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所謂索伯G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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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己，好像有人在叫你。”
見莫言己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走，莫非拉了拉莫言己的手。
而顏虔在看見楊連璋第一眼的時候就壓低了帽檐匆匆躲進了他們租來的小貨車裏。所以當楊連璋走近莫非和莫言己時，父子兩人都以為這人就是法拉利車隊的隊長。
楊連璋笑著打量了他們幾眼，發現他們的手上並沒有拿著類似名片或者協議書之類的東西，而且表情也有點迷惘。
“法拉利的隊長沒有來找你們簽約麽？”
莫言己盯著他沒有說話，只有莫非禮貌地問，“請問您是？”
“如果法拉利車隊沒有給你們名片的話，那麽請務必接受我這張名片。”說著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名片。
莫非剛想接過，誰知楊連璋偷笑著繞了個圈，將名片塞進莫言己手裏。
“我是索伯小型賽車中國隊的隊長，我叫楊連璋。”
楊連璋笑笑，熱情地向莫非伸出手。
“你也想要我去你們那邊的第二車隊？”莫言己擡眼直言不諱道。
楊連璋被問得一楞，接而哈哈大笑，“如果我說我連第二車隊也不會提供給你呢？”
“哎？”
莫非不自禁地吃驚道。
“為什麽？難道你不是來找我開車的？”莫言己想也沒有想，再次直接道。
這次楊連璋再也沒有笑，而是微微俯下身，像是觀察一個稀有動物般看著莫言己——
“因為你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會撞車，會打架……我想法拉利那邊想要你簽約第二車手的原因就是這兩個吧。說實話，這是所有車隊都害怕發生的事，在幕後的工作人員永遠都不會喜歡沖動的賽車手，甚至有車隊在簽約賽車手時都要調查一番車手在賽場的退場率……因為一場比賽，如果你發生碰撞而退場，那麽就連勝利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整個車隊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楊連璋硬朗的臉上忽然沒有絲毫表情，“試問，有哪個車隊肯冒這樣的風險？”
就在莫非想要為這詭異的氣氛說些什麽的時候，楊連璋卻，話鋒一轉。
“不過剛好我手下有一隊同樣奇怪的隊伍。他們和你一樣優秀，有著絕佳的技術和潛力，但同樣有缺陷，在他們手裏的車手不是憤怒離去就是一朝成名……”
忽然，他直起身子，冷峻的眼裏迸發出一絲耀眼的光澤——
“你願不願意挑戰他們？”
從6月的那次賽事後，轉眼便到了秋天。
莫家的日常生活依舊井然有序——莫非從早到晚上班，莫言己從早到晚在學校裏睡覺。
只是總有那麽一些時候，莫非會想起比賽後的那天晚上。
他邀請顏虔去家裏吃飯，吃的是火鍋。由於家裏沒空調，所以三個人吃得滿頭大汗。顏虔挨著體溫偏低的莫言己與他拌嘴。原本以為顏家少爺吃不慣這些，想不到吃得最香的卻是他。
然後他們一起看電視，一起吃水果色拉，一起聽著隔壁夫婦吵架……
再然後顏虔就被顏家人找上門帶了回去。什麽也沒有留下，哪怕是一個郵箱地址。
“考慮加入索伯車隊吧。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再見。”
臨走的時候，顏虔在莫言己耳邊說。
“老爹，那個賽車男人是不是也是這樣就走了？”莫言己忽然開口問。
“啊？”莫非無奈地笑了笑，“顏翼天要在世界各地比賽，走了是正常的。而且別人也沒有義務一直陪著你。”
“我知道。”說完，莫言己轉身就埋頭睡了。
而莫言己不知道的是，雖然顏翼天走了，但莫非還是和他每天有郵件往來。因為那個賭約，三個月來似乎都快成了習慣。即使莫言己沒有比賽，顏翼天也會發來一些瑣碎的語句，甚至有時只是一個表情。
莫非真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比賽壓力而拿自己取樂，然而每次電視上直播F1比賽他都要瞥個幾眼。雖然生活沒有改變，但業餘娛樂時間卻改變了。
在莫非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窗外的葉子就忽然泛黃了。
“按楊先生說的，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那個車隊了。言己啊……”
晚飯桌上，莫非研究著手上的車隊地址，正考慮著請哪天的班比較合適，卻聽莫言己道——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認識路麽？那裏很遠，爸爸我不放心。”
自從莫言己肯叫莫非“老爹”以來，莫非為了鞏固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地位便改變了自稱。
“第一，你請得出假麽？”莫言己淡淡地掃了一眼莫非，“第二……”
頓了頓，“你是路癡，人盡皆知。”
於是，第二天莫言己斜挎了只包在莫非的依依不舍下啟程了。
9月下旬的天已經退了暑氣，只是陽光依舊熱烈，明晃晃地掛在天邊，似乎離大地很近。莫言己下了車，站在有些空曠的水泥地上，感覺耀眼的光線反撲而來，微微有些刺眼。
到底是什麽樣的車廠才會將車隊安排在這裏？
沿著綠地小徑緩緩走著，正低頭研究著門牌號，莫言己忽然感覺腳上觸碰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
“喵——！”
只見一只白棕相間的大花貓炸毛似的對著自己叫。
“孩子，你踩到它的尾巴了。”
莫言己一松開花貓的尾巴，它便扭了扭自己的大肚子，將肥嘟嘟的身體蜷成一只球，“咕嚕嚕”地就往來人的方向跑去。
“喲呵呵，很少有像你這麽大的孩子來這裏，你是來找人的麽？”
一雙因為長期不運動而有些萎縮的腿靜靜埋在輪椅和藍色的毛毯之間，蒼老的手指間戴了一枚古樸的金戒，灰白的頭發用老式的簪子固定住，一雙肥碩的耳垂貼在臉頰邊。
“孩子，你怎麽不說話呀？”
莫言己眨了眨眼，覺得這位老太太肥大的耳垂隨著下顎的動作就快要掉了下來。
“你……認識索伯G車隊麽？”
“喵——”
“啊！招財你回來啦！沒有去張大伯家偷吃吧？你可答應我要減肥的呀！”
聽見熟悉的貓叫，藏身車後的女人甩著機械鉗就沖到了門口，將一手的油抹到了招財的身上。順手還捏了捏它圓滾的小肚子。
“餵，你再捏它，它的肚子會下垂的。”
抱著一大箱的器件，黑發少年拉聳著眼皮子吐槽道。
“就像你的胸、部一樣。”
像是變魔術似的，黑發少年身後忽然重疊出一個與其相貌一模一樣的小子，幾步奔到女人面前，然後快速從招財身上拔下幾根毛，再以飛速將毛塞進黑發少年的鼻孔裏。然後樂得呵呵直笑。
“啊——嚏！”
“你小子說什麽？！想被我切腹麽？！”
莫言己剛走到車隊基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用這個時代的話說就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我們玄幻？！站在門口當稻草人的你豈不是更玄幻？！”
大、胸的女人是車隊的首席技師殷禮，她的皮膚是健康的麥色，一雙黑瞳格外深邃。聽聞莫言己的話她立刻腿一伸，胳膊一撩就要掐了過來，“說！你答應了姓楊的什麽好處？！一般人可不會來我們這裏。”
“你也知道一般正常人都不會來我們的車隊麽，我以為你胸大無腦來著，想不到你進化了。”
黑發的少年是雙胞胎中的哥哥小早川良。
話剛說完，殷禮就一手伸了過去，一把掐住小早川良的脖子。然後在一旁圍觀的雙胞胎弟弟小早川翔則捧腹大笑。
“喲呵呵……”
忘了，還有一個奇異的輪椅老太太。
“他是不是和你說，只要你在下屆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裏取得連續三場優勝，他就讓你參加全亞洲的比賽？”
老太太一開口說話，另外三只便都停止了鬧騰。
“你怎麽知道？”
莫言己剛說完，就被殷禮扯了過去，“小子！什麽‘你’啊‘你’的，要叫楊老師！聽到沒有！不然把你切腹了！”
莫言己不為所動，“老太婆，快叫她把我放開。”
“喲呵呵……”
“言己啊，那邊車隊的情況怎麽樣啊？有沒有碰到什麽厲害的人？”
當莫言己一回家，莫非就沖出廚房問道。卻在見到自家兒子的一瞬間慘叫不絕——
“啊！！言己！你這臉上怎麽回事？！”
只見莫言己粉嫩的臉龐上此刻爬滿了黑兮兮的油漬，新買的白T恤上還有一個完整的大巴掌印，下面還帶了一個草書的簽名。
“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丟了張紙給莫非，莫言己就去衛生間了。
而那張紙赫然就是與索伯G車隊的簽約合同，而他們的下一場賽事……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開賽時間是明年1月。
而在此之前——
“餵？是莫言己小子的家麽？我們楊老師叫他兩個星期後來試車……哎喲！”
電話裏的大嗓門女聲忽然被打斷，然後對面的話筒被重新接過。
“你好，你是莫言己的父親吧？”
蒼老卻又慈祥的聲音從話筒裏透出。
“是。您是？”
“我是索伯G車隊的隊長，我姓楊。索伯總廠那邊研發出了新型的車身，我們想要莫言己來試一試，不知道可以麽？”
“可以啊可以！”
“那就說好了，到時候讓他打個電話過來吧……我有點累了，先叨擾到這裏。”
等到老太太掛了電話，楊連璋才轉過身來面對自己的母親——
“您不怕自己積極爭取來的新車身被新來的小子給浪費了麽？”
老太太只是笑笑，什麽也沒有說，抱著大花貓便淺淺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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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莫言己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走，莫非拉了拉莫言己的手。
而顏虔在看見楊連璋第一眼的時候就壓低了帽檐匆匆躲進了他們租來的小貨車裏。所以當楊連璋走近莫非和莫言己時，父子兩人都以為這人就是法拉利車隊的隊長。
楊連璋笑著打量了他們幾眼，發現他們的手上並沒有拿著類似名片或者協議書之類的東西，而且表情也有點迷惘。
“法拉利的隊長沒有來找你們簽約麽？”
莫言己盯著他沒有說話，只有莫非禮貌地問，“請問您是？”
“如果法拉利車隊沒有給你們名片的話，那麽請務必接受我這張名片。”說著從口袋中拿出自己的名片。
莫非剛想接過，誰知楊連璋偷笑著繞了個圈，將名片塞進莫言己手裏。
“我是索伯小型賽車中國隊的隊長，我叫楊連璋。”
楊連璋笑笑，熱情地向莫非伸出手。
“你也想要我去你們那邊的第二車隊？”莫言己擡眼直言不諱道。
楊連璋被問得一楞，接而哈哈大笑，“如果我說我連第二車隊也不會提供給你呢？”
“哎？”
莫非不自禁地吃驚道。
“為什麽？難道你不是來找我開車的？”莫言己想也沒有想，再次直接道。
這次楊連璋再也沒有笑，而是微微俯下身，像是觀察一個稀有動物般看著莫言己——
“因為你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會撞車，會打架……我想法拉利那邊想要你簽約第二車手的原因就是這兩個吧。說實話，這是所有車隊都害怕發生的事，在幕後的工作人員永遠都不會喜歡沖動的賽車手，甚至有車隊在簽約賽車手時都要調查一番車手在賽場的退場率……因為一場比賽，如果你發生碰撞而退場，那麽就連勝利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整個車隊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楊連璋硬朗的臉上忽然沒有絲毫表情，“試問，有哪個車隊肯冒這樣的風險？”
就在莫非想要為這詭異的氣氛說些什麽的時候，楊連璋卻，話鋒一轉。
“不過剛好我手下有一隊同樣奇怪的隊伍。他們和你一樣優秀，有著絕佳的技術和潛力，但同樣有缺陷，在他們手裏的車手不是憤怒離去就是一朝成名……”
忽然，他直起身子，冷峻的眼裏迸發出一絲耀眼的光澤——
“你願不願意挑戰他們？”
從6月的那次賽事後，轉眼便到了秋天。
莫家的日常生活依舊井然有序——莫非從早到晚上班，莫言己從早到晚在學校裏睡覺。
只是總有那麽一些時候，莫非會想起比賽後的那天晚上。
他邀請顏虔去家裏吃飯，吃的是火鍋。由於家裏沒空調，所以三個人吃得滿頭大汗。顏虔挨著體溫偏低的莫言己與他拌嘴。原本以為顏家少爺吃不慣這些，想不到吃得最香的卻是他。
然後他們一起看電視，一起吃水果色拉，一起聽著隔壁夫婦吵架……
再然後顏虔就被顏家人找上門帶了回去。什麽也沒有留下，哪怕是一個郵箱地址。
“考慮加入索伯車隊吧。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再見。”
臨走的時候，顏虔在莫言己耳邊說。
“老爹，那個賽車男人是不是也是這樣就走了？”莫言己忽然開口問。
“啊？”莫非無奈地笑了笑，“顏翼天要在世界各地比賽，走了是正常的。而且別人也沒有義務一直陪著你。”
“我知道。”說完，莫言己轉身就埋頭睡了。
而莫言己不知道的是，雖然顏翼天走了，但莫非還是和他每天有郵件往來。因為那個賭約，三個月來似乎都快成了習慣。即使莫言己沒有比賽，顏翼天也會發來一些瑣碎的語句，甚至有時只是一個表情。
莫非真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比賽壓力而拿自己取樂，然而每次電視上直播F1比賽他都要瞥個幾眼。雖然生活沒有改變，但業餘娛樂時間卻改變了。
在莫非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窗外的葉子就忽然泛黃了。
“按楊先生說的，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那個車隊了。言己啊……”
晚飯桌上，莫非研究著手上的車隊地址，正考慮著請哪天的班比較合適，卻聽莫言己道——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認識路麽？那裏很遠，爸爸我不放心。”
自從莫言己肯叫莫非“老爹”以來，莫非為了鞏固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地位便改變了自稱。
“第一，你請得出假麽？”莫言己淡淡地掃了一眼莫非，“第二……”
頓了頓，“你是路癡，人盡皆知。”
於是，第二天莫言己斜挎了只包在莫非的依依不舍下啟程了。
9月下旬的天已經退了暑氣，只是陽光依舊熱烈，明晃晃地掛在天邊，似乎離大地很近。莫言己下了車，站在有些空曠的水泥地上，感覺耀眼的光線反撲而來，微微有些刺眼。
到底是什麽樣的車廠才會將車隊安排在這裏？
沿著綠地小徑緩緩走著，正低頭研究著門牌號，莫言己忽然感覺腳上觸碰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
“喵——！”
只見一只白棕相間的大花貓炸毛似的對著自己叫。
“孩子，你踩到它的尾巴了。”
莫言己一松開花貓的尾巴，它便扭了扭自己的大肚子，將肥嘟嘟的身體蜷成一只球，“咕嚕嚕”地就往來人的方向跑去。
“喲呵呵，很少有像你這麽大的孩子來這裏，你是來找人的麽？”
一雙因為長期不運動而有些萎縮的腿靜靜埋在輪椅和藍色的毛毯之間，蒼老的手指間戴了一枚古樸的金戒，灰白的頭發用老式的簪子固定住，一雙肥碩的耳垂貼在臉頰邊。
“孩子，你怎麽不說話呀？”
莫言己眨了眨眼，覺得這位老太太肥大的耳垂隨著下顎的動作就快要掉了下來。
“你……認識索伯G車隊麽？”
“喵——”
“啊！招財你回來啦！沒有去張大伯家偷吃吧？你可答應我要減肥的呀！”
聽見熟悉的貓叫，藏身車後的女人甩著機械鉗就沖到了門口，將一手的油抹到了招財的身上。順手還捏了捏它圓滾的小肚子。
“餵，你再捏它，它的肚子會下垂的。”
抱著一大箱的器件，黑發少年拉聳著眼皮子吐槽道。
“就像你的胸、部一樣。”
像是變魔術似的，黑發少年身後忽然重疊出一個與其相貌一模一樣的小子，幾步奔到女人面前，然後快速從招財身上拔下幾根毛，再以飛速將毛塞進黑發少年的鼻孔裏。然後樂得呵呵直笑。
“啊——嚏！”
“你小子說什麽？！想被我切腹麽？！”
莫言己剛走到車隊基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用這個時代的話說就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我們玄幻？！站在門口當稻草人的你豈不是更玄幻？！”
大、胸的女人是車隊的首席技師殷禮，她的皮膚是健康的麥色，一雙黑瞳格外深邃。聽聞莫言己的話她立刻腿一伸，胳膊一撩就要掐了過來，“說！你答應了姓楊的什麽好處？！一般人可不會來我們這裏。”
“你也知道一般正常人都不會來我們的車隊麽，我以為你胸大無腦來著，想不到你進化了。”
黑發的少年是雙胞胎中的哥哥小早川良。
話剛說完，殷禮就一手伸了過去，一把掐住小早川良的脖子。然後在一旁圍觀的雙胞胎弟弟小早川翔則捧腹大笑。
“喲呵呵……”
忘了，還有一個奇異的輪椅老太太。
“他是不是和你說，只要你在下屆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裏取得連續三場優勝，他就讓你參加全亞洲的比賽？”
老太太一開口說話，另外三只便都停止了鬧騰。
“你怎麽知道？”
莫言己剛說完，就被殷禮扯了過去，“小子！什麽‘你’啊‘你’的，要叫楊老師！聽到沒有！不然把你切腹了！”
莫言己不為所動，“老太婆，快叫她把我放開。”
“喲呵呵……”
“言己啊，那邊車隊的情況怎麽樣啊？有沒有碰到什麽厲害的人？”
當莫言己一回家，莫非就沖出廚房問道。卻在見到自家兒子的一瞬間慘叫不絕——
“啊！！言己！你這臉上怎麽回事？！”
只見莫言己粉嫩的臉龐上此刻爬滿了黑兮兮的油漬，新買的白T恤上還有一個完整的大巴掌印，下面還帶了一個草書的簽名。
“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丟了張紙給莫非，莫言己就去衛生間了。
而那張紙赫然就是與索伯G車隊的簽約合同，而他們的下一場賽事……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開賽時間是明年1月。
而在此之前——
“餵？是莫言己小子的家麽？我們楊老師叫他兩個星期後來試車……哎喲！”
電話裏的大嗓門女聲忽然被打斷，然後對面的話筒被重新接過。
“你好，你是莫言己的父親吧？”
蒼老卻又慈祥的聲音從話筒裏透出。
“是。您是？”
“我是索伯G車隊的隊長，我姓楊。索伯總廠那邊研發出了新型的車身，我們想要莫言己來試一試，不知道可以麽？”
“可以啊可以！”
“那就說好了，到時候讓他打個電話過來吧……我有點累了，先叨擾到這裏。”
等到老太太掛了電話，楊連璋才轉過身來面對自己的母親——
“您不怕自己積極爭取來的新車身被新來的小子給浪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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