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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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師父話還沒講完就急著插嘴，沒規矩！這還不是氣燥？來這屹洲快一月了，你哪一日能消停點兒自己安靜呆會兒的？不是昨日去河邊摸魚，就是今日要來瞧耍猴，要不就明天還張羅著要去聽說書？”
陰昧見鸞心撇著嘴，這下不急著辯駁了，又道：
“說過多少次了？看診的時候心要靜，素日無事也得拘著自己，別老斂不下浮躁的性子，無事就張牙舞爪的，不像個醫女。”
“我現在也不是醫女啊，醫袍一穿，方巾一束，誰能瞧出我是女兒身啊，再說了，張牙舞爪不也是因為從前被圈禁久了，好不容易給放出來，沒完沒了地心花怒放嗎。”
鸞心舔著臉朝她師父眨眨眼。
“心花怒放？哼……你當為師是眼瞎還是心盲了？這快一月了，你光人在這兒杵了幾十天，心還沒到這屹洲呢。鸞心，你到那人身邊也還不過一年啊，聽出塵說，你跟那人也就禮成了，你正兒八經也不是他阮沛的人啊，怎麽那廝是往你身上施了法不成，魂不守舍地到了現在。”
“師父！”
鸞心一急，沖她師父嚷嚷起來。
陰昧真人自見到鸞心，就一直在她面前避諱阮沛的名字，今兒提幾次也忍不住了直呼其名了。
鸞心頂著一張窘迫的紅臉，別過頭不去瞧她師父。
兩人一陣無話，繞過巷口，城隍廟的檐角就在眼前了。
鸞心才道：
“師父，我知道您老向來忌諱說起一些事兒，您不說，我也不想問，那些事兒總有一天我都會明白的，我不急，至於阮沛，他……他沒少幫我，幾次救過我的命，那緣草就是他找來的，他就是圖我身上什麽，我能拿的也該拿出來償他，您知道的，我這人最不耐煩欠人東西，這幾日我是恍惚了些，您老擔待些，就快好了。”
“你這丫頭……就是心太實，老被男人騙，我瞧這阮沛跟那聶雲昭差不離，都是見你塊燙手的山芋就想趕緊扔了落清凈的。”
“師父……”
“你還一口一個欠，一口一個償，你可知那日我開口說要帶你走，他可是咳嗽都沒咳嗽一聲就答應了，末了，還不惜地榨幹你的最後一絲用途，還讓燼爻交出傳家的兵器譜，才……”
“師父，我這不是跟著您了嗎，我就知道全天下您最心疼我，您不嫌我燙手。”
鸞心換了一臉賊兮兮的表情，只是沖陰昧膩味的笑。
鸞心聽陰昧真人講了一車頗沒什麽章法的話，心下了悟，這老頭是估摸著她心思還在阮沛身上，在屹洲呆得不踏實，有些吃味了。
“師父……您……或者您的……嗯……朋友們，日後是什麽打算呢？
“什麽我和我朋友？”
陰昧真人費力地隨鸞心穿過人群，看耍猴的人太多了，鸞心又飛要到前排看清，邊看邊問些別的，陰昧有些懶得搭理。
“就是像丁婆婆一樣的……無妄谷的遺人啊。”
鸞心別過眼，偷瞄師父的眼色。
“當年谷中之人多數都是行醫的大夫，治病的人罷了，你以為會有什麽通天的本事，如今也都散落各處，披著赤腳醫生的皮，靠本事混口飯吃。”陰昧道。
“那如燼爻那般當年被無妄谷收留的人，他們……”
“燼爻是特例，他的命是夫人給的，這麽多年為了尋著你，身份暴露，又有那樣一身紮眼的手藝，臉上的刀疤又……哎，早勸他隱姓埋名找個地兒把自己的圈起來別見人，可他總想著跟著你，前兒丁香差人才送來了一副面具，他得戴上，可就算如此，一個紮眼的鐵面人，禍事兒總會找上門的。”
“丁婆婆也到了？”
“嗯，阮沛放了她，她在嶂峪山等著我們。”
陰昧轉過頭看了看鸞心，接著道：
“燼爻這回到那兒，就不能隨性子走動了，若是能尋著法子把他臉上的疤去了，興許還能……”
“師父，江湖傳聞，燼爻的疤痕是因為……”
今兒師徒倆講話都煩躁地很，兩人都忙著搶話。
“你也以為他是無妄谷谷滅前什麽不死軍團的人？聽人話都不動腦子的？什麽渾話都能把你給誆了，若是無妄谷能有不死軍團，如今是這幅光景？死的死散的散，好容易跟故谷主的女兒相認了，她還怕是不是有什麽谷中遺命要都讓她扛起來？”
陰昧真人沒好氣道，心想他這弟子，從小心直口快，幾月不見，那兒學來的拐彎抹角的毛病。
“師父……我就只是問問……我……”
鸞心知道師父遲早參透她的意思，可被他話一擊，還會窘迫地一陣臉紅。
“你放一百個心吧，無妄谷如今就是個銷聲匿跡的醫谷，人都差不多死絕了，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你來背。”
陰昧邊瞧著耍猴的瞎子比劃著手勢讓那肥猴頂碗邊說道。
“那為什麽你們還總是護著我，為了我，設了暗衛，南煙呆不住了，送到北境，北境不成了，如今您老親自出來帶著四處躲，這都躲到東淥了，連嶂氣籠罩的嶂峪山都要硬生生往裏躲了……”
“這些，丁香不是說了嗎，江湖傳聞，續命輪傳女不傳男，想拿續命輪的都指望著朝你下手，以前你呆在皇室之中也就罷了，如今既然人到了江湖，避險的地方多了，可也更覆雜了，嶂峪山，山高谷深，眼瞧著神秘的很，你會喜歡的……”
鸞心沒想到師父提起續命輪竟毫不避諱，全然不似當初她質問丁婆婆時她的反應。
“到了山中，你得勤學苦練，師父也沒想著老拘著你，早知道你性子就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馬，你倘若有天夠本事能打過為師，為師也就隨你四處晃悠，可若打不過我，我就得讓你跟著我，記住了？”
陰昧見鸞心連看耍猴的心思也沒了，一雙眼睛就盯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至於續命輪，在嶂峪山安頓下來之後，為師就把知道的告訴你。”
陰昧真人見耍猴的敲鑼打鼓一陣鬧騰，轉身退出人群，鸞心急忙跟上。
“鸞心，凡事求問緣由固然沒錯，可這世間的事情，緣起之時可能在幾世以前，你求得完嗎？你呀，看似颯爽，可老是受因由所惑，如今束手束腳的，你得靜心，多想想現在該做什麽，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
鸞心知道師父雖然答得飛快，可終究還是不肯說。
比如，她夜鸞心何德何能，能讓自來雲游逍遙的師父到處為她張羅，盤算來盤算去，都盤算到大海邊兒了……
“主上，那人…”
“看見了…傳話下去…盯緊了！天水茶莊果然厲害，探查的手段利落成這樣…”
“太子爺那邊…”
“先等等，鸞心公主的滋味，太子來之前，我得先嘗嘗。”
廖遠緊盯著鸞心遠去的身影，喉嚨動了動，垂涎欲滴的眼神讓一旁的隨護都一陣驚怵。
主子才從妓館出來，昨兒夜禦五女，尋常男子都成軟腳蝦了，可就著一抹身影，他竟然又按捺不住了。
“師父，剛才那是……”鸞心道。
“看見了，這人就是當日你那夫君留下的禍根！”
陰昧斜眼看了看鸞心，見她不說話了，心下更氣了，這個阮沛真是狐貍！把他費心培育的徒弟都禍害成什麽樣了。
陰昧帶著鸞心繞過城隍廟，專找了人多的地方，快步行去。
如今這屹洲又豈止這西祁過來的一波人啊。
陰昧擡首，眼神掠過路邊閣樓上的一處酒肆，凝了凝心神，迅速帶著鸞心往盧家的義診棚而去。
到了盧家的義診棚，多日不見的盧家管事兒，今日卻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見著陰昧真人和鸞心就急忙迎了出來。
“兩位醫尊讓盧三兒好等。”
叫盧三兒的管事兒頂著一臉不尋常的諂笑，沖兩人拱了拱手，三人落了座，盧三兒從袖中掏出兩個荷包。
“多虧兩位醫尊，如今屹洲的時疫總算是給止住了，這是我家主子替屹洲百姓答謝兩位醫尊的一點薄禮。”
陰昧還未開口，鸞心頭一昂，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荷包。
這管事兒自從支起這義診的帳篷，對義診這事兒頗不上心，對大夫們也頗怠慢，想來義診這事兒也是他為了敷衍他上面兒的主子，不得不接下的差事。
陰昧知道鸞心忍耐這個管事兒已經多日了，他暗自嘆了口氣，沒去阻止她，盧三兒見鸞心接得爽快，語滯了半響，忽又一臉諂笑道：
“我家主子，前幾日剛屹洲，他眼瞧著不過半月，屹洲就一改往日潦倒的境況，換做了一派生機，百姓安居的盛況，主子心下對幾位醫尊好生感激，雖說平息時疫這事兒，我家主子出錢出力，在國君跟前都討了好大的賞賜，可我家主子心下惦記著幾位醫尊的功勞，若是沒幾位醫尊醫心聖手，我家主子也積不了這份散財濟世的功德，今兒特地遣鄙人來，邀兩位醫尊往府上喝口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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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話還沒講完就急著插嘴，沒規矩！這還不是氣燥？來這屹洲快一月了，你哪一日能消停點兒自己安靜呆會兒的？不是昨日去河邊摸魚，就是今日要來瞧耍猴，要不就明天還張羅著要去聽說書？”
陰昧見鸞心撇著嘴，這下不急著辯駁了，又道：
“說過多少次了？看診的時候心要靜，素日無事也得拘著自己，別老斂不下浮躁的性子，無事就張牙舞爪的，不像個醫女。”
“我現在也不是醫女啊，醫袍一穿，方巾一束，誰能瞧出我是女兒身啊，再說了，張牙舞爪不也是因為從前被圈禁久了，好不容易給放出來，沒完沒了地心花怒放嗎。”
鸞心舔著臉朝她師父眨眨眼。
“心花怒放？哼……你當為師是眼瞎還是心盲了？這快一月了，你光人在這兒杵了幾十天，心還沒到這屹洲呢。鸞心，你到那人身邊也還不過一年啊，聽出塵說，你跟那人也就禮成了，你正兒八經也不是他阮沛的人啊，怎麽那廝是往你身上施了法不成，魂不守舍地到了現在。”
“師父！”
鸞心一急，沖她師父嚷嚷起來。
陰昧真人自見到鸞心，就一直在她面前避諱阮沛的名字，今兒提幾次也忍不住了直呼其名了。
鸞心頂著一張窘迫的紅臉，別過頭不去瞧她師父。
兩人一陣無話，繞過巷口，城隍廟的檐角就在眼前了。
鸞心才道：
“師父，我知道您老向來忌諱說起一些事兒，您不說，我也不想問，那些事兒總有一天我都會明白的，我不急，至於阮沛，他……他沒少幫我，幾次救過我的命，那緣草就是他找來的，他就是圖我身上什麽，我能拿的也該拿出來償他，您知道的，我這人最不耐煩欠人東西，這幾日我是恍惚了些，您老擔待些，就快好了。”
“你這丫頭……就是心太實，老被男人騙，我瞧這阮沛跟那聶雲昭差不離，都是見你塊燙手的山芋就想趕緊扔了落清凈的。”
“師父……”
“你還一口一個欠，一口一個償，你可知那日我開口說要帶你走，他可是咳嗽都沒咳嗽一聲就答應了，末了，還不惜地榨幹你的最後一絲用途，還讓燼爻交出傳家的兵器譜，才……”
“師父，我這不是跟著您了嗎，我就知道全天下您最心疼我，您不嫌我燙手。”
鸞心換了一臉賊兮兮的表情，只是沖陰昧膩味的笑。
鸞心聽陰昧真人講了一車頗沒什麽章法的話，心下了悟，這老頭是估摸著她心思還在阮沛身上，在屹洲呆得不踏實，有些吃味了。
“師父……您……或者您的……嗯……朋友們，日後是什麽打算呢？
“什麽我和我朋友？”
陰昧真人費力地隨鸞心穿過人群，看耍猴的人太多了，鸞心又飛要到前排看清，邊看邊問些別的，陰昧有些懶得搭理。
“就是像丁婆婆一樣的……無妄谷的遺人啊。”
鸞心別過眼，偷瞄師父的眼色。
“當年谷中之人多數都是行醫的大夫，治病的人罷了，你以為會有什麽通天的本事，如今也都散落各處，披著赤腳醫生的皮，靠本事混口飯吃。”陰昧道。
“那如燼爻那般當年被無妄谷收留的人，他們……”
“燼爻是特例，他的命是夫人給的，這麽多年為了尋著你，身份暴露，又有那樣一身紮眼的手藝，臉上的刀疤又……哎，早勸他隱姓埋名找個地兒把自己的圈起來別見人，可他總想著跟著你，前兒丁香差人才送來了一副面具，他得戴上，可就算如此，一個紮眼的鐵面人，禍事兒總會找上門的。”
“丁婆婆也到了？”
“嗯，阮沛放了她，她在嶂峪山等著我們。”
陰昧轉過頭看了看鸞心，接著道：
“燼爻這回到那兒，就不能隨性子走動了，若是能尋著法子把他臉上的疤去了，興許還能……”
“師父，江湖傳聞，燼爻的疤痕是因為……”
今兒師徒倆講話都煩躁地很，兩人都忙著搶話。
“你也以為他是無妄谷谷滅前什麽不死軍團的人？聽人話都不動腦子的？什麽渾話都能把你給誆了，若是無妄谷能有不死軍團，如今是這幅光景？死的死散的散，好容易跟故谷主的女兒相認了，她還怕是不是有什麽谷中遺命要都讓她扛起來？”
陰昧真人沒好氣道，心想他這弟子，從小心直口快，幾月不見，那兒學來的拐彎抹角的毛病。
“師父……我就只是問問……我……”
鸞心知道師父遲早參透她的意思，可被他話一擊，還會窘迫地一陣臉紅。
“你放一百個心吧，無妄谷如今就是個銷聲匿跡的醫谷，人都差不多死絕了，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你來背。”
陰昧邊瞧著耍猴的瞎子比劃著手勢讓那肥猴頂碗邊說道。
“那為什麽你們還總是護著我，為了我，設了暗衛，南煙呆不住了，送到北境，北境不成了，如今您老親自出來帶著四處躲，這都躲到東淥了，連嶂氣籠罩的嶂峪山都要硬生生往裏躲了……”
“這些，丁香不是說了嗎，江湖傳聞，續命輪傳女不傳男，想拿續命輪的都指望著朝你下手，以前你呆在皇室之中也就罷了，如今既然人到了江湖，避險的地方多了，可也更覆雜了，嶂峪山，山高谷深，眼瞧著神秘的很，你會喜歡的……”
鸞心沒想到師父提起續命輪竟毫不避諱，全然不似當初她質問丁婆婆時她的反應。
“到了山中，你得勤學苦練，師父也沒想著老拘著你，早知道你性子就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馬，你倘若有天夠本事能打過為師，為師也就隨你四處晃悠，可若打不過我，我就得讓你跟著我，記住了？”
陰昧見鸞心連看耍猴的心思也沒了，一雙眼睛就盯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至於續命輪，在嶂峪山安頓下來之後，為師就把知道的告訴你。”
陰昧真人見耍猴的敲鑼打鼓一陣鬧騰，轉身退出人群，鸞心急忙跟上。
“鸞心，凡事求問緣由固然沒錯，可這世間的事情，緣起之時可能在幾世以前，你求得完嗎？你呀，看似颯爽，可老是受因由所惑，如今束手束腳的，你得靜心，多想想現在該做什麽，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
鸞心知道師父雖然答得飛快，可終究還是不肯說。
比如，她夜鸞心何德何能，能讓自來雲游逍遙的師父到處為她張羅，盤算來盤算去，都盤算到大海邊兒了……
“主上，那人…”
“看見了…傳話下去…盯緊了！天水茶莊果然厲害，探查的手段利落成這樣…”
“太子爺那邊…”
“先等等，鸞心公主的滋味，太子來之前，我得先嘗嘗。”
廖遠緊盯著鸞心遠去的身影，喉嚨動了動，垂涎欲滴的眼神讓一旁的隨護都一陣驚怵。
主子才從妓館出來，昨兒夜禦五女，尋常男子都成軟腳蝦了，可就著一抹身影，他竟然又按捺不住了。
“師父，剛才那是……”鸞心道。
“看見了，這人就是當日你那夫君留下的禍根！”
陰昧斜眼看了看鸞心，見她不說話了，心下更氣了，這個阮沛真是狐貍！把他費心培育的徒弟都禍害成什麽樣了。
陰昧帶著鸞心繞過城隍廟，專找了人多的地方，快步行去。
如今這屹洲又豈止這西祁過來的一波人啊。
陰昧擡首，眼神掠過路邊閣樓上的一處酒肆，凝了凝心神，迅速帶著鸞心往盧家的義診棚而去。
到了盧家的義診棚，多日不見的盧家管事兒，今日卻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見著陰昧真人和鸞心就急忙迎了出來。
“兩位醫尊讓盧三兒好等。”
叫盧三兒的管事兒頂著一臉不尋常的諂笑，沖兩人拱了拱手，三人落了座，盧三兒從袖中掏出兩個荷包。
“多虧兩位醫尊，如今屹洲的時疫總算是給止住了，這是我家主子替屹洲百姓答謝兩位醫尊的一點薄禮。”
陰昧還未開口，鸞心頭一昂，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荷包。
這管事兒自從支起這義診的帳篷，對義診這事兒頗不上心，對大夫們也頗怠慢，想來義診這事兒也是他為了敷衍他上面兒的主子，不得不接下的差事。
陰昧知道鸞心忍耐這個管事兒已經多日了，他暗自嘆了口氣，沒去阻止她，盧三兒見鸞心接得爽快，語滯了半響，忽又一臉諂笑道：
“我家主子，前幾日剛屹洲，他眼瞧著不過半月，屹洲就一改往日潦倒的境況，換做了一派生機，百姓安居的盛況，主子心下對幾位醫尊好生感激，雖說平息時疫這事兒，我家主子出錢出力，在國君跟前都討了好大的賞賜，可我家主子心下惦記著幾位醫尊的功勞，若是沒幾位醫尊醫心聖手，我家主子也積不了這份散財濟世的功德，今兒特地遣鄙人來，邀兩位醫尊往府上喝口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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