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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看著那個睡得香甜的小人兒:比以前又好看了,好像瘦了點兒,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頭發一幹,唐錦就鉆進了被窩,抱著失而覆得的寶貝,他唇角帶笑,睡上了兩個月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溫妮是半夜醒的,感覺到自己被桎梏,她的肌肉反射性地一緊,而後才想起來,唐錦找到她了,同時,鼻端男人熟悉的氣息也讓她意識到緊緊摟著她的人是誰。

肚子咕咕的叫聲讓她想起來,她在唐錦懷裏睡著時,應該是下午,而他們倆,都沒吃晚飯。

溫妮想在不驚擾唐錦的情況下起床,唐錦卻在她肌肉的一緊一松間已醒了過來,聽到她肚子咕咕的叫聲,唐錦還有什麽不明白,黑暗中,他輕輕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餓了?”

剛醒過來,低沈的嗓音微啞,笑聲慵懶而性感,聽得溫妮身上忍不住一麻。

她不自在地掙了掙,輕聲道:“你也沒吃晚飯,我起來做點兒。”

唐錦的手緊了緊,而後,放開她,“多做點。”她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吃什麽都不香,真是慘透了。

“我再睡會兒,做好了叫我。”男人說完話,翻身又睡了過去,溫妮輕手輕腳穿上睡衣出了臥室,站在臥室門外,她有一瞬間的怔忡,這種老夫老妻般的相處模式是腫麽回事?

發了一會兒呆,她拉上門,走進廚房。考慮到唐錦在睡覺,她又關上廚房門,免得洗洗涮涮切切跺跺的聲音太大傳進臥室吵著他,然後,開始埋頭忙碌起來。

兩個多小時後,溫妮叫起唐錦。看著擺得滿滿當當的餐桌,唐錦抱著溫妮親了親小臉,拉著她坐在身旁,替她夾了幾筷子菜後,開始據案大嚼。

看著吃得頭也不擡的唐錦,溫妮臉上帶著不自知的溫柔笑容,端起碗,她慢條斯理地細嚼慢咽著,做飯前她吃了一點空間裏早前兒的熟食,此時,卻不像唐錦那般餓。

一邊吃,一邊不自覺地看顧著唐錦,時不時幫他夾幾筷子菜,偶爾目光相遇,她會有一絲羞意,卻有更多甜蜜。唐錦吃得開心,看著她替他布菜,看著她或羞或喜,偶爾低頭吃飯,偶爾不自覺地偷看,心裏開始泛起得意又欣喜的泡泡,在第一次註意到她身上的睡衣時,他的目光便開始變得深沈,吃飯的速度也不自覺地便加快了。

溫妮收拾廚房時,唐錦下樓去了地下室,溫妮知道他應是有事吩咐唐家人,只是,看看現在的時間,她忍不住感嘆,果然,做人手下就是不容易,這大半夜的也沒法安生。

進入空間給小貓投食時被它撲進了池子,溫妮知道這是小貓生氣她進空間晚了,為了哄回小貓,她只能拿了它喜歡的食物給它,又把七彩紋蛇的頭放那兒任它欺負著玩兒,這才得了小貓的原諒。

索性在池子裏泡了一會兒,將一身的煙熏火燎之氣都洗沒了,溫妮才出了空間,打開洗澡間的門,擡頭便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目光,太深,太黑,幾乎是對上的瞬間,溫妮就無法動彈了,看著男人一步步向她走來,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的心臟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男人低下頭,幽深的眼對上她的,“我要你!”

男人的手撐在門框上,高大的身形完全將她罩在了陰影裏,她像被老虎逮住的兔子,在他的爪子下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任由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妮妮。”他捏著她的下巴,聲音低沈,帶著讓她顫抖的一些什麽東西:“給我!”

溫妮的心臟緊縮成一團,為著男人眼中太過深重的情感,為著他眼底幽暗的火苗……她閉上眼,顫抖著深深吸了幾口氣,緩解因缺氧而揪痛的心臟,輕輕地,“嗯。”

下巴上的手松開了,身邊傳來衣料摩擦的悉索聲,她閉著眼,咬著唇,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突然有些想逃。顯然,男人沒準備給她反悔的機會,幾乎是她逃跑的念頭升起的瞬間,她再一次被男人壓倒在床,只是,這一次,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男人一顆一顆解開她睡衣的紐扣,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妮妮。”看著身下雙眼緊閉的人兒,他輕輕地,愛惜地覆上花瓣一樣的紅唇,而後,慢慢加深唇舌的糾纏。

與唐錦一起經歷過許多次對抗,她不是什麽也不懂的白紙,可是,也許因為心境的變化,兩情相悅顯然讓她格外的禁不住撩拔,而唐錦顯然也發現了,他幾乎是驚喜地擡起頭,看著脹紅了臉的人兒,“妮妮!”

溫妮幾乎羞得無地自容,抓起一邊的枕頭蓋在自己臉上,嗚,沒臉見人了。

他低低笑著,胸腔的震動傳遞到她的身上,讓她氣得就要推開他,只是,推人的手被男人抓在手裏,他聲音帶笑,“妮妮,我很喜歡。”

怕她羞急了逃跑,他按捺下喜悅,兩個月的分別,讓他曾經熾烈如巖漿般的激/情沈澱下來,他不再暴烈得不能忍受一點不如意;現實促進了他的成長,對她的愛戀卻不曾消褪、不曾黯淡,在一日日的思念中,在一次次的回憶中,他從所未有的開始反思,反思對待這個女人的方式是否有錯,反思為什麽再一再二讓她遭遇危險……從最初的相遇,到目光的留連;從挾恩求報到不自覺的心動;從產生獨占的欲/望到後來的一日不願或離。他在不知不覺間淪陷,於是,在自己都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本能地將她圈在了自己的地盤。

她是溫馴的,卻也是倔犟的,她死死守著她的心,一直不曾給他——偏偏在這次分別以前,他從不曾註意到這一點。

她的身體極其敏感,正是這一點,迷惑了他,以為她是願意的,可是,如今有了比較,他才知道其中的差別。

原來,她的敏感點不只是他曾經了解的那些,原來,她全身無處不敏感;聽著她在自己手下輾轉呻/吟,聲音柔媚嬌軟,看著她玉白無一絲瑕疵的身體一點一點開始泛紅,聞著房裏她漸漸變濃的體香,他身下開始發脹發痛。

咬著牙,他除去最後的阻礙,柔和的燈光下,一具完美的胴/體在他眼前展露,無論看多少次,他都會忍不住打心底裏讚嘆造物的神奇——到底要用多少心力,才能制造出這樣完美的作品,她的身體,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惑人……

他的手,游走流連,滑下高峰,經過平原,進入山谷……手下的觸感讓他嘆息,太過柔嫩,總讓他擔心碰壞了她,於是,情不自禁放輕力道,輕輕分開,粉紅誘人的美景讓他一陣陣眼暈……熟悉的螞蟻啃咬的奇氧之感在全身掠過,他知道那是為什麽。

咬牙苦忍,他暗自告誡自己不可心急,俯下/身,親吻,吸吮,舔舐,感覺到她的彈跳、聽到她拖長聲兒的吟唱,他幾乎是吞噬般將她整個兒含在了口中。

“不,不要……”她的泣音,幾乎讓他瘋狂。他一口咬在她的腿根,努力讓自己放慢腳步。

她痛得踢了踢,只是,那力量於他而言仿如撓癢,沙啞著嗓子,“我快忍不住了,你給我老實點。”

她委屈地咬著唇,吸了吸鼻子,只是,當他再次含著她時,那讓她無法扼制的感覺激得她只恨不能縮成一小塊兒,全被他吞咽下去才好。

舌下的味道,讓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可是,他卻不舍得離開,他親得上了癮,他從不知道,女人可以這樣美,美得像一朵花,他每一次舌頭的輕拔,她都會予以回應,他覺得自己像一個音樂大師,正操作著一架精美的樂器,每一個小小力道的變化,奏出的音都是不一樣的。他迷戀著這樣的控制,也癡迷於她的甜膩熏香……

他再也無法等待了,緩緩推了進去,只是,從不曾有人打開過的門戶,□得讓他有些痛苦……

“妮妮,寶貝,放松。”,不,不行,他得慢慢來,不能傷著她——他忍得汗珠一粒一粒掉落在她的身上。

“嗚——”她努力配合著他,盡力突略那異樣的物體。

感覺到她肌肉的放松,忍無可忍,他一下擠了進去。

“嗚,痛,痛。”她狠狠撓了他一爪子,眼淚嘩地就掉了出來,“出去,你,出去。”

聽著她可憐兮兮的抽泣,他又愛又憐,但是,這一次,他真的無法滿足她的願望。

——————————和諧——————————————————————————————

平生第一次,十幾分鐘,他就軟了腰,從極致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他有些傻眼,情不自禁去看她,他怕她笑話他……身下女人迷蒙的眼,微張的紅潤小嘴,鼻中輕輕的喘息,嫵媚至極的神情讓他嗖一下再次站了起來。

“呵呵。”他一口叨住她的紅唇,狠狠地在她口腔中掃過,而後,開始了真正的征戰……

她覺得她要死了,或者,這個男人是恨她的,她已經軟得連手也擡不起來了……她求他,可是,只讓他更加興/奮,她越哭,他動得越快,她撓他,他居然將她提起來沖著她的屁股咬了好幾口,她罵他,他又笑著舔舔先前咬傷的地方,舔得高興了,將她一掰,順勢又將前面清理了一遍。

“臟,臟。”她羞恥得一陣踢動,那個男人卻沙啞著嗓子:“乖,香的,甜的。”

讓她死了吧!

不知道多久後,她感覺到自己筋脈內的能量突然快速運轉起來,而後,通過相連的位置,與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能量水乳融一般不分彼此地一起流動、運轉,筋脈在這種能量的湧動下一點點被擴充,隨著男人的動作,能量的流動牽引著空氣中的能量被緩緩引入體內,匯入能量之河。

第一次,溫妮感覺到了丹田處的能量源,它被男人的動作帶得一震一顫,一漲一縮,一呼一吸……

男人似永不疲倦一進一出,能量便一直重覆著匯聚、吸收,匯聚、吸收……

當男人終於在她的體內爆發,那股能量呼嘯而過,席卷了那些小蝌蚪,一個沒留。

在一種幾乎震顫靈魂的沖擊中,她暈了過去。

…… ……

溫妮是在一種異樣的膨脹感中醒過來的,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對上男人亮得灼人的目光,她呆了一下,然後,前夜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全湧了上來,幾乎在明白過來的同時,她一頭紮進了男人的胸前,鴕鳥地不敢面對他的目光。

“呵呵呵呵——”男人低沈的笑聲在房中震蕩,帶著欣喜,有著得意。她張嘴就想咬他,昨夜的“慘痛”教訓霎時湧了上來——這個男人,你越反抗,他越有興致,你越撓他咬他踢他,他只會越興奮,你越不合作,他越下/流;她氣得牙癢癢,卻什麽手段也沒有。

“妮妮,你是我的了。”男人得意地宣布,而後,大笑。

溫妮又惱又羞,咬著牙,“流氓!”

“什麽?”他雙眼晶亮低下頭看她。

男人眼中的光亮幾乎灼傷了她,她嚅嚅,“沒什麽。”

他眼中快速滑過一道流光,很想再流氓給她看,可惜,這時間上顯然不太寬裕了。

只是,一大早醒過來,就看到一朵帶著晨露的美麗鮮花,這讓人怎麽能不想著采一采呢?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他的腰挺動了一下……

“嘶——”她猛地擡起頭瞪大眼看著他,他居然一直在裏面!

當小孩子惡作劇時,如果沒人理他,他自然就無趣地停了手,可如果有人被他的惡作劇整蠱得鬧騰了,不用說,他肯定一下來了精神。顯然,唐錦也沒有例外,溫妮的反應幾乎立刻便讓他失去了自制力,一翻身,他將溫妮綿軟的雙腿一架,快速動作起來……

☆、48追擊

唐家的死士整裝待發,卻比預定時間多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自家族長抱著掩得嚴嚴實實只露了個頭的族長夫人下樓。

唐錦粗神抖擻、意氣風發,精光四射的目光滿意地掃過自家隊伍齊整的眾兒郎,一揮手:“出發。”

人群靜默卻迅速地行動起來,按照事先的布置,各司其職,很快擁著唐錦用早已準備好的身份出了炎城。

他們沒去炎城機場,少城主早已在那裏布下重兵,去那兒只是自投羅網。

溫妮醒來時,人已在炎城城外的森林中,她太累了,連怎麽出的城都不知道,等她清醒過來,看清周圍的環境,不由一僵。目光快速在身邊幾人的臉上掃過,她羞赧不已,總覺得在睡眠中被唐錦抱出來,他們昨晚那點事兒肯定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自家族長夫人的幾聲嬌嗔抱怨後,被族長放下地,原本威嚴冷峻的族長,立時化身繞指柔,溫柔地輕聲安撫著似乎非常羞澀的夫人,那肉麻的聲音、臉上殷勤燦爛得過了度的笑容,讓一幫死士身上一陣發麻,好在都是訓練有素之輩,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目光都沒斜一下。

一幫死士的態度讓溫妮輕輕籲了口氣,幸好,沒人知道!不過,到底還是不忿,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她拈著唐錦腰間的肉狠狠轉了三百六十五度——可憐的孩子,如果她看到自己頰上的紅霞,波光流轉的目光,行動間不自覺帶出的慵懶與媚態,她便不會這樣樂觀了。

腰間劇痛,唐錦一僵之後卻只是寵溺地輕撫她美麗的小臉,知道先前的事自己確實鬧得有點過了,便由著她發發小脾氣。

男人的放縱倒讓溫妮不好意思再借機出氣,她只得狠狠白了他一眼,放下手來,那似嗔似怨、似喜似惱的媚眼看得唐錦打了個哆嗦,放在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地緊了緊。

她慌亂地看了眼周圍,推了推,急急轉移他的視線:“我們這是去哪兒?”

“飛機停放處。”唐錦低頭飛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等她有反應,他又坐直了腰。

“啊?”她驚羞之下呼出了聲,又趕緊捂住嘴。

唐錦眼含笑意為她解釋,“來之前我就明白,進了炎城的飛機是開不走的,便事先在城外備了一架直升機。”

溫妮也顧不得羞了,“你的人都能裝下嗎?”直升機一次能裝多少人!

“不能。”唐錦將她往懷裏又攬了攬:“不過,只要我們回到五行城,他們剩下的人自有手段脫身。”如果炎城少主不想與唐家不死不休,在他們兩人平安回族後,自不能再明目張膽攔堵唐家的人。

“聽說咱家有人被打折了四肢關押在城主府,昨天我配了藥,本想把他們救出來替他們療傷……”

因她脫口而出的“咱家”二字,唐錦笑得非常滿足:“我已安排好了,你那些藥留在先前的公寓裏,能用上。”

聽了唐錦的話,溫妮安心地笑了。

周圍一直充當隱形人的死士們不著痕跡往族長懷裏的族長夫人身上瞟了一眼,而後又趕緊收回目光,族長手段狠辣、武力高強,夫人心性溫柔、醫術超卓,唐家有這樣的家主,他們有這樣的一對主人,將來……都是熱血四溢的男兒,只是想象一下未來的遠景,便不由人人振備,每一個人都憋著一股勁兒,跟著族長,他們將打下一片新的天地。

溫妮不知周圍的人因為她的救人手段自認以後在外拼殺無後顧之憂,正個個狼血沸騰呢,她安心之後便是好奇:“你出城時沒遇到少城主的阻攔?”

唐錦唇角一翹:“沒攔住,他人手不足。”

想著如今城中的亂象,再看看族長仿佛無事一般的神情,哪怕以死士們堅韌的神經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們統共不過四五百人,人家炎城城主府的人手沒有四五十萬,四五萬總有的,怎會沒有人手?不過是族長使手段挑起了四大統領與城主府的矛盾,又派人在城中四處制造亂子,此時城內早亂成了一鍋粥,少城主哪裏有暇分/身——從來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要調合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容易,可要挑起爭端卻是易如反掌。

溫妮是不知道這些背後的事情的,雖然知道城主府不可能真的人手不夠,不過,只要知道跟著唐錦能順利回去五行城,就夠了,管那麽多做什麽。她本就是一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如今既能不操心,自是樂得清閑。

看看散落在四周、連休息時也將他們拱衛在中間的死士們,溫妮咬了咬唇,輕聲道:“我給你看看我的晶獸。”說著,將他拉向人群之外。

見著族長與夫人起身,人群中有幾人站了起來,唐錦揮手示意不需人跟隨,便隨著溫妮的拉扯向一處背密之地走去:“晶獸?你的?”晶獸聰明又機警,極不容易收服,上次也是機緣巧合,他才得了食能鼠,妮妮的晶獸不知在何處得到的。

溫妮只是點了點頭,此時卻並不是解釋的時候,一會兒要上飛機,回到五行城更無機會,她只能選擇現在把小貓放出來,要不然,怎麽和人解釋憑空出現的小貓?至於自己的空間……以後日日相處,她能瞞得住這個男人?!

四處看了看,覺得無人偷看,溫妮放出了小貓!

見著憑空詭異出現的小貓,唐錦的心一緊,不自覺擺出防備的姿式,擋在溫妮身前。

唐錦的反應讓溫妮心裏一甜,他總是這樣,危險來臨時總是第一時間就護著她,正是這種近乎下意識的行為,讓她的心一次一次被震動……

“這是我的晶獸。”她的手安撫地在他腰間順了順,在他一楞的時候,沖小貓招了招手。

小貓本來正伏低身子呲著牙沖唐錦示威呢,見著溫妮的手式,它看了一眼唐錦,站起身,瞇著眼走過來在溫妮身上蹭了蹭。

溫妮張開雙臂抱著老虎腦袋回蹭了好幾下,這才笑著回身告訴唐錦:“它叫小貓。”又指著有些僵直的唐錦告訴小貓:“這是……唐錦。你以後也要聽他的話。”

小貓看了一眼唐錦,又嗅了嗅,這個人身上有主人的味道,非常重的味道,它剛才一出來就聞到了,只是,哼,為什麽主人和他親近?討厭!傲嬌了的小貓倒轉身子屁股沖著唐錦拿著大腦袋死命地在溫妮身上蹭,嗚,這幾天一直把它關在空間裏,它過得好苦悶啊。

聽妮妮說這巨大的白虎就是她的晶獸,唐錦的腦子有片刻的凝滯,從沒有人收服過成年晶獸!不過,短路的思維在看到小貓在只有自己有權利光顧的地盤使勁磨蹭時,唐錦什麽也顧不上了,搶上前去一把將溫妮拉進懷裏,示威地沖小貓瞪眼。

小貓是誰?百獸之王!那膽子,真正的虎膽啊!它平生怕誰來?!

主人被搶,小貓嗷嗚一口沖著唐錦就咬,好在還記得溫妮的吩咐,沒有真下殺手。

唐錦抱著溫妮一躍,躲過了虎口,一口不中,小貓哪裏肯依,沖著他的落腳之處就撲,唐錦又是一躲,躲避的過程中還得瑟地在溫妮臉上親了一口……

聽到虎嘯之聲飛快趕來的死士們看到的便是:族長抱著族長夫人滿場亂飛,一只大老虎氣呼呼在後面追,族長偏還時不是回頭撩拔人家,那模樣,十足一個搶人棒棒糖的頑童,因為族長輕松的神情,死士們無人撲上去救場,大家心裏如今只有一個疑問:族長他老人家今年到底是幾歲?

唐錦見自家部下來了,也不好再玩,停下腳步,還不忘豎了一面能量罩,擋住撲來的老虎,小貓一頭撞在能量罩上,看著近在咫尺卻碰不到的主人,委屈地趴在地上拿兩只虎爪扒拉自己的腦袋,一邊“嗷嗚嗷嗚”沖著溫妮叫,那可憐的小模樣看得溫妮心都疼了,她生氣地瞪了唐錦一眼,不忘重重拍了一下替小貓出氣,這才回身去安撫自家的貓咪。

從溫妮手上的力氣,唐錦知道她是真生氣,只能放開擋著一主一寵的能量罩,看著那倆膩呼,那牙咬得,別提多響了。

“少主,目標就在前方的山林裏。”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梁少城主跟前報告。

少城主陰沈著一張臉:“圍上去。”

煮熟的鴨子飛了,搶鴨子的人也跑了,走之前還把他的鴨攤子掀了,長這麽大,他還從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看著軍隊將那一群人圍入網中,少城主領著長老及幾位城中高手走了上去。

一眼望不到頭的山林裏,樹木長勢很好,隔幾米就有一棵,有的僅有手臂粗細,有的,兩人合抱也未必抱得住,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打起來,少城主其實並沒有什麽優勢,只是,如果不打,他卻消不了這口氣。

“姓唐的,你給我出來。”少城主憤怒地喊。

“少城主,你親自來送,唐某實在受寵若驚。”唐錦摟著溫妮打一棵樹後走了出來,因為自家族長的行動,更多的人都顯出了身形。

少城主連連吸氣,他到底比唐錦少了幾年歷練,顯然城府還是差了點,“你就這麽走了?”

唐錦挑眉:“少城主誠心留客,唐某感激不盡,只是,內子出門日久,家中長輩惦念,卻是不能再留了,日後,唐某自當再來炎城拜會。”說著,唐錦放下緊緊按在懷裏的溫妮,低下頭,笑得溫柔:“妮妮,少城主一番盛情請你來做客,如今要走了,跟他道個別吧。”

溫妮眨了眨眼,看著已在交談過程中走到幾米之少城主,“少城主,再見。”

幾乎在看到溫妮的瞬間,少城主便停住了腳步,他不是初哥,這個女人眉梢眼角的春/情他怎麽會沒看到,顯然,一個晚上,足以發生一些不可逆轉之事,這個女人,不再是處/子,而得到她的人,除了唐錦,還有誰?

升階的希望,再一次擦手而過,少城主扭曲著臉,他既然不痛快,為什麽要讓別人順心,“炎城不好嗎?”

溫妮看一眼唐錦,又回頭看著少城主:“我不知道。”

唐錦的嘴角彎了彎,少城主臉色更加難看:“那麽,留下來如何?”

溫妮皺了皺眉:“我想回家。”

唐錦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此次,他不等少城主再說什麽廢話,“上次少城主參加了我們的訂婚禮,唐某在此再次邀請少城主參加唐某與拙荊的結婚典禮。”

少城主再也無法維持自己的風度,向後退了兩步:“唐兄昨日還說要去城主府做客,還是不要失信的好。”

幾位六階能力者從少城主身後走了上來,其意不言自明。

“呵呵呵。”低沈的笑聲自唐錦喉間不可扼止地傳出,看著五位老者,他神情輕松又愉悅:“少城主的誠意唐某深切體會到了,只是……”話聲一頓,唐錦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一股無形的能量風暴開始在林中肆虐:“唐某的回城之心,更切。”

少城主的頭上開始冒汗,能量風暴逼得幾位六階能力者情不自禁全體往後退了一步,駭異之中,他們拼命撐起的護罩顯得有些不穩,看著對面的青年,幾位老者簡單不敢相信:七階?八階?九階?總之,絕不是六階!

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算計籌謀都是笑話,少城主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嫉妒,力量,這是通過那個女人得到的力量,這是他錯失的力量。

梁長老緊緊拉住少城主的胳膊,壓制住他的掙動,低聲道:“少地主,我們帶來的人,太少了。”唐家的人,至少有一百多,他們來得太急,能跟上的,也就一兩百人,別人是養精蓄銳後士氣正旺,他們是疲憊之師,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對恃中,要贏,太難。

誰知道他們不是在逃命,而是會等在這裏呢。

人少?少城主的牙幾乎咬碎,他的人,都耽擱在城裏,而城裏,還有一個爛攤子等著他去收拾……

“少城主,後會有期。”展示了威懾性的力量之後,唐錦彎腰抱起自家的女人,轉身揚長而去。

看著那個背影,少城主的目光陰暗得不見一絲光亮,他無法扼止自己的殺意,快速地從懷裏掏出手松對準了那個仿似全無防備的背影……

一只手伸過來,握住了槍管:“能量槍,殺不死他。”只會激怒他,而如今,激怒他,只會帶來死亡。

那個背影就那樣囂張地走出了他的視線,少城主垂下手,大口喘息著,頭上的汗如雨點般滑落,這是他與自己的欲/望較量的結果——差一點,他就按下了擊發器。

“他到底幾階?”

“只有高階能力者能探知低階的等階。”而炎城在場的人,最高,只是六階。

坐在飛機上,溫妮才明白過來:“你一直在等他?”

唐錦笑得高深莫測,不過,那眼中滑動的得意卻出賣了他的心思——來炎城之前的計劃裏,他會帶著妮妮無聲無息地離開,只是,意外之喜,他又升階了,既然有了絕對的實力,他為什麽要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跑?於是,他在森林裏等著少城主,當然,他的目的,絕不僅僅只是顯擺……

☆、49糾纏

回到唐家老宅,去見過族中幾位長輩,表明自己歷劫後仍然全須全尾回來了,族中長輩見了二人後,都很滿意。溫妮又接待了族中幾位曾經打過交道的年輕一輩,一天便過去了。

令溫妮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米米就來了。

米米穿著以白為主打色的衣裙,看起來純潔又不呆板,看著這樣的米米,溫妮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很會打扮自己,她最大程度地展現了自己的美麗又不曾失了個性。

看到溫妮眼中毫不掩飾的讚嘆,米米眼中快速滑過自得與解氣,“妮妮,聽說你被炎城少城主擄走了,你沒被他怎麽樣吧?”

溫妮興味盎然地看著一幅關切神情的米米,對於她如此熱衷於演戲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時時刻刻不能表現真實的自己,她不累嗎?

“小米,為什麽你會認為我會被怎麽樣呢?”溫妮笑得很美,看暈了米米同行的幾位。

米米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過,很快恢覆了鎮定,她語帶讚嘆:“因為妮妮這麽美,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忍不住啊!”看一眼幾位同伴,米米眼中不懷好意思的光芒閃現:“妮妮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啊!”

“哈!”溫妮乍然失笑:“小米,這世上,哪個女人敢說最美?”看著米米帶來的幾位女子,溫妮眼中含笑:“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各有自己的氣質風情,如何比較?而且,咱們老祖宗說得好:情人眼裏出西施,小米,在汪博的眼裏,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你,你說對不對?”

眾人的神情都緩和了許多,年紀最小的臉上還帶上了羞羞的笑容。

溫妮一直看著米米,因為她的專註,廳裏人的目光也都隨之看向了米米,米米到底不是花瓶,即使被不著痕跡地擋了過去,她仍然戰鬥力強大,她對著溫妮露出親昵的笑容,聲音嬌嗲:“唉呀,妮妮,在我的心裏,就是你最美嘛。”

溫妮真是嘆為觀止,米米明明那麽討厭自己,神情間卻能掩飾得天衣無縫,果然,任何一個人能成功,都有其制勝之道,至少,這種毫無心理負擔地將言不由衷的話說得聲情並茂的本事,溫妮自己是沒有的,那會讓她覺得很累!

轉了轉眼珠,溫妮唇角泛起一個調皮又狡黠的笑容:“我最美?小米,你是誇我待朋友真誠,對吧!”嘆一口氣:“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本是應該的,因為真心待你,心疼你,所以,看不得你受委屈,你吃得簡單,我卻整整大餐,你衣著陳舊,我卻服飾奢華,這樣,如何讓我心安?所以,後來我什麽都與你分享,資助你過得更好,我也才放心。”

米米眼中恨意一閃而過,卻不得不強笑道:“妮妮,就算你沒、幫我,我也是這麽想。”

啊,原來,還是會出現破綻!

溫妮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笑容慵懶,眼神迷蒙:“只要你知道我待你一片真心,我就知足了!從小到大,別人總道我高傲,其實,我只是性情懶散不夠積極罷了,也因此,我的朋友也少,自然是每一個都極珍惜的。”

米米垂下了眼皮,卻很快又笑容燦爛:“是啊,我知道,妮妮待我很好。”又轉移話題:“妮妮,你這兩個月沒受什麽苦吧?”

溫妮打心底嘆了口氣,果然,要改變米米,真的不是她能辦到的事。

“沒受苦,過得很好。”對於米米的糾纏,溫妮有些不耐煩了,她掃一眼廳中幾人,笑道:“小米,我知道你見著我回來很興奮,不過,卻不好冷落你的朋友,這幾位,你都是怎麽認識的?”

米米眼中閃過不甘,卻不得不暫時歇火,“梅書姐和麗華是一起探險認識的,小青是傅大哥的妹妹,她很可愛,是不是?”

看著那個一張娃娃臉的小青,溫妮情不自禁露出一個喜愛的笑容:“看得我好想揉一揉。”

清麗的梅書與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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