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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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招財！不要亂跑！莫言己小子快幫我捉住它！”
北京小型賽車場上，索伯G車隊如往常一樣，只占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但無論怎麽偏僻還是照樣有人能夠找到他們。
雖然闊別這個賽場很久，但依然有不少人仍記得他們——那場比賽留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所以當莫言己被殷禮喊去“依法逮捕”招財的時候，一路上有許多人也都幫著一起追著招財而去。不時還會有人遞上名片——當然，潛意思是想要高金挖莫言己的墻角。
莫言己還沒有反應呢，懷裏的招財就不樂意了。甩著雪白的尾巴就想將那張名片給摔下去，來個幾下甩不下去的話就直接飛身一躍，朝那人來了個泰山壓頂！
“招財，老太婆喊你回家吃飯了。”
再然後，眾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一人一貓就這麽施施然地走了。
“今天是全國賽的最後一場。雖然說前兩場你已經取得了優勝，但我想有了上次的經歷，你也不想再次功虧一簣吧？”
楊老太太捏著招財的肉球就笑著向莫言己道。
“嗯。”
莫言己沒有擡頭，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了！上吧！我要讓紅牛那群飲料隊的人知道，誰才能在這場比賽裏稱霸！”
一挽袖子，殷禮便霸氣地吼道。隨後眼珠子轉了幾圈奇道，“哎？那個姓顏的狡猾小子嗯？怎麽不見他在隊裏？”
“上次不是看他已經在方程式賽車隊伍裏了麽？人家早已經甩開你越爬越遠了……”小早川良在旁碎碎念道，“再說了，人家連你這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你就別一個人自己在這裏找存在感了。真可悲……”
“要你多嘴！看我不把你切腹了！”
就在殷禮拎著機械鍥追著小早川良跑的時候，小早川翔卻是笑著道，“嘿嘿嘿……看樣子那個一號車今天會被修理得很慘。”
說著還舔了舔嘴角。
“今天北京的天氣狀態非常好！本屆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的最後一場決賽即將開始！參加決賽的20輛賽車已經在賽道上準備就緒。最後一場比賽的雙倍積分將最終歸於哪支隊伍呢？
現在的積分榜上位居第一的是紅牛車隊的王謂選手。我們可以看到在整張積分表上，有一位選手的積分算法特別惹人註目——那就是來自索伯G車隊的10號莫言己選手！僅憑著最先和最後的四場比賽的優勝就排到了總積分第四的位置！如果今天能夠繼續獲得優勝的話，就有可能成為本年度的總冠軍！”
“你怎麽來了？”
看著黑白格子揚起後沖在第一位的莫言己，楊老太太專心地轉過了身面對著遠道而來的自己的兒子。
“因為我覺得今天你們會贏。”
楊連璋站在楊老太太身後，“這樣的話，我得事先給你們計劃下明年全亞洲賽的事情……”
“喲呵呵……你倒是比我還自信。”
“沒了顏虔，哪怕那輛車上還裝著那個麻煩的裝備，那個選手恐怕還是不能發揮出應有的潛能。因為他們太拿那個東西當一回事了，反受其害。可以說，現在這個場內，幾乎沒有人是莫言己的對手。”
說著楊連璋對著自己的母親笑了笑，“難道您不是這麽想的麽？”
“這個嘛……”
楊老太太想了想，“告訴我實話，顏虔小子是不是去亞洲賽了？我可不信他會因為上一場比賽的關系而輕易就放棄了。”
“什麽也逃不過您的眼睛。”
楊連璋這句話說得有些公式化，臉上卻是一塵不變的笑容，“對於全亞洲賽上的裝備零件……您想好需要哪些了麽？”
“不需要。”
“這麽多年了，您還是一點兒也沒變。”
楊老太太忽然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雙細細的眼似乎快要看進人的心裏去。
“哈哈……媽，別這麽看我。當年那些破事我不想摻和，現在也不想。只是……希望你們都不要後悔就是了。”
“連璋，很多事情不是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賽車界的那些事也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你才坐上隊長經理的位置，以後得好好睜著這雙眼看看。那些是非不是是非，只是一些人心中的信仰矛盾……那些矛盾很密集，很軟弱。不能分辨它，就只能被它控制了。”
楊連璋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屏幕上的莫言己已經將這個風流式的車身掌控得十分嫻熟。特別是他的疾速入彎已經能準確地壓住王謂的行車線——即使王謂在彎道上追上一點也照樣會被莫言己給削下半個頭。
“嗯……你們是不是得考慮給莫言己找個經理人啊？”
楊連璋直接轉頭對著電腦前十指飛快的殷禮說。
殷禮一楞，“啊？楊先生在對我說話？”不是在對楊老師說？
“可不是每場比賽都會有我這樣的閑人來看比賽然後將莫言己帶走的。作為一個車手，如果沒有經理人，那麽就更應該學會推銷自己。可這很明顯，莫言己不會做這種事……”
楊老太太微微嘆了口氣道，“如果這場比賽莫言己小子能夠奪冠並且獲得年度總冠軍的話，我倒有個很好的建議。”
“什麽？”
楊老太太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莫言己爸爸您有在聽我說話麽？”
被莫言己的班主任邀請到辦公室裏的莫非在聽了半小時的大道理後便有些昏昏欲睡。此時年輕女班主任的一聲吼終於喚回了莫非的神智。
只見班主任的臉色發黑，猶如中了九陰白骨爪。而來源明顯就是心不在焉的莫非。
可今天這時候怎麽能教莫非安心地聽老師訓教呢？今天可是自家兒子最重要的一場比賽啊。天知道他有多想親臨比賽現場，這個班主任怎麽好死不死地就選在今天進行家長談話呢？即使不能去看兒子比賽，怎麽連班都不能上？即使班不能上，讓他休息下打會兒瞌睡都不行……
“我剛才說到，您的兒子莫言己不能再請假了！他再請下去不僅會學業不及格，更有可能連小學都畢業不了！您就一點兒也不擔心麽？！”
班主任老師聲色俱厲，眼含熱淚。
“是。我知道。”
莫非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起來。
“莫言己這一年半時間都在幹什麽？”
“賽車。”
“賽車？！沈迷於玩具世界是不好的！我介意您不要再給他買這種玩具了。他已經五年級了！”
“不是玩具。”
“啊？我不管是哪種高級的模型……”
“……是真人駕駛的。”莫非的表情忽然認真起來，每次只要和別人提起自家兒子在賽車，他人總是將之聯想到玩具上去。這讓莫非逐漸覺得惱火起來。
“是言己在駕駛！今天是他的年度決賽！如果取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他就可以去參加全亞洲賽了！”
“什……什麽？您可否再說一遍？”
班主任明顯有些楞了。
而就在這時，莫非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
莫非一接起電話就感覺話筒那邊傳來的巨大的喧囂和歡呼聲，其中以殷禮的尖叫為最——“嘿！莫非麽？！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餵！你聽見我們說話了麽？餵？餵！”
巨大的心跳潛伏在胸口，自己的呼吸都快和話筒對面的人群連成一片……
贏了……他不是在做夢。言己真的贏了！
他站在走廊裏簡直就能想象出莫言己帶著帽子捧著金杯微微笑著的模樣。這次應該不會再將香檳撒自己臉上了吧！
“喲呵呵……孩子他爸你沒有聽錯。莫言己贏了比賽，嗯……如果不錯的話還是年度總冠軍。”楊老太太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這讓莫非暫時短路的腦海一下子清楚起來。
“謝謝！”
楊老太太在那頭微笑，“不過我想有件事情拜托你，雖然有些牽強，但我暫時已經想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什麽事？”
“知道什麽是車隊經理人麽？”
“不……不太清楚。是不是就是幫助車隊走得更遠，讓更多的讚助商來讚助賽事之類的？”
“喲呵呵……差不多。我想，我們車隊要進軍亞洲了，可還缺一個經理人。你願意放棄現在的工作來當莫言己的經理人麽？”
於是第二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莫言己背著鹹蛋超人造型書包走進學校的時候，擡眼就見一條鮮紅的橫幅霸占了大樓的中央，上書——
“賀五年二班莫言己同學勇奪本年度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總冠軍。”
這張橫幅足足張貼了一個月才被揭去，這期間凡是在莫言己身周十米以內提起這件事的同學都被莫言己以殺人視線給嚇跑了。
老師和同學總結得出——那孩子，又羞澀了！
而同樣覺得人生寂寞的還有和莫非共事已久的王三。
“小非啊，你怎麽能夠說走就走呢。你走了我扒誰的牛肉去啊？”
王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拍著莫非的肩頭。
莫非好言相勸了良久，最終還是被等在門外的某人給揪了過去。
王三擡頭就見那人戴著一副明顯價值不菲的墨鏡，頭發有些亂糟糟的，但保持著好看的棕色。身形也非常健碩，比例完美……
奇怪，難道包養莫非的不是富婆？而是個富商？！
而就在王三看著莫非進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車子飛一樣地離開後，他忽然一拍後腦勺大叫起來——“原來他真的認識顏翼天啊？！不帶這麽坑爹的啊！”
莫非上車後驚見自家兒子居然也在顏翼天的車上。頓時嘴角一抽，盯著莫言己想要進行心靈感應——餵，你怎麽會在這個男人車上？
莫言己：早知道你和他糾纏不清，原來是真的。
莫非：沒……誰說的啊。只是偶爾碰到。
莫言己：是啊，偶爾碰到，偶爾準時等你，偶爾知道我們接下去要買衣服。
莫非：……我錯了兒子，我真錯了。
於是在滿車的沈默和歡樂後，顏翼天終於將車停在了購物商城前。
莫非望了望，小心肝一顫——糟了！忘了和顏翼天說讓他停在XX平價服飾批發市場了！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當莫非穿著一身緊身牛仔褲和素凈的白襯衫出現在商場裏時，除了他自己苦著一張臉照著鏡子，其餘的人都呆呆地看著他。
“莫非，你真的沒考慮過用你的身體和臉吃飯？”顏翼天笑著說。
莫言己直接就給了這個男人一腳。
“這件襯衫還有親子裝哦！”
服務員小姐爭先地向莫非推薦著，可惜莫非沒這份工夫理會她們。只能拉著莫言己到一旁咬著耳朵道，“爸爸我今天沒帶多少錢，要不咱們改天再來？”
“這不行吧。聽說你們明天就要去見讚助商了。全亞洲賽雖然索伯也會讚助，但光憑這些遠遠不夠，不給讚助商留下好印象的話，你們的賽事還想繼續麽？”
顏翼天在後閑閑道。
就在顏翼天想要抽出皮夾的時候，誰知莫言己先他一步甩了一張卡到莫非手上。
他是這麽說的——
“用你的身份證辦的。隨便拿去用吧。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兜裏的錢絕對不超過兩張粉紅色人頭。”
“你哪裏搶的錢？”
“你忘了，我是全國冠軍。”
就在莫非像打了雞血似的用莫言己獲得的獎金買了好幾套親子裝後，顏翼天徹底憂愁了——莫言己那個小鬼，遲早有一天要把你從你爹身邊踹走！
而當第二天莫非衣冠楚楚地站在了讚助商總公司的門口時，他終於感到了身上的重量——這一次，一定要輪到他來好好幹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莫非：言己！我們再來個親子帽吧！
莫言己：……
莫非：言己！我們再來張親子照吧！
莫言己：……
莫非：言己！我們……
顏翼天：莫非，再吵就扒了你的親子襯衫，給你套親子泳裝。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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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不要亂跑！莫言己小子快幫我捉住它！”
北京小型賽車場上，索伯G車隊如往常一樣，只占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但無論怎麽偏僻還是照樣有人能夠找到他們。
雖然闊別這個賽場很久，但依然有不少人仍記得他們——那場比賽留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所以當莫言己被殷禮喊去“依法逮捕”招財的時候，一路上有許多人也都幫著一起追著招財而去。不時還會有人遞上名片——當然，潛意思是想要高金挖莫言己的墻角。
莫言己還沒有反應呢，懷裏的招財就不樂意了。甩著雪白的尾巴就想將那張名片給摔下去，來個幾下甩不下去的話就直接飛身一躍，朝那人來了個泰山壓頂！
“招財，老太婆喊你回家吃飯了。”
再然後，眾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一人一貓就這麽施施然地走了。
“今天是全國賽的最後一場。雖然說前兩場你已經取得了優勝，但我想有了上次的經歷，你也不想再次功虧一簣吧？”
楊老太太捏著招財的肉球就笑著向莫言己道。
“嗯。”
莫言己沒有擡頭，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好了！上吧！我要讓紅牛那群飲料隊的人知道，誰才能在這場比賽裏稱霸！”
一挽袖子，殷禮便霸氣地吼道。隨後眼珠子轉了幾圈奇道，“哎？那個姓顏的狡猾小子嗯？怎麽不見他在隊裏？”
“上次不是看他已經在方程式賽車隊伍裏了麽？人家早已經甩開你越爬越遠了……”小早川良在旁碎碎念道，“再說了，人家連你這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你就別一個人自己在這裏找存在感了。真可悲……”
“要你多嘴！看我不把你切腹了！”
就在殷禮拎著機械鍥追著小早川良跑的時候，小早川翔卻是笑著道，“嘿嘿嘿……看樣子那個一號車今天會被修理得很慘。”
說著還舔了舔嘴角。
“今天北京的天氣狀態非常好！本屆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的最後一場決賽即將開始！參加決賽的20輛賽車已經在賽道上準備就緒。最後一場比賽的雙倍積分將最終歸於哪支隊伍呢？
現在的積分榜上位居第一的是紅牛車隊的王謂選手。我們可以看到在整張積分表上，有一位選手的積分算法特別惹人註目——那就是來自索伯G車隊的10號莫言己選手！僅憑著最先和最後的四場比賽的優勝就排到了總積分第四的位置！如果今天能夠繼續獲得優勝的話，就有可能成為本年度的總冠軍！”
“你怎麽來了？”
看著黑白格子揚起後沖在第一位的莫言己，楊老太太專心地轉過了身面對著遠道而來的自己的兒子。
“因為我覺得今天你們會贏。”
楊連璋站在楊老太太身後，“這樣的話，我得事先給你們計劃下明年全亞洲賽的事情……”
“喲呵呵……你倒是比我還自信。”
“沒了顏虔，哪怕那輛車上還裝著那個麻煩的裝備，那個選手恐怕還是不能發揮出應有的潛能。因為他們太拿那個東西當一回事了，反受其害。可以說，現在這個場內，幾乎沒有人是莫言己的對手。”
說著楊連璋對著自己的母親笑了笑，“難道您不是這麽想的麽？”
“這個嘛……”
楊老太太想了想，“告訴我實話，顏虔小子是不是去亞洲賽了？我可不信他會因為上一場比賽的關系而輕易就放棄了。”
“什麽也逃不過您的眼睛。”
楊連璋這句話說得有些公式化，臉上卻是一塵不變的笑容，“對於全亞洲賽上的裝備零件……您想好需要哪些了麽？”
“不需要。”
“這麽多年了，您還是一點兒也沒變。”
楊老太太忽然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雙細細的眼似乎快要看進人的心裏去。
“哈哈……媽，別這麽看我。當年那些破事我不想摻和，現在也不想。只是……希望你們都不要後悔就是了。”
“連璋，很多事情不是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賽車界的那些事也不是你想得那麽簡單。你才坐上隊長經理的位置，以後得好好睜著這雙眼看看。那些是非不是是非，只是一些人心中的信仰矛盾……那些矛盾很密集，很軟弱。不能分辨它，就只能被它控制了。”
楊連璋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屏幕上的莫言己已經將這個風流式的車身掌控得十分嫻熟。特別是他的疾速入彎已經能準確地壓住王謂的行車線——即使王謂在彎道上追上一點也照樣會被莫言己給削下半個頭。
“嗯……你們是不是得考慮給莫言己找個經理人啊？”
楊連璋直接轉頭對著電腦前十指飛快的殷禮說。
殷禮一楞，“啊？楊先生在對我說話？”不是在對楊老師說？
“可不是每場比賽都會有我這樣的閑人來看比賽然後將莫言己帶走的。作為一個車手，如果沒有經理人，那麽就更應該學會推銷自己。可這很明顯，莫言己不會做這種事……”
楊老太太微微嘆了口氣道，“如果這場比賽莫言己小子能夠奪冠並且獲得年度總冠軍的話，我倒有個很好的建議。”
“什麽？”
楊老太太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莫言己爸爸您有在聽我說話麽？”
被莫言己的班主任邀請到辦公室裏的莫非在聽了半小時的大道理後便有些昏昏欲睡。此時年輕女班主任的一聲吼終於喚回了莫非的神智。
只見班主任的臉色發黑，猶如中了九陰白骨爪。而來源明顯就是心不在焉的莫非。
可今天這時候怎麽能教莫非安心地聽老師訓教呢？今天可是自家兒子最重要的一場比賽啊。天知道他有多想親臨比賽現場，這個班主任怎麽好死不死地就選在今天進行家長談話呢？即使不能去看兒子比賽，怎麽連班都不能上？即使班不能上，讓他休息下打會兒瞌睡都不行……
“我剛才說到，您的兒子莫言己不能再請假了！他再請下去不僅會學業不及格，更有可能連小學都畢業不了！您就一點兒也不擔心麽？！”
班主任老師聲色俱厲，眼含熱淚。
“是。我知道。”
莫非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起來。
“莫言己這一年半時間都在幹什麽？”
“賽車。”
“賽車？！沈迷於玩具世界是不好的！我介意您不要再給他買這種玩具了。他已經五年級了！”
“不是玩具。”
“啊？我不管是哪種高級的模型……”
“……是真人駕駛的。”莫非的表情忽然認真起來，每次只要和別人提起自家兒子在賽車，他人總是將之聯想到玩具上去。這讓莫非逐漸覺得惱火起來。
“是言己在駕駛！今天是他的年度決賽！如果取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他就可以去參加全亞洲賽了！”
“什……什麽？您可否再說一遍？”
班主任明顯有些楞了。
而就在這時，莫非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
莫非一接起電話就感覺話筒那邊傳來的巨大的喧囂和歡呼聲，其中以殷禮的尖叫為最——“嘿！莫非麽？！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餵！你聽見我們說話了麽？餵？餵！”
巨大的心跳潛伏在胸口，自己的呼吸都快和話筒對面的人群連成一片……
贏了……他不是在做夢。言己真的贏了！
他站在走廊裏簡直就能想象出莫言己帶著帽子捧著金杯微微笑著的模樣。這次應該不會再將香檳撒自己臉上了吧！
“喲呵呵……孩子他爸你沒有聽錯。莫言己贏了比賽，嗯……如果不錯的話還是年度總冠軍。”楊老太太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這讓莫非暫時短路的腦海一下子清楚起來。
“謝謝！”
楊老太太在那頭微笑，“不過我想有件事情拜托你，雖然有些牽強，但我暫時已經想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什麽事？”
“知道什麽是車隊經理人麽？”
“不……不太清楚。是不是就是幫助車隊走得更遠，讓更多的讚助商來讚助賽事之類的？”
“喲呵呵……差不多。我想，我們車隊要進軍亞洲了，可還缺一個經理人。你願意放棄現在的工作來當莫言己的經理人麽？”
於是第二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莫言己背著鹹蛋超人造型書包走進學校的時候，擡眼就見一條鮮紅的橫幅霸占了大樓的中央，上書——
“賀五年二班莫言己同學勇奪本年度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總冠軍。”
這張橫幅足足張貼了一個月才被揭去，這期間凡是在莫言己身周十米以內提起這件事的同學都被莫言己以殺人視線給嚇跑了。
老師和同學總結得出——那孩子，又羞澀了！
而同樣覺得人生寂寞的還有和莫非共事已久的王三。
“小非啊，你怎麽能夠說走就走呢。你走了我扒誰的牛肉去啊？”
王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拍著莫非的肩頭。
莫非好言相勸了良久，最終還是被等在門外的某人給揪了過去。
王三擡頭就見那人戴著一副明顯價值不菲的墨鏡，頭發有些亂糟糟的，但保持著好看的棕色。身形也非常健碩，比例完美……
奇怪，難道包養莫非的不是富婆？而是個富商？！
而就在王三看著莫非進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車子飛一樣地離開後，他忽然一拍後腦勺大叫起來——“原來他真的認識顏翼天啊？！不帶這麽坑爹的啊！”
莫非上車後驚見自家兒子居然也在顏翼天的車上。頓時嘴角一抽，盯著莫言己想要進行心靈感應——餵，你怎麽會在這個男人車上？
莫言己：早知道你和他糾纏不清，原來是真的。
莫非：沒……誰說的啊。只是偶爾碰到。
莫言己：是啊，偶爾碰到，偶爾準時等你，偶爾知道我們接下去要買衣服。
莫非：……我錯了兒子，我真錯了。
於是在滿車的沈默和歡樂後，顏翼天終於將車停在了購物商城前。
莫非望了望，小心肝一顫——糟了！忘了和顏翼天說讓他停在XX平價服飾批發市場了！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當莫非穿著一身緊身牛仔褲和素凈的白襯衫出現在商場裏時，除了他自己苦著一張臉照著鏡子，其餘的人都呆呆地看著他。
“莫非，你真的沒考慮過用你的身體和臉吃飯？”顏翼天笑著說。
莫言己直接就給了這個男人一腳。
“這件襯衫還有親子裝哦！”
服務員小姐爭先地向莫非推薦著，可惜莫非沒這份工夫理會她們。只能拉著莫言己到一旁咬著耳朵道，“爸爸我今天沒帶多少錢，要不咱們改天再來？”
“這不行吧。聽說你們明天就要去見讚助商了。全亞洲賽雖然索伯也會讚助，但光憑這些遠遠不夠，不給讚助商留下好印象的話，你們的賽事還想繼續麽？”
顏翼天在後閑閑道。
就在顏翼天想要抽出皮夾的時候，誰知莫言己先他一步甩了一張卡到莫非手上。
他是這麽說的——
“用你的身份證辦的。隨便拿去用吧。不要裝了，我知道你兜裏的錢絕對不超過兩張粉紅色人頭。”
“你哪裏搶的錢？”
“你忘了，我是全國冠軍。”
就在莫非像打了雞血似的用莫言己獲得的獎金買了好幾套親子裝後，顏翼天徹底憂愁了——莫言己那個小鬼，遲早有一天要把你從你爹身邊踹走！
而當第二天莫非衣冠楚楚地站在了讚助商總公司的門口時，他終於感到了身上的重量——這一次，一定要輪到他來好好幹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莫非：言己！我們再來個親子帽吧！
莫言己：……
莫非：言己！我們再來張親子照吧！
莫言己：……
莫非：言己！我們……
顏翼天：莫非，再吵就扒了你的親子襯衫，給你套親子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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