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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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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2-7 22:16:24 字數:2021

這場兄妹風波結局是兩人被罰跪在祠堂裏,好好反省!

後來,上官陵披掛上陣,隨著叔父遠赴疆場,建功立業,功在千秋。

戰爭在勝利的號角聲中結束,新君李堯領著文武百官歡迎凱旋而歸的將士們,上官安卻愁眉不展,臉上笑意掛不住,他在這場戰役中失去了一個兒子。

烏池國與西滇國交鋒時,西滇國主將詭計多端,節節敗退,一步步誘引年輕好勝的上官陵入死角,第一次打戰就贏了頭彩,上官陵不免有些輕敵,一個勁兒地追趕潰敗的敵軍,稍有閱歷的軍士嗅出了其中的詭異,勸說上官陵前方恐有埋伏,誤中敵軍的詭計。

上官陵嗤之以鼻,勢必要將敵軍殺得片甲不留,全勝而歸,一掃軍中頹靡之氣,振奮軍心。

故而,上官陵不顧軍士阻攔,一意孤行,深入茂密叢林。此時,正是秋末冬初,枯葉雕零,山風在林中呼嘯而來,淒厲的風聲似戰場冤魂地哭喊聲,馬蹄踩在落葉上,似踩碎了一地孤寂的靈魂。

漸入林深處,山林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馬踏在枯葉上地沙沙聲,和軍士們的微不可聞的呼吸聲。

忽然,火光沖天,火龍吐著火舌,盤旋而來,火龍在四周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兒,上官陵率領的將士們眨眼間就被火舌吞沒了,援軍來不及到來,他們已灰飛煙滅,死在這場精心設計的火海中,永遠回不了故土。他們赤裸裸地來到人世間,百年後,不著痕跡地回去了。

那一場戰役,西滇國慘敗,烏池國慘勝。戰場上的驚心動魄、金戈鐵馬,守在家中親人們的心驚肉顫、殷切期盼,到頭來,史官筆下不過是寥寥幾筆,平平淡淡的幾筆,匆匆勾過這場戰役。

上官安晚年喪子,悲從中來,哀莫大於心死,一夜之間,似老了十歲。上官陵什麽都沒有留給他,主將把上官陵落在軍中的匕首交給上官安時,上官安猶豫了半晌,最後,沈默地接過,揮揮手,所有守在衣冠冢的人都被趕下山。

上官安一個人待在上官陵墳墓前,從日光滿天坐到日落西山,直到黑暗來臨,上官安才從曲折小道下山,從家仆手中接過馬鞭,縱身上馬,箭一般飛了出去。

上官槿七歲時,她的叔父死在沙場,另一位手握重兵的叔叔深夜喝醉酒,死在磅礴大雨中。上官氏一門高才逐漸雕零,鐵血皇後垂危之際,親為李堯立君後,上官槿在家族勢力的扶持下順理成章地成為李堯的君後,鳳儀天下。

不知所以的她,糊裏糊塗地成為了李堯的君後,龍榻上,上官槿正襟危坐,好幾次都想掀起紅蓋頭,硬生生地被乳母承珠按了回去,寢殿裏宮人規規矩矩地侍立在身側,壓抑的氣氛令上官槿透不出氣來。

殿外傳來內監尖細綿長地聲音,“國君駕到。”

眾人忙向李堯行禮,李堯眼一瞟跟在身後的內監,內監揮了揮手,宮人魚貫而出,內監合上雕花殿門。

上官槿迫不急待地掀起蓋頭,早忘記了承珠地千叮萬囑,迎上李堯一雙促狹的眸子,墨一般的眸子灼灼逼人。

她一時忘記了禮數,只呆呆地盯著李堯,她從未見過這麽深黑的眸子,瑪瑙般的眸子好看極了,比大哥的眼睛還要好看幾分。

肚子咕嚕嚕地叫著,她害羞地低下頭,捂著饑腸轆轆地肚子,好像手放在那裏,便會減少饑餓感似的。

一碟秀色可餐的點心映入眼簾,她望著點心吞了吞口水,擡首凝視著李堯,今夜,她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一個她父親放在他身邊的棋子。

李堯看著她想吃又拼命克制的樣子,朗聲笑道:“你真不吃,我吃了。”

說著,撤走碟子,回轉身子,往外走去,上官槿急忙跳了下來,從李堯手中搶過點頭,抓起一塊就往嘴裏塞,塞得滿嘴都是,還不忘瞪著李堯,示意他不可以過來搶吃的。

李堯的眸子慢慢有了溫度,嘴角笑意漸漸蔓延到他冰冷的眸子裏,他淡淡說道:“你是君後,沒人敢跟你搶吃的,我是國君,總不可能同一個七歲的小姑娘一般見識。”

李堯地一番真心話嗆得上官槿直咳嗽,一張小臉咳得通紅,李堯搖了搖頭,替上官槿倒了杯酒,上官槿仰面就喝。李堯瞪大了眼睛,訝然道:“君後好酒量。”

上官槿粲然一笑,道:“父親從不許我喝酒,他越不讓我喝,我就越想喝。每次趁父親不在的時候,我都會跑到桃園去找酒喝,父親要是知道了,準會揍我一頓的,真好,今晚父親沒在。”上官槿說得痛快,一時忘了面前之人是她的天,她的地,她雖不知夫君為何物,但從承珠的只言片語中得知,夫妻就是像父親和母親一樣生活,父親出門時,母親會送他出門,父親回家時,母親已做好一大桌香噴噴的飯等父親一起吃。她似懂非懂地點頭,承珠無奈地說,你以後會明白的。

李堯不動聲色地望著上官槿,看得上官槿心驚肉跳,她忽察覺自己對李堯說了太多話,有些不該對著夫君說的話,她全都說了,慘了,她的名門淑女形象被自己直率性子毀得一幹二凈,她吞吞吐吐地對李堯說:“君上,我對你說了那麽多話,你不會明日去告訴父親吧!”

李堯一笑置之,冷聲道:“這是我們夫妻間的悄悄話,需要對他人張揚麽?”

上官槿眼珠子轉了一圈,目光一閃,溫柔說道:“我們之間說的話為什麽要告訴他人呢?”她吃吃地笑了,對李堯的好感油然而生,不像二哥總跟父親告狀,說她壞話。一想到二哥,屍骨無存,她心下黯然,傷心地垂首,手不安地絞著絲袍,二哥就這麽走了,他還看到她長大,還沒喝到她的喜酒,他就走了。壞壞的二哥,常說我妹妹這麽刁蠻任性,將來可怎麽好,哪個男人敢收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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