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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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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節

看不出,本王救下了婉瑜皇後娘娘?”白隱微笑著問道。

“我問的是四年前你對她做了什麽!”李蕭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她怎麽會與你這種邪惡之徒產生瓜葛?她明明是那麽單純,那麽善良……”

李蕭說不下去了,他的嘴唇微微地顫抖著。年少之時的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那個淺淺地笑著的少女,那個常常被他牽著小手的少女呵……曾經是那麽依戀自己的。她那麽弱小,讓李蕭恨不能傾其所有去保護她、愛護她,他怎麽能允許有人利用她的善良去做惡事!

“李將軍,”白隱的黑眸微微地瞇了起來,他慢慢地將身體前傾,將手臂支在馬頸上,湊近李蕭緩聲說道,“恐怕你認錯人了,你說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孩子早就死了。你看到了麽,站在你面前的那位皇後娘娘,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她的骨子裏流的盡是仇恨的血液,單純與善良早就與她絕緣了!本王勸李將軍你遲早收拾好你的心情,別再讓往事迷住了你的心竅!”

說罷,白隱便猛地一夾馬腹,馬聲嘶鳴,揚蹄飛奔。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李蕭悲傷而絕望地對著白隱的背影大喊,“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是你讓她的雙手沾滿鮮血,是你把仇恨強行帶給了她!”

白隱的身形微微地震了震,眼眸冰冷而無情地望向前方。

不錯,是他把仇恨帶給了她,是他讓她的雙手沾滿鮮血。

可是,那又怎麽樣?

就算是你們所有人都厭惡她,憎恨她,置疑她,拋棄她,本王也絕不會看輕她一眼。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背棄了她,本王,也一樣會捉住她的手。

說甚麽善良?道甚麽天真?那種只會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的東西,又有甚麽用?

白隱的唇邊,綻出冷冷的笑容。

你們這自自恃正直的人,簡直就是一幫愚蠢的東西。

朱砂聽著李蕭那撕心裂肺地叫喊,只覺心都在劇烈地疼著。李蕭緩緩地轉過身來,用淒涼的眼望住了朱砂。

“無論如何也不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甚麽,是嗎?”李蕭一步步地走到朱砂的身邊,伸出手扶住了朱砂的肩膀,“憐姑姑的死是怎麽回事?你又到底是怎麽樣與白隱這條毒蛇產生瓜葛的?小桃,不要再隱瞞,告訴我嗎。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思念的、牽掛的全都是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逼瘋的。”

日日夜夜思念的、牽掛的,全都是我嗎?

朱砂擡起眼眸,靜靜地望著李蕭,慢慢地露出一抹淒美的微笑:“可是,你早在四年前就離我而去了,李蕭哥哥。”

那顫抖著的聲音,那帶著哽咽的話語,一字字一句句地戳在李蕭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從那以後,我就只能依靠我自己了。”朱砂的眼中,有晶瑩的淚緩緩滑落,她知道,當她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的時候,她跟他的距離,就不只是咫尺天涯那般遙遠了。“不管是生,是死,是善,是惡。我以後能做的,就是自己保護我自己,自己照顧我自己。李蕭哥哥,從你轉身離開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所依賴的那個李蕭哥哥了,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

你知道嗎?

李蕭像是被一記閃電擊中,頭腦裏一片空白。他怔怔地望著朱砂,一步步踉蹌著後退。

還是那句“李蕭哥哥”,明明是……自己盼了那麽久希望她再次喚自己的這個名字,卻為何……不是自己企盼中的那般欣喜呢?

到底是……怎麽了?

是眼淚嗎?從李蕭的眼中緩緩滴落,原來淚水竟是這麽苦,這麽澀的……

“我,”李蕭聽見自己顫抖的唇說道,“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麽,就算是山崩地裂,就算是江山傾覆,我也會陪著你,除非我死。”

“為了贖罪嗎?”朱砂冷冷地笑。

“為了贖回我的心,”李蕭一字一句地道,“為了贖回那顆,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寄放在你那兒的心。”

【作者題外話】:今天是二零一一年最後一天啦!謝謝大家一路陪著素衣,麽麽麽!

第五卷

001:一場生死兩廂離愁

這是一條極為漫長的路,至少對於朱砂與李蕭兩個人來說,這是他們從小到大從不曾有過夜行一路都不說話的時候。從最初的親密無間,到而今漫漫長路相顧無言,兩個人的心中都有著無以言表的悲傷與難過。

似水流年,或許有些情感有些人錯過了,就是永遠的錯過,再無相知的可能。

朱砂就這樣回到了皇宮,那厚重的宮門巍然矗立在那裏,冷眼看著相隔在內外的這對男女。不過是幾重宮門而已,竟相隔了一場生死,兩廂離愁。

關於朱砂回來的消息,可教宮內之人們又驚又喜,那一簇簇的宮人們相迎著朱砂,將她迎向“明霞殿”,然而前來迎接朱砂的,卻是代表了皇上白澤的順元。

“皇後娘娘您可是回來了,皇上都要急壞了。”那順元一臉的關切,引著朱砂走向“明霞殿”,卻終是難掩臉上的尷尬。

朱砂的眼波流轉,望了一眼順元。既是急壞,卻如何不見白澤的人影?猶記曾經朱砂被劫,回到宮中之時,白澤乃是遠遠兒地便迎出了宮門。然而這會子,卻是在“明霞殿”內等著自己麽?

還未到“明霞殿”,便見白澤急匆匆地自殿內奔了出來,他遠遠便朝著朱砂張開了手臂,然而望著這張充滿了關切的臉,朱砂的心中卻微微地沈了下去。

她瞧見了白澤那未來得及扣緊的明黃色袍子,瞧見了他那匆匆挽起的發髻,瞧見了他眼中除了擔憂之外還閃過的一抹異樣。

朱砂並沒有加快腳步,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著,她的眼睛,掠過白澤,朝著“明霞殿”內望去。果然,不多時便有一個絳粉色的身影從那殿內閃了出來。

流紗大氅還尚且敞著衣襟,一頭青絲只松松地挽著,妖媚的眼睛微微瞇著,向朱砂露出了抹妖嬈笑意。

紅月。

朱砂的面色微微地沈了下去,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在袖下攥在了一起。

“妖兒,妖兒,你總算沒有受傷。”白澤一把將朱砂攬入了懷中,那響在耳邊一聲聲關切的問候,就像是在耳邊吹過的風聲,未曾有關句鉆入朱砂的耳中。從白澤的肩頭,朱砂看到的,卻是紅月半倚“明霞殿”的門扉,朝著自己冷笑的模樣。

是該推開白澤,還是該閉上眼睛,祥裝一切都未曾發生?

如果是你……應當如何去做呢?

太後娘娘……

人都說,女子嫁人之後,在處理夫妻之間問題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便是其母是如何去做的。然而對於朱砂來說,娘親給她的記憶太過清淺,竟在這個時候遠不如莊太後那般鮮活。那個倔強而強勢的女人,那個永遠選擇睜大眼睛去看的女人,那個寧願將自己的鳳椅塗滿鮮血也不允許他人染指的女人……教給朱砂的只有一個道理:成者為王,敗者寇。

所以朱砂慢慢地伸出雙手,攬住了白澤,朝著紅月回敬了一個美侖美奐的微笑。

婉若霽月驅散了烏雲,向人間灑下清輝,那般高高在上的美麗容顏,只教那渾身遍沾汙穢之人相形影慚。

紅月唇邊那挑釁似的微笑僵硬在那裏,她以為朱砂會在這個時候憤怒地沖過來打自己的耳光,或者是一把推開白澤又哭又鬧,卻未曾想過她竟會回給自己一個如此心無芥蒂的微笑。

這個女人……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正主既是回來了,便再沒有這名正五品才人待在“明霞殿”的道理。那朱砂與白澤竟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地,相擁著走進了殿內。

紅月氣憤地看著眾宮人簇擁著朱砂與白澤走過去,不由得上前一步,便要說話。然而卻在這個時候,夏青黑著一張臉橫在了她的面前,那殺氣騰騰的眼神讓紅月到嘴邊的話頓時凍結在那裏。

夏青連半句話都懶得與這紅月講,只是皺著眉瞪她,這紅月自知這些侍奉在皇後身邊的宮人定然都是她惹不起的角色,當即便憤憤地拂袖而去。

朱砂雖是挽著白澤,但眼角的餘光卻仍然瞄見了紅月那匆匆離去的身影。那朱紅的唇微微揚起,卻早已然再無了當年的青澀與純真。

或許白隱說得是對的,而今這個端坐在鳳椅上的女子,早已然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善良的少女了。那個已然被白隱用仇恨與血液澆灌盛開的花兒呵……難道還能盛開出一塵不染的雪白麽?

“朕一定要查出來到底誰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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