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F1與GP2王者對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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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柳念故第一次沒有敲門就進入了夏海萱的辦公室。
夏海萱的辦公室很簡潔明亮，大大的落地窗前是米色的古典窗簾，角落裏是一株喜竹，旁邊是三個不同顏色的單色沙發，映襯著夏海萱有些蒼白的臉色，這裏便顯得清清冷冷的。
看見女兒進來，夏海萱便有些驚訝地從文件中擡頭，“念故啊……什麽事？今天不用上課麽？”
已經上初中的柳念故身材已經挺拔出少女的姿態，一雙淡色的眸子只是很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聽說兩個月後在上海國際賽車場有場商業表演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啊……那個啊。可我沒空，念故你找上朋友一起去看吧。”
“我朋友說遇上艾薩，莫言己哥哥肯定會輸。”
“怎麽會呢？艾薩這次和莫言己搭檔，顏翼天和丹尼爾。”
夏海萱頭都沒有擡得答道。而這一回，柳念故沒有再回答。此時，夏海萱也覺出不對勁來，一下子擡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似笑非笑，“念故，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算計媽媽了？”
“我哪有算計。只是現在官網都還沒公布搭檔的名單，我只是疑惑媽媽為什麽會知道？我只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情而已。”
柳念故說著，微微低頭，像是有些不忍心去看自己的母親。其實她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夏海萱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暗地裏幫助莫言己他們，可為什麽呢？只是那一面之緣？對於商人來說那簡直不可能。之前幾年還是自己年紀小，不懂深想，現在想想真是匪夷所思，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她很怕，這樣的母親連父親都騙過了。那她是不是也會來騙自己？
夏海萱緩緩站起了身，然後走向柳念故。柳念故微微躲了躲，這一個細小的舉動看在夏海萱眼裏覺得特別諷刺——兒子不知道自己，連女兒也害怕自己麽？
“念故，你很聰明。”
夏海萱在柳念故面前緩緩俯下身，迫使柳念故看向她的眼睛，“我想你猜得沒錯。為了讓莫言己有資金，我悄悄地在和你爸爸對著幹，但你要知道，即使我這樣做，這其中我們公司損失的利益我也會在其他方面加倍地賺回來！但你莫言己哥哥的機會卻只有一個！這次的這場比賽，本來主辦方是想從莫言己和蘭妮之間挑一個，我也的確動過些關系，但我問心無愧。這一點上，我沒有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對，這個社會並非所有有實力的人都能夠出人頭地的，這需要運氣、人脈種種因素……而我，只是單純地在幫他，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去傷害他的意思，你明白麽？”
柳念故沒有想到夏海萱居然這樣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反而讓她顯得小家子氣了。她正想著該說些什麽好，夏海萱便抱住了她。
“至於理由，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相信我。”
“嗯……”
“對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那天我就陪你一起去看比賽吧！”
柳念故看著夏海萱有些疲憊卻依舊光彩的眼瞳，重重點了點頭。或許，她的母親比她想象中來得辛苦得多。
而柳念故不知道的是，夏海萱並沒有說出所有，其實這次的比賽有她的投資在內。她，也許也能算小半個讚助商了呢。
自從幾年前莫非父子離開上海開始全世界賽車的征戰後，已經有好久沒有回過家了。這次終於重新回到了上海，卻忽然一下子覺得陌生了很多。一打開門便能在光線中看見漂浮在空氣中的粉塵，它們無處不在像是久遠的記憶。
“你在看什麽？”
莫言己看著發呆的莫非問道。
“噢，沒什麽。只是想起來顏虔那小子第一次來我們家時候的情景，那時候他吃著便宜的火鍋還樂得很呢，就在那張凳子上。”
隨著莫非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見那張木質的椅子，它的右邊扶手已經壞了，上次顏虔坐著的時候還抱怨了很久，不過他仍是笑笑便過去了。仿佛那時的情景還在眼前。
“不知道他現在還好麽？”
莫非自言自語道。
還好麽……僅僅三個字卻顯得格外得漫長，像是怎麽也到達不了目的地。
“收拾收拾。我們接下來就去新聞發布會吧。”
莫非很快便又從房間裏過來了，稍稍理了理東西便和莫言己又一起出門了。這次，希望也是一次暢快的旅途。
等莫言己做到新聞發布會上的時候，另外三只已經恭候大駕了。這次表演賽的新聞發布會只邀請了顏翼天和艾薩，還有他們的新人王搭檔丹尼爾和莫言己。正因為是新舊四王的占席，所以反而吸引了很多的記者前來。
只見那頭的丹尼爾興奮地朝莫言己招了招手，示意他坐旁邊。不過莫言己註意到顏翼天的身邊多出了一張凳子，他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卻見他似乎沒有看見自己一般自顧自調整著眼前的麥克風的位置。
莫言己一言不發地坐在了顏翼天的旁邊。另一邊的丹尼爾明顯很失望。
“哈哈，丹尼爾，功夫不到家啊！”
艾薩翹著二郎腿很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出戲。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顏翼天不鹹不淡地甩下一句話。而至始至終莫言己一直是眼觀鼻鼻觀心，作老僧入定狀。
房間的隔墻緩緩移開，另一面等得不耐煩的記者們馬上便露出了他們發著綠光的眼，對著四個人進行著狂轟濫炸。
“艾薩，聽說這次是你先選的搭檔，為什麽不挑您的師弟丹尼爾呢？”
“他啊，瞧上去有些傻呵呵的。”
頓時，隔壁凳子上的丹尼爾便臉一黑，嘟囔著道，“還不是師兄你太頑皮了，跟著你會出惡性事故的。”
“臭小子敢頂嘴？！”
那邊兩人的互掐霎時將新聞發布會的氣氛調到最高、潮。與這邊兩人之間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爸呢？”
“為什麽告訴你？”
“他最近處理你的緋聞處理得很累是麽？”
“為什麽告訴你？”
“你就不會讓他省點心麽？”
“為什麽告訴你？”
“……你夠了。”
顏翼天真心覺得他和莫言己這臭小子真的很不對盤。
“聽說顏翼天一開始也是想選中國的莫言己選手為搭檔的吧？”
記者笑瞇瞇地提問。
“完全沒有。”
“……”
“聽說莫言己選手一開始就是被顏翼天你看中潛力的呢……”
“完全沒有。”
“……”
這一場發布會最終在各個車手經紀人的各種抓狂下圓滿結束。他們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很異口同聲——“臭小子，看我怎麽在比賽上教訓你！”“死老頭，看我怎麽在比賽上掐死你！”
這場表演賽因為各種大牌和各種噱頭贏得了很多觀眾的捧場。昨天的排位賽是GP2新人之間的單打獨鬥，今天正賽的排位完全取決於昨天小將之間的表現。
不過丹尼爾和莫言己的表現都很不賴，丹尼爾在第三位，莫言己在第四位。對此顏翼天和艾薩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前者是很認可地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示意他做得不錯。而艾薩直接蹭著莫言己就說，你怎麽能比丹尼爾那二楞子慢呢？！這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呀？！
“只要你在第一階段追上不就行了。難道你覺得你幹不掉顏翼天？”
一句話直接讓艾薩對莫言己肅然起敬——這個小子絕對夠道行的啊！這麽犀利的話也能說出來！絕對直擊弱點！
根據此次比賽的規矩，正賽初賽的順序由各自隊伍自行決定，然後在開賽的最後一刻在大屏幕上顯示。也就是說在賽前順序什麽的都是保密的，大家都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戰術。
而莫言己他們的戰術很簡單，第一站果斷讓艾薩耍帥並且奪回一兩個位置。只是不知道顏翼天他們是怎麽安排的？
“好了！觀眾朋友們，這裏是上海國際賽車場！在這裏今天將舉行一場史無前例的新舊賽車王的對決！最引人註目的兩對無疑就是顏翼天和丹尼爾還有艾薩和莫言己這兩對組合！今天的比賽一共分為六段，每段八圈。現在讓我們來看大屏幕，揭曉各隊的戰術！”
隨著解說員的聲音，大屏幕馬上變化——立刻就是一副出戰人員表！
“啊！打頭陣的基本上都是F1名將啊！顏翼天和艾薩這對老對手今天也還是要相遇麽？該說高興呢還是倒黴呢？”
此時兩隊人心裏都是這樣想的——個二貨居然跟我們一樣？！
看著別人上賽場這種事，莫言己倒還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怪。沒看著艾薩的一個動作都感覺心驚肉跳，可這個人明明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職業賽車手了。
“你每次也是這樣看著我的？”
“什麽？”
莫非疑惑地看著忽然問他問題的莫言己，著實摸不著頭腦。
“我說，我之前每次上賽場前你是不是也覺得心臟似乎跳得特別快？”
莫非聞言微微閃爍了下眼眸，然後微笑起來，“似乎……是呢。”
“謝謝。”
莫言己輕輕道，他以為莫非不會聽見，也希望他聽不見。而事實上莫非在那樣嘈雜的背景下還是將莫言己的聲音牢牢捕捉住了。他只是笑得更深了。
坐在車廂裏的顏翼天一擡眼正好看見莫非的笑，莫名地，他就是覺得特別安心。這個傻傻的老男人有時候真是讓覺得可愛得很哪。
夏海萱特地要了最佳票位，和柳念故兩個人早早地就來到了賽場裏。此時她戴著墨鏡，但是坐在那裏似乎就能將莫非的一言一行看在眼裏。他老了一些，但是笑容依舊，眼神清澈如少年。而莫言己則戴著鴨舌帽靜靜待在一旁，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
“啊！比賽開始了！”
柳念故雖然眼睛仍追隨著莫言己，但是此刻莫言己已經在P房裏準備就緒，她只能將註意力全部放到賽場上。
暖胎圈很快就結束了，依照著排位，所有十輛車準備就緒。
紅燈逐漸熄滅，然後，全滅的一瞬間，只見顏翼天和艾薩靈敏地率先沖出！兩輛賽車穿梭在第一和第二名之間的行車線上，靈巧地利用第一彎的角度搶出！
“漂亮！不愧是兩位F1世界冠軍！對於超越的靈敏度絕對驚人！”
顏翼天已經和第一名的賽車一起出了第一彎。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換擋超車，不過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身後那個狡詐的艾薩也會偷偷跟在後面上位；二則是放棄超車，而是將艾薩牢牢防住。
一秒不到的時間內，顏翼天便果斷選擇了後者——因為艾薩那家夥實在太讓他不放心了！就在剛才出發的瞬間他就已經狡猾地順著車流跟著他身後占了不少的便宜了。
觀戰的莫言己皺了皺眉不說話。
“怎麽了？”莫非開口問。
“我忽然覺得艾薩或許比顏翼天更難對付。”
“啊？”
是的，很難對付。對於這種狡猾又風格多變的車手，幾乎根本不知道該何時出招，又該出什麽招壓制他。不過……顏翼天的車技卻比艾薩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莫非：我說作者啊，你這章節名字起得太創意了吧？
顏翼天：神馬叫“F1與GP2王者對掐”？你到底是想突出王者還是突出對掐？
作者：兩者都有，你們有意見？！
莫非and顏翼天：有！
作者：……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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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念故第一次沒有敲門就進入了夏海萱的辦公室。
夏海萱的辦公室很簡潔明亮，大大的落地窗前是米色的古典窗簾，角落裏是一株喜竹，旁邊是三個不同顏色的單色沙發，映襯著夏海萱有些蒼白的臉色，這裏便顯得清清冷冷的。
看見女兒進來，夏海萱便有些驚訝地從文件中擡頭，“念故啊……什麽事？今天不用上課麽？”
已經上初中的柳念故身材已經挺拔出少女的姿態，一雙淡色的眸子只是很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聽說兩個月後在上海國際賽車場有場商業表演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啊……那個啊。可我沒空，念故你找上朋友一起去看吧。”
“我朋友說遇上艾薩，莫言己哥哥肯定會輸。”
“怎麽會呢？艾薩這次和莫言己搭檔，顏翼天和丹尼爾。”
夏海萱頭都沒有擡得答道。而這一回，柳念故沒有再回答。此時，夏海萱也覺出不對勁來，一下子擡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似笑非笑，“念故，你什麽時候也學會算計媽媽了？”
“我哪有算計。只是現在官網都還沒公布搭檔的名單，我只是疑惑媽媽為什麽會知道？我只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情而已。”
柳念故說著，微微低頭，像是有些不忍心去看自己的母親。其實她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夏海萱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暗地裏幫助莫言己他們，可為什麽呢？只是那一面之緣？對於商人來說那簡直不可能。之前幾年還是自己年紀小，不懂深想，現在想想真是匪夷所思，這中間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她很怕，這樣的母親連父親都騙過了。那她是不是也會來騙自己？
夏海萱緩緩站起了身，然後走向柳念故。柳念故微微躲了躲，這一個細小的舉動看在夏海萱眼裏覺得特別諷刺——兒子不知道自己，連女兒也害怕自己麽？
“念故，你很聰明。”
夏海萱在柳念故面前緩緩俯下身，迫使柳念故看向她的眼睛，“我想你猜得沒錯。為了讓莫言己有資金，我悄悄地在和你爸爸對著幹，但你要知道，即使我這樣做，這其中我們公司損失的利益我也會在其他方面加倍地賺回來！但你莫言己哥哥的機會卻只有一個！這次的這場比賽，本來主辦方是想從莫言己和蘭妮之間挑一個，我也的確動過些關系，但我問心無愧。這一點上，我沒有覺得我哪裏做得不對，這個社會並非所有有實力的人都能夠出人頭地的，這需要運氣、人脈種種因素……而我，只是單純地在幫他，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去傷害他的意思，你明白麽？”
柳念故沒有想到夏海萱居然這樣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反而讓她顯得小家子氣了。她正想著該說些什麽好，夏海萱便抱住了她。
“至於理由，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相信我。”
“嗯……”
“對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那天我就陪你一起去看比賽吧！”
柳念故看著夏海萱有些疲憊卻依舊光彩的眼瞳，重重點了點頭。或許，她的母親比她想象中來得辛苦得多。
而柳念故不知道的是，夏海萱並沒有說出所有，其實這次的比賽有她的投資在內。她，也許也能算小半個讚助商了呢。
自從幾年前莫非父子離開上海開始全世界賽車的征戰後，已經有好久沒有回過家了。這次終於重新回到了上海，卻忽然一下子覺得陌生了很多。一打開門便能在光線中看見漂浮在空氣中的粉塵，它們無處不在像是久遠的記憶。
“你在看什麽？”
莫言己看著發呆的莫非問道。
“噢，沒什麽。只是想起來顏虔那小子第一次來我們家時候的情景，那時候他吃著便宜的火鍋還樂得很呢，就在那張凳子上。”
隨著莫非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見那張木質的椅子，它的右邊扶手已經壞了，上次顏虔坐著的時候還抱怨了很久，不過他仍是笑笑便過去了。仿佛那時的情景還在眼前。
“不知道他現在還好麽？”
莫非自言自語道。
還好麽……僅僅三個字卻顯得格外得漫長，像是怎麽也到達不了目的地。
“收拾收拾。我們接下來就去新聞發布會吧。”
莫非很快便又從房間裏過來了，稍稍理了理東西便和莫言己又一起出門了。這次，希望也是一次暢快的旅途。
等莫言己做到新聞發布會上的時候，另外三只已經恭候大駕了。這次表演賽的新聞發布會只邀請了顏翼天和艾薩，還有他們的新人王搭檔丹尼爾和莫言己。正因為是新舊四王的占席，所以反而吸引了很多的記者前來。
只見那頭的丹尼爾興奮地朝莫言己招了招手，示意他坐旁邊。不過莫言己註意到顏翼天的身邊多出了一張凳子，他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卻見他似乎沒有看見自己一般自顧自調整著眼前的麥克風的位置。
莫言己一言不發地坐在了顏翼天的旁邊。另一邊的丹尼爾明顯很失望。
“哈哈，丹尼爾，功夫不到家啊！”
艾薩翹著二郎腿很是興致勃勃地看著這一出戲。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顏翼天不鹹不淡地甩下一句話。而至始至終莫言己一直是眼觀鼻鼻觀心，作老僧入定狀。
房間的隔墻緩緩移開，另一面等得不耐煩的記者們馬上便露出了他們發著綠光的眼，對著四個人進行著狂轟濫炸。
“艾薩，聽說這次是你先選的搭檔，為什麽不挑您的師弟丹尼爾呢？”
“他啊，瞧上去有些傻呵呵的。”
頓時，隔壁凳子上的丹尼爾便臉一黑，嘟囔著道，“還不是師兄你太頑皮了，跟著你會出惡性事故的。”
“臭小子敢頂嘴？！”
那邊兩人的互掐霎時將新聞發布會的氣氛調到最高、潮。與這邊兩人之間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爸呢？”
“為什麽告訴你？”
“他最近處理你的緋聞處理得很累是麽？”
“為什麽告訴你？”
“你就不會讓他省點心麽？”
“為什麽告訴你？”
“……你夠了。”
顏翼天真心覺得他和莫言己這臭小子真的很不對盤。
“聽說顏翼天一開始也是想選中國的莫言己選手為搭檔的吧？”
記者笑瞇瞇地提問。
“完全沒有。”
“……”
“聽說莫言己選手一開始就是被顏翼天你看中潛力的呢……”
“完全沒有。”
“……”
這一場發布會最終在各個車手經紀人的各種抓狂下圓滿結束。他們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很異口同聲——“臭小子，看我怎麽在比賽上教訓你！”“死老頭，看我怎麽在比賽上掐死你！”
這場表演賽因為各種大牌和各種噱頭贏得了很多觀眾的捧場。昨天的排位賽是GP2新人之間的單打獨鬥，今天正賽的排位完全取決於昨天小將之間的表現。
不過丹尼爾和莫言己的表現都很不賴，丹尼爾在第三位，莫言己在第四位。對此顏翼天和艾薩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前者是很認可地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示意他做得不錯。而艾薩直接蹭著莫言己就說，你怎麽能比丹尼爾那二楞子慢呢？！這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呀？！
“只要你在第一階段追上不就行了。難道你覺得你幹不掉顏翼天？”
一句話直接讓艾薩對莫言己肅然起敬——這個小子絕對夠道行的啊！這麽犀利的話也能說出來！絕對直擊弱點！
根據此次比賽的規矩，正賽初賽的順序由各自隊伍自行決定，然後在開賽的最後一刻在大屏幕上顯示。也就是說在賽前順序什麽的都是保密的，大家都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戰術。
而莫言己他們的戰術很簡單，第一站果斷讓艾薩耍帥並且奪回一兩個位置。只是不知道顏翼天他們是怎麽安排的？
“好了！觀眾朋友們，這裏是上海國際賽車場！在這裏今天將舉行一場史無前例的新舊賽車王的對決！最引人註目的兩對無疑就是顏翼天和丹尼爾還有艾薩和莫言己這兩對組合！今天的比賽一共分為六段，每段八圈。現在讓我們來看大屏幕，揭曉各隊的戰術！”
隨著解說員的聲音，大屏幕馬上變化——立刻就是一副出戰人員表！
“啊！打頭陣的基本上都是F1名將啊！顏翼天和艾薩這對老對手今天也還是要相遇麽？該說高興呢還是倒黴呢？”
此時兩隊人心裏都是這樣想的——個二貨居然跟我們一樣？！
看著別人上賽場這種事，莫言己倒還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怪。沒看著艾薩的一個動作都感覺心驚肉跳，可這個人明明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職業賽車手了。
“你每次也是這樣看著我的？”
“什麽？”
莫非疑惑地看著忽然問他問題的莫言己，著實摸不著頭腦。
“我說，我之前每次上賽場前你是不是也覺得心臟似乎跳得特別快？”
莫非聞言微微閃爍了下眼眸，然後微笑起來，“似乎……是呢。”
“謝謝。”
莫言己輕輕道，他以為莫非不會聽見，也希望他聽不見。而事實上莫非在那樣嘈雜的背景下還是將莫言己的聲音牢牢捕捉住了。他只是笑得更深了。
坐在車廂裏的顏翼天一擡眼正好看見莫非的笑，莫名地，他就是覺得特別安心。這個傻傻的老男人有時候真是讓覺得可愛得很哪。
夏海萱特地要了最佳票位，和柳念故兩個人早早地就來到了賽場裏。此時她戴著墨鏡，但是坐在那裏似乎就能將莫非的一言一行看在眼裏。他老了一些，但是笑容依舊，眼神清澈如少年。而莫言己則戴著鴨舌帽靜靜待在一旁，看上去一點都不緊張。
“啊！比賽開始了！”
柳念故雖然眼睛仍追隨著莫言己，但是此刻莫言己已經在P房裏準備就緒，她只能將註意力全部放到賽場上。
暖胎圈很快就結束了，依照著排位，所有十輛車準備就緒。
紅燈逐漸熄滅，然後，全滅的一瞬間，只見顏翼天和艾薩靈敏地率先沖出！兩輛賽車穿梭在第一和第二名之間的行車線上，靈巧地利用第一彎的角度搶出！
“漂亮！不愧是兩位F1世界冠軍！對於超越的靈敏度絕對驚人！”
顏翼天已經和第一名的賽車一起出了第一彎。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換擋超車，不過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身後那個狡詐的艾薩也會偷偷跟在後面上位；二則是放棄超車，而是將艾薩牢牢防住。
一秒不到的時間內，顏翼天便果斷選擇了後者——因為艾薩那家夥實在太讓他不放心了！就在剛才出發的瞬間他就已經狡猾地順著車流跟著他身後占了不少的便宜了。
觀戰的莫言己皺了皺眉不說話。
“怎麽了？”莫非開口問。
“我忽然覺得艾薩或許比顏翼天更難對付。”
“啊？”
是的，很難對付。對於這種狡猾又風格多變的車手，幾乎根本不知道該何時出招，又該出什麽招壓制他。不過……顏翼天的車技卻比艾薩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莫非：我說作者啊，你這章節名字起得太創意了吧？
顏翼天：神馬叫“F1與GP2王者對掐”？你到底是想突出王者還是突出對掐？
作者：兩者都有，你們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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