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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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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興拿了一大木桶猴兒酒出來,可把老道給鎮住了。

“這麽多酒,都是猴兒酒?猴子什麽時候也會用木桶裝酒了?”老道以為常興是拿一般的酒來忽悠他。

“師父,這木桶是專門用來裝酒的,我從香江帶過來的,聽說是洋鬼子國家用好木料做的。用來裝酒最合適。我主要是看著木桶夠大。一個抵咱們瓦壇子好幾個。裝的是不是猴兒酒,你還能看不出來?”常興笑道。

“這倒是。你忽悠不了師父我。”老道揭開蓋子,聞了聞,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趕緊去拿提子打了一提子酒出來,嘗了一口:“嗯,這酒比以前的還好喝。常興,就這一桶?”

“一桶你還嫌不夠啊?一棵釀酒樹還裝不滿這木桶五分之一呢。”常興沒好氣地說道。

“你要是出去了。這一壇子酒可不夠我喝多少天。”老道說道。

常興直接將這一桶子猴兒酒收進了空間法寶:“師父,我可跟你說了,你要是跟我們去香江,這一桶酒就是你的。要是你不去,那這桶酒你就嘗一下得了。”

“嘿,臭小子,趕緊把猴兒酒拿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老道急了。這酒比以前的猴兒酒還要好喝。可能是常興已經很長時間沒去山裏,這些猴兒酒放的時間越長,味道越香醇的原因。

常興拿了一小壇子出來:“大的沒有,你湊合著喝吧。”

“臭小子!還說猴兒酒管夠哩!就知道騙我!”老道沒好氣地說道。

常興與老道兩個吵嘴,吳婉怡從來不參與,常青倒是經常去幫師祖的忙。

說好了陪同周茂林去羅田縣城一趟找田道森,常興提前用陶瓦壇子裝了四五斤猴兒酒。就和周茂林坐上了機械廠的東風汽車。羅田縣城離仙基橋有些遠,光是坐拖拉機,要很長時間才到得了。坐汽車速度快了許多,而且沒有拖拉機那麽顛簸。

周茂林聞不得汽油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聞了一會汽油味,立即出現了暈車的癥狀。

司機馬本富將車停了下來,沖著車廂裏喊:“常興。下來一下。”

常興從東風汽車貨箱裏露出一個腦袋:“幹什麽?”

“茂林書記暈車暈得厲害。他想要跟你換個位置。”馬本富說道。

“坐前面都還暈車,坐後面就不暈車了?”常興說道。

周茂林從車上跳下來就抱怨道:“早曉得這樣,我就讓本富開拖拉機來了。”

“我才不開拖拉機去縣城,丟不起那個人。”馬本富說道。

“嘿,你個混蛋玩意,讓你開兩天汽車就嘚瑟起來了,看來回頭還是讓你開拖拉機去。”周茂林說道。

馬本富陪著笑臉說道:“茂林書記,咱們這是去縣裏,而且去縣長老爺住的地方,你開個拖拉機去真的不合適啊。”

“也對。咱們是模範大隊,全縣都在學我們,我們要是開個拖拉機來,這不是打縣領導的臉麽?你慢點開。”周茂林說道。

“茂林書記,我這裏有顆暈車藥,你吃了暈車藥還是坐前面吧。”常興說完拿出一顆養氣丹。

周茂林也不疑有假,接過去就丟到口裏,本來還擔心噎著,沒想到了口裏,沾了一點口水就化了。本來因為暈車,有些昏昏沈沈的周茂林一下子變清醒了。

“咦,這暈車藥當真有用。常興,是你從香江帶回來的吧?”周茂林還想多要一些。

“嗯,帶回來一盒,就剩下這顆了。”常興說道。

“那你以後給我帶一盒回來。”周茂林說道。

“這藥效果蠻好的,吃一粒可以管很久,說不定以後你就不暈車了。”常興說道。

“效果這麽好?”周茂林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常興撇撇嘴,養氣丹要是放到香江的話,一顆賣出去賣個幾十萬不成問題。要是沒這個效果,對得起丹這個名麽?

周茂林還是擔心暈車,主動坐到了車廂裏。常興也懶得到副駕駛去,兩個背靠著車廂坐在墊在車廂裏的稻草上,雖然略有些冷,倒也不是無法忍受。

“哎呀,還是這裏舒服,坐前面悶死我了。”周茂林感慨道。

汽車開到了縣委大院門口靠路邊停了下來。路上的車很少,都可以隨便停放,根本沒人管。馬本富從車裏跳出來,在車廂裏拍了拍:“茂林書記,到地方了。”

“到地方我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周茂林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粘住的稻草。又用手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棉布衣服很柔軟,洗衣服的時候用米漿漿一下,曬幹了之後,變得很堅韌,能夠折出一條一條的折痕,看起來衣服就顯得很有型。只是很不舒服,很粗糙,有些蹭皮膚。周茂林的衣服就漿洗過,藍布哢嘰布衣服,穿在身上顯得很筆挺。

常興的衣服則是從香江帶回來的,裏面有毛絨,布料厚實柔軟,也很筆挺。看起來就比一般的羅田人精神。

田道森對常興與周茂林的到來非常的熱情。這個時候正好到了吃飯的點,田道森立即招呼常興與周茂林一行去縣委食堂裏吃飯。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跟田道森打了一聲招呼:“道森同志,來親戚了?”

“健楠書記,這幾位是天平橋鎮仙基橋大隊過來的,這位是大隊書記周茂林同志,這位是仙基橋機械廠曾經的廠長常興同志……”田道森連忙向那個中年男子介紹了常興一行人。中年男子叫任健楠,是羅田縣縣高官。

任健楠笑道:“久仰久仰。你們這一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你們仙基橋大隊的事情,縣委討論過了,對你們的決定非常支持。”

周茂林連忙說道:“感謝任書記和縣委的大力支持。我們這一次過來,是特地過來向縣委領導匯報我們仙基橋的情況。”

“那正好,我也來湊個熱鬧。”任健楠對仙基橋的情況很感興趣。之前只是在文件上看到,現在有仙基橋的人過來,正好可以深入了解一下仙基橋的情況。

“求之不得。”田道森連忙讓廚房多拿一些碗筷過來。

接著又加了幾個人進來,都是黨委成員。一桌飯變成了羅田縣黨委的一次會議。只是多了仙基橋的這幾個列席人員。

周茂林將仙基橋準備繼續維持大隊集體的形式,並且對大隊的分配方式進行的一系列改革的情況詳細匯報了一下。

任健楠立即表示支持:“就該這麽做。吃大鍋飯,平均主義害了集體經濟。仙基橋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進行靈活修改。只要公平合理,縣裏就會全力支持你們。你們是羅田縣的試驗田。我們希望你們能夠給羅田全縣一個成功的模板。現在很多大隊分田到戶,出現了很多不好的現象。很多大隊本來已經實現機械化了,分田到戶之後,卻又重新退回到刀耕火種的落後時代。這就是分田到戶的弊端。我覺得這個分田到戶的制度,也不能夠一刀切。像仙基橋這種情況的大隊,可以保留下來,縣裏要支持。”

田道森點點頭:“健楠書記講得好。大水公社大部分大隊本來都已經全面實現機械化種植了,現在卻因為分田到戶,而重新退化到人力種植的落後種植模式,實在讓人痛心。但是在目前這種形勢下,就算是縣裏也不宜去阻止各個大隊的自發行為。仙基橋的這種模式我們必須支持。希望仙基橋大隊能夠很好的堅持下去。”

周茂林將上次常興說的仙基橋未來的一些發展方向也說了說,讓縣委一幹領導非常滿意。

食堂裏的菜很樸素,分量都挺足。這一次,常興帶了一些猴兒酒過來。吃飯的時候,拿出來喝了一些。

“這酒不錯。什麽酒?你們仙基橋自己釀的?”任健楠問道。

“這酒我們可釀不出來,是仙基橋附近深山裏的猴子釀的,猴兒酒。這一次進山運氣好,找到一些猴群釀的猴兒酒。”常興說道。

“那我真是有口福,這東西可不是這麽容易碰上的。”任健楠笑道。

“是啊,我們仙基橋大隊也就常興能夠找得到猴兒酒。”周茂林說道。

“你找到猴群釀酒的地方了?”任健楠問道。

“那怎麽可能?找到一次,偷一回,猴子下一回就換地方了。猴子鬼得很。”常興說道。

“要是那麽容易得到,猴兒酒也不會這麽稀罕了。”田道森說道。田道森自然不是第一次喝到猴兒酒了。但是他得幫常興隱瞞一下。

這一趟羅田縣城之行,仙基橋的收獲巨大,有了縣委的支持,仙基橋以後就更有底氣。

吃完飯後,田道森請了半天假,把常興幾個請到自己家裏。田道森現在住到縣城來了,畢竟縣城離太平橋鎮有些遠,田道森現在來縣城上班了,住在太平橋鎮就有些不方便了。

“常興,你看看我這房子怎麽樣?”田道森的意思自然是讓常興給他看一看房子的風水。住的是單位的房子,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房子裏面的擺設還是可以稍微調整一下的。

常興在田道森的房間裏到處轉了轉,將一些東西重新擺了一下,最後向田道森說道:“田書記,你喜歡養魚麽?”

“喜歡啊。在太平橋的時候,我就有個魚缸。養的魚都活得挺好的。”田道森說道。

“這裏你擺個魚缸,養幾條魚,養什麽魚隨便。有了這個魚缸,如魚得水,田書記以後在縣城就會順順利利的,用不了幾年就能夠高升。不過田書記你要是高升了,以後可未必會留在羅田了。”常興說道。

“這是很正常的。我在羅田待的時間不短了,如果組織上要提拔我,應該不會讓我繼續待在羅田。這個是必然的。”田道森早有心理準備了。不過田道森這幾年升得很快,覺得自己短時間內被提拔的概率不高。不過如果仙基橋能夠再次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焦點,這應該又會成為田道森的政績,被提拔還真是極有可能。

“田書記要是走了,以後仙基橋可就沒後臺了。”常興說道。

“這你不用擔心,誰來都一樣。只要仙基橋發展得好,誰在位置上,都會重視仙基橋的發展。畢竟仙基橋發展好了,羅田縣就有了一張非常搶眼的名片。”田道森說道。

周茂林滿心歡喜地回到仙基橋大隊,立即召開仙基橋的群眾大會,轉達縣裏領導的精神。

“我們仙基橋要大膽地走出一條路來!每個人都要將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揮出來。我們大隊出了股份分紅之外,各種獎勵才是最重要收入。縣裏領導支持我們按勞分配的分配制度。幹得越好,年底分得越多。沒分到的也不要眼紅,你有本事自己去搞一個項目,為集體賺更多的錢,大隊也會給你更多的獎勵。”周茂林大聲說道,導致高音喇叭發出一連串的刺耳的嘯叫聲。

在仙基橋住了十來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那種生活。很平靜,很安詳。

常興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不停地搖動著。

吳婉怡有些感嘆地說道:“要是天天這樣多好。比在東海強多了。”

“那咱們別回東海算了。一輩子守在仙基橋。”常興笑道。

“我們是沒事,可是兒子呢?”吳婉怡反問道。

“兒子也在仙基橋生活啊?難道這樣的生活不好麽?”常興笑道。

“那你香江的別墅和家具廠不管了?”吳婉怡問道。

“不管。”常興根本不在乎。

“那我可不幹。我都辛苦讀了一年了,這個時候讓我放棄,我可不願意。”吳婉怡說道。

兩口子正說著話,肖金林飛快地跑了過來。

“師兄,師兄,不好了,你偷了猴子的酒,猴子追到仙基橋來了。”肖金林說道。

常興連忙從躺椅上坐起:“怎麽回事?”

“村口來了一只猴子,渾身的鮮血,好像是受傷了。它在院子裏到處亂躥,我懷疑它是來找你的。”肖金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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