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關燈
小
中
大
“Hello， Chinese boy～”
放學後的校園門口人潮擁擠。很多孩子都撲進家長的懷裏。而莫言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上下學的，莫非從來都沒有空來接他。況且，莫言己也不需要莫非來接。
“看上去像個傻子。”
曾經莫非有提議過自己去接他的時候，莫言己這麽評價道。
於是未免自己在自家兒子心目中變成傻子，所以莫非再也沒有強求過。
不過這天的校園門口有了些小騷動——
騷動的源頭是個金發碧眸的少年。
“啊……是你。”
當丹尼爾笑著站在莫言己面前的時候，莫言己只是背著鹹蛋超人造型的雙肩包看了看他。
“噗……”
丹尼爾盯著呆呆的莫言己一會兒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中國人不是都很有禮貌的麽？你真有趣。你的病好了麽？”
“原來……你會說我們這邊的話。”
莫言己不顧丹尼爾繼續往前走著，卻發現這個外國人一直跟著自己。
“我不僅會說中文還會日文。看樣子你精神不錯，病好了吧？”
丹尼爾脾氣很好地不急不緩地跟在莫言己身後再次問道。
“兩個月了。我又不是老頭子，當然好了。”
“這樣啊……我也這麽覺得。”
說著，丹尼爾居然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額發。然後看著莫言己的背影似乎猶豫了很久，“餵，來看比賽吧！”
莫言己這才停下腳步，“比賽？什麽比賽？”
後來想起來，莫言己第一次用雙手親自接觸方程式賽車的入場券就是在丹尼爾手裏。
鮮紅的顏色，上面印了一輛深藍色的方程式賽車疾馳在賽道上，像是F1一樣。
“我的雷諾方程式出道戰。你來麽？”
丹尼爾晃著那張票子微笑著說。
“方程式賽車？”
“嗯。”
“你……不再駕駛小型賽車了？”
“紅牛車隊的方程式隊叫我去測試，我就去了。然後就這樣啦。”說著，丹尼爾笑著聳了聳肩，“你們中國話不是有一句叫做‘人往上面跑，水往下面流’麽？”
莫言己不理會丹尼爾對諺語的獨特“誤解”，而是將那張票子研究了好久道，“為什麽要讓我去？”
“嗯……就是想讓你看看。”丹尼爾笑了笑，“還有，讓你快點追上來！我一直在等著你啊！”
“嗯，是麽……”
莫言己翻來覆去將票子瞧了好久，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既然要我來看，那怎麽就只有一張票子？”
“啊？”
“還有我家老爹的呢？”
“……”
在沿著放學路去往莫言己家的街道上此時有一人在他們身後靜靜看著他們。
他的手裏拎了很多水果。洗得都很幹凈。橙子都切成塊放在了LOCK盒子裏，石榴也都剝好了放在旁邊的匣子裏。
他甚至還在商店裏買了一個可愛的小勺子。雖然他不確定莫言己會不會喜歡這個勺子，但是他卻覺得這上面的畫著的表情和莫言己有的一拼。於是心情一好便買下了。
好不容易趁著自家人都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出來這一趟。他甚至都不知道莫言己回家的時間，於是從3點等到了現在。也不敢張揚地直接去醫院或者學院找莫言己，從那次比賽開始便忍到現在……
可是這是什麽情況？
為什麽在這個小鬼身邊有說有笑的居然是那個外國人？
他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顏虔忽然就覺得胸口悶得慌。是覺得對不起那小鬼麽？不是的！他確定自己是在生氣！並且這氣有些來得莫名其妙。可他就是恨不得將那個外國人一把從小鬼身邊扯開！
但他沒有行動，甚至都沒有出聲。
就在顏虔想要繞開他們，繞遠路將這些水果放到莫言己家門口時，他居然看見那個外國人笑著微微俯身，在莫言己耳邊說了些什麽。揉了揉他的腦袋就在莫言己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而莫言己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也錯愕了很久。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自然也知道這個世界比他想象得來得開放得多。莫非也經常這麽抱他、吻他，這些他都已經逐漸習慣了。可是這個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一定要來看啊！”
雖然額上柔軟的觸感已經離開了，但腦袋上的觸感還在。丹尼爾仍是滿眼寵溺地看著莫言己，輕輕拍著他。
莫言己剛擡眼就見身旁閃來一個人影！硬生生地將他和丹尼爾隔開——
“餵，要不要來個西瓜？”
用環保袋揮開丹尼爾爪子的顏虔緩緩笑著對著莫言己問道。
“啊！我知道你！”
那邊被水果環保袋襲擊了的丹尼爾忽然指著顏虔叫了起來。
“不喜歡西瓜的話，我這裏還有蘋果啊，橙子啊，想吃什麽跟我說，我馬上去買。”
莫言己有些呆楞地看著此時的顏虔用自己逐漸健壯的體魄將自己夾在墻壁與他之間。一瞬間，四周都是顏虔身上熟悉的薄荷味。
“你就是那個偷了我的車技拿去研發了奇怪東西的天才技師！”丹尼爾倒是興奮得絲毫不介意顏虔對他的無視，立馬上前就想打招呼。
“我不是天才。”
似乎對這兩個字眼特別敏感，顏虔終於回頭看了丹尼爾一眼。
丹尼爾觀察了這兩個人的動作很久，忽然道，“嘿！難道你喜歡這個中國男孩？！”
這句話的直接後果就是莫言己猛地一拳推開顏虔，然後搶了他手裏的水果就跑。對了！跑的時候還順帶踩了丹尼爾一腳。
於是兩個少年只好捂著傷處看著莫言己緩緩離開自己的視野……
“嘿，我不歧視同性戀，真的。”丹尼爾直接坐在了地上對著顏虔笑，“因為我自己是雙性戀。”
“……”
於是周末的時候，莫言己就坐在了看臺上。腿上還抱著一個石榴啃著。
當然，莫非並非每次都有空陪著他來看比賽。於是G車隊的眾人自告奮勇地陪同前來。當然，這些票子都是丹尼爾請的客。
“我說那個丹尼爾人還不錯啊。這個位置還真好。”
殷禮滿意地拍了拍座位笑道。
“喲呵呵……之後要好好地謝謝人家。”楊老太太不知在和誰說話，於是莫言己選擇性無視。
“這個外國小子還晉升得真快。上次來試車的時候才參加全亞洲賽吧……嗯……不過也是，他最少也有15歲了吧。如果有實力在被挑選去試車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15歲就駕駛方程式賽車的人也不是很少見……”
小早川良忽然碎碎念起來。
“嘿嘿嘿……出道戰啊，不會輸得很慘吧！這樣才好玩！”
小早川翔在一旁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你們倆安靜點！比賽要開始了！”殷禮兩手分別揪住兩兄弟，“看，丹尼爾那家夥居然排在第二位！嘿，挺不錯啊！”
莫言己沒說話，因為他忙著啃石榴。那天顏虔買來的水果除了剝好的，還有幾個完整的。有些水果沒到季節，莫言己以為會很難吃，想不到都甜得很。
嗯……他終於發現顏虔的可用之處了。
“餵，你看比賽吃什麽石榴啊？你爸爸買的？”
殷禮湊上來。
此時綠燈亮起，二十輛車飛沖而去！
“不是。”
“讓我猜猜……”楊老太太忽然開口，“是不是紅牛車隊的那個小子買的？”
“紅牛車隊？誰啊？莫言己小子，你居然‘通敵叛國’！沒收！充當公款！”說著，殷禮就要去搶莫言己手裏的石榴。
莫言己死死抱住，“老太婆你知道那個人渣？”
“噢～因為他現在就在那邊的維修站裏呢……你看，是不是他啊。那個大大的貓眼小子。”
隨著楊老太太指的地方望去，果然見顏虔一手支顎趴在電腦臺前。
“呀！是個小帥哥！”
殷禮笑道。
“你要是知道就是他將上次比賽裏的一號車發揮出120%的力量的話，你就不會覺得他帥了。”
小早川良在旁吐槽。
“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是莫言己小子認識的人麽？”
“顏虔，顏翼天的侄子。現在任職於紅牛。事主不一樣，哪怕是認識的朋友也不能防水啊。這不僅是職業素質的問題，更是……有故事的。”
說著，小早川良小心翼翼地看了楊老太太幾眼。卻見楊老太太既沒有解釋，也沒有呵斥。心裏頓時覺得更加慌了。
早知道就不說多餘的廢話了……
“啊！就是那個外界傳言很厲害的機械小子啊！不錯啊！居然能搞出這些個麻煩玩意兒算他厲害！不過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看我怎麽弄死他！莫言己小子，你不會心疼吧？”
殷禮忽然問道。
莫言己微微瞇眼，看見顏虔居然閑來無事在丹尼爾的飲料裏不知做了些什麽手腳。雖然一雙貓眼還是晶亮的，但眼下明顯有灰青色的眼圈。估計又通宵做什麽學習和研究了吧。
從小型賽車到方程式賽車，虧他能習慣得這麽快。
“現在最多只是個打雜的。”
楊老太太似乎看出來莫言己在想什麽，接口道，“要這麽快就轉入方程式賽車的技術領域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他現在恐怕在跟隊學習吧。”
此時，先前部隊的幾輛車展開了混戰。
丹尼爾也在其中。有好幾個彎道，幾輛車都並排交叉而行。一輛車超越過去後，在接下來的一個彎道又重新被超越回來！
從小型賽車到方程式賽車是一個跨度——即使是比較初級的雷諾方程式（Formula Renault），也配備了懸吊系統、有變速箱還有基礎空力組件等，那是簡單裝備的小型賽車不能相比的。
相對的，方程式賽車不僅要考驗和鍛煉車手進一步的技術，還要求車手有一定的體能。所以一般車手都在15歲以上才參加方程式的比賽。
“餵，顏虔你在幹嘛？”
隊友拍著顏虔問道。
“倒瀉藥。”顏虔面不改色道。
“餵餵餵……你即使在做壞事也不要這麽明說好麽。還有，別做這麽幼稚的事情，還是多看下比賽或者請教下師傅技巧吧。你不是想參加方程式賽車的比賽麽？”
“是想參加。但不是現在。”
“為什麽？”
“某個人還沒到火候。我也還沒到火候，我還不能跟著他。”
“噢，我知道了。”隊友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裏不允許的吧？上次也是。來我們隊裏參加面試隊長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你們家同意。說不定連隊長交過幾個女朋友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吧？”
顏虔忽然回頭笑了笑，“你不怕在我面前說這些，隔天就被我家給‘民事訴訟’了？”
“哈哈哈哈……有點兒。”
顏虔放下手中的惡作劇，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看著屏幕上丹尼爾落到了第三後瞄準時機就一連超了兩輛車。
隊裏頓時一片歡騰。
“那個傻子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喃喃地說著，莫言己將放在顏虔身上的視線重新投向場上的激戰。
和小型賽車真的不一樣——那種塵囂沖天的動人心魄感覺和F1很像！
“想要駕駛麽？”
楊老太太笑著指了指場內。
最後一圈，丹尼爾居然壓制住了幾個前輩穩居第一！
沖過白線的瞬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丹尼爾向著莫言己的方向比了下大拇指！
“真是了不起的孩子。在出道戰上就這麽引人註目……說不定是個能走向F1賽場的孩子……”
楊老太太回頭，“你呢？你想不想啊？”
莫言己緩緩站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能走那麽遠。但是很想！”
“好！那我們就帶你去！”
楊老太太和G車隊的隊員在身後對著莫言己微笑——
“下周是全國賽的倒數第三站，你準備好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顏虔：外國人，來單挑！
丹尼爾（捂肚子狀）：原來……是你！傳說中的奪命七步散！
顏虔（笑）：別裝了，我撒的只是胡椒粉。肚子不舒服了吧？快去茅廁吧啊。
莫言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放學後的校園門口人潮擁擠。很多孩子都撲進家長的懷裏。而莫言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上下學的，莫非從來都沒有空來接他。況且，莫言己也不需要莫非來接。
“看上去像個傻子。”
曾經莫非有提議過自己去接他的時候，莫言己這麽評價道。
於是未免自己在自家兒子心目中變成傻子，所以莫非再也沒有強求過。
不過這天的校園門口有了些小騷動——
騷動的源頭是個金發碧眸的少年。
“啊……是你。”
當丹尼爾笑著站在莫言己面前的時候，莫言己只是背著鹹蛋超人造型的雙肩包看了看他。
“噗……”
丹尼爾盯著呆呆的莫言己一會兒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中國人不是都很有禮貌的麽？你真有趣。你的病好了麽？”
“原來……你會說我們這邊的話。”
莫言己不顧丹尼爾繼續往前走著，卻發現這個外國人一直跟著自己。
“我不僅會說中文還會日文。看樣子你精神不錯，病好了吧？”
丹尼爾脾氣很好地不急不緩地跟在莫言己身後再次問道。
“兩個月了。我又不是老頭子，當然好了。”
“這樣啊……我也這麽覺得。”
說著，丹尼爾居然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額發。然後看著莫言己的背影似乎猶豫了很久，“餵，來看比賽吧！”
莫言己這才停下腳步，“比賽？什麽比賽？”
後來想起來，莫言己第一次用雙手親自接觸方程式賽車的入場券就是在丹尼爾手裏。
鮮紅的顏色，上面印了一輛深藍色的方程式賽車疾馳在賽道上，像是F1一樣。
“我的雷諾方程式出道戰。你來麽？”
丹尼爾晃著那張票子微笑著說。
“方程式賽車？”
“嗯。”
“你……不再駕駛小型賽車了？”
“紅牛車隊的方程式隊叫我去測試，我就去了。然後就這樣啦。”說著，丹尼爾笑著聳了聳肩，“你們中國話不是有一句叫做‘人往上面跑，水往下面流’麽？”
莫言己不理會丹尼爾對諺語的獨特“誤解”，而是將那張票子研究了好久道，“為什麽要讓我去？”
“嗯……就是想讓你看看。”丹尼爾笑了笑，“還有，讓你快點追上來！我一直在等著你啊！”
“嗯，是麽……”
莫言己翻來覆去將票子瞧了好久，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既然要我來看，那怎麽就只有一張票子？”
“啊？”
“還有我家老爹的呢？”
“……”
在沿著放學路去往莫言己家的街道上此時有一人在他們身後靜靜看著他們。
他的手裏拎了很多水果。洗得都很幹凈。橙子都切成塊放在了LOCK盒子裏，石榴也都剝好了放在旁邊的匣子裏。
他甚至還在商店裏買了一個可愛的小勺子。雖然他不確定莫言己會不會喜歡這個勺子，但是他卻覺得這上面的畫著的表情和莫言己有的一拼。於是心情一好便買下了。
好不容易趁著自家人都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出來這一趟。他甚至都不知道莫言己回家的時間，於是從3點等到了現在。也不敢張揚地直接去醫院或者學院找莫言己，從那次比賽開始便忍到現在……
可是這是什麽情況？
為什麽在這個小鬼身邊有說有笑的居然是那個外國人？
他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顏虔忽然就覺得胸口悶得慌。是覺得對不起那小鬼麽？不是的！他確定自己是在生氣！並且這氣有些來得莫名其妙。可他就是恨不得將那個外國人一把從小鬼身邊扯開！
但他沒有行動，甚至都沒有出聲。
就在顏虔想要繞開他們，繞遠路將這些水果放到莫言己家門口時，他居然看見那個外國人笑著微微俯身，在莫言己耳邊說了些什麽。揉了揉他的腦袋就在莫言己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而莫言己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也錯愕了很久。
來到這個世界後，他自然也知道這個世界比他想象得來得開放得多。莫非也經常這麽抱他、吻他，這些他都已經逐漸習慣了。可是這個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一定要來看啊！”
雖然額上柔軟的觸感已經離開了，但腦袋上的觸感還在。丹尼爾仍是滿眼寵溺地看著莫言己，輕輕拍著他。
莫言己剛擡眼就見身旁閃來一個人影！硬生生地將他和丹尼爾隔開——
“餵，要不要來個西瓜？”
用環保袋揮開丹尼爾爪子的顏虔緩緩笑著對著莫言己問道。
“啊！我知道你！”
那邊被水果環保袋襲擊了的丹尼爾忽然指著顏虔叫了起來。
“不喜歡西瓜的話，我這裏還有蘋果啊，橙子啊，想吃什麽跟我說，我馬上去買。”
莫言己有些呆楞地看著此時的顏虔用自己逐漸健壯的體魄將自己夾在墻壁與他之間。一瞬間，四周都是顏虔身上熟悉的薄荷味。
“你就是那個偷了我的車技拿去研發了奇怪東西的天才技師！”丹尼爾倒是興奮得絲毫不介意顏虔對他的無視，立馬上前就想打招呼。
“我不是天才。”
似乎對這兩個字眼特別敏感，顏虔終於回頭看了丹尼爾一眼。
丹尼爾觀察了這兩個人的動作很久，忽然道，“嘿！難道你喜歡這個中國男孩？！”
這句話的直接後果就是莫言己猛地一拳推開顏虔，然後搶了他手裏的水果就跑。對了！跑的時候還順帶踩了丹尼爾一腳。
於是兩個少年只好捂著傷處看著莫言己緩緩離開自己的視野……
“嘿，我不歧視同性戀，真的。”丹尼爾直接坐在了地上對著顏虔笑，“因為我自己是雙性戀。”
“……”
於是周末的時候，莫言己就坐在了看臺上。腿上還抱著一個石榴啃著。
當然，莫非並非每次都有空陪著他來看比賽。於是G車隊的眾人自告奮勇地陪同前來。當然，這些票子都是丹尼爾請的客。
“我說那個丹尼爾人還不錯啊。這個位置還真好。”
殷禮滿意地拍了拍座位笑道。
“喲呵呵……之後要好好地謝謝人家。”楊老太太不知在和誰說話，於是莫言己選擇性無視。
“這個外國小子還晉升得真快。上次來試車的時候才參加全亞洲賽吧……嗯……不過也是，他最少也有15歲了吧。如果有實力在被挑選去試車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15歲就駕駛方程式賽車的人也不是很少見……”
小早川良忽然碎碎念起來。
“嘿嘿嘿……出道戰啊，不會輸得很慘吧！這樣才好玩！”
小早川翔在一旁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你們倆安靜點！比賽要開始了！”殷禮兩手分別揪住兩兄弟，“看，丹尼爾那家夥居然排在第二位！嘿，挺不錯啊！”
莫言己沒說話，因為他忙著啃石榴。那天顏虔買來的水果除了剝好的，還有幾個完整的。有些水果沒到季節，莫言己以為會很難吃，想不到都甜得很。
嗯……他終於發現顏虔的可用之處了。
“餵，你看比賽吃什麽石榴啊？你爸爸買的？”
殷禮湊上來。
此時綠燈亮起，二十輛車飛沖而去！
“不是。”
“讓我猜猜……”楊老太太忽然開口，“是不是紅牛車隊的那個小子買的？”
“紅牛車隊？誰啊？莫言己小子，你居然‘通敵叛國’！沒收！充當公款！”說著，殷禮就要去搶莫言己手裏的石榴。
莫言己死死抱住，“老太婆你知道那個人渣？”
“噢～因為他現在就在那邊的維修站裏呢……你看，是不是他啊。那個大大的貓眼小子。”
隨著楊老太太指的地方望去，果然見顏虔一手支顎趴在電腦臺前。
“呀！是個小帥哥！”
殷禮笑道。
“你要是知道就是他將上次比賽裏的一號車發揮出120%的力量的話，你就不會覺得他帥了。”
小早川良在旁吐槽。
“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是莫言己小子認識的人麽？”
“顏虔，顏翼天的侄子。現在任職於紅牛。事主不一樣，哪怕是認識的朋友也不能防水啊。這不僅是職業素質的問題，更是……有故事的。”
說著，小早川良小心翼翼地看了楊老太太幾眼。卻見楊老太太既沒有解釋，也沒有呵斥。心裏頓時覺得更加慌了。
早知道就不說多餘的廢話了……
“啊！就是那個外界傳言很厲害的機械小子啊！不錯啊！居然能搞出這些個麻煩玩意兒算他厲害！不過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看我怎麽弄死他！莫言己小子，你不會心疼吧？”
殷禮忽然問道。
莫言己微微瞇眼，看見顏虔居然閑來無事在丹尼爾的飲料裏不知做了些什麽手腳。雖然一雙貓眼還是晶亮的，但眼下明顯有灰青色的眼圈。估計又通宵做什麽學習和研究了吧。
從小型賽車到方程式賽車，虧他能習慣得這麽快。
“現在最多只是個打雜的。”
楊老太太似乎看出來莫言己在想什麽，接口道，“要這麽快就轉入方程式賽車的技術領域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他現在恐怕在跟隊學習吧。”
此時，先前部隊的幾輛車展開了混戰。
丹尼爾也在其中。有好幾個彎道，幾輛車都並排交叉而行。一輛車超越過去後，在接下來的一個彎道又重新被超越回來！
從小型賽車到方程式賽車是一個跨度——即使是比較初級的雷諾方程式（Formula Renault），也配備了懸吊系統、有變速箱還有基礎空力組件等，那是簡單裝備的小型賽車不能相比的。
相對的，方程式賽車不僅要考驗和鍛煉車手進一步的技術，還要求車手有一定的體能。所以一般車手都在15歲以上才參加方程式的比賽。
“餵，顏虔你在幹嘛？”
隊友拍著顏虔問道。
“倒瀉藥。”顏虔面不改色道。
“餵餵餵……你即使在做壞事也不要這麽明說好麽。還有，別做這麽幼稚的事情，還是多看下比賽或者請教下師傅技巧吧。你不是想參加方程式賽車的比賽麽？”
“是想參加。但不是現在。”
“為什麽？”
“某個人還沒到火候。我也還沒到火候，我還不能跟著他。”
“噢，我知道了。”隊友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裏不允許的吧？上次也是。來我們隊裏參加面試隊長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你們家同意。說不定連隊長交過幾個女朋友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吧？”
顏虔忽然回頭笑了笑，“你不怕在我面前說這些，隔天就被我家給‘民事訴訟’了？”
“哈哈哈哈……有點兒。”
顏虔放下手中的惡作劇，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看著屏幕上丹尼爾落到了第三後瞄準時機就一連超了兩輛車。
隊裏頓時一片歡騰。
“那個傻子誰知道他在想什麽。”
喃喃地說著，莫言己將放在顏虔身上的視線重新投向場上的激戰。
和小型賽車真的不一樣——那種塵囂沖天的動人心魄感覺和F1很像！
“想要駕駛麽？”
楊老太太笑著指了指場內。
最後一圈，丹尼爾居然壓制住了幾個前輩穩居第一！
沖過白線的瞬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丹尼爾向著莫言己的方向比了下大拇指！
“真是了不起的孩子。在出道戰上就這麽引人註目……說不定是個能走向F1賽場的孩子……”
楊老太太回頭，“你呢？你想不想啊？”
莫言己緩緩站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能走那麽遠。但是很想！”
“好！那我們就帶你去！”
楊老太太和G車隊的隊員在身後對著莫言己微笑——
“下周是全國賽的倒數第三站，你準備好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顏虔：外國人，來單挑！
丹尼爾（捂肚子狀）：原來……是你！傳說中的奪命七步散！
顏虔（笑）：別裝了，我撒的只是胡椒粉。肚子不舒服了吧？快去茅廁吧啊。
莫言己：……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