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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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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能回憶起,第一次見Lancer的時候。

那個時候対方還保留著豹人的特性,一身黑衣外加黑色的豹耳和豹尾,她的禦主還不是沙條愛歌。対方的實力很強,並且還有隱匿屬性。

因為他的禦主沙條愛歌的安排,他在最後対上Lancer。対方因為魔力補充不足,在和自己的対戰落入下風。

當時的saber,因為caster給自己治療時說的那番話,対於自己的禦主所作所為是否正義之事已然產生動搖。但是対於一直和自己戰鬥到最後的Lancer,他給予敬意,貫徹騎士精神,兩人互通姓名之後,給予対方最後一擊……然後命運就是在那裏開始轉折的。

因為沙條愛歌愛上了瀕死的Lancer,給予対方魔力並且從原來的Lancer的master手中搶奪了她。

自那之後,因為有人分擔了沙條愛歌的註意力,saber覺得輕松了不少。當然,他還是対於Lancer懷抱著那麽一丟丟歉意的——總感覺因為対方倒黴而高興不是騎士該有的行為。

後面saber意識到了自己的理想是扭曲的,利用沙條愛歌來實現自己的理想只會造成更可怕的後果,対方為了殺光対手不擇手段並且十分適應殺戮……然後因為Lancer的意外入局、這個可怕的單箭頭戀愛變成依舊可怕的腳踏兩只船的雙箭頭戀愛,導致沙條愛歌的想法也變了——她打算將這裏打造成一個只留下saber和Lancer的世界,這樣子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並且因為Lancer和saber關系不錯,沙條愛歌也會因為這個吃醋,所以Lancer和saber要分開不能見面。

老實說……saber覺得這個願望甚至比之前那個更可怕。不過沒等他亂糟糟的思緒有個出路,他就看到Lancer偷偷摸摸地躲到角落去……拿著自己的槍在那裏找角度準備自裁。

saber大驚失色,趕緊阻止了她,詢問之後,対方一臉痛苦道:【這是要把我們當永生永世的禁臠啊bro!等那個女人真的找到了大聖杯實現最後的願望就來不及了!我先自殺!】

saber震撼的同時,有些無法反駁,但是同時也有個問題:【可是……你怎麽確定你自裁不會被愛歌發現,她不會再救你一次呢?】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同伴露出了呆滯的神色,趕緊放下了武器,並且真誠地給自己道謝,然後喊自己bro,並且要自己也那麽喊她。

saber覺得這樣子有違自己的騎士精神……但是說實話,當看到和自己境地一樣的人顯得比自己更崩潰的時候,他莫名就覺得自己的心理壓力沒有那麽大了。

而Lancer其實也是如此的。

因為Lancer在最後放棄自裁的想法,是這麽自我安慰的:【其實還好,你看我就倒黴遇上一個沙條愛歌。bro你還有你的王姐和梅林呢。】

在那之後麽……就是兩人一起阻止沙條愛歌,Lancer正面攻擊,槍被沙條愛歌徒手接住;saber背刺了她,兩人看著她跌入大聖杯內,被【獸】所吞噬。

兩人在大聖杯的黑泥之中,和已經戰敗的五位從者分別有了対話,最終saber解放了寶具殺掉了聖杯內的【獸】,而Lancer麽……她本來不是沙條愛歌所召喚出來的英靈,她要動用自己的寶具,付出了相當程度的代價。

saber以前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現在看到這個場景,他隱約覺得,自己懂了。

高潔驕傲又溫柔的蒼銀騎士面対著眼前的敵人,毫不猶豫地揮著劍,戰鬥帶來的沖擊讓空氣都發生了迸裂,周圍已然殘破的大樓仿佛爆炸一般碎裂開來。

saber最終落在高樓之上,擡起頭,望著主戰局。一臉凝重地擡手握拳輕輕地敲擊了一下胸口——向bro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

我面対著如此絕望的局勢,內心居然有點看開的感覺。

行吧,愛咋咋地了。

沙條愛歌和砂糖小姐的戰鬥並沒有分出個高下,因為砂糖小姐的戰鬥技能來說,只要她註意到了,那麽任何攻擊都打不中她,並且是360度無死角。

而沙條愛歌麽……唉,她在聖杯戰爭的時候甚至都不用我和saber出手自己去剛從者,相當於根源本身,現在又是一整個和聖杯同化的狀態,更加難打了,難打到令人絕望。

“那麽,哪個是你的前女友呢?”瑪奇瑪依舊靠在我的懷中,看著那邊,“你說過対方控制欲很強……那就應該是地上的那個吧?”

沒錯,是地上。目前在打的那兩個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我還沒有回答什麽,那邊打的人也註意到這邊,走了過來。

“不行,我不想打了。”砂糖小姐說著,直接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整個人的重量倏地一下子壓上來,一臉不滿地撅了撅嘴,“倒不是累了,感覺好無聊哦……嗯?這邊這個惡魔又是誰?”

“我的前女友。”我冷靜地回答,在感受到瑪奇瑪的目光的時候,回頭解釋道,“都換了一世界,自然就成為前任了嘛。你看我的前前任在那邊呢。”

“哎——”砂糖小姐露出了笑容來,興致勃勃地指著自己道,“那這麽算起來的話,我就是現任了吧?”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你丫的就是一個樂子人而已!我都看透了!你這種類型愛上也是當樂子!

而就像是為了驗證我的想法一般,後面瑪奇瑪和她的対話立馬就證實了這一點。

“対方很難対付吧?先聯手嗎?”瑪奇瑪似乎並不在意砂糖小姐剛剛黏糊的行為,臉上還帶著微笑。

“嗯……也行吧,畢竟她的威脅最大嘛。”砂糖小姐應了,接著還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過之後我們還要打嗎……總覺得有些麻煩,不能直接一起嗎?或者你四個月我四個月。”

我一臉震撼地看著她——住口啊!我又不是阿多尼斯!而且剩下的四個月是給我休息嗎?!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

瑪奇瑪聞言靠近了我一些,輕聲道:“你看,那兩個人都有些瘋呢。如果撐不下去的話,可以朝我求助哦,我會一直等你開口的。”

我一臉覆雜地瞥了她一眼——是啊,你倒是自己不瘋,你就是特別擅長也很喜歡把別人搞瘋。明明論心不論跡的話,你更可怕。

我們的対話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沙條愛歌動了。

而且地底冒出來的東西在進一步地擴大——在這個時候甚至要感謝我的前禦主羂索在涉谷設立了結界。

不然就這黑泥擴散出去可能會直接吞沒整個東京。

在這種時候,利害一致了,我也看到saber過來了,砂糖小姐和瑪奇瑪兩人聯手了。

介於瑪奇瑪戰鬥收取的代價是簽訂契約……所以她戰鬥所吸取的,應該是……羂索的性命吧。涉谷這邊的咒靈和人類的性命都是贈品級別的。

我想到這一點就很覆雜,都忍不住回頭看了我的前禦主一眼——為什麽有人會想不開和惡魔簽訂契約啊?

不過從某方面一想,此刻的局勢來說,被我的禦主所召喚出來的人——我、saber、瑪奇瑪都在這裏対付沙條愛歌,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羂索,這盛世如你所願——!

這種戰鬥模式対於我和saber來說也不算陌生了,我們斬殺著從地底延生而出的黑色觸手,或者可以說是蠕動著的高密度肉塊。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結果是我最先被抓了。

雖然対不起我的bro……但是我在被抓住的那一刻,是真的有在想一件事——為什麽被抓住的不是bro他呢!明明他才是你的真愛吧我只是一個詛咒的產物啊!

“Lancer,為什麽要逃呢?”金發少女胸前羽毛紋樣的三道令咒依舊完好地存在著,翠色的洋裝依舊是那天的模樣,只是保留著被刺穿的破損和血跡。

“別害怕,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臉上帶著幾近完美的笑容,淺色的瞳孔倒影著我愕然的表情。

“你又和你的禦主斷開鏈接了吧?魔力夠嗎?”她說著關心的話語,低下頭,嘴唇也隨之覆了上來。

我睜大了眼睛,伴隨著対方魔力的瘋狂輸入,一些記憶隨之覆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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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被鎖卡(?)的Lancer終於要滿破(?)了!

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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