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白雪紛飛如鵝毛，晚來天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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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白雪紛飛如鵝毛，晚來天遲暮
蠻荒洲，古蜀道。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降臨在古蜀道無窮的森林之上，漫山遍野開始裹上一層銀裝，古樹枝頭白雪皚皚，偶有一只黑鳥展翅長空，發出淒厲鳴叫。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這是蠻荒洲的冬天降臨了……
在蠻荒洲人族與妖族共存，戰火不斷，人族以城市、村寨為聚集地，而妖族族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兩族星星之火，遍布蠻荒各處。
此時無邊森林上空，遙遠天際忽然有一點火紅出現，接著慢慢變大，讓黑夜猶如被火烘烤一般，一片赤紅如血。
蠻荒裏面，諸多生靈擡頭仰望，蠻荒洲各處人族部落開始傳唱古老的戰歌。
運數仿佛大海起伏不定，掌上迷離脈紋回路漫漫。
長劍在黑夜裏吟唱悲歌，歲月如斑駁銅鏡經年。
天際流火叩響大地之門，歲月星辰刻畫滄桑年輪。
縱橫交錯兮天下之局，誰能參悟兮世事如期。
在古老的戰歌聲中，天際的流火漸漸熄滅消失不見，蠻荒又安靜了下來，天空開始下起了雪，一片又一片如鵝毛般飛舞，冬天，真的來了。
“真沒想到，居然有如此滄桑古樸的歌謠。”秦禾在森林古木中飛掠，感嘆道。
“傳聞蠻荒的歷史與西漠同樣遙遠，看樣子不是假的”秦禾耳畔有溫柔的聲音響起，一襲紅色錦繡長袍從他身邊一晃而逝。
秦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誰能想到他鄉遇舊識，不算故人卻勝似故人。
“昨天晚上，謝謝你了。”秦禾再次回想起昨晚自己的窘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旁邊的女生。
“沒事兒，武夫飲酒，不是得意就是傷心，我理解。”女生捂著嘴笑道，大眼彎成月牙，白雪紅衣，分外好看。
“話說回來，你的任務也是明月窟，但卻是采集劍嵐木，也算是很有緣了。”
“是啊，我大師姐被你二師兄給拐到手，也是劍仙，當真很有緣。”女生調侃道。
秦禾嘿嘿笑了兩聲，不再多言，飛快的朝著地圖上標註的地方趕去。而這名紅衣錦袍女生，正是在北瀾城和秦禾有過一番交集，漁陽道府的禁忌異能擁有者，漁晚舟。
兩人在古蜀道蠻荒中不斷前行，古老而莽荒的森林，廣闊無跡，記載了歲月在這裏留下的痕跡，被時間銘刻下了不朽的語言，無聲且靜謐，一代代人族在這裏繁衍，在這裏成長，在這裏與妖族一個又一個部落抗爭，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故事和傳奇。
……
此時莽荒森林深處，白雪已經堆積了半尺有餘，銀松密布，皚皚雪花簌簌落下。
在一個較為寬闊的空地上，四處散撒著一些谷類，雜亂無章，然而細細觀察，便會發現谷類中都夾雜一種叫“蓖麻”的粒種，這種東西通常或榨成油做調味品，或細細研磨成粉用以入藥。
因為蓖麻這種植物，整粒食用的話便會使嘴麻舌硬，如果是森林裏那些小型動物誤食，就會全身麻痹不能動彈，即便體形稍大的動物也會降低自身的行動能力。
寂靜的森林充滿著孤獨的氣息，突然，有翅膀扇動的聲音響起，撒滿谷物的白雪地上，一群鳥雀正在離谷物不遠處張望，機敏的觀察周圍是否存在危險。
看到這一幕，一棵銀松下的積雪突然上浮了，露出一雙緊張兮兮的大眼睛。
只見鳥雀仔細的啄食雪地上的谷類，連“蓖麻”也一粒不剩的啄食完，隨後歪著頭悠閑的梳理羽毛。
突然，銀松下厚厚的積雪“噗”的一聲瞬間炸開，一個身形羸弱，身著獸皮的小孩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鳥雀群，悠閑自在梳理羽毛的鳥雀受到驚嚇，馬上就“撲楞楞”的拍打著翅膀要飛向天空。
不過很明顯看的出，蓖麻的效果出來的很迅速，一些體形稍大和野兔差不多的鳥雀還能撲騰兩下晃晃悠悠的飛起來，體形小的撲騰兩下之後就一頭栽在雪地上。
獸皮小孩看也沒看栽倒在雪地上的小鳥，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空中晃晃悠悠飛最大的鳥雀，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而已。
眼看著蓖麻快失去效果，大鳥又要飛走，獸皮小孩急的冒眼，揮舞著被雪地凍的通紅的手臂咿呀咿呀的追著最大的鳥雀狂追。
然後他像車軸一樣軲轆轆的在地上一轉，伸手胡亂往雪地裏一抓，團成一個冰球，“嗖”的一聲冰球滴溜溜正中大鳥，大鳥搖晃了一下，在空中墜下了一段距離。
獸皮小孩眼中綻放出喜悅光芒，腳下一用力，居然淩空騰起，和鳥雀齊高，只見小孩嘴巴一咧，露出一個賊笑，咿呀一聲的雙手就抱住鳥雀，向雪地上墜去。
而掛在脖子上的一串骨鏈隨著他的身體晃了晃。
骨鏈由一些不知名的牙齒串連而成的，中間也掛著一顆黯紅色的石頭，古樸而充滿了莽荒氣息，而這類飾品，對於蠻荒中的人族來說，是一種圖騰象征。
獸皮小孩壓在鳥雀上，感覺到身體下的動彈越來越小，他咧開嘴高興的笑著，心裏盤算著今晚怎麽烹飪。
給阿媽熬一鍋湯？或者給阿爹做成烤大鳥下酒？
他們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吧？
就在獸皮小孩幻想著阿爹阿媽的笑容時，一株大樹後面傳來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獸皮小孩一驚，心裏忐忑不安，趴在雪地上動也不動，該不會是遇見什麽妖族了吧？
“小家夥，這裏離劍門關有多遠的距離啊？”一個大紅袍身影從樹上躍下，和善的沖著獸皮小孩道。
獸皮小孩睜著幹凈澄澈的大眼，將手上的大鳥丟下，握著脖子上骨鏈中央暗紅色的石頭，拘謹無比。
“這裏是……翠雲峰，往前面走三千裏，就到了劍門關了。”獸皮小孩脆聲道，大眼中滿是好奇。
此刻他已經不害怕了，他能夠感知到面前的紅袍大姐姐沒有惡意。
“謝謝啦小家夥，這個送給你。”漁晚舟抿著嘴輕笑，將一顆微微泛著紅光的寶石放在獸皮小孩的手中。
獸皮小孩瞬間感覺渾身暖烘烘的，像是待在家裏的火爐旁邊，全身都充斥著暖意。
“太貴重了，阿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獸皮小孩滿臉不舍的將紅色寶石還給漁晚舟，他不傻，知道這種寶石肯定不便宜，對於蠻荒的部落來說，可以說的上是很貴重了。
“這東西很便宜的，是向你問路的報酬喲。”漁晚舟揉了揉獸皮小孩的腦袋，隨後一躍而起，轉瞬間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獸皮小孩看著她的紅色身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上的紅色寶石。
……
“那是……覺醒石？”站在枝頭的秦禾看著獸皮小孩離去的背影，疑惑的問道。
漁晚舟撩了撩鬢發，將其別在耳後，淺笑道：“留下一個種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不過也快到了，地圖上翠雲峰離劍門關是最近的大山，就到了劍山群了。”秦禾仔細的說道。
所謂的劍山群便是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饒是秦禾也沒有想到，明月窟會在劍門關附近，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該不會真的是那位謫仙人的傳承吧？”秦禾心裏直犯嘀咕，這也沒辦法，劍門關這個地方留下了那位太多的傳說，而明月窟恰巧又在劍山群，某種程度上就屬於劍門關的地域，讓他不能不多想。
“話說，明月窟就在劍閣眼皮子底下，都沒有發覺這個秘境的存在？”秦禾疑惑的問道。
漁晚舟臻首微點，隨後淺笑道：“或許這個秘境本身就是留著給天選之戰的也說不定。”
秦禾恍然大悟，在和漁晚舟來的過程他便知道，除了道府學子之外，還有許多傳承擁有天選之戰的參與名額，但顯然這不是無償的，而是一種利益交換，明月窟很可能便是劍閣拿來交換名額的秘境。
“大手筆啊。”秦禾感嘆道，對劍閣的體量再次拔高一籌。
要知道無論是什麽秘境，只要冠以了秘境兩個字，那就和人身小天地有了巨大的差別，前者意味著各種天材地寶，後者的話卻要經歷時間的沈澱才有可能達到前者的程度。
劍閣，是古蜀道除了道府之外的唯一勢力，在古蜀道的地位比道府更高。而劍門關，是蠻荒洲境內與妖族抗爭的重要關隘，也是劍閣的根基所在。
……
“大劍至小劍隘束之路三百裏，連山絕險，蜀道當真難！”
經過長途奔波，秦禾和漁晚舟終於到了劍山群，看著連綿不絕的大山，一座座猶如一把把利劍般刺向天空，秦禾不由感慨道。
“古蜀道是出了名的山路陡峭，妖族占據此地，讓我們很是頭疼。”漁晚舟附和的點點頭。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這是對劍山群最真實的寫照，山脈陡峭，懸崖高聳，蒼勁的古松牢牢紮根在巖石之中，此刻肩頭落滿白雪，韻味十足。
除此之外，連綿不絕的劍山群中有一條瀑布從最高處直直落下，如一掛銀河傾倒，響聲震天。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古人誠不欺我啊~”秦禾再次感嘆，被劍山的景象震懾心魄。
漁晚舟錦繡紅袍輕輕一揮，將白雪抖盡，溫言說道：“劍閣七十二峰，明月高懸時，盡收月華，上古劍仙秘境明月窟，就在這七十二劍鋒之中了。”
秦禾與漁晚舟同時遠眺劍山群峰，此時晚來天色漸遲暮，紛飛白雪如鵝毛，月華如清水，人間處處皆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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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荒洲，古蜀道。
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降臨在古蜀道無窮的森林之上，漫山遍野開始裹上一層銀裝，古樹枝頭白雪皚皚，偶有一只黑鳥展翅長空，發出淒厲鳴叫。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這是蠻荒洲的冬天降臨了……
在蠻荒洲人族與妖族共存，戰火不斷，人族以城市、村寨為聚集地，而妖族族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兩族星星之火，遍布蠻荒各處。
此時無邊森林上空，遙遠天際忽然有一點火紅出現，接著慢慢變大，讓黑夜猶如被火烘烤一般，一片赤紅如血。
蠻荒裏面，諸多生靈擡頭仰望，蠻荒洲各處人族部落開始傳唱古老的戰歌。
運數仿佛大海起伏不定，掌上迷離脈紋回路漫漫。
長劍在黑夜裏吟唱悲歌，歲月如斑駁銅鏡經年。
天際流火叩響大地之門，歲月星辰刻畫滄桑年輪。
縱橫交錯兮天下之局，誰能參悟兮世事如期。
在古老的戰歌聲中，天際的流火漸漸熄滅消失不見，蠻荒又安靜了下來，天空開始下起了雪，一片又一片如鵝毛般飛舞，冬天，真的來了。
“真沒想到，居然有如此滄桑古樸的歌謠。”秦禾在森林古木中飛掠，感嘆道。
“傳聞蠻荒的歷史與西漠同樣遙遠，看樣子不是假的”秦禾耳畔有溫柔的聲音響起，一襲紅色錦繡長袍從他身邊一晃而逝。
秦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誰能想到他鄉遇舊識，不算故人卻勝似故人。
“昨天晚上，謝謝你了。”秦禾再次回想起昨晚自己的窘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旁邊的女生。
“沒事兒，武夫飲酒，不是得意就是傷心，我理解。”女生捂著嘴笑道，大眼彎成月牙，白雪紅衣，分外好看。
“話說回來，你的任務也是明月窟，但卻是采集劍嵐木，也算是很有緣了。”
“是啊，我大師姐被你二師兄給拐到手，也是劍仙，當真很有緣。”女生調侃道。
秦禾嘿嘿笑了兩聲，不再多言，飛快的朝著地圖上標註的地方趕去。而這名紅衣錦袍女生，正是在北瀾城和秦禾有過一番交集，漁陽道府的禁忌異能擁有者，漁晚舟。
兩人在古蜀道蠻荒中不斷前行，古老而莽荒的森林，廣闊無跡，記載了歲月在這裏留下的痕跡，被時間銘刻下了不朽的語言，無聲且靜謐，一代代人族在這裏繁衍，在這裏成長，在這裏與妖族一個又一個部落抗爭，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故事和傳奇。
……
此時莽荒森林深處，白雪已經堆積了半尺有餘，銀松密布，皚皚雪花簌簌落下。
在一個較為寬闊的空地上，四處散撒著一些谷類，雜亂無章，然而細細觀察，便會發現谷類中都夾雜一種叫“蓖麻”的粒種，這種東西通常或榨成油做調味品，或細細研磨成粉用以入藥。
因為蓖麻這種植物，整粒食用的話便會使嘴麻舌硬，如果是森林裏那些小型動物誤食，就會全身麻痹不能動彈，即便體形稍大的動物也會降低自身的行動能力。
寂靜的森林充滿著孤獨的氣息，突然，有翅膀扇動的聲音響起，撒滿谷物的白雪地上，一群鳥雀正在離谷物不遠處張望，機敏的觀察周圍是否存在危險。
看到這一幕，一棵銀松下的積雪突然上浮了，露出一雙緊張兮兮的大眼睛。
只見鳥雀仔細的啄食雪地上的谷類，連“蓖麻”也一粒不剩的啄食完，隨後歪著頭悠閑的梳理羽毛。
突然，銀松下厚厚的積雪“噗”的一聲瞬間炸開，一個身形羸弱，身著獸皮的小孩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鳥雀群，悠閑自在梳理羽毛的鳥雀受到驚嚇，馬上就“撲楞楞”的拍打著翅膀要飛向天空。
不過很明顯看的出，蓖麻的效果出來的很迅速，一些體形稍大和野兔差不多的鳥雀還能撲騰兩下晃晃悠悠的飛起來，體形小的撲騰兩下之後就一頭栽在雪地上。
獸皮小孩看也沒看栽倒在雪地上的小鳥，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空中晃晃悠悠飛最大的鳥雀，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而已。
眼看著蓖麻快失去效果，大鳥又要飛走，獸皮小孩急的冒眼，揮舞著被雪地凍的通紅的手臂咿呀咿呀的追著最大的鳥雀狂追。
然後他像車軸一樣軲轆轆的在地上一轉，伸手胡亂往雪地裏一抓，團成一個冰球，“嗖”的一聲冰球滴溜溜正中大鳥，大鳥搖晃了一下，在空中墜下了一段距離。
獸皮小孩眼中綻放出喜悅光芒，腳下一用力，居然淩空騰起，和鳥雀齊高，只見小孩嘴巴一咧，露出一個賊笑，咿呀一聲的雙手就抱住鳥雀，向雪地上墜去。
而掛在脖子上的一串骨鏈隨著他的身體晃了晃。
骨鏈由一些不知名的牙齒串連而成的，中間也掛著一顆黯紅色的石頭，古樸而充滿了莽荒氣息，而這類飾品，對於蠻荒中的人族來說，是一種圖騰象征。
獸皮小孩壓在鳥雀上，感覺到身體下的動彈越來越小，他咧開嘴高興的笑著，心裏盤算著今晚怎麽烹飪。
給阿媽熬一鍋湯？或者給阿爹做成烤大鳥下酒？
他們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吧？
就在獸皮小孩幻想著阿爹阿媽的笑容時，一株大樹後面傳來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獸皮小孩一驚，心裏忐忑不安，趴在雪地上動也不動，該不會是遇見什麽妖族了吧？
“小家夥，這裏離劍門關有多遠的距離啊？”一個大紅袍身影從樹上躍下，和善的沖著獸皮小孩道。
獸皮小孩睜著幹凈澄澈的大眼，將手上的大鳥丟下，握著脖子上骨鏈中央暗紅色的石頭，拘謹無比。
“這裏是……翠雲峰，往前面走三千裏，就到了劍門關了。”獸皮小孩脆聲道，大眼中滿是好奇。
此刻他已經不害怕了，他能夠感知到面前的紅袍大姐姐沒有惡意。
“謝謝啦小家夥，這個送給你。”漁晚舟抿著嘴輕笑，將一顆微微泛著紅光的寶石放在獸皮小孩的手中。
獸皮小孩瞬間感覺渾身暖烘烘的，像是待在家裏的火爐旁邊，全身都充斥著暖意。
“太貴重了，阿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獸皮小孩滿臉不舍的將紅色寶石還給漁晚舟，他不傻，知道這種寶石肯定不便宜，對於蠻荒的部落來說，可以說的上是很貴重了。
“這東西很便宜的，是向你問路的報酬喲。”漁晚舟揉了揉獸皮小孩的腦袋，隨後一躍而起，轉瞬間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獸皮小孩看著她的紅色身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上的紅色寶石。
……
“那是……覺醒石？”站在枝頭的秦禾看著獸皮小孩離去的背影，疑惑的問道。
漁晚舟撩了撩鬢發，將其別在耳後，淺笑道：“留下一個種子也沒什麽不好的。”
“不過也快到了，地圖上翠雲峰離劍門關是最近的大山，就到了劍山群了。”秦禾仔細的說道。
所謂的劍山群便是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饒是秦禾也沒有想到，明月窟會在劍門關附近，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該不會真的是那位謫仙人的傳承吧？”秦禾心裏直犯嘀咕，這也沒辦法，劍門關這個地方留下了那位太多的傳說，而明月窟恰巧又在劍山群，某種程度上就屬於劍門關的地域，讓他不能不多想。
“話說，明月窟就在劍閣眼皮子底下，都沒有發覺這個秘境的存在？”秦禾疑惑的問道。
漁晚舟臻首微點，隨後淺笑道：“或許這個秘境本身就是留著給天選之戰的也說不定。”
秦禾恍然大悟，在和漁晚舟來的過程他便知道，除了道府學子之外，還有許多傳承擁有天選之戰的參與名額，但顯然這不是無償的，而是一種利益交換，明月窟很可能便是劍閣拿來交換名額的秘境。
“大手筆啊。”秦禾感嘆道，對劍閣的體量再次拔高一籌。
要知道無論是什麽秘境，只要冠以了秘境兩個字，那就和人身小天地有了巨大的差別，前者意味著各種天材地寶，後者的話卻要經歷時間的沈澱才有可能達到前者的程度。
劍閣，是古蜀道除了道府之外的唯一勢力，在古蜀道的地位比道府更高。而劍門關，是蠻荒洲境內與妖族抗爭的重要關隘，也是劍閣的根基所在。
……
“大劍至小劍隘束之路三百裏，連山絕險，蜀道當真難！”
經過長途奔波，秦禾和漁晚舟終於到了劍山群，看著連綿不絕的大山，一座座猶如一把把利劍般刺向天空，秦禾不由感慨道。
“古蜀道是出了名的山路陡峭，妖族占據此地，讓我們很是頭疼。”漁晚舟附和的點點頭。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這是對劍山群最真實的寫照，山脈陡峭，懸崖高聳，蒼勁的古松牢牢紮根在巖石之中，此刻肩頭落滿白雪，韻味十足。
除此之外，連綿不絕的劍山群中有一條瀑布從最高處直直落下，如一掛銀河傾倒，響聲震天。
“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古人誠不欺我啊~”秦禾再次感嘆，被劍山的景象震懾心魄。
漁晚舟錦繡紅袍輕輕一揮，將白雪抖盡，溫言說道：“劍閣七十二峰，明月高懸時，盡收月華，上古劍仙秘境明月窟，就在這七十二劍鋒之中了。”
秦禾與漁晚舟同時遠眺劍山群峰，此時晚來天色漸遲暮，紛飛白雪如鵝毛，月華如清水，人間處處皆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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