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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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視頻的背景是一間寬敞的化妝室, 他在一個品牌代言拍攝的中途，臉上還帶著全妝，總是垂落的額發被全數撩起後梳, 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
他說話的時候稍稍側頭，展露出前額到鼻尖的線條, 近乎完美的性感，有種矜貴而優雅的迷人。
很容易讓她想起曾經在原主記憶裏看到的另一個年齡的蘇遇森。
溫檐看著視頻裏面臉帶懷疑的青年，稍微有點心虛。
忙是真的忙，但躲也是真的有意無意在躲。
只是, 她躲的人並不是他, 而是他身體裏面的另一個。其實一開始，她即便忙, 也會盡量安排好工作和他見面。
只是, 那兩次都發生了一點意外。
一次, 他帶她去看電影, 因為怕被人認出, 他特意挑了午夜場, 喬裝打扮，不僅隨身帶著同樣喬裝打扮的若泰, 還和她分開進場。
進場之後, 若泰獨自一個人坐在前排看電影，而他則拉著她坐在了最後面一排。
黑暗的空間裏面，他沒有忍住，數次壓過來親吻她, 從唇角一點點細碎的啄, 最終探進她口中，纏著她的舌尖, 親到她沒辦法呼吸。
因為接吻次數太多，整部電影她看得斷斷續續，壓根就沒看懂在演什麽。
可是隔了幾天，當他和她在消息裏聊起下次見面做什麽的時候，他卻表示想和她在公寓裏再重新看一遍之前的那部電影。
“那天我太累，開場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片尾，我當時沒好意思和你說……”
溫檐：……！！？？
如果那天看電影他全程睡著的話，那中間很多次靠過來親吻她的人又是誰？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某個熟悉的“恐.怖故事”？
這一次，溫檐默默咽下了對“恐.怖故事”的質疑，沒讓他知道。
還有一次，是在她帶著《天選idol》幾個人氣學員去H城錄制綜藝的時候。
《天選idol》節目進行到現在，基本上最後誰能順利成團已經差不多能看出來了。餘雨鹿的人氣一直很高，他自己也爭氣，業務能力更勝從前。
只是在溫檐看來，餘雨鹿這邊還有尚未解決的隱患，加上如今《天選idol》人氣正盛，總會有眼紅的對家想要給節目找麻煩，深挖或是制造一些黑.料出來。
餘雨鹿和原公司高層那件事只要當事人自己不爆，大概率是挖不出來的——畢竟之前她和沈肖琦兩個人去查都沒查到什麽，最後還是餘雨鹿自己開的口。
如今唯一會被挖出來的就是他生父的現狀，對於這點她早有準備，這麽多年餘雨鹿耗人氣跑商演賺快錢，可是賺到的錢卻都進了他生父的賬戶。
他考上大學，生父卻以耽誤賺錢為由不讓他去，他沒錢交學費，只得放棄。
這些可以擺到臺面上的事情，只要她合理操作，足以讓屆時針對他的輿論扭轉。
但生父犯法入獄，依然是他無法擺脫的黑點，也一定會有對家死咬這一點不放。這個對家，也不排除會是節目裏想要成團位的其他公司的學員。
投票上沒辦法做文章，各家公司為了自家藝人能冒頭，肯定會在其他方面動腦筋。
目前來說，誰都不能保證餘雨鹿能清白平安的走到決賽。
所以，但凡有能讓他露臉和提高人氣的節目，她都會帶著他。
像《誰是王者》這樣的一線綜藝，基本誰紅誰上，誰上誰紅，溫檐手底下的兩位藝人，都來過這個節目不止一次，所以她和導演編導關系都不錯。
合作達成之後，溫檐和另一個經紀人章域帶著簽入自己工作室的三位學員，飛了H城參加節目。
直至抵達H城酒店，她才想起蘇遇森這幾天似乎也在這裏。她給他發了消息，對方沒有回，到下午的時候，對方發來語音問她在哪個房間。
溫檐回覆之後，他發來的語音裏帶上了愉悅的笑意：“我在你樓上兩層。”
蘇遇森也是來錄制《誰是王者》的，不過是這次百期節目特別篇的神秘嘉賓，因為網上事先沒有消息，加上她太忙，也不可能時時了解他的通告動向，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意外遇到的情況。
蘇遇森本來挺高興的，畢竟在同一個酒店又是同一個節目，總能空出時間去見她。
只是這種高興在看到溫檐身邊三個年輕朝氣俊帥不一的少年時，減少了一大半。她在工作方面真的是無可挑剔，三位少年他都熟悉，長相都不錯，這次見面，顏值明顯又創了一個新高。
轉場休息時間，他聽到節目組的人在議論，說溫檐這次帶三個少年來參加節目，妝發師和造型師都是自帶，且請的都是圈內頂級，之前只給一線藝人做造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把人請來的，做她的藝人可真是太幸運了。
即便知道這只是她的工作，蘇遇森還是忍不住暗戳戳的開始吃醋，錄制節目間隙總忍不住去看她。
三個少年裏面，由章域負責的兩人倒還好，他們和溫檐關系沒那麽親近，很多事情不敢麻煩她。
但剩下那個就不同了，衣服亂了要溫檐整理，頭發亂了要溫檐打理，每拍完一小段就忙不疊的跑過去問她自己表現的怎麽樣，擺出一副什麽都不懂什麽都要她教的模樣來，比起那時的喬一有過之而無不及，真的非、常、礙、眼！
蘇遇森轉頭就從若泰那裏取了手機給她發消息：出來一下，我在保姆車這裏，有事和你說。
溫檐當然知道他的“有事和她說”到底是什麽事，她起先不理會，不過耐不住他開始撒嬌，最終還是去了。
果不其然，她一到就被他揪上了車，然後按在座椅上一通親。
不過好在他還知道分寸，知道她等會還得見人，沒弄皺她的衣服，抱著她親了會，又問了她之後幾天的行程，就放她離開了。
然而到了這天晚上收工之後，他竟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來了她的房間。
下午才被她安慰過的青年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問她下午為什麽沒有去保姆車找他？
溫檐：……！！！？？？
所以，下午把她拉上車那個難道又是……
這次因為面對面，所以她小心試探了一下他的反應。
和從前那些情況不同，這兩次，他似乎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曾經被交換過意識，他甚至沒有覺察到他曾經丟失了一段記憶。
在蘇遇森看來，他一直在等她，可等到最後睡著了她都沒有來。
毫無疑問，這兩次出現並親吻她的人，都是另一個“他”。
到底為什麽“他”會這樣？
因為之前她主動親了他？
可是，假裝成小森出現這樣短短的片刻又有什麽意義？
溫檐弄不明白，又直覺有些不對勁，她想和另一個“他”談一談，但這也不是她想見到“他”就能見到的。
最後溫檐開始有意錯開和他見面的時間，可次數多了，他總能覺察到。
####
“已經幾次了，我知道你忙，但是約好的時間，你又總說臨時有事。”
視頻裏，他看著她，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你的公寓不讓我去，你也不肯來我公寓，你怎麽了？之前你就算再忙也不會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想她之類的話，他已經說過太多了，以往他軟下語氣和她撒嬌總是有用，可現在哪怕他說想她，等下次她依然會因為工作沒辦法來見他。
可她真的有這麽忙嗎？
這句話蘇遇森沒有問出口。
他知道，在一段關系裏面，先愛上的那個總是付出的更多，哪怕在一起了，也不等於兩個人的喜歡是對等的，愛的更多的那個，依然會付出更多。
他不介意付出，他也清楚，在她生活裏不可能把戀愛放在首位，她有野心和夢想，他知道。他也喜歡她眼睛裏面帶著夢想的模樣，那種夢想會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閃閃發光，更加有魅力。
但問題是，她真的有這麽忙嗎？
還是，因為在一起時間長了，不再對他像過去那樣有新鮮感，開始膩了？畢竟，她身邊多的是長得好看的男孩和男人。
誰都比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
可是這話，他不想就這樣在視頻裏問出口，隔著冷冰冰的屏幕，說什麽都像是在吵架。
他不想和她吵架。
他只是想她了，想抱抱她，想和她膩在一起，說一些想你喜歡你之類的話，想和她分享自己最近的生活，開心的事，成功的事，生氣的事……
“小森……”她看見他眸底的失落，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戳著他緊抿的漂亮薄唇。指尖碰到屏幕，傳來冷.硬的觸.感，不是她熟悉的柔軟感覺。
“嗯。”他在屏幕那頭應了一聲，“算了，我不多問了，反正還有兩天就是《天選idol》的決賽日，那天我總能見到你吧？”
“嗯，等決賽現場結束之後，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你要和我談什麽？”他唇角微微有些顫抖，但最終他還是努力忍住了，他不想在視頻裏和她談一些事，“我要先去拍攝了，那我們過兩天在B城見吧。”
《天選idol》決賽日當天，心情抑郁了兩天的蘇遇森身著一襲黑色修身燕尾服，在粉絲興奮愉悅的尖叫聲裏，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從移開的車門內邁下長腿。
他是這個節目的導師之一，今晚會兼任一小部分主持工作，也會有舞臺節目，他會在今晚唱他的新歌，這對粉絲來說是巨大的福利。
因為是現場直播，所有導師和被邀請過來助陣的藝人的進場過程都會實時在網上播放。
平臺為此開了數個直播視頻通道，有直擊後臺學員化妝間的鏡頭視角，有決賽舞臺和觀眾席的鏡頭視角，也有像這樣在決賽場地之外直播藝人們抵達，類似走紅毯進場的畫面。
——嚶，怎麽感覺我們森寶越來越帥了！
——小蘇每天都比過去的一天更帥一點，他連手指都好蘇啊啊啊！
——今天這身燕尾服絕了啊絕了啊！誰給他搭的綢緞襯衣，還戴鎖.骨鏈，領口開這麽低是想要我的命嗎！！
——我要把你摁在墻上親！聽到沒有！我要親到你喘息不已眼尾泛紅！！
——樓上好丟人！
——丟人！
——把樓上頂上去丟人！
……
網上的粉絲陷入自娛自樂的歡樂海洋時，沒有人知道，此刻離開了直播鏡頭抵達後臺的蘇遇森，確確實實正被人摁在某個化妝室的墻上，親到眼尾泛紅喘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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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稍稍側頭，展露出前額到鼻尖的線條, 近乎完美的性感，有種矜貴而優雅的迷人。
很容易讓她想起曾經在原主記憶裏看到的另一個年齡的蘇遇森。
溫檐看著視頻裏面臉帶懷疑的青年，稍微有點心虛。
忙是真的忙，但躲也是真的有意無意在躲。
只是, 她躲的人並不是他, 而是他身體裏面的另一個。其實一開始，她即便忙, 也會盡量安排好工作和他見面。
只是, 那兩次都發生了一點意外。
一次, 他帶她去看電影, 因為怕被人認出, 他特意挑了午夜場, 喬裝打扮，不僅隨身帶著同樣喬裝打扮的若泰, 還和她分開進場。
進場之後, 若泰獨自一個人坐在前排看電影，而他則拉著她坐在了最後面一排。
黑暗的空間裏面，他沒有忍住，數次壓過來親吻她, 從唇角一點點細碎的啄, 最終探進她口中，纏著她的舌尖, 親到她沒辦法呼吸。
因為接吻次數太多，整部電影她看得斷斷續續，壓根就沒看懂在演什麽。
可是隔了幾天，當他和她在消息裏聊起下次見面做什麽的時候，他卻表示想和她在公寓裏再重新看一遍之前的那部電影。
“那天我太累，開場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片尾，我當時沒好意思和你說……”
溫檐：……！！？？
如果那天看電影他全程睡著的話，那中間很多次靠過來親吻她的人又是誰？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某個熟悉的“恐.怖故事”？
這一次，溫檐默默咽下了對“恐.怖故事”的質疑，沒讓他知道。
還有一次，是在她帶著《天選idol》幾個人氣學員去H城錄制綜藝的時候。
《天選idol》節目進行到現在，基本上最後誰能順利成團已經差不多能看出來了。餘雨鹿的人氣一直很高，他自己也爭氣，業務能力更勝從前。
只是在溫檐看來，餘雨鹿這邊還有尚未解決的隱患，加上如今《天選idol》人氣正盛，總會有眼紅的對家想要給節目找麻煩，深挖或是制造一些黑.料出來。
餘雨鹿和原公司高層那件事只要當事人自己不爆，大概率是挖不出來的——畢竟之前她和沈肖琦兩個人去查都沒查到什麽，最後還是餘雨鹿自己開的口。
如今唯一會被挖出來的就是他生父的現狀，對於這點她早有準備，這麽多年餘雨鹿耗人氣跑商演賺快錢，可是賺到的錢卻都進了他生父的賬戶。
他考上大學，生父卻以耽誤賺錢為由不讓他去，他沒錢交學費，只得放棄。
這些可以擺到臺面上的事情，只要她合理操作，足以讓屆時針對他的輿論扭轉。
但生父犯法入獄，依然是他無法擺脫的黑點，也一定會有對家死咬這一點不放。這個對家，也不排除會是節目裏想要成團位的其他公司的學員。
投票上沒辦法做文章，各家公司為了自家藝人能冒頭，肯定會在其他方面動腦筋。
目前來說，誰都不能保證餘雨鹿能清白平安的走到決賽。
所以，但凡有能讓他露臉和提高人氣的節目，她都會帶著他。
像《誰是王者》這樣的一線綜藝，基本誰紅誰上，誰上誰紅，溫檐手底下的兩位藝人，都來過這個節目不止一次，所以她和導演編導關系都不錯。
合作達成之後，溫檐和另一個經紀人章域帶著簽入自己工作室的三位學員，飛了H城參加節目。
直至抵達H城酒店，她才想起蘇遇森這幾天似乎也在這裏。她給他發了消息，對方沒有回，到下午的時候，對方發來語音問她在哪個房間。
溫檐回覆之後，他發來的語音裏帶上了愉悅的笑意：“我在你樓上兩層。”
蘇遇森也是來錄制《誰是王者》的，不過是這次百期節目特別篇的神秘嘉賓，因為網上事先沒有消息，加上她太忙，也不可能時時了解他的通告動向，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意外遇到的情況。
蘇遇森本來挺高興的，畢竟在同一個酒店又是同一個節目，總能空出時間去見她。
只是這種高興在看到溫檐身邊三個年輕朝氣俊帥不一的少年時，減少了一大半。她在工作方面真的是無可挑剔，三位少年他都熟悉，長相都不錯，這次見面，顏值明顯又創了一個新高。
轉場休息時間，他聽到節目組的人在議論，說溫檐這次帶三個少年來參加節目，妝發師和造型師都是自帶，且請的都是圈內頂級，之前只給一線藝人做造型，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把人請來的，做她的藝人可真是太幸運了。
即便知道這只是她的工作，蘇遇森還是忍不住暗戳戳的開始吃醋，錄制節目間隙總忍不住去看她。
三個少年裏面，由章域負責的兩人倒還好，他們和溫檐關系沒那麽親近，很多事情不敢麻煩她。
但剩下那個就不同了，衣服亂了要溫檐整理，頭發亂了要溫檐打理，每拍完一小段就忙不疊的跑過去問她自己表現的怎麽樣，擺出一副什麽都不懂什麽都要她教的模樣來，比起那時的喬一有過之而無不及，真的非、常、礙、眼！
蘇遇森轉頭就從若泰那裏取了手機給她發消息：出來一下，我在保姆車這裏，有事和你說。
溫檐當然知道他的“有事和她說”到底是什麽事，她起先不理會，不過耐不住他開始撒嬌，最終還是去了。
果不其然，她一到就被他揪上了車，然後按在座椅上一通親。
不過好在他還知道分寸，知道她等會還得見人，沒弄皺她的衣服，抱著她親了會，又問了她之後幾天的行程，就放她離開了。
然而到了這天晚上收工之後，他竟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來了她的房間。
下午才被她安慰過的青年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問她下午為什麽沒有去保姆車找他？
溫檐：……！！！？？？
所以，下午把她拉上車那個難道又是……
這次因為面對面，所以她小心試探了一下他的反應。
和從前那些情況不同，這兩次，他似乎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曾經被交換過意識，他甚至沒有覺察到他曾經丟失了一段記憶。
在蘇遇森看來，他一直在等她，可等到最後睡著了她都沒有來。
毫無疑問，這兩次出現並親吻她的人，都是另一個“他”。
到底為什麽“他”會這樣？
因為之前她主動親了他？
可是，假裝成小森出現這樣短短的片刻又有什麽意義？
溫檐弄不明白，又直覺有些不對勁，她想和另一個“他”談一談，但這也不是她想見到“他”就能見到的。
最後溫檐開始有意錯開和他見面的時間，可次數多了，他總能覺察到。
####
“已經幾次了，我知道你忙，但是約好的時間，你又總說臨時有事。”
視頻裏，他看著她，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你的公寓不讓我去，你也不肯來我公寓，你怎麽了？之前你就算再忙也不會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想她之類的話，他已經說過太多了，以往他軟下語氣和她撒嬌總是有用，可現在哪怕他說想她，等下次她依然會因為工作沒辦法來見他。
可她真的有這麽忙嗎？
這句話蘇遇森沒有問出口。
他知道，在一段關系裏面，先愛上的那個總是付出的更多，哪怕在一起了，也不等於兩個人的喜歡是對等的，愛的更多的那個，依然會付出更多。
他不介意付出，他也清楚，在她生活裏不可能把戀愛放在首位，她有野心和夢想，他知道。他也喜歡她眼睛裏面帶著夢想的模樣，那種夢想會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閃閃發光，更加有魅力。
但問題是，她真的有這麽忙嗎？
還是，因為在一起時間長了，不再對他像過去那樣有新鮮感，開始膩了？畢竟，她身邊多的是長得好看的男孩和男人。
誰都比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
可是這話，他不想就這樣在視頻裏問出口，隔著冷冰冰的屏幕，說什麽都像是在吵架。
他不想和她吵架。
他只是想她了，想抱抱她，想和她膩在一起，說一些想你喜歡你之類的話，想和她分享自己最近的生活，開心的事，成功的事，生氣的事……
“小森……”她看見他眸底的失落，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戳著他緊抿的漂亮薄唇。指尖碰到屏幕，傳來冷.硬的觸.感，不是她熟悉的柔軟感覺。
“嗯。”他在屏幕那頭應了一聲，“算了，我不多問了，反正還有兩天就是《天選idol》的決賽日，那天我總能見到你吧？”
“嗯，等決賽現場結束之後，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你要和我談什麽？”他唇角微微有些顫抖，但最終他還是努力忍住了，他不想在視頻裏和她談一些事，“我要先去拍攝了，那我們過兩天在B城見吧。”
《天選idol》決賽日當天，心情抑郁了兩天的蘇遇森身著一襲黑色修身燕尾服，在粉絲興奮愉悅的尖叫聲裏，調整好臉上的表情，從移開的車門內邁下長腿。
他是這個節目的導師之一，今晚會兼任一小部分主持工作，也會有舞臺節目，他會在今晚唱他的新歌，這對粉絲來說是巨大的福利。
因為是現場直播，所有導師和被邀請過來助陣的藝人的進場過程都會實時在網上播放。
平臺為此開了數個直播視頻通道，有直擊後臺學員化妝間的鏡頭視角，有決賽舞臺和觀眾席的鏡頭視角，也有像這樣在決賽場地之外直播藝人們抵達，類似走紅毯進場的畫面。
——嚶，怎麽感覺我們森寶越來越帥了！
——小蘇每天都比過去的一天更帥一點，他連手指都好蘇啊啊啊！
——今天這身燕尾服絕了啊絕了啊！誰給他搭的綢緞襯衣，還戴鎖.骨鏈，領口開這麽低是想要我的命嗎！！
——我要把你摁在墻上親！聽到沒有！我要親到你喘息不已眼尾泛紅！！
——樓上好丟人！
——丟人！
——把樓上頂上去丟人！
……
網上的粉絲陷入自娛自樂的歡樂海洋時，沒有人知道，此刻離開了直播鏡頭抵達後臺的蘇遇森，確確實實正被人摁在某個化妝室的墻上，親到眼尾泛紅喘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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