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所謂光頭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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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的時間分秒必爭。
原本站在一旁的顏虔深深地看了一眼莫言己後便立時動作利索地搬出了光頭胎。
“顏虔，你……”
莫非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天才少年技師——身為技師應該最清楚在雨天使用光頭胎駕駛的危險性！一個不慎就是一場車禍！
“我不許！”
莫非一個大跨步走到莫言己身前。他怎麽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即使他再樂觀，在這種時候他也只是個父親。
“言己，從小到大我沒有管過你什麽。但這次我不能容許你胡來。”
顏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並不是因為正在斟酌是否要將換胎工作進行下去，而是在聽見了莫非沈穩又寵溺的話語後失神了……
這個天然呆的男人不止一次在人前表現出令人詫異的氣魄。而兩次都是因為莫言己。
他不懂……也不曾了解這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因為他從來沒有在自家父親身上體會過。但是——真的是帥爆了。
莫言己擡頭，與莫非對視——這個男人真是蠢爆了！誰要他來關心自己了？！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這輩子都要註定是欠莫非的！
莫言己忽然覺得自己上輩子簡直是白活了。他低下頭，面上不知是什麽表情——
“老爹，快沒時間了。”
莫非楞住了，“哎？”
“老爹，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我最討厭言而無信的男人了。”莫言己看了一眼顏虔，“修車的，楞著幹什麽，快點換胎。”
“嘿，早就替你換好了！”
顏虔站起身，笑得歡快——這倆父子果然是對活寶。
“瘋了……真是瘋了！”
在一旁圍觀的人群在看著莫言己再次絕塵而去後不約而同地嘆道。
“……你為什麽不阻止他？”莫非問。
顏虔撓了撓腦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舉到莫非眼前。那裏是顏翼天的回覆——“可用光頭胎。”
莫非微微睜大了眼。
“那你為什麽又改變主意了？”顏虔用手肘捅了捅莫非問道。
莫非看著莫言己離去的背影在一片喧囂中顯得特別刺眼，緩緩開口道，“你可能不相信，這個要強的孩子是第一次喊我‘老爹’……”
過了片刻，顏虔僵硬地轉過臉去——“不，我絕對相信。”
“觀眾朋友們！我們可以看到16號車的莫言己選手此時從維修站裏出來了！收到最新消息，莫言己選手進站居然是為了換胎！而且是換光頭胎！太不可思議了！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呢？！同樣遺憾的是，因為進站的關系此刻莫言己選手的排名已經從第三位再次下降到第八位！這可越來越糟糕啦……”
解說員似乎恨不能將一臉惋惜的表情放送至屏幕上。
賽場上的眾人聽聞後紛紛對其感同身受——這孩子，很傻，很強大！
賽道上空的雨雲依舊沒有散開。幾十輛賽車重重碾過賽道上的積水而起的厚沈聲音似乎就要蓋過引擎聲……
忽然在賽道的後方傳來一個不同於其他賽車的聲音——差別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能夠分辨得出。像是減輕了車身的重量迅疾地劃過浸水的道路，一路所向披靡！
“我……我沒看錯吧！那輛車安的居然是光頭胎！入彎的時候會滑出賽道的！”
此時的莫言己根本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他的眼裏只有眼前不斷變化的賽道——他要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集中精力！
在換上輪胎後駛入直線的時候，莫言己就感覺到了在雨天想要用光頭胎駕馭賽車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
如果按照平時的速度，這車身就會像是失控般四處竄滑——甚至如果踩盡油門，還有可能直接在直線賽道上就沖撞打滑！
莫言己的心跳似乎都比平時快了幾分！
“哈哈，你瞧，那孩子真的換了光頭胎耶！天哪！他居然把我心中美好的幻想付諸實踐了！真不知該說他太有勇氣了還是太傻了！”
觀賽臺上的楊連璋頓時爽快地哈哈大笑。
這回連歐陽理都不禁嘆了口氣——在最初那孩子面臨窘境的時候，他何嘗沒大膽想過用光頭胎去應付這場比賽，可想歸想，要真去做就又是另有一回事情了。
而那個16號車簡直是這場比賽中的奇葩——要知道，真正優秀的賽車手就是在雨中也能如同晴天一般隨意馳騁賽道，即使用的不是雨胎也一樣！
這個中代表就是今日的國際巨星顏翼天！
在他少時參加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時，就曾經在後半段使用光頭胎反超前三名，一舉奪下那場比賽的桂冠！
正是那樣奇跡般的實力造就了今日的顏翼天。
而此時與顏翼天不約而同做出同樣舉動的孩子……會是下一個顏翼天麽？
彎道……是彎道！換胎過後的第一個彎道！
莫言己終於來到了彎道口——雙手緊握方向盤，切入！踩剎車！好！還有油門！
“啊！”
就在切入彎道深處的一瞬間，莫言己忽然感覺車子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沿著道路邊的積水一路橫向滑了出去！
視野中的事物都仿佛掉轉了方向朝自己湧來——
“言己！”
莫非半個身子都要探出護欄向莫言己的方向張望而去！
“不要擔心。你看，他轉過去了！”
顏虔在身後拍了拍莫非僵硬的肩膀，自己也隨之吐出口氣，“他的入彎技術又純熟了。他現在在不停嘗試……他似乎總是這樣，在比賽中不斷進步。越是處於緊張和危險的邊緣越是能激發他的潛力……像個怪物。”
“好危險啊！16號的莫言己選手又差一點就滑出賽道了！果然還是不適應用光頭胎在雨天駕駛……剛才入彎的時候恐怕油門踩緊了。這一下又損失了時間……”
解說員說完這句就再也沒有出聲，直到第十六圈結束——
“我想，我要糾正一下之前所說的話——16號的莫言己選手在這一圈刷新了今天的圈速記錄！剛才那一圈用時僅有1分24秒56！”
頓了頓，喃喃道，“我沒看錯吧？”
“沒有失誤！”楊連璋微微上前，似乎為了能夠更清楚地看清場上的情形，“那孩子在第一彎道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失誤！雖然速度不能和晴天時候相比，但他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駕車方式！”
“果然……那小鬼還是比較適合隨心所欲的駕車方式。只有在那種極限的行車狀態下才是他發揮自身的最好時刻！”
顏虔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挑。
在眾人或欣喜或詫異的時候，大概只有莫言己知道自己手心、額頭、背後到底滲出了多少汗水——一刻都不能松懈！
這樣的天氣下，這個賽道早已不是能和昨天相比的最佳環境了！
不僅要每時每刻註意自己的每一個動作的尺度——少一分不能少，多一分也可能讓他滑出賽道，而且還要保持強有力的精神力……
因為在他之前還有七輛車子！
“這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夠承受的壓力。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恐怕連幾個成年人也不能擔保自己能夠在短短幾圈裏做出像那個孩子一樣大膽又穩重的嘗試。然後在不停的失敗和成功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
歐陽理也向前幾步走到楊連璋身旁。
這孩子……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就抓住了全場人的視線。仿佛天生就是註定要受人矚目的新星。
入彎，切入！剎車！踩油門！
幾個動作在此刻幾乎一氣呵成，連多餘的角度都沒有！在第七位選手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莫言己就在直線上將他超了過去！
“他的輪胎……光……光頭胎！”
“來勢兇猛啊！太讓人震驚了！在一度落後的情況下，預賽第一的黑馬莫言己選手此刻終於不負所望地再次頑強馳騁在賽道上！並且以光頭胎做交換，將圈速時間急劇縮短！觀眾朋友們，現在比賽到進行到第二十五圈，今年的法拉利選拔賽出現了極具戲劇性的情況！真是太振奮人心了！啊！莫言己選手此刻追上了第六名的選手，下一個彎道就是他的狩獵場！”
“說實話，與其擔心那小鬼，我還是更擔心那個解說員的喉嚨。”
顏虔似笑非笑地說著，雙手卻緊緊抓著護欄邊，手上粘膩著的雨水似乎都毫無所覺。盡管此刻莫言己以非常人的氣勢追過了兩個選手，但大家似乎都只看見了這個事實而忽略了此時莫言己緊繃的神經——
小鬼，堅持住啊！
而顏氏集團這邊雖然驚詫於莫言己的表現，但似乎對於歐翎奪冠這一定論沒有絲毫懷疑。
“嗯……”只有劉滸站在維修站的邊緣，眉頭緊蹙，“這一圈會破1分24秒50吧。”
現在是第幾名？莫言己並不知道，他甚至將罰時30秒的事情都已拋諸腦後。
視野似乎聚攏成一個圓，讓他只能看見身前的車輛——而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超越他們！
“1分24秒49！刷新！再次刷新！做出此成績還是莫言己選手！他又將追上前車了！我們可以看……啊！排在第五位的車子打滑了！是因為車隊舉起了指示牌而意識到身後的威脅所以著急駕車而造成打滑了麽？！”
微微渙散的神經在一瞬間清醒——
“刺啦——”雖然避過了沖出賽道的前車，但還是由於車距太近而發生了碰撞！
“言己都已經碰撞了兩次了，車子不會有事吧？”
莫非看著莫言己閃過彎道，有些擔心地問。
“我不知道。”
“啊？你不是技師麽？”
“現在暫時肯定沒問題。因為問題根本就沒有顯露出來，我自然不知道。”顏虔蹙眉道，“不過那都是小摩擦應該沒有大礙……應該……”
如果現在出了什麽事的話就真正功虧一簣了啊。
“啊！你看，他又超車了！”
“誰？”
“就是那輛深藍色的——16號車啊！”
“第四！已經第四了！”
賽場在此刻似乎沸騰了——如同狂風暴雨般的言語紛紛將重心砸向莫言己！
“嘿！16號車加油啊！”
忽然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接著整個賽場上的人群都騷動了起來——
“加油啊！16號車的小子！超過去啊！”
吶喊助威聲仿佛一傳十，十傳百，以驚人的速度蔓延在賽場內。
雨，終於小了。因為人聲早已掩蓋過烏雲。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顏翼天：可用光頭胎。
莫非：光你妹啊！
顏翼天：我沒妹妹，我也不光。要不你看看？
莫非：……小心我讓城管抓你進黃色管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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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虔，你……”
莫非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天才少年技師——身為技師應該最清楚在雨天使用光頭胎駕駛的危險性！一個不慎就是一場車禍！
“我不許！”
莫非一個大跨步走到莫言己身前。他怎麽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即使他再樂觀，在這種時候他也只是個父親。
“言己，從小到大我沒有管過你什麽。但這次我不能容許你胡來。”
顏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並不是因為正在斟酌是否要將換胎工作進行下去，而是在聽見了莫非沈穩又寵溺的話語後失神了……
這個天然呆的男人不止一次在人前表現出令人詫異的氣魄。而兩次都是因為莫言己。
他不懂……也不曾了解這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因為他從來沒有在自家父親身上體會過。但是——真的是帥爆了。
莫言己擡頭，與莫非對視——這個男人真是蠢爆了！誰要他來關心自己了？！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這輩子都要註定是欠莫非的！
莫言己忽然覺得自己上輩子簡直是白活了。他低下頭，面上不知是什麽表情——
“老爹，快沒時間了。”
莫非楞住了，“哎？”
“老爹，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我最討厭言而無信的男人了。”莫言己看了一眼顏虔，“修車的，楞著幹什麽，快點換胎。”
“嘿，早就替你換好了！”
顏虔站起身，笑得歡快——這倆父子果然是對活寶。
“瘋了……真是瘋了！”
在一旁圍觀的人群在看著莫言己再次絕塵而去後不約而同地嘆道。
“……你為什麽不阻止他？”莫非問。
顏虔撓了撓腦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舉到莫非眼前。那裏是顏翼天的回覆——“可用光頭胎。”
莫非微微睜大了眼。
“那你為什麽又改變主意了？”顏虔用手肘捅了捅莫非問道。
莫非看著莫言己離去的背影在一片喧囂中顯得特別刺眼，緩緩開口道，“你可能不相信，這個要強的孩子是第一次喊我‘老爹’……”
過了片刻，顏虔僵硬地轉過臉去——“不，我絕對相信。”
“觀眾朋友們！我們可以看到16號車的莫言己選手此時從維修站裏出來了！收到最新消息，莫言己選手進站居然是為了換胎！而且是換光頭胎！太不可思議了！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呢？！同樣遺憾的是，因為進站的關系此刻莫言己選手的排名已經從第三位再次下降到第八位！這可越來越糟糕啦……”
解說員似乎恨不能將一臉惋惜的表情放送至屏幕上。
賽場上的眾人聽聞後紛紛對其感同身受——這孩子，很傻，很強大！
賽道上空的雨雲依舊沒有散開。幾十輛賽車重重碾過賽道上的積水而起的厚沈聲音似乎就要蓋過引擎聲……
忽然在賽道的後方傳來一個不同於其他賽車的聲音——差別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能夠分辨得出。像是減輕了車身的重量迅疾地劃過浸水的道路，一路所向披靡！
“我……我沒看錯吧！那輛車安的居然是光頭胎！入彎的時候會滑出賽道的！”
此時的莫言己根本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他的眼裏只有眼前不斷變化的賽道——他要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集中精力！
在換上輪胎後駛入直線的時候，莫言己就感覺到了在雨天想要用光頭胎駕馭賽車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
如果按照平時的速度，這車身就會像是失控般四處竄滑——甚至如果踩盡油門，還有可能直接在直線賽道上就沖撞打滑！
莫言己的心跳似乎都比平時快了幾分！
“哈哈，你瞧，那孩子真的換了光頭胎耶！天哪！他居然把我心中美好的幻想付諸實踐了！真不知該說他太有勇氣了還是太傻了！”
觀賽臺上的楊連璋頓時爽快地哈哈大笑。
這回連歐陽理都不禁嘆了口氣——在最初那孩子面臨窘境的時候，他何嘗沒大膽想過用光頭胎去應付這場比賽，可想歸想，要真去做就又是另有一回事情了。
而那個16號車簡直是這場比賽中的奇葩——要知道，真正優秀的賽車手就是在雨中也能如同晴天一般隨意馳騁賽道，即使用的不是雨胎也一樣！
這個中代表就是今日的國際巨星顏翼天！
在他少時參加全國小型賽車A級少年組時，就曾經在後半段使用光頭胎反超前三名，一舉奪下那場比賽的桂冠！
正是那樣奇跡般的實力造就了今日的顏翼天。
而此時與顏翼天不約而同做出同樣舉動的孩子……會是下一個顏翼天麽？
彎道……是彎道！換胎過後的第一個彎道！
莫言己終於來到了彎道口——雙手緊握方向盤，切入！踩剎車！好！還有油門！
“啊！”
就在切入彎道深處的一瞬間，莫言己忽然感覺車子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沿著道路邊的積水一路橫向滑了出去！
視野中的事物都仿佛掉轉了方向朝自己湧來——
“言己！”
莫非半個身子都要探出護欄向莫言己的方向張望而去！
“不要擔心。你看，他轉過去了！”
顏虔在身後拍了拍莫非僵硬的肩膀，自己也隨之吐出口氣，“他的入彎技術又純熟了。他現在在不停嘗試……他似乎總是這樣，在比賽中不斷進步。越是處於緊張和危險的邊緣越是能激發他的潛力……像個怪物。”
“好危險啊！16號的莫言己選手又差一點就滑出賽道了！果然還是不適應用光頭胎在雨天駕駛……剛才入彎的時候恐怕油門踩緊了。這一下又損失了時間……”
解說員說完這句就再也沒有出聲，直到第十六圈結束——
“我想，我要糾正一下之前所說的話——16號的莫言己選手在這一圈刷新了今天的圈速記錄！剛才那一圈用時僅有1分24秒56！”
頓了頓，喃喃道，“我沒看錯吧？”
“沒有失誤！”楊連璋微微上前，似乎為了能夠更清楚地看清場上的情形，“那孩子在第一彎道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失誤！雖然速度不能和晴天時候相比，但他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駕車方式！”
“果然……那小鬼還是比較適合隨心所欲的駕車方式。只有在那種極限的行車狀態下才是他發揮自身的最好時刻！”
顏虔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挑。
在眾人或欣喜或詫異的時候，大概只有莫言己知道自己手心、額頭、背後到底滲出了多少汗水——一刻都不能松懈！
這樣的天氣下，這個賽道早已不是能和昨天相比的最佳環境了！
不僅要每時每刻註意自己的每一個動作的尺度——少一分不能少，多一分也可能讓他滑出賽道，而且還要保持強有力的精神力……
因為在他之前還有七輛車子！
“這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夠承受的壓力。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上……恐怕連幾個成年人也不能擔保自己能夠在短短幾圈裏做出像那個孩子一樣大膽又穩重的嘗試。然後在不停的失敗和成功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
歐陽理也向前幾步走到楊連璋身旁。
這孩子……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就抓住了全場人的視線。仿佛天生就是註定要受人矚目的新星。
入彎，切入！剎車！踩油門！
幾個動作在此刻幾乎一氣呵成，連多餘的角度都沒有！在第七位選手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莫言己就在直線上將他超了過去！
“他的輪胎……光……光頭胎！”
“來勢兇猛啊！太讓人震驚了！在一度落後的情況下，預賽第一的黑馬莫言己選手此刻終於不負所望地再次頑強馳騁在賽道上！並且以光頭胎做交換，將圈速時間急劇縮短！觀眾朋友們，現在比賽到進行到第二十五圈，今年的法拉利選拔賽出現了極具戲劇性的情況！真是太振奮人心了！啊！莫言己選手此刻追上了第六名的選手，下一個彎道就是他的狩獵場！”
“說實話，與其擔心那小鬼，我還是更擔心那個解說員的喉嚨。”
顏虔似笑非笑地說著，雙手卻緊緊抓著護欄邊，手上粘膩著的雨水似乎都毫無所覺。盡管此刻莫言己以非常人的氣勢追過了兩個選手，但大家似乎都只看見了這個事實而忽略了此時莫言己緊繃的神經——
小鬼，堅持住啊！
而顏氏集團這邊雖然驚詫於莫言己的表現，但似乎對於歐翎奪冠這一定論沒有絲毫懷疑。
“嗯……”只有劉滸站在維修站的邊緣，眉頭緊蹙，“這一圈會破1分24秒50吧。”
現在是第幾名？莫言己並不知道，他甚至將罰時30秒的事情都已拋諸腦後。
視野似乎聚攏成一個圓，讓他只能看見身前的車輛——而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超越他們！
“1分24秒49！刷新！再次刷新！做出此成績還是莫言己選手！他又將追上前車了！我們可以看……啊！排在第五位的車子打滑了！是因為車隊舉起了指示牌而意識到身後的威脅所以著急駕車而造成打滑了麽？！”
微微渙散的神經在一瞬間清醒——
“刺啦——”雖然避過了沖出賽道的前車，但還是由於車距太近而發生了碰撞！
“言己都已經碰撞了兩次了，車子不會有事吧？”
莫非看著莫言己閃過彎道，有些擔心地問。
“我不知道。”
“啊？你不是技師麽？”
“現在暫時肯定沒問題。因為問題根本就沒有顯露出來，我自然不知道。”顏虔蹙眉道，“不過那都是小摩擦應該沒有大礙……應該……”
如果現在出了什麽事的話就真正功虧一簣了啊。
“啊！你看，他又超車了！”
“誰？”
“就是那輛深藍色的——16號車啊！”
“第四！已經第四了！”
賽場在此刻似乎沸騰了——如同狂風暴雨般的言語紛紛將重心砸向莫言己！
“嘿！16號車加油啊！”
忽然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接著整個賽場上的人群都騷動了起來——
“加油啊！16號車的小子！超過去啊！”
吶喊助威聲仿佛一傳十，十傳百，以驚人的速度蔓延在賽場內。
雨，終於小了。因為人聲早已掩蓋過烏雲。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顏翼天：可用光頭胎。
莫非：光你妹啊！
顏翼天：我沒妹妹，我也不光。要不你看看？
莫非：……小心我讓城管抓你進黃色管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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