羅釗,既然?忙為什麽還來接自己,她怕他會說“再忙也要來接你”這樣的情話?。即使甜蜜,也顯得矯情。

她不知道他們從機場出發後,開了多久才?到目的地,這一路,她一直靠在羅釗懷中?,手?被他握在掌心。

即使車內還有李未,還有其他人,她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和他刻意保持距離,她心跳一直沒有很平覆,聽?著他的也是?一樣。

這種意外的默契統一,讓她格外心安。

住的地方是?離海邊很近的一處四合院,羅釗見許顏有興趣,親自當向導帶她裏外走了一圈,

整個庭院是?標準三進“目”形院,占地很廣,外觀恢弘大氣,內裏古色古香。影壁游廊、山水花草。

四合院中?的花園比麟安山別墅花園大了很多,裏面不僅種滿各種名貴花草,還有應景的種了幾棵椰子樹。穿過花園盡頭的垂花門?,就是?一個私人高爾夫球場。雖然?中?西合璧,倒也相得益彰。

羅釗問許顏要不要試試,見她沒反對,又充當起教練角色。他教她瞄球,帶著她揮桿幾次,見她有模有樣,就放手?讓她自由?發揮。成績自然?是?不好的,但?他們明顯都不在乎。

晚餐以本?地海鮮為主,食材不算太名貴,烹飪方式以白灼為主,勝在新鮮,自然?美味。

吃完飯,羅釗帶許顏去了海邊,這時已經晚上九點多,白日?的燥熱盡數褪去,晚風習習,悠然?涼爽。

許顏在水裏踩了會兒,像小孩子一樣蹲在沙灘上玩沙,她“搭房子”技藝很棒,不一會兒就用沙建起城堡街道。

羅釗見她開心,問:“喜歡這裏?”

“喜歡。”她擡頭看他,眼睛亮得似有星辰。

“喜歡,以後每年我們都過來住幾天。”

每年嗎?許顏手?頓了下,鬼使神?差問:“如果到時候我沒在你身邊呢?”

這句話?說出來,兩個人同時怔了下,接著又都沈默。  如果細算,他們當初約定的時間差不多過了,數量更是?不知道超了多少,只是?他沒提,她也沒有。

許顏正有點無措,眼前突的多了一只手?,羅釗幫她的“作品”添磚加瓦,隨口問:“手?藝怎麽這麽好?別告訴我,你連沙畫也會?”

“那個的確會一點點,不過悅己尚有困難,拿不出手?。”

“興趣?”

“以前有個朋友從小學畫,剛好也喜歡沙畫,跟著他糊弄過幾次。”

“搭房子技巧也是?他教的?”

“這個是?原創,沒師父,純屬個人天賦加後天修煉。”許顏手?上動作不停,眼神?更柔和了點,“我媽媽在世時,身體一直不太好,我比我弟大差不多五歲,他小時候基本?都是?我帶著玩。”

“小時候帶著玩,長大了幫著做作業。”羅釗不太認真的笑?了下,“這姐姐可當得真好。”

“……”他可真能逮著機會揶揄她,記性這麽好?  許顏解釋:“沒經常幫他,只限於他偶爾抓住我把柄偷懶耍賴。”

“除了我,你還有什麽把柄能被他抓?”

“……”許顏覺得自己以後跟羅釗說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秘密,不告訴你。”她狡黠一笑?,說,“不過我弟挺崇拜你的,之前關於你的一些傳聞,還是?他告訴我的。”

“這麽說你弟還挺關註我。”

“沒辦法,誰讓羅總的國民度比一些小明星還高呢。”許顏挑挑眉,滿臉不認真的揶揄,“我弟說他們學校有很多羅總的迷妹,每天對著雜志新聞嘰嘰喳喳,他想不聽?都難。”

“是?麽?”羅釗見許顏一雙眼亮晶晶的,明顯沒“安好心”,也來了點興致,“哪方面的傳聞?”

“各種都有點,比如你年輕掌權,如何?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如何?野心勃勃,擴張羅氏版圖,又是?如何?浪費了這張臉。因為憑羅總的顏值,輕松可以出道的。”

羅釗笑?著點頭,擡手?將她被海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還有嗎?”

“還有,她們說你是?痿.人,要麽就是?愛好小眾,不然?這麽些年,不僅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助理秘書都是?男的……”

靜,安靜!

周遭除了還海風,海浪,和自己悄悄加快的心跳,許顏聽?不到別的了。

她覺得自己絕對是?腦子抽抽了,不然?怎麽從正經話?歪到這上面來了?

她看著羅釗臉上的表情在幾秒鐘內,從有興致,到疑惑,再到大悟、無語,迅速轉換。

羅釗剛才?聽?許顏前半句,還有點愉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學生群體裏地位這麽高,結果聽?到後面,味就不對了。

一字之差,意思千差萬別。

“她們說我是?痿.人啊?”

羅釗重覆她這句話?,語氣意味深長中?,隱隱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許顏咬緊牙關,抿著唇看他,既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

“你覺得我是?嗎?”

“……”

許顏搖頭了,快速而盡力,她眼睛一直盯著羅釗,在他動作的同時,站起來撒腿就跑。

“羅總,你不是?!我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要是?以後碰到人再說這種話?,我保證沖出來幫你證明。”  “我用命幫你證明!真的,我保證!”  “可是?這好有難度啊,畢竟她們都喊你老公?,要是?打我怎麽辦?”  “要不還是?算了,反正你又不少塊肉,就讓他們說!  “再不然?你要真覺得虧了,就告他們誹謗,羅氏律師團隊這麽強,你又有實?證在手?,一定可以贏得漂亮!哈哈哈哈哈哈……”

許顏仗著自己行?動迅速,跑得又快,遠離羅釗威脅後,突然?就不怕了,專挑些羅釗無語的話?來說。她看不到他的實?時表情,但?僅憑想象也差點笑?到岔氣。

她這一分神?,腳下速度自然?就慢了點,再加上羅釗身高腿長,肯定比許雋快很多,很容易就追上來。

羅釗逮到許顏,直接攔腰抱起,毫不客氣扔到沙裏,而後欺身而上,嚴嚴實?實?壓住她。

這操作著實?暧昧,許顏沒有還手?之力,直接就放棄抵抗。她以為羅釗接下來的懲罰,會有調.情的意思,剛有了羞臊之意,他卻已經采取了最原始有效的手?段——撓癢!

羅釗一只手?將許顏雙手?反扣住,壓在她頭頂,另一只很痛快的撓了個天翻地覆。

許顏實?在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丟了人設,笑?到最後,簡直要崩潰了,她基本?要把嗓子求啞了,他才?勉強放過她。

小別勝新婚,按常理,今晚肯定是?不消停的。

許顏見羅釗要去浴室洗漱,猶豫幾秒,含蓄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她從未這樣主動過,羅釗挺意外看她一眼,欣然?接受。

兩人在浴缸裏足足泡了一個半小時,該做的前戲都盡數足了,竟始終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

許顏以為羅釗不喜歡在浴室,結果回到房間,他也只是?壓著她親了會兒,就抱著她躺平,一副很乖很規矩的樣子。

許顏有點奇怪,他剛才?明明已經動情,卻在極力隱忍著。她從他懷裏撐起來,手?指撫著他眉頭,含蓄問:“今天很累?”

除此,她實?在想不出他還有其他隱忍的必要。

“不滿意?”他捉住她的手?,嘴角噙著一絲壞笑?。

“……”許顏略尷尬,“沒。”

“‘痿人’不都這樣表現?”

“……”許顏表情頓住半秒,笑?罵,“小氣鬼。”

羅釗笑?著將她拉回懷裏,這才?認真解釋:“你明天需要體力,今晚早點休息。”

“明天要做什麽?”

“明天再告訴你。”

“為什麽?”

“怕你睡不著。”

“……”老大,你都說到這程度了,我能睡著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雖然?說到這程度,你肯定會好奇,但?比起告訴你,你肯定睡得更香。”

“……”蛔蟲!

見許顏不再言語,羅釗將她抱得更舒服一些,哄小孩的一般輕拍她的背:“睡吧,聽?話?。”

許顏實?際也真的累了,尤其在他懷裏,更感覺安穩。

雖然?她心頭對明天的事有點好奇,但?就像羅釗預料的,那點疑惑完全沒能左右她的睡眠,她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進入深眠。

許顏是?早上洗漱的時候,才?被羅釗告知他們等下要去瓊海,讓她別穿裙子,最好是?穿短褲,防曬衣。

她知道羅氏地產在那邊有一些項目,他昨晚又特意告知她需要體力,總不能讓她去搬磚吧?

“去做什麽?”她刷著牙,見羅釗也是?一身適合運動的衣褲,含糊問,“難不成羅總想帶我去工地搬磚?”

“主意不錯。”羅釗手?指點她眉心,叮囑,“工地磚多,記得多塗一些防曬。”

那就是?猜錯啰,許顏將嘴裏的泡沫沖幹凈,吊著他手?臂,撒嬌式提醒:“都早上了,羅總,別瞞我了,不然?等下我會吃不下早飯!”

“如果真沒吃下,上車前,我一定跟你說。”

“……”哼,這個王八蛋!

羅釗最終還是?沒能挨到上車,他見許顏有點悶悶的咬著米粉,眼神?在兇巴巴和可憐巴巴間自由?轉換,一下就破功。

他將面前的一碟椰子雞肉推到她面前,平淡提醒:“多吃一點,跳傘需要體力。”

許顏聽?到“跳傘”兩個字,整個表情都不同了,她快速將嘴巴裏的食物咽下,唯恐聽?錯了似的追問:“我們要去跳傘?”

“害怕?”

“沒有,我不怕。”

“不想去?”

“……”神?特麽不想,她不知道期待了多久!

正如羅釗預料的,從三亞到瓊海,兩小時車程裏,許顏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她嘴上說不怕,心裏實?際是?有一點的。

許顏不恐高,但?惜命怕死,從前去游樂場玩高空項目,別人因為太刺激興奮大叫,她因為擔心機器故障會直接摔死,咬緊牙關。

雖然?很怕死,但?她對於跳傘卻有種不知何?所起的執念,宛如飛鳥對天空的向往。

她之前查過許多有關跳傘的資料,也起過幾次實?踐的心思,但?到最後卻又以各種原因被擱淺。她前段時間和羅釗閑聊,無意問起他有沒有試過,沒想到今天他就帶她來了,她真是?太意外和開心了。

期待過多,車程總顯得漫長,快到跳傘基地的時候,許顏想到什麽問:“李助理,你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嗎?”

李未回過頭看她:“我也想,但?是?我恐高,還是?算了。”

“待會兒是?有專門?的教練教我準備,再帶我上去麽?”

“嗯,這些我都已經安排好。”

“帶我的教練技術好嗎?”

“應該是?好的。”

“長得帥嗎?待會兒要手?持攝像,我想要帥點的,拍出來效果好一點。”

“……”李未心想姑奶奶你又在胡說什麽,他快速看一眼羅釗,見對方表情平靜,毫無表示,才?放心回許顏。

“應該是?不錯的。”他很有職業操守的補充,“待會兒到了,我去確認一下,保證讓您滿意。”

“好的,謝謝你,李助理。”

“應該的。”

“李未。”

李未那句“應該”剛落,羅釗冷不防開口。

李未身體稍僵,回頭的幅度更大了點,恭敬道:“是?,羅總?”

“你是?覺得我技術不行?,還是?長得不行??”

李未:“……”他就說不該僥幸。

“那個羅總我……”

李未剛開了頭,被羅釗直接打斷,不過不是?對他。

羅釗盯著許顏,眼神?冷淡,笑?容更淡,語氣稍微有點危險。  “要求挺高的?你要在這兒找一個技術比我好,還長得比我帥的教練,恐怕有點難。”

許顏:“……”她又陷入搖頭點頭都兩難的境地。

許顏之前真沒考慮過,羅釗會親自帶她。上飛機前,他花了約二十分鐘,仔細給?她講解了註意事項和一些技巧。

他講得專註,許顏也聽?得極其認真,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關鍵字。

畢竟是?從四千米的高空往下跳,就算期待,也依然?緊張。上飛機前,許顏問:“萬一待會兒打開艙門?,我不敢跳了怎麽辦。”

“不用擔心,我就在你身後……”

羅釗神?情溫柔,許顏還以為他後面會說“我就在你身後保護你,給?你打氣。”之類的鼓勵話?語,心頭正有點安慰,含情脈脈的望著他,沒想他後面接的卻是?:

“如果你不敢,我可以踹你下去。”

“……”許顏瞬間感覺自己的感動都餵了狗。

登機後,大約飛了二十分鐘,就達到4000米的跳傘高度。艙門?打開,涼風灌進來的剎那,許顏內心殘存的擔憂怯懦在拔高到一個頂點後,又慢慢減弱,直至煙消雲散。

羅釗帶她坐在艙門?邊,示意她俯瞰的一瞬,他問她:“現在還怕嗎?”

許顏大聲:“不怕,我想通了,羅總的命比我值錢多了,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羅釗無聲彎唇,他身體往前挪動到邊緣,一手?掌著艙門?,一手?將許顏頭部往後輕輕壓了下。

“走了。”

許顏聽?到這句,身體已經飄在空中?。

自由?落體的速度快到超出她想象,眼前是?白茫茫的雲,小水珠迎面落在臉上,呼吸著的空氣冰涼而濕潤。這新奇的體驗並沒讓她有絲毫愉悅,失重帶來的難受是?一回事,對未知的恐懼是?另外一層。

她恐懼的不是?高空,亦不是?死亡,是?意識的混沌裏,她感受不到身後的羅釗,她突的有種不切實?際的混亂意識,他不見了,丟下她孤零零飄在空中?,找不到出路和歸途。

許顏突然?想大叫他的名字,可怎麽也開不了口,直到背後清晰感受到他的觸碰。

“許顏。”他叫她,“手?臂張開。”

許顏照做,眼前的風景早不是?白茫茫一片,頭頂藍天純凈,腳下海水湛藍,黃色的沙灘,綠色的樹,所有芳華盡收眼底。

而比起美景,那種漂浮白雲間,雲深不知處的自由?更讓她心醉不已。

這一路太過驚艷難忘,以至於許顏跟著羅釗精準降落在沙灘上,神?思還有點恍惚。

不過比起美景,比起漂浮白雲間自由?無拘的快意,更令許顏心醉難以自持的,是?漂浮空中?,俯瞰四下時,羅釗在她耳邊的承諾。

“只要你願意,以後每年我都帶你來。”

天高雲淡,茫茫未知。  她身後只有他,他只要她願意。

許顏一路上都在回味這句話?,直到到家,直到吃飯,直到到了床上。

羅釗昨晚因為體恤她,憋了一晚,今晚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不僅沒有壓制的想法,到最後甚至可以說是?沒了節制。

許顏從柔順到抵抗,但?抵抗無效,她也只好隨遇而安。

他每次做完都不會馬上睡,他會等她平覆再抱她去浴室,洗完再抱回來。就算再累,他也要看著她先閉上眼,確認她睡熟,自己才?會睡覺。

可今晚許顏明顯有點興奮過頭了,不止在他懷裏動來動去,還一直找他說話?。

羅釗當然?也樂意和她閑聊,但?剛才?體力消耗過多,現在還要再消耗,實?在有些疲憊。

在許顏又一次挑起話?題後,他終於忍不住提議:“下次不如你在上面?”

許顏慢三拍理解到奧義,臉色一紅,問:“為什麽?”

“不做工不知道費力。”

“……”

許顏笑?了,揶揄:“你剛才?看著可一點不費力,我都說不要了。”

“嘴裏說著不要,身體又說想要。”他半瞇著眼玩她的頭發,語氣盡是?挑.逗,“我該聽?哪一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身體什麽時候說的想?”許顏不服,“你聽?到了?”

“做的時候。”他肯定,“我聽?到了。”他壞笑?,“聲音沒有很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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