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13 11:43:15 字數：7583

而這時，呂鶴飛家的素菜都已上桌了，大家各自坐下，呂鶴飛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我再去拿瓶酒。”白羲忙擺擺手，很緊張的說道：“不用了，我不喝酒。”呂鶴飛微微一笑道：“白葡萄酒，度數不高的。這麽好的菜，怎麽也要來點酒慶祝吧！”白羲雖然不樂意，但想著自己還欠他點人情，再加上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器重，她決定就破例一次吧。她點了點頭，呂鶴飛便去拿了瓶上好的白葡萄酒，兩個極其精致的水晶杯。分別倒上酒，兩人便開始品菜。

白羲細細的品嘗著，她覺得味道不錯，便讚道：“老板，沒想到你做飯這麽好吃啊！”呂鶴飛笑著道：“好吃就多吃點吧。”於是，兩人就開始邊吃邊聊了。

這時，呂鶴飛突然問道：“白羲，我問你個問題吧。”白羲點了點頭，便聽見呂鶴飛問道：“你說，一個是喜歡你的人，一個是你喜歡的人，如果是你，你選誰？”白羲皺了皺眉，說道：“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哪有問題？”呂鶴飛表示很不解。白羲很認真的解釋道：“喜歡你的人，你討厭她嗎？你了解她嗎？你喜歡的人，喜歡你嗎？你喜歡的人，願意給你機會嗎？這兩種人是離異的？還是未婚的……這些總要知道才會有所抉擇吧。”說完，自己卻主動端起酒杯來喝，還不停的稱讚這酒的品質好。

呂鶴飛見白羲主動的找酒喝，有些詫異，但也沒說什麽，只是繼續就剛才的問題說道：“這就是人們常問的問題。”白羲卻回答說：“人們常問的之所以沒有答案，就在於本身的問題出了問題。”呂鶴飛說不過她，只好道：“你怎麽這麽較真呢？好，那按照你的邏輯，你選誰？”白羲看著酒杯，很鎮定的說道：“都有可能。”

呂鶴飛驚嘆得半天沒合攏嘴，只聽見白羲略有醉意的說道：“飛飛，你能給我換個大點杯子的嗎？這個不過癮。”呂鶴飛感嘆了一句“原來真人不露相”，便去換了大杯子來。

當他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白羲滿臉通紅，有點左右搖晃，說擔心的說道“你慢慢喝，不要著急！這才一杯啊，怎麽你喝成這樣了。白羲笑了笑道：“誰叫你人好，酒也好喝呢。”呂鶴飛很是納悶，白羲從不這樣，怎麽喝酒以後會有點判若兩人呢。他勸著白羲道：“酒好喝，跟人好，是兩回事。你怎麽語無倫次了？少喝點吧，我有好多話跟你說呢。”

白羲示意他可以繼續問，呂鶴飛便接著剛才的問題，說道：“你剛才說，都有可能，這是怎麽說？”白羲好像又恢覆了正常，解釋道：“真笨！你喜歡的人，如果人家不喜歡你，勉強在一起也不快樂啊，反而是種精神纏縛，彼此痛苦。如果喜歡你的，你也喜歡喜歡對方了，那麽這兩個問題，不就變成了一個問題嗎？”呂鶴飛想了想，覺得有理，便自語道：“對呀，最後就是，喜歡你的，也是你喜歡的了！”白羲伸出大拇指，說了句“聰明”，弄得呂鶴飛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呂鶴飛突然想起了姚慕春，便借著酒勁繼續問道：“那麽白羲，你就那麽喜歡慕春嗎？可是慕春他……”話沒說完，白羲又是一大杯酒入肚，很疑惑的問道：“慕春是誰？”呂鶴飛還在納悶白羲裝傻，只見白羲直勾勾的盯著呂鶴飛道：“你長的好帥啊。”

呂鶴飛聽了嚇了一跳，他擔心白羲是不是喝酒出什麽問題了，便趕忙問道：“白羲你怎麽了？白羲搖搖晃晃，跟快要倒了似的，還不停的轉圈跳舞，呂鶴飛想過去扶她，誰知白羲卻倒在呂鶴飛的懷裏，醉醺醺的說道：“這酒比張果老的好喝！”

呂鶴飛很後悔讓白羲喝酒，兩杯下去，就醉成這樣，這該怎麽辦？呂鶴飛想扶她去沙發躺會，白羲卻突然拉著呂鶴飛，嬌聲說道：“跳舞，你陪我跳舞！”白羲扶過呂鶴飛的肩膀，晃動著身體，強迫呂鶴飛和她跳舞。呂鶴飛一來心跳很快，他不知道該怎麽扶著白羲，卻又覺得非常的緊張，因為他不想乘人之危，他覺得，白羲也不會喜歡那樣的人。於是，他掙脫白羲的手，認真的說道：“白羲，你怎麽了，有不開心的事嗎？怎麽醉的這麽快？”而白羲只是重覆著：“你好帥！”

呂鶴飛看白羲不像是裝的，他甚為著急。這時，白羲嚷嚷道：“我好熱，我好難受！你快幫我把衣服解掉。”呂鶴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白羲的衣服開始“嘭嘭嘭”的冒著火星。呂鶴飛這樣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卻在今天害怕了起來，他搖晃著白羲道：“白羲，你別嚇我，你這是怎麽了？”

這時，空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快帶她去浴室，快，不然她沒命了。”呂鶴飛也顧不上是誰在說話，一聽白羲會有生命危險，便趕緊照做。呂鶴飛發現，白羲的頭發也開始燃燒了，雖然有淋浴，但卻滅不了那火。這時，空中又響起了聲音：“緊緊抱著她，不要松開。”呂鶴飛略遲疑了下，依舊照做了。

他抱著昏迷的白羲，任由水流澆著全身，自己不是一直期待這一天嗎？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到來了。呂鶴飛非常焦急白羲的狀態，卻又不敢輕易松開，過了一會，白羲身上沒有那麽燙了，頭發上的火好像也滅掉了，只是人依舊昏迷不醒。這時，聲音又來了：“你可以松開了，把浴缸盛滿水，放她進去，讓她躺在裏面。之後，你可以先出去了。”

呂鶴飛穿上濕漉漉的衣服，走了出來，只見一白衣女子向他行禮道：“感謝您救了我姐姐一命。”呂鶴飛一下子懵了，覺得今天好生奇怪，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便木木的問道：“白羲她，到底怎麽了？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女子依舊感激的說道：“我叫白雪，是白羲的妹妹，也是她徒弟。請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您。”呂鶴飛嚴肅而又有點生氣的說道：“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救人？”白雪道：“我只能長話短說了，剩下的，就等姐姐醒來再告訴您吧！”說完，便又向呂鶴飛深深的行了個禮。

呂鶴飛似乎有點適應了，便道了聲“不用客氣”。白雪接著就說道：“您是我姐姐在凡間的領導，也就是我的領導，您救了我姐姐一命，也是救了蒼生百姓，我給您行禮是應該的，您受得起。”見呂鶴飛一臉的不可思議，白雪接著說道：“姐姐是天界，冰封雪山的仙主，因犯戒被貶下凡。她，她恢覆了大部分的記憶，只是，最致命的酒，她不記得了。雖然她是肉體凡胎，但是她的心石是我們仙界的。如果剛才您不及時解救，她會渾身融化，直到剩下一塊心石。您今晚要守在浴缸前，一旦發現她再體熱，請您直接再次抱緊她。拜托了！”

呂鶴飛聽得驚呆了，相處這麽久的白羲，竟然是仙子臨凡。白雪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如果沒有姐姐的冰晶護身，你房裏的酒味就可以將我融化掉。此時我近不了姐姐的身，就拜托您了。因為您每抱緊她，便可以幫她吸走酒的毒素。您放心，酒是你們人類的，不會對你有難的。拜托了。”白雪說完，便忙跪下行李。

呂鶴飛趕緊扶起她，說：“我會的照顧她的，可是，萬一白羲醒來了，我該怎麽說呢？”白雪笑著道：“您放心，姐姐就算是清醒了，也不會誤會您的。或許，還有驚喜也說不定。不過，這次會使她記起更多仙界的事。”呂鶴飛點了點頭，白雪便“嗖”一聲不見了。

呂鶴飛沈思了一下，轉身便去了浴室，守著白羲。他心裏懊悔不已：大概我不該提光光二字，更不該拉你喝酒。他第一次體會到，一男一女獨處在一起，是這樣的單純聖潔，沒有一絲邪念。白羲的身體時熱時冷，他開始反覆的抱著她，後來索性就泡在浴缸裏。就這樣，呂鶴飛一夜沒敢睡，不時的抱著她，關註著她的狀況，直到天亮了。

這時，白羲睜開了眼睛，看到抱著他的呂鶴飛，呂鶴飛剛要解釋昨晚的事，白羲卻像換了個人一樣，很溫柔的說道：“鶴飛，你好壞呀，竟然想出在這裏睡覺。”那種甜蜜，簡直把呂鶴飛當她的愛人了。呂鶴飛打了個冷顫，沒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便趕緊從浴缸裏出來，去扶白羲。白羲卻一反常態，笑道：“沒想到我們家鶴飛還這麽害羞！”呂鶴飛越聽越不對勁，忙問道：“你沒事了嗎？”白羲晃了晃腦袋，說道：“我有什麽事啊，親愛的！”

呂鶴飛覺得，白羲是不是被燒壞了腦子，便先出去了。一會，白羲也出來了，此時，呂鶴飛已經換好衣服，穿戴整齊了。白羲走上前，擁抱著呂鶴飛道：“不吃了飯再走嗎？”呂鶴飛沈默了好一會，他拉過白羲坐下，很認真的說：“白羲，你看好了，我呂鶴飛，不是姚慕春。”白羲卻很輕松的回答道：“我知道啊！”呂鶴飛忙說：“那你是不是……我不是你的那個他，昨天晚上的事，你怎麽不記得了？”白羲卻反駁道：“你怎麽睡了一晚起來，變了個人啊？說的我都聽不懂了。”

呂鶴飛很確定她是燒壞了腦子，現在沒法溝通了，便站起來說道：“你自己看著弄吧，我去給你買件衣服回來。”白羲忙上前攔著他，說道：“等等，你，你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呂鶴飛無語的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只是重覆的說道：“是你心裏一直都沒有過我。”

這時，白羲拉著呂鶴飛道：“鶴飛，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愛你，為什麽要那麽傷我的心？”說著，便哭了起來。呂鶴飛第一次見白羲哭，他用手幫她拭了拭眼淚，輕輕地說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白羲便說：“我不記得了，你願意說說嗎？”呂鶴飛想了想，說道：“好，我去廚房做點吃的，然後慢慢跟你說。”

呂鶴飛做好了早餐，叫白羲過來，便開始和她講著發生的一切。說，她和姚慕春是一對，以及昨晚發生的事，還有白雪。白羲聽完，很淡定對呂鶴飛說道：“鶴飛，我已經不記得我跟姚慕春有過感情了。至於白雪的事，我沒跟你說，是怕你接受不了。仙界的事，我已經交給了白雪，我現在心裏只有你，請你相信我。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就是你。你不要那麽在意好嗎？”說著，便又過去，依偎在呂鶴飛的肩上。

呂鶴飛一看這情況，今天這班是沒法上了，他心裏很是心疼白羲，便說道：“白羲，那我們今天不上班了，我帶你出去玩一天吧，也算是放個假。”白羲搖了搖頭說：“今天不行，昨天我答應過再男，去他家看一個古譜，順便一起吃飯。對，這次堅決不能碰酒。你知道嗎鶴飛，我們冰封雪山的人是不能碰酒的，否則，會烈火焚身，死後只剩下心石。而且，會出現對某些事情的永久性失憶，可能就像我這樣吧！這樣吧，我們這個周末出去玩吧。工作重要，我要給你一份叫做《若幹問題的分析》的報告，還沒有整理好，放到保險櫃裏了，這個周我整理完。後面等姚慕春和梁韻霓出差回來，我再匯總一下給你。”說完，很是調皮的看著呂鶴飛。

呂鶴飛聽著她說姚慕春，就像個陌生人一樣，看來，現在只能先這樣了，等姚慕春回來再說。他想了想，認真的對白羲說：“可是，公司裏的人，如果看到你今天牽手的人是我，會講你閑話的。”白羲溫柔的看著呂鶴飛，反問道：“你願意在公司牽我手嗎？”呂鶴飛深情的說道：“從認識你的那天起，就一直這麽想的。”白羲點點頭道：“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白羲雙手勾著呂鶴飛的脖子，堅定的說道：“我們為自己而活！”

呂鶴飛很是感動，他摟過白羲，輕聲說道：“白羲，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你從沒有如此溫柔的對待過我，時間久了，我會依賴上你的。萬一哪一天，你離開了我，我，我會死的。”“傻瓜，你對我麽好，我也愛你，我們為什麽要分開？”白羲柔柔的回道。呂鶴飛突然很鄭重的說道：“有件事我得向你匯報。”白羲笑著道：“什麽呀，說得那麽鄭重其事的？”呂鶴飛很認真的說：“前天我是在高潔家吃的飯，後來在她家睡著了。你別誤會，我睡在沙發上的。早上她還給我做了早餐，她好像對我……”白羲卻問道：“那你對她呢？”呂鶴飛很糾結的說道：“她為我做了太多，可是，我心裏卻是喜歡你，所以，沒給她機會表白。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動心。”

白羲很感動呂鶴飛的坦誠，她笑著說：“傻飛飛，人是感情動物，孰能無情？我不介意你對她好一點，我只在意，你心裏有沒有我，就足夠了。”呂鶴飛聽著白羲話，心裏明白了：大概白羲就是用這種心對姚慕春的，怪不得她對姚慕春的所做所為，都不生氣，原來她要的只是心。多好的女人啊！姚慕春這個爛人，現在來報應了吧，白羲都不記得你了，看你回來怎麽面對。

這時，白羲對呂鶴飛說道：“要不，你先送我回家吧，這麽早，商店都沒有開門的，哪裏買得到衣服。”呂鶴飛想想也是，便找了一套自己的小號睡衣，讓白羲換上。之後，兩人就來到了雪川路69號。

呂鶴飛第一次來白羲家，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心裏怎麽也覺得，還是有點趁人之危的味道，自己也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白羲現在屬於失憶狀態。到家後的白羲卻很開心，拉著他的手說道：“快進來呀，怎麽好像很不情願？”說完，一臉燦爛的拉過呂鶴飛進來，一邊開心的喊著：“白雪、白雪。”這時，客廳的冰箱裏冒出了層層冷氣，不一會，白雪就從冰箱裏出來了。

白羲笑著說道：“白雪，你招呼下鶴飛，我上樓換件衣服。”然後又甜蜜對呂鶴飛說：“等我下，我很快下來。”便轉身去了臥室。呂鶴飛打量著白羲的家，裝修極其簡單，色彩也很單一，深色的實木家具，顯得有些沈悶。白雪見到呂鶴飛，便笑著道：“白雪見過姐夫，請您稍坐，我去沏茶。”呂鶴飛一肚子的納悶，他一把扯過白雪，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白羲就跟失憶了一樣。她誰都記得，唯獨忘了姚慕春，還把我，把我……哎，你快說呀！”

白雪笑著推開了呂鶴飛的手，淡然的說道：“請不要著急，我來跟您解釋。是這樣，經過焚燒的劫數，我們首先會忘記，心裏曾經最最在意的人，最最掛心的人和最最放不下的人。而醒來的第一時間，無論看到誰，這個人都會是她的心上人。姐夫，我昨晚不是跟您說過，您也許會有驚喜嗎？”

呂鶴飛有點生氣，大聲道：“這叫什麽驚喜，驚嚇還差不多！這算什麽，白羲她在意的根本不是我，是姚慕春。我只不過是她失憶後的一個替代品，那我現在算什麽，我該怎麽辦？”白雪卻道：“這不是你一直都在期待的嘛！”呂鶴飛很認真的說道：“我是希望能和白羲在一起，沒錯。可是，我不希望趁人之危。如果有一天，白羲記起了這一切，她會怪我的。這樣對她不公平，這樣對她是種傷害！”白雪明白他的心思，玩笑道：“姐夫，你可比那個姚慕春好多了。不不，他不能和你比，他那樣風花雪月的……算了，不說他了。姐夫……”

話沒說完，呂鶴飛嚴肅的說道：“打住，你別叫我姐夫，我不習慣，換個稱呼吧。”白雪便道：“你現在和以後，都會是我姐姐心裏的人，我姐姐又是我師傅，那麽我叫您師翁吧。師翁，您沒看到我姐姐現在很幸福？您那麽喜歡她，為什麽現在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呢？”呂鶴飛只是問：“她什麽時候能恢覆記憶？”白雪搖搖頭說：“丟掉的記憶，是不可能恢覆的了。”呂鶴飛疑惑的問道：“仙界的事，她不是都想起來了嗎？”白雪解釋道：“那是因為冰晶儲存了記憶。”呂鶴飛接著問：“什麽冰晶？現在呢？為什麽不儲存記憶了？”白雪很耐心的解釋說：“冰晶落入凡間，便不會吸收凡間的記憶。所以，姐姐只會恢覆對仙界的記憶，以及凡間沒有忘卻的事情。”

呂鶴飛沈思了一會，說道：“那如果，讓白羲和姚慕春也喝一次酒呢？”白雪斬釘截鐵的反駁道：“不行，你想我姐姐死嗎？”呂鶴飛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便小心的解釋道：“不是的，我是想她恢覆記憶。不是酒後見的第一個人，就會成為她的愛人嗎？如果和姚慕春一起，會不會幫助恢覆她的記憶呢？”白雪依舊搖搖頭說道：“焚難之劫可以救回來的，本來就幾率很小。難道你忘記，你自己昨晚是怎麽救姐姐的了嗎？這個人必須是深愛姐姐的，而且是陽性之軀，就是你們說的男人。而且，這個人要心無邪念，才會跟姐姐心石相通，才會裏外作用，把你們說的酒精，對我們而言，是火錐之毒消除。很巧的是，你都具備了。如果像你說的，為了恢覆姐姐的記憶，讓她去跟姚慕春喝酒，不要說不能恢覆記憶，估計，很快姐姐的肉身就會化為灰燼，從此在這個人間不覆存在。再說，這個戒律她已經記起來了，也不會再碰酒了。”

呂鶴飛還是覺得不妥，便嘆了口氣，問：“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哎，都怪我，非要拉她喝酒。”白雪笑著說：“這都是緣分，也是姐姐該有的一劫。該發生的總會發生，請師翁不要自責。”呂鶴飛也很好奇的問道：“你姐姐為什麽沒有你那樣的法力，可以知道這些，不然，也不會傷到自己了。”

白雪便跟呂鶴飛講述了白羲下凡的緣由和過程。說完，白雪道：“這下你明白了吧。”呂鶴飛點點頭說：“明白了，那實在沒有辦法，幫她恢覆那部分記憶了。現在，我也不能和她在一起，除非她恢覆記憶。”

白雪嘆了口氣，說：“我想，雖然姐姐嘴上說，不介意姚慕春的亂來，可是，她內心深處是傷心的。所以，在她焚難之後，對姚慕春的記憶蕩然無存。大概，姐姐曾經也是試圖，不去想，不去看，畢竟人間的感情，都是自私的。”呂鶴飛插了一句：“白羲她知道慕春跟韻霓的事嗎？”白雪笑道：“我姐姐是仙主下凡，除非她不想知道。否則，沒什麽能瞞住她。看來，恢覆那部分記憶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你執意堅持，你所謂的不趁虛而入的原則，那麽，我到有個辦法，可以不使大家為難。”

呂鶴飛一聽有辦法，急忙問：“什麽辦法？”白雪說道：“你可以拒絕我姐姐，跟她說分手，並且讓他知道，你心裏有別的女人。我姐姐是個隨緣的人，見她心愛的人心裏沒有了她，她便會對你死心，絕不會強求於你。我們正好回仙界，永不回來。這樣你不會為難，姐姐也可以回仙界，多麽好的事！”

“不！”呂鶴飛一聽永不回來，心急如焚，忙喊道：“不可以！我只是想白羲能真心的喜歡我，而不是錯愛我。”白雪無奈的搖搖頭道：“師翁，你做生意腦子靈光的很，怎麽到了感情，就看不明白呢？我姐姐現在對你不真嗎？她有說把你當成誰誰嗎？你說的根本不符合實際嘛！”

呂鶴飛一時還是轉不過思路，便緩緩的說道：“還是等兩個周後，姚慕春回來看看再說吧。我尊重白羲的意思！如果她真的無法恢覆記憶，我寧願和她從頭開始，也不能就這樣跟她在一起。如果昨晚你告訴我這些，我肯定會在她沒醒來的時候就離開。”白雪開始有點佩服呂鶴飛了，便笑著道：“那好吧，我尊重師翁的意思。師翁是正人君子，現下這個時代，正人君子不多了。師翁，我再提醒一次，如果我姐姐覺得，你心裏沒有她了，那麽我們將回仙界，永遠不再回來。現在，決定權就在你手上了！”

呂鶴飛認真的點點頭，表示會考慮清楚。這時，白羲下了樓，大聲說道：“你們說什麽呢說得這麽投機。雪兒，我得跟鶴飛回去上班了，你還要留在這嗎？雪山的事怎麽辦？”白雪點點頭，說道：“我這就要回去了，姐姐你保重！師翁，請照顧好姐姐。”說完，“嗖”的一聲不見了。門外的兩棵大樹像是被大風吹彎了腰，原來它們是在給白雪行禮。

呂鶴飛見到白羲的清新脫俗，似乎又忘卻了剛才的事，他忘情的說了句：“白羲，你總是那麽漂亮。走吧。”可是，白羲沒有邁步，呂鶴飛回頭看著她，又走到白羲身邊問：“怎麽不走啊？”這時，白羲伸出了食指，好像在等待什麽。呂鶴飛隱約記得，那天白羲的接風晚宴之後，姚慕春這樣和她牽手過。呂鶴飛笑了笑，也用食指勾住了她的手。白羲略帶羞澀的跟著呂鶴飛走出了門，滿臉的幸福。

呂鶴飛表面雖笑著，但心裏卻百般滋味，他想：雖然白羲說，她現在心裏只有我，可是，她愛的行為卻是和姚慕春的。呂鶴飛還是有點不知所措，不知此時該難受還是該高興。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很正式的對白羲說：“白羲，我，我正式追你好不好？而且，絕不阻止別人追你的權力。這樣你能認真選擇，用你的心來選擇你的幸福！”白羲一聽，顯得有些不高興，便問：“鶴飛，你是要跟我保持距離嗎？”

呂鶴飛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我這樣做是為了大家都好，真的！”白羲很誠懇的點了點頭，應道：“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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