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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占一人醋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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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明。

笙簫默與摩嚴並坐在大殿之上,一陣唏噓,這長留大殿,早已不覆當初輝煌,人傷的七七八八,獨留金碧空殼罷了。

“師兄..”笙簫默話未說完,便聽到他長長嘆息一聲,道了一句,“師弟,你說,子畫現在怎麽樣了。”

“子畫九重天的仙力,足以保護自己,師兄不必擔憂。”笙簫默寬慰著,手中扇子握緊了半分。

“東方彧卿苦心經營二十年,還不知道怎麽報覆師弟,再加上花千骨那個孽障!更是讓子畫處境艱難,我能不擔心嗎!”摩嚴說著眉頭皺的老高,語氣也是慢慢的恨意和氣惱。

笙簫默只道是寬慰他,其實自己心裏卻也沒有幾分把握,只希望師兄不要受苦才好。

見他不說話,摩嚴又氣又急,站起身來看著他道,“師弟,你是不是也覺得子畫處境很為難!”

“師兄。”笙簫默無奈的喊一聲,“現在說這些有用麽?你昨天拿著子畫的驗生石不還好好的嗎?”

“師弟!你!若是子畫被東方彧卿,被.被那花千骨..囚禁起來怎麽辦?!”摩嚴依舊冷著臉,神色不安不善,“孽障啊孽障!”

笙簫默神色終於恙動,“師兄若是擔憂,不妨你我聯手用觀微確定一下子畫的所在之處。”

“哎!我怎麽沒想到,師弟,快快快!”摩嚴終於露出滿意的表情,催著他趕緊到了房間。

兩人同坐,一前一後,摩嚴在目上一拉,笙簫默運氣抵在他的後背之上,皆耗損真氣,尋找他的痕跡。

異朽閣由於上次花千骨等人的闖入,結界破了空隙,摩嚴查看一番,裏裏外外竟沒有找到白子畫,不由又轉入七殺,只見花千骨盛了清粥餵於殺阡陌,心下疑惑,殺阡陌是病了還是為何?亦沒有尋到半分痕跡。

轉而失望,正要收回功力,卻在目光收回到長留之時驚絕到異樣,絕情殿竟布下了勘察不了的結界,這是怎麽回事?疑惑之時,不惜再度加大真力想要強行沖破結界,卻未料想,結界力量無可比擬,生生反噬了回來。

‘哇’的一口鮮血吐出來,摩嚴捂著胸口開口,“師弟..”

笙簫默也被震了一下,忙爬起來扶著摩嚴,“師兄,怎麽了?!”

“絕情殿..絕情殿有異樣。”摩嚴說的費力,一字一喘,顯然是結界力量十分悍然。“還布下了結界,如此強大..可能是洪荒之力,可..可那花千骨此刻還在七殺,怎麽會..”‘噗’,說著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怎麽可能,子畫回來怎麽可能不見我們?”笙簫默皺眉,又著急又困惑,忙坐回他身後,運功給他療傷,所幸只是觀微所傷,所真是硬闖,怕又會損了半條命。

運功畢,雖未痊愈,卻也好了幾分,“師弟,不行,我要去絕情殿查看一下。”

“師兄你剛受了傷,還是我去吧。”笙簫默皺眉攔住他,扇子握緊在手心,“我去看看。”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摩嚴激惱,眉頭如峰,“我不去我不安心。”

“好好好,一起去。”拗不過他,笙簫默無奈的答應下來。

兩人身影一起,便直直飛往絕情殿。

結界受到兩人的試探,發出輕微的震動。

東方彧卿清醒過來,觀微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心底暗笑,“來的倒是快。”然後出乎意料的用功將結界收回,想進來那就進來好了。

“這!”摩嚴震驚,說著便想進去,“結界怎麽沒有了?”

“哎——”笙簫默忙拉住他,跟了上去,“小心其中有詐。”

兩人對視一眼,慢慢走了進去,一步一步微微有些不安,繞了一圈,竟只看見望月臺上散落的衣服和琴。

摩嚴快步走過去,拿起一件衣服來,“這是子畫的衣服?可是這裏頭的麒麟蠶絲是怎麽回事?”

“師兄..”笙簫默看著旁邊月牙色的衣衫只覺得心中有些涼意,說道,“我們回去吧,等子畫想見我們了自然會回來的。”

“不行!”摩嚴皺著臉思忖幾秒,道,“走,我們去子畫的房間看看。”說罷手中握著衣衫便想走向白子畫的房間。

笙簫默只覺得頭皮發麻,急急的飛身落在門前,“師兄聽我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子畫一定會來看我們的!”

“你怎麽回事?剛才不是說要來看子畫嗎,說不定子畫現在就在裏面,”摩嚴不明所以的瞪著眼睛,皺眉說道,“何必要等他來看我們,現在進去也是一樣!”

“掌門師兄可能..現在不方便!”笙簫默硬著頭皮苦苦勸道。

外邊的嘈雜東方彧卿盡收耳中,慢慢動了動還隱於他體裏正在覆蘇的堅硬,嘴角浮起一抹笑,輕聲道,“要不是他是你師兄,我還真不知他安的什麽心。”嘈雜聲讓熟睡的人微微皺起眉來,身體的異樣漸濃,緩緩睜開眼睛。

“有什麽不方便!”摩嚴推開他,‘砰’的一聲闖進門來。

....

白子畫衣衫未著被東方彧卿壓著,後面仍舊緊密的連著。

摩嚴雙眼瞪得老大,與剛清醒過來反應不及的白子畫對上目光,東方彧卿看也不看他,惡趣味的動了動,然後才擡眼,“世尊好久不見啊。”

笙簫默忙撚開扇子遮著眼睛,口中還道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然後才邁進門來,走近摩嚴,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師兄..我們先出去吧..”

“子畫!子畫你!你你你..孽障!東方彧卿你個畜生!你你!..”幾乎語無倫次的怒指著兩個人,竟再次一口鮮血噴出來,再吐不出一個字,直直栽倒。

“哎——師兄!”笙簫默大驚,忙抱住他墜落的身子,卻又看見了兩人如此,又慌張手忙腳亂的擡起扇子,“那個..我什麽都沒看到..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幹嘛非得來絕情殿,這..這不是找刺激嗎?唉——”說著一手仍擋著扇子,“掌門師兄..你..一會還是直接走吧,等師兄消了氣,再來看看他..”抱起摩嚴,垂著眼看也不看默默的走了出去,這時卻又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我依然會支持你..只不過,這種感情,更是天理不容,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餘下無言的白子畫和似笑非笑的東方彧卿。

半晌,白子畫冷眉起,別過臉來冷冷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肘尖狠狠擊上他,怒意湧上眼眸。

明知道他一向清高不染,卻非要在他無暇仙袍上潑一硯墨,畫上自己的痕跡,讓他再也洗不掉。

任他掙紮,東方彧卿仍壓著他不放松,悶哼一聲,反問道,“為什麽?你不知道為什麽?”說著埋頭咬.住他的.喉.結,用力下了齒,“他摩嚴憑什麽口口聲聲為了你想要殺花千骨,又為了你逼你收幽若為徒,他有什麽資格為了你?”瘋狂的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才又一字一句道,“除了我,說也沒有半分為你的資格。”

“他是為了我好。”白子畫眉皺的愈深,強忍著疼痛,平靜說道。

“可我,不許他,為了你好。”東方彧卿口氣怪異,笑的陰戾,聲線愈冷,卻堅定深刻緩慢道,“我一個人為你好,就夠了。”

白子畫竟一時難以反駁,後面卻填滿了起來,不由眉峰驟然,“你..”

“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所以,你的人,你的心..”東方彧卿又開始動起來,“就連你的呼吸,你的目光,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你真是..執念太深..無藥..可救。”白子畫只能一字一句說出來,像曾經無數次的說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竟是有難以察覺的感動。

“解藥只會讓我中毒更深。”

他的動作.激.烈,可卻能聽得門外笙簫默還未走遠的腳步聲和句句‘師兄’的喚聲,真真是激人又奮又羞之意。

一夜疲倦,還未清醒卻又卷入羞恥,房門大敞,結界一破,在這種毫無安全感的環境之下,竟再次有些失控。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鹽鹽要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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