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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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數天之後, 一則蘇遇森被私生粉值機、追車、偷拍騷.擾的新聞上了熱搜。
因為私生追星的事情一直都有，所以這則熱搜並不算特別熱，在排行榜十幾位堪堪待了半天就下了。可對蘇遇森的粉絲來說, 這是大事，並且是非常嚴重的事。
因為被值機, 蘇遇森趕通告遲到，不得不給品牌方道歉。
因為被追車，他當時所乘坐的保姆車差點出事故。
至於偷拍騷.擾就更惡心了，蘇遇森入住的酒店房間不知怎麽回事被這位私生偷偷闖入。
她趁著沒人在房間, 跑到蘇遇森臥室的床上滾來滾去加自拍, 又私自打開冰箱，找出吃到一半的水果沙拉和零食, 不光拍照還直接吃了幾口。
之後她又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放在臉上蹭來蹭去, 甚至還在一大堆衣服裏面找到一件不起眼的白T恤進了自己的包。
這樣的行為已經可以用猥.瑣.變.態來形容了, 而粉絲之所以對整件事清清楚楚, 是因為那個私生溜進蘇遇森房間的畫面都被房間內安置的監控攝像頭全程拍了下來。
知道內情的大粉在群裏向大家透露, 蘇遇森自從上次那個變態男粉出現後, 出行一直都很小心，每次外出住酒店都會在房間安置監控錄像, 以防萬一的行為, 這件知道的人非常非常少，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會拍下一些東西。
之後，大粉給出了數張照片，表示照片是求了蘇遇森身邊的工作人員才拿到的, 都是監控錄像的截圖, 雖然臉已經打碼了，但衣著發型看得很清晰。
果不其然, 監控裏的人在床上自拍，蹲在冰箱前吃東西，抱著衣服緊緊不放，最後還塞了件衣服進自己的包……
這件事光是聽說倒還好，可現在所有經過被親眼所見，瞬間引爆了粉絲的怒意。
這到底是什麽下.三.濫不要臉的玩意，居然能做出這麽惡.心的事！？
看不見臉沒關系，發型衣著包包裙子甚至是腳上的鞋，只要她在蘇遇森周圍出現過，總會有粉絲見到過她。
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有人發貼了，貼出一張同天在蘇遇森酒店外面意外拍到的照片，幾個擁擠的粉絲裏面，有一個女人發型衣著包包裙子鞋子和照片上的全部一樣，但是臉上沒有打.碼，只可惜是側臉，看得不算特別清楚。
然而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又有粉絲在照片底下留言：我知道這是誰！我之前在小森的跨年直播秀上見到過她，當時我們因為是從同一個城市來的，還一起拍照合影了。【圖片】【圖片】
兩張合影，留言的粉絲把自己臉P了，卻沒有P另外一個人的。
於是，這位變.態私生的正臉曝光了。
再之後，很快有人在這張正臉照片下留言。
——啊啊啊啊！我的天啊！這不是我們公司的凃靜瑩嗎！天啊，她可是我們策劃部出了名的冰山氣質美女啊！朋友圈永遠都歲月靜好，公司有男同事追過她，但她非常難追，很少答應約會。啊這……這怎麽會幹出這樣猥.瑣的事？天啊天啊天啊……
網絡時代，根本沒有任何隱私可言，尤其當有人計劃籌謀著要讓另一個人以她曾經誣陷造謠別人的方式自食惡果時，單獨的個體根本抵擋不了。
她的臉被挖出之後，她的工作、她的名字、她的微薄賬號、她的微.信賬號……一切都成了透明。
溫檐是從網上看到照片後才知道這一切的，她翻著那幾張酒店房間的監.控截圖，自認還算了解這個便宜妹妹。
不是說她不會這麽做，而是以她平時接觸交往的人，應該不太可能有辦法潛入蘇遇森的房間。
別看平時網上那些私生如何瘋狂，值機堵酒店的，那都是在私生粉自身家庭背景非常優渥的情況下。換個家庭條件普通的，值個機試試，值了機如果沒辦法承擔商務艙的機票，值機有個毛意義？
另外追車也是，租個車追幾天，算算費用多少？
所以，很多私生都是因為家庭條件非常好，畢業了也不需要工作，所以才有錢有閑成天跟著藝人飛來飛去。
溫檐看著監控照片上面只被P掉臉的凃靜瑩，這幾張截圖把她除臉之外的其他特征都展示的清清楚楚，此外動作點也截的格外巧妙，讓人光看照片就感覺到一種濃濃的猥.瑣和不正常的惡.感。
她想起幾天前蘇遇森曾說過的話，他問不打算給那位便宜妹妹一點教訓？
所以現在，這該不會是……
她拿出手機打蘇遇森電話，那邊可能在忙，無人接聽。她考慮要不要打給若泰打聽情況時，一個名字在屏幕上跳動起來。
是凃靜瑩。
她大概能猜到對方為什麽打來，正好她也想弄清楚事實，於是接了，接通之後直接開了錄音功能。
“你還真敢接啊！”凃靜瑩的聲音很不穩，帶著絕望和倉惶，還有一點瘋狂。
“你都敢打給我了，我為什麽會不敢接？”
她低沈沈的笑：“你早就知道了吧，是啊，上次那件事是我做的，你被罵的時候我可高興了，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會瞞會騙！經紀人？呵呵，你是故意扮豬吃老虎吧，竟然……竟然有本事讓蘇遇森幫你澄清！”
“你說錯了。”
“怎麽，都這樣了你還不想承認！”
“我沒有讓小森幫我澄清，事實上他冒冒然發這樣一條微薄我是反對的，畢竟他是藝人，沒必要為了級別這麽低的造謠而發聲。”
溫檐聲音似乎透出些無奈，“可是你瞧，那些人來留言罵人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他太生氣了，我也制止不了他。”
這看似為難實則凡爾賽的語氣讓凃靜瑩氣到快厥過去，同時又妒忌的眼睛通紅：“是啊是啊！你能耐，誰知道你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方法勾了他的心！這次的事也是你讓他做的吧！”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清楚啊，倒是剛剛在網上看到你行為特異的照片，反覆欣賞了幾遍。”
“溫檐！”凃靜瑩被踩到痛腳，憤怒的尖叫，“就是你！我知道就是你讓他幹的！你很滿足吧，他那樣子的明星卻這麽聽你話！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他崇拜他，你有那麽多方法可以報覆回來！可你卻偏偏選這種，你真惡毒……因為你受到傷害，所以他把這一切都還給了我！”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是想告訴我你在他酒店房間做的行為是有人逼你的？還是想說那不是你？”
“是他說要見我！是他讓助理給我開了房間門讓我在裏面等他……可現在為什麽成了我變.態跟蹤他潛入房間？那些粉絲根本就是嫉妒我，她們怎麽會願意相信是蘇遇森親自打電話給我呢？你知道嗎，我在房間裏等他的那兩個小時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我離他那麽近，到處都是他的氣息……後來他真的來了，和我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雖然他在替你說話，可他的聲音很溫柔很磁性，他的眼睛真漂亮，他長得太好看了，就連香水味道都是我最喜歡的清新木系……”
溫檐已經差不多從她語無倫次的話裏面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也就沒打算繼續聽下去，不過她怕對方故意打來套話錄音，於是在掛電話前道：“醒一醒，沒人對你的意.淫有興趣。另外，我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麽，誹.謗是有罪的，希望你對你的言論和行為負責。”
電話掛上之後，凃靜瑩沒有再打來，她打這個電話過來之前就知道沒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她只是想找她發洩負.面.情.緒。
片刻之後，溫檐收到凃靜瑩的微.信，發的是文字。
凃靜瑩：你不要高興太早，你這些年一直在裝窮，現在你已經瞞不住了。很快，你媽、你小弟會再來找你。你一輩子都甩不掉他們。
這個消息如果這會是原主收到，可能心情還會波動一下，畢竟踩人軟肋。
只可惜，現在收到消息的人是溫檐，他們想找她就找唄，物理方面的擊打和攻擊，她向來沒有怕過。
手機安靜沒多久，又再度響起，這次是蘇遇森，他大概忙完了，直接回了電話過來：“找我啊？”
雖然只有淡淡的三個字，她卻能從裏面聽出愉悅感，似乎做了什麽好事，正等待什麽人去表揚。
“你在不在B城？”
“我晚上回。”他頓了下，又道，“怎麽了？”
“晚上回來後還有通告嗎，沒有的話見一面吧。”
“沒有通告，但是估計會挺晚。”他的聲音聽起來依然輕輕淡淡的，可每一句話的尾音都是上揚的，“如果很晚，還見嗎？”
“見。”
“那等我回來，直接去你家找你。”他壓低了嗓音，酥.啞誘.人。
溫檐像是一無所覺，回道：“來我工作室吧，今天我會在工作室待很晚。”
“你工作室？”他失笑，“這麽怕我去你家？”
“我是真的有工作。總之，你如果回了B城，就直接過來吧。”
“也好，我給你帶點宵夜？”
“不方便就不用帶了，現在叫外賣很容易。”
“外賣能跨城嗎？我這邊是海港城市，有最新鮮的海鮮，給你帶點刺身吧？”
“好的，那就先謝謝了。”溫檐說著，辦公室的門被助理敲響，對方開口表示喬一已經到了，正在會議室等她。
蘇遇森聽見了，問道：“喬一？那小子跑你工作室去幹嘛？”
“簽約。”溫檐回了兩個字，便合上電腦起身，“行了，我有事要做，那就這樣。”說著，她掛上了電話。
電話這一頭，坐在化妝室的蘇遇森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將視線投向面前的化妝鏡，勾著唇角自言自語：“明明知道那小子對她心懷不軌還要簽進工作室，你的檐檐姐似乎也沒那麽在意你啊？”
####
相對於艷陽高照春暖花開的B城，這幾天的Z城卻總是陰雨綿綿的。
凃靜瑩沒有帶傘，從出租車下來至公司大廈的這段距離，被細雨淋濕了半個肩膀。
3月的Z城真的很冷，她攏緊身上大衣，走出電梯，經過前臺時，平常總是對她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用隱帶了嫌棄和八卦的看著她。
等到她一經過前臺，後者便迫不及待的和身旁另一個姑娘竊竊私語。
她們的視線追著她的背影，她哪怕不回頭也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鄙視意味。
是啊，但凡知道蘇遇森的人，現在都知道了她是個心.理.變.態又猥.瑣的私生粉，明明都快二十四歲了，追一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明星不說，還做出那樣的行為，實在令人惡心和不.恥。
她一路經過外間敞開式的辦公區域，走至自己的工作位子，從桌子下面找出一只紙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被開除了，大公司最註重品牌形象，就算公司不開除她，但在這種被審視被批判被議論的環境下她也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她最好面子，喜歡經營自己的人設，平時哪怕發個朋友圈自拍都要花一個小時拍照和P圖，現在面子裏子都被人撕下來，扔到地上踩，她哪裏還待得下去。
可到了這種地步，當她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出現在眼前最多的還是那天和蘇遇森見面說話時的場景。
對她來說，那短短的二十分鐘，真的像做夢一樣。
“你是溫檐姐的妹妹吧，你好，我是蘇遇森。”
“非常抱歉，今天讓你從那麽遠的地方過來，還讓你等我這麽久，你應該餓了吧，要不然先吃一點蛋糕我們再聊。這是附近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很好吃。”
……
然而，美妙的夢境沒能維持太久，很快她就聽到了這輩子最溫柔也是最令她心寒的話語。
“怎麽說呢，我知道你和溫檐姐之間有點誤會，雖然她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但她到底是你姐姐。所以，請你不要再造謠自己的姐姐了，好嗎？”
“唔，聽說你是我的粉絲，呵，這可真是有點難辦，像你這樣子的粉絲我不太想要呢……”
“還有，你可能不太清楚一些事。所以，今天我特意把你叫來，面對面清楚的和你說一次。溫檐——她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和理由，做出傷害她的事，明白了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唇角一直帶著的淡淡笑意，可那雙讓她心動心悸的漂亮眼睛裏卻透著深冷又清寒的光，“記住，這樣的事，沒有下一次。”
她離開的時候，連雙腿是抖著的。
那個年輕的藝人，既像天使，又像是惡魔。
她對他產生了強烈的畏懼感，可視線卻依然沒法從他身上移開。
她那時候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可沒想到，這不過是個開始。
凃靜瑩把最後一件個人物品放入紙箱，然後用力將它抱起，在其他人竊竊私語和異常的註視中轉身走出了這間曾經讓她自豪無比的公司。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想到要重新在這個大都市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似乎比登天還要難。
####
B城。
會議室裏，氣氛有點安靜。
桌子對面，那位自稱是喬一助理的人已經翻看合同超過半個小時，合約一共十幾頁，哪怕是逐字逐句讀都讀完了，但對方卻只翻到一半。
喬一坐在她身旁，斜靠在會議桌上撐著下巴，笑嘻嘻開口：“他就是這樣的，做事情很仔細很謹慎，你不會介意的哦？”
“沒事，你們可以在這裏慢慢先，我先去處理其他工作，你們等看完了再讓助理來叫我。”
溫檐正要起身，對方那位衣衫革履的精英男士朝她看過來：“溫總，我想知道，你們工作室就只有你一個經紀人嗎？”
“見諒，工作室才開，藝人很少，工作人員也不多。目前來說是的，工作室只有我一個經紀人。”
“沒有招人的計劃嗎？”
“暫時還沒有，目前工作室只有兩位藝人，如果喬一簽約，也只有三個人，我能應付得過來。至於其他資源，我們目前都是共享的。”
她說著，朝對方笑了笑，“其實B城大大小小的經紀公司有數百家，藝人工作室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你們對我們的工作專業度有質疑和不解的部分，我這邊建議你們可以多考察幾家公司再決定簽約事宜。”
這話的態度很清楚了：愛簽不簽，少嗶嗶。
喬一原本就不是沖著工作來的，她之前在機場表示可以簽，不過是順著他的話說一說而已，她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帶著助理過來簽約了。
對方顯然被她這態度噎住了，他是喬一親生父親派到他身邊的特助，在此之前，他是高材生，雙碩士學位，在他父親身邊當助理兩年，工作雖忙，但相對的薪酬也非常優渥。
這他被調來喬一身邊，加薪百分之五十，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來當保姆的。
這位流落在外的少爺註定不會繼承他父親的集團，但因為他母親的原因所以他很受寵愛，基本上只要他不殺.人.放.火，想幹什麽都行。
“合約本身沒什麽問題，至於我剛才提出的那點，其實現在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法。我這邊代表喬一先生的父親，在簽約的同時可以註資兩百萬進你的工作室。”
溫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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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之後, 一則蘇遇森被私生粉值機、追車、偷拍騷.擾的新聞上了熱搜。
因為私生追星的事情一直都有，所以這則熱搜並不算特別熱，在排行榜十幾位堪堪待了半天就下了。可對蘇遇森的粉絲來說, 這是大事，並且是非常嚴重的事。
因為被值機, 蘇遇森趕通告遲到，不得不給品牌方道歉。
因為被追車，他當時所乘坐的保姆車差點出事故。
至於偷拍騷.擾就更惡心了，蘇遇森入住的酒店房間不知怎麽回事被這位私生偷偷闖入。
她趁著沒人在房間, 跑到蘇遇森臥室的床上滾來滾去加自拍, 又私自打開冰箱，找出吃到一半的水果沙拉和零食, 不光拍照還直接吃了幾口。
之後她又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放在臉上蹭來蹭去, 甚至還在一大堆衣服裏面找到一件不起眼的白T恤進了自己的包。
這樣的行為已經可以用猥.瑣.變.態來形容了, 而粉絲之所以對整件事清清楚楚, 是因為那個私生溜進蘇遇森房間的畫面都被房間內安置的監控攝像頭全程拍了下來。
知道內情的大粉在群裏向大家透露, 蘇遇森自從上次那個變態男粉出現後, 出行一直都很小心，每次外出住酒店都會在房間安置監控錄像, 以防萬一的行為, 這件知道的人非常非常少，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會拍下一些東西。
之後，大粉給出了數張照片，表示照片是求了蘇遇森身邊的工作人員才拿到的, 都是監控錄像的截圖, 雖然臉已經打碼了，但衣著發型看得很清晰。
果不其然, 監控裏的人在床上自拍，蹲在冰箱前吃東西，抱著衣服緊緊不放，最後還塞了件衣服進自己的包……
這件事光是聽說倒還好，可現在所有經過被親眼所見，瞬間引爆了粉絲的怒意。
這到底是什麽下.三.濫不要臉的玩意，居然能做出這麽惡.心的事！？
看不見臉沒關系，發型衣著包包裙子甚至是腳上的鞋，只要她在蘇遇森周圍出現過，總會有粉絲見到過她。
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有人發貼了，貼出一張同天在蘇遇森酒店外面意外拍到的照片，幾個擁擠的粉絲裏面，有一個女人發型衣著包包裙子鞋子和照片上的全部一樣，但是臉上沒有打.碼，只可惜是側臉，看得不算特別清楚。
然而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又有粉絲在照片底下留言：我知道這是誰！我之前在小森的跨年直播秀上見到過她，當時我們因為是從同一個城市來的，還一起拍照合影了。【圖片】【圖片】
兩張合影，留言的粉絲把自己臉P了，卻沒有P另外一個人的。
於是，這位變.態私生的正臉曝光了。
再之後，很快有人在這張正臉照片下留言。
——啊啊啊啊！我的天啊！這不是我們公司的凃靜瑩嗎！天啊，她可是我們策劃部出了名的冰山氣質美女啊！朋友圈永遠都歲月靜好，公司有男同事追過她，但她非常難追，很少答應約會。啊這……這怎麽會幹出這樣猥.瑣的事？天啊天啊天啊……
網絡時代，根本沒有任何隱私可言，尤其當有人計劃籌謀著要讓另一個人以她曾經誣陷造謠別人的方式自食惡果時，單獨的個體根本抵擋不了。
她的臉被挖出之後，她的工作、她的名字、她的微薄賬號、她的微.信賬號……一切都成了透明。
溫檐是從網上看到照片後才知道這一切的，她翻著那幾張酒店房間的監.控截圖，自認還算了解這個便宜妹妹。
不是說她不會這麽做，而是以她平時接觸交往的人，應該不太可能有辦法潛入蘇遇森的房間。
別看平時網上那些私生如何瘋狂，值機堵酒店的，那都是在私生粉自身家庭背景非常優渥的情況下。換個家庭條件普通的，值個機試試，值了機如果沒辦法承擔商務艙的機票，值機有個毛意義？
另外追車也是，租個車追幾天，算算費用多少？
所以，很多私生都是因為家庭條件非常好，畢業了也不需要工作，所以才有錢有閑成天跟著藝人飛來飛去。
溫檐看著監控照片上面只被P掉臉的凃靜瑩，這幾張截圖把她除臉之外的其他特征都展示的清清楚楚，此外動作點也截的格外巧妙，讓人光看照片就感覺到一種濃濃的猥.瑣和不正常的惡.感。
她想起幾天前蘇遇森曾說過的話，他問不打算給那位便宜妹妹一點教訓？
所以現在，這該不會是……
她拿出手機打蘇遇森電話，那邊可能在忙，無人接聽。她考慮要不要打給若泰打聽情況時，一個名字在屏幕上跳動起來。
是凃靜瑩。
她大概能猜到對方為什麽打來，正好她也想弄清楚事實，於是接了，接通之後直接開了錄音功能。
“你還真敢接啊！”凃靜瑩的聲音很不穩，帶著絕望和倉惶，還有一點瘋狂。
“你都敢打給我了，我為什麽會不敢接？”
她低沈沈的笑：“你早就知道了吧，是啊，上次那件事是我做的，你被罵的時候我可高興了，可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會瞞會騙！經紀人？呵呵，你是故意扮豬吃老虎吧，竟然……竟然有本事讓蘇遇森幫你澄清！”
“你說錯了。”
“怎麽，都這樣了你還不想承認！”
“我沒有讓小森幫我澄清，事實上他冒冒然發這樣一條微薄我是反對的，畢竟他是藝人，沒必要為了級別這麽低的造謠而發聲。”
溫檐聲音似乎透出些無奈，“可是你瞧，那些人來留言罵人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他太生氣了，我也制止不了他。”
這看似為難實則凡爾賽的語氣讓凃靜瑩氣到快厥過去，同時又妒忌的眼睛通紅：“是啊是啊！你能耐，誰知道你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方法勾了他的心！這次的事也是你讓他做的吧！”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很清楚啊，倒是剛剛在網上看到你行為特異的照片，反覆欣賞了幾遍。”
“溫檐！”凃靜瑩被踩到痛腳，憤怒的尖叫，“就是你！我知道就是你讓他幹的！你很滿足吧，他那樣子的明星卻這麽聽你話！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他崇拜他，你有那麽多方法可以報覆回來！可你卻偏偏選這種，你真惡毒……因為你受到傷害，所以他把這一切都還給了我！”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是想告訴我你在他酒店房間做的行為是有人逼你的？還是想說那不是你？”
“是他說要見我！是他讓助理給我開了房間門讓我在裏面等他……可現在為什麽成了我變.態跟蹤他潛入房間？那些粉絲根本就是嫉妒我，她們怎麽會願意相信是蘇遇森親自打電話給我呢？你知道嗎，我在房間裏等他的那兩個小時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我離他那麽近，到處都是他的氣息……後來他真的來了，和我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雖然他在替你說話，可他的聲音很溫柔很磁性，他的眼睛真漂亮，他長得太好看了，就連香水味道都是我最喜歡的清新木系……”
溫檐已經差不多從她語無倫次的話裏面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也就沒打算繼續聽下去，不過她怕對方故意打來套話錄音，於是在掛電話前道：“醒一醒，沒人對你的意.淫有興趣。另外，我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麽，誹.謗是有罪的，希望你對你的言論和行為負責。”
電話掛上之後，凃靜瑩沒有再打來，她打這個電話過來之前就知道沒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她只是想找她發洩負.面.情.緒。
片刻之後，溫檐收到凃靜瑩的微.信，發的是文字。
凃靜瑩：你不要高興太早，你這些年一直在裝窮，現在你已經瞞不住了。很快，你媽、你小弟會再來找你。你一輩子都甩不掉他們。
這個消息如果這會是原主收到，可能心情還會波動一下，畢竟踩人軟肋。
只可惜，現在收到消息的人是溫檐，他們想找她就找唄，物理方面的擊打和攻擊，她向來沒有怕過。
手機安靜沒多久，又再度響起，這次是蘇遇森，他大概忙完了，直接回了電話過來：“找我啊？”
雖然只有淡淡的三個字，她卻能從裏面聽出愉悅感，似乎做了什麽好事，正等待什麽人去表揚。
“你在不在B城？”
“我晚上回。”他頓了下，又道，“怎麽了？”
“晚上回來後還有通告嗎，沒有的話見一面吧。”
“沒有通告，但是估計會挺晚。”他的聲音聽起來依然輕輕淡淡的，可每一句話的尾音都是上揚的，“如果很晚，還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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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我回來，直接去你家找你。”他壓低了嗓音，酥.啞誘.人。
溫檐像是一無所覺，回道：“來我工作室吧，今天我會在工作室待很晚。”
“你工作室？”他失笑，“這麽怕我去你家？”
“我是真的有工作。總之，你如果回了B城，就直接過來吧。”
“也好，我給你帶點宵夜？”
“不方便就不用帶了，現在叫外賣很容易。”
“外賣能跨城嗎？我這邊是海港城市，有最新鮮的海鮮，給你帶點刺身吧？”
“好的，那就先謝謝了。”溫檐說著，辦公室的門被助理敲響，對方開口表示喬一已經到了，正在會議室等她。
蘇遇森聽見了，問道：“喬一？那小子跑你工作室去幹嘛？”
“簽約。”溫檐回了兩個字，便合上電腦起身，“行了，我有事要做，那就這樣。”說著，她掛上了電話。
電話這一頭，坐在化妝室的蘇遇森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將視線投向面前的化妝鏡，勾著唇角自言自語：“明明知道那小子對她心懷不軌還要簽進工作室，你的檐檐姐似乎也沒那麽在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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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艷陽高照春暖花開的B城，這幾天的Z城卻總是陰雨綿綿的。
凃靜瑩沒有帶傘，從出租車下來至公司大廈的這段距離，被細雨淋濕了半個肩膀。
3月的Z城真的很冷，她攏緊身上大衣，走出電梯，經過前臺時，平常總是對她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用隱帶了嫌棄和八卦的看著她。
等到她一經過前臺，後者便迫不及待的和身旁另一個姑娘竊竊私語。
她們的視線追著她的背影，她哪怕不回頭也能感覺到那目光中的鄙視意味。
是啊，但凡知道蘇遇森的人，現在都知道了她是個心.理.變.態又猥.瑣的私生粉，明明都快二十四歲了，追一個比自己小了三歲的明星不說，還做出那樣的行為，實在令人惡心和不.恥。
她一路經過外間敞開式的辦公區域，走至自己的工作位子，從桌子下面找出一只紙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被開除了，大公司最註重品牌形象，就算公司不開除她，但在這種被審視被批判被議論的環境下她也沒辦法繼續待下去。
她最好面子，喜歡經營自己的人設，平時哪怕發個朋友圈自拍都要花一個小時拍照和P圖，現在面子裏子都被人撕下來，扔到地上踩，她哪裏還待得下去。
可到了這種地步，當她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出現在眼前最多的還是那天和蘇遇森見面說話時的場景。
對她來說，那短短的二十分鐘，真的像做夢一樣。
“你是溫檐姐的妹妹吧，你好，我是蘇遇森。”
“非常抱歉，今天讓你從那麽遠的地方過來，還讓你等我這麽久，你應該餓了吧，要不然先吃一點蛋糕我們再聊。這是附近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很好吃。”
……
然而，美妙的夢境沒能維持太久，很快她就聽到了這輩子最溫柔也是最令她心寒的話語。
“怎麽說呢，我知道你和溫檐姐之間有點誤會，雖然她和你沒有血緣關系，但她到底是你姐姐。所以，請你不要再造謠自己的姐姐了，好嗎？”
“唔，聽說你是我的粉絲，呵，這可真是有點難辦，像你這樣子的粉絲我不太想要呢……”
“還有，你可能不太清楚一些事。所以，今天我特意把你叫來，面對面清楚的和你說一次。溫檐——她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和理由，做出傷害她的事，明白了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唇角一直帶著的淡淡笑意，可那雙讓她心動心悸的漂亮眼睛裏卻透著深冷又清寒的光，“記住，這樣的事，沒有下一次。”
她離開的時候，連雙腿是抖著的。
那個年輕的藝人，既像天使，又像是惡魔。
她對他產生了強烈的畏懼感，可視線卻依然沒法從他身上移開。
她那時候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可沒想到，這不過是個開始。
凃靜瑩把最後一件個人物品放入紙箱，然後用力將它抱起，在其他人竊竊私語和異常的註視中轉身走出了這間曾經讓她自豪無比的公司。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想到要重新在這個大都市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似乎比登天還要難。
####
B城。
會議室裏，氣氛有點安靜。
桌子對面，那位自稱是喬一助理的人已經翻看合同超過半個小時，合約一共十幾頁，哪怕是逐字逐句讀都讀完了，但對方卻只翻到一半。
喬一坐在她身旁，斜靠在會議桌上撐著下巴，笑嘻嘻開口：“他就是這樣的，做事情很仔細很謹慎，你不會介意的哦？”
“沒事，你們可以在這裏慢慢先，我先去處理其他工作，你們等看完了再讓助理來叫我。”
溫檐正要起身，對方那位衣衫革履的精英男士朝她看過來：“溫總，我想知道，你們工作室就只有你一個經紀人嗎？”
“見諒，工作室才開，藝人很少，工作人員也不多。目前來說是的，工作室只有我一個經紀人。”
“沒有招人的計劃嗎？”
“暫時還沒有，目前工作室只有兩位藝人，如果喬一簽約，也只有三個人，我能應付得過來。至於其他資源，我們目前都是共享的。”
她說著，朝對方笑了笑，“其實B城大大小小的經紀公司有數百家，藝人工作室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你們對我們的工作專業度有質疑和不解的部分，我這邊建議你們可以多考察幾家公司再決定簽約事宜。”
這話的態度很清楚了：愛簽不簽，少嗶嗶。
喬一原本就不是沖著工作來的，她之前在機場表示可以簽，不過是順著他的話說一說而已，她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帶著助理過來簽約了。
對方顯然被她這態度噎住了，他是喬一親生父親派到他身邊的特助，在此之前，他是高材生，雙碩士學位，在他父親身邊當助理兩年，工作雖忙，但相對的薪酬也非常優渥。
這他被調來喬一身邊，加薪百分之五十，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來當保姆的。
這位流落在外的少爺註定不會繼承他父親的集團，但因為他母親的原因所以他很受寵愛，基本上只要他不殺.人.放.火，想幹什麽都行。
“合約本身沒什麽問題，至於我剛才提出的那點，其實現在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法。我這邊代表喬一先生的父親，在簽約的同時可以註資兩百萬進你的工作室。”
溫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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