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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整人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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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整人的把戲

病人聽話地做了,他的眼睛根本沒往人家嘴裏的病竈上看,而是瞄著她的身體。這女人有著一個美麗的臉龐與身材。人家緊張地等待看醫生的診療,他卻放松大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她有些奇怪,這醫生怎麽診錯部位了?不過她並不起疑,都說醫生是沒有性別的,還是緊張地等待著,張大著嘴巴,任口鏡在她嘴裏移動。他抓了一把,覺得挺過癮的,又想著再來一把。心裏想多了,手裏就不聽使喚,拿著的口鏡弄疼了她,她不禁“哎喲”一聲,聽來又嬌又嗔。她是真疼了,可他一點都不在意。

檢查室只有他與病人,十來平米的屋子,挺私密的。女病人的裙子時張時合,嘴裏不時的疼痛讓她雙腿跟著亂踢。她花枝亂顫的樣子著實迷死人。他的手就不自覺地摸到了腿上。另一只手拿著儀器在她的嘴裏探測,不時裝模作樣地問她,是這裏不舒服嗎。她其實根本不能話話,只能咦咦呀呀地發出點聲音來。他故意搞錯地方,儀器用力地碰到了她的上顎,疼痛讓她的雙腿用力一夾,他就是利用這個機會把手伸到了她的裙子中。開始,她根本沒有察覺,疼痛轉移了她的註意力。過了一會,她才發現,這醫生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她是來看牙的,不是看婦科。

這女病人伸起了腿,朝他的腰上狠狠地來了一下,踢得他站立不穩。她甩開了儀器,站了起來,責問他這是在做什麽。他陪著笑臉,說對不起,弄錯了。他已經習慣了病人的責問與發怒了。

但這次他遇上了厲害的主。女病人的情人是市裏主管醫藥衛生的官員。聽說自己的女人被醫生欺負了,那還了得?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他立刻作出了指示,這樣的醫生再不能執業了,早該滾蛋。領導的話誰敢不聽?牙科醫生做不成了,醫院不要他了。

這時候,市裏新成立了家精神病院,需要大批的人手。這年頭,精神病人太多了,人滿為患,需要更多的精神病院來收治這些病人。本來他已經失去了做醫生的資格,但精神病院太缺人手了,就把他要了去。他畢竟受過專業的醫學訓練,怎麽說也是個人才。

人才到了精神病院,度過了一段失意的風月。條件簡陋,瘋子成群,收入下降,地處偏僻,這讓他心情抑郁。日子久了,他漸漸地發現這精神病院的好處來。天高皇帝遠,沒人管,自由自在。精神病人已經不被人當人了,到了這裏,可以對他們胡作非為,想打便打,想罵便罵,如果有點姿色的,想上便上。只不過,上精神病人是有風險的,說不定她們在做事的中途作出瘋狂的舉動,把你咬下一塊肉,折斷你的老二。

精神病人的家屬從這兒出去後,總是如卸掉包袱一樣地輕松。他們總是對他心懷感激,說辛苦他了。他總是謙虛地說不麻煩,這是他應當做的。

後來,他接手了一樁美差。社會上總是有一些“刁民”,喜歡挑刺,專發牢騷,這還不算什麽,讓有些人感到頭痛的是他們有事沒事地往省裏跑,往京城跑,向有關部門反應情況,破壞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這些人看上去既不犯法,又不違紀,如果用黨紀國法去收拾他們,沒什麽效果。後來,有關部門就想出了一招,那就是“被精神病”。至於這招的始作俑者,無從考證,但效仿者眾多,一時便成燎原之勢。

“刁民”送到這裏後,需要更多的“照顧”,不能讓他們過得舒服,更不能讓他逃跑,繼續“為害社會”。有關方面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向他示好,請他多操心。當然,好處費是少不了的,甚至,有關方面給他發工資發獎金。這樣,他就有了雙份,甚至三份四份的工資。這同樣無人考證。

得到的福利遠不止這些。送進來的這些人,被貼上了“刁民”的標簽,披上了”精神病人“的外衣,地位比真正的精神病人還低,遭遇比名副其實的刑犯還悲慘。他在這裏,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對這些人擁有生殺大權。當然,他殺人不用刀槍,用的是藥。

好色的毛病在他身上有嚴重的趨勢。如果有漂亮的“刁民”,他豈肯放過?他等了幾年,發現進到這兒的女人,都是身心受到嚴重摧殘的,臉如菜色,身體虛弱,與漂亮根本不沾邊。他有些可惜。他退而求其次,與一個顯得年輕的被精神病者達成了交易,她每周給他提供身體兩次,他給她正常人的待遇,不給她亂打針亂吃藥,也不用鐵鏈鎖她。

今天,送來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他如一條餓急了的狼見到獵物一般。這個女人雖看上去有些疲憊,但眼睛非常有神,沒有精神病人的那種空洞,一丁點也沒有。這是比正常人還正常的女人。

當然,戲要演下去,還要演得煞有介事。接手這個女人後,要進行一系列的檢查。這種檢查模式,是他的首創。古代縣太爺審犯人,要先來個殺威棒,他們進到精神病院,同樣需要殺掉威風,要他們認識到,他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而是精神病患者,以後,尊嚴體面這些字眼,與他們毫不相關了。他們必須學會像狗一樣地生活。

為了迎接這個女人,他特意洗了個澡,抹了點香水,換了套衣服。雖說她已任他擺布,但如果能讓她喜歡,發自內心的喜歡,那最好不過了。

女護士的拍打,矮胖助手的撫摸,在他看來,那都是前戲。他才是大戲的主角。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表情,扭動顫抖的身軀,他的內心發出一陣歡笑。感謝主的恩賜,把如此之美的女人賞賜於他。在以後的歲月裏,他的生活將五彩斑斕,工作將充滿樂趣。

他說:“到了這裏,就安心治病吧。把這裏當作你的家。我呢,以後就是你的男人,有什麽困難,什麽要求,就跟我說。我會替你解決的。”他說得和顏悅色,把自己弄得像救世主的模樣。

她已經被折磨得神智麻木了。突然一睜眼,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與她說話,戴著金絲眼鏡,挺斯文的樣子,以為遇到救星了,眼淚就充了出來。

他見話語有了效果,心裏甚是得意,繼續說著:“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如果你聽話,病會好得很快,在這裏的生活會過得很舒適。如果不配合治療,那些人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他指了指屋角鐵鏈子鎖著的幾個病人,臉上滿是傷痕。

她要說話。他讓她說話。

她說:“我沒病,我是被人陷害的。”

他沒讓她說不去。

他的笑容沒有了,變得嚴厲起來,大聲喝道:“來這裏的,個個說自己沒病。你說你沒病,說明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你說你沒病,說明你不配合冶療。你一定要說自己有病,明白不?”

她哪時聽得進去,大聲喊叫,“我沒病,我是被陷害的,讓我出去。你們這是違法的,會坐牢的。求求你們,讓我出去。把手機還給我,好嗎?”

他失去了耐心,對手下說,她的精神病癥狀發作了,給了上點藥,讓她鎮定鎮定。

護士很快把藥拿來了,矮胖醫生看了看藥瓶,表示拿對了。

她們開始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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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很快發揮了作用。她覺得自己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身體如鵝毛一樣地往上飄。眼皮卻很沈重。

她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他們見她“老實”了,再也不大叫大嚷了,滿意地笑了。還是藥物厲害,一針下去,怎麽剛烈的貨色,都得乖乖聽話。

主治醫師有些失落。女人還是鮮活的好,服了藥的,得了病的,就沒了精氣神,就不美了。畫龍在點睛,女人貴精神。剛才看到她大叫大喊楚楚可憐的樣子,才是最讓人銷魂的時刻。他搖了搖頭。

他對身旁的護士說,給她蓋上被子,好好睡一會。

他又對虎視眈眈的幾個男人說,滾一邊去,你們的事做完了,該幹嘛趕嘛去。

他走回到辦公室,邊走邊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才能收服她的心。他一見到她,就知道是個正常人。來到這裏的,這樣的正常人不在少數。他突然對她的身份出身產生了興趣。她為何來到這裏?

他並不著急。她來了,就沒那麽快出去。他有這個耐心,能耗得起。

在一個角落裏,一個男病人,默默地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裏。他有一張堅毅的面容,顯得與其它病人格格不入。他來到這裏已經三個月了,一直尋找機會逃出去。當然,他的到來,完全是一場“誤會”。他是被單位領導整進來的。領導經常開會講要廉潔,要講正氣,要為職工謀利益。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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