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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夜遇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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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今天我的胃口特別的好,雖然吃飯的時候只有我和陳雪兩個人,但是我一下子點了特別多的菜,可能我還是會下意識的認為龍幺幺還在吧。

平淡的度過了一天,第二天,我們的五一假期終於是結束了,這短短的幾天,我卻是好像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座位,我不時還會想起之前坐在那裏的龍幺幺,她總是喜歡帶著笑意看著我,起初讓我有些不自在,但是時間長了,我也慢慢的習慣了她的目光。

龍幺幺的離開讓我平淡的生活變得更加無趣,然而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得,我想我也會慢慢的習慣她不在我身邊的日子。

對於龍幺幺的離開,最惋惜的莫過於老朱和郝玉了,當我告訴他們兩個,龍幺幺已經回家了的時候,他倆在宿舍裏大聲的質問我為什麽不挽留她。

對此,我只能很無奈的聳聳肩,告訴他們我和龍幺幺終究不是屬於一個世界。聽到我的回答,老朱似是明白了什麽,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小雨,你說的也對,我早就看出來了,龍幺幺那小妞不是個一般人,你一個窮小子確實配不上她那種富家千金。”

從某種角度來說,老朱說的也確實不錯,龍幺幺也確實能算做富家千金,而且還不是一般富的那種,是巨富巨富的那一種。

見我不說話,他倆還以為我正在傷心黯然,郝玉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道:“好了,小雨,堅強點,失戀沒什麽大不了,你要知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次不行,咱們換個目標再戰就是了。”

聽到郝玉的話,我是一陣無語,倒是老朱也立刻說道:“對,郝玉說的沒錯,你千萬不能灰心喪氣,咱們重整旗鼓異地再戰,有我們這兩位臥龍鳳雛輔佐,你還怕找不到妹子嗎?”

看著他倆一臉真摯認真的模樣,我還是沒能說出拒絕他倆的話,我知道他們倆是發自內心的為我好,希望我能找個女朋友。

我打過電話給飛哥,告訴了他發生在刀疤哥身上的不幸之事,並且將刀疤哥說的話轉告給了他。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當我再次見到飛哥時,他已經在大學城的小吃一條街開了一個燒烤攤。

時間如同流水,悄然無息,靜靜流淌,等到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恍然發覺,時間竟然走得這麽快。

轉眼炎熱的六月到了,在我大二生涯即將結束的時候,期間又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與以往的鬼怪之事有所不同,一切都要從一個喝醉的晚上說起。

那天是周五,老朱和郝玉早早的就放飛自我去了,宿舍裏只有我一個人。原本按照以往的情況來說,老朱和郝玉一般都會在周六的下午才回來,可是那一天的晚上,他倆卻並沒有在外面過夜。

當時我正準備去食堂吃飯,就在這時,宿舍門被人從外面重重的推開,老朱罵罵咧咧的走進了宿舍,臉上是一臉怒容,緊隨其後跑進宿舍的郝玉則是一臉的無奈表情。

看到老朱這個滿臉怒容的樣子,我一楞,隨即小聲的開口對郝玉問道:“老朱這是咋了?誰惹他不高興了?你倆不是和對象約會去了嗎?”

郝玉還沒說話,老朱就一把拉住了我,像個深閨怨婦似的開口說道:“小雨,你說人生在世活著的意義是什麽?我他大爺的感覺活著可真沒勁兒啊。”

對於老朱這個頗具哲學性的問題,我一時之間還真回答不上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郝玉,郝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用嘴型對我說了三個字:吵架了。

我頓時了然於心,雖然說舉杯消愁愁更愁,但是酒確實是個好東西,最起碼它能使人短暫的忘記心中的煩惱,於是我拍了拍老朱的肩膀,笑著說道:“要我說啊,這人生的意義就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別往心裏擱,啥都不說了老朱,今晚我和郝玉陪你一醉方休。”

一聽說要喝酒,老朱頓時眼前一亮,臉上怨婦似的表情也立馬煙消雲散,開口就說道:“還是小雨你懂我啊!啥都不說了,今晚就我們仨,不醉不歸,馬上走起。”

我聽到老朱的話,忍不住心說,嘿,這次看來是對癥下藥了,估計老朱這貨心裏郁悶,需要發洩一下。

於是我們三個人走出宿舍,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美食一條街進發。俗話說得好,沒有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再來一頓。

坐在燒烤攤,老朱大手一揮,點了很多的菜,又招呼老板直接搬來了兩箱冰啤酒,指著這兩箱冰啤酒就說道:“今晚咱不解決了這兩箱啤酒可不能回去。”

看著老朱這架勢,我是心裏一陣叫苦,郝玉也好不到哪去,看著這兩箱冰啤酒頓時一頭黑線。我心說既然來都來了,那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決戰到天亮了。

俗話說酒色財氣,酒是穿腸毒藥,這玩意喝的適量就好,一旦多了,那人就容易打飄。今晚老朱心情不好,一邊喝酒一邊對著我們大吐苦水。

當時他說了什麽,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因為喝到最後,我確實是醉了。最後這兩箱啤酒,一箱被我和郝玉解決了,一箱老朱一個人解決了。

那天晚上具體喝到什麽時候,我都忘了,反正我們結賬離開的時候,燒烤攤的老板也立即收攤打烊了。

路燈之下,我們三個人相互攙扶著,一會往左一會往右,反正就是不走直線。夜晚的涼風一吹,那叫一個舒坦。

老朱喝的多了,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還在唱歌,“隨風,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裝進我胸膛……”

這首歌他唱的極具激情,不知不覺,我和郝玉也跟隨他的歌聲一起大聲的唱著。與其說是唱歌,還不如說是我們三個在扯著嗓子吼,也幸好現在街上沒啥人了,不然非得把我們當成神經病。

青春是什麽?青春不正是想唱就唱,敢作敢當嘛。年少輕狂時,我們可以為了夢想,為了愛人不顧一切,奮不顧身,雖然很傻,但誰的青春不曾傻過呢?

其實在很多年以後,當我回憶起校園時光,回憶起這段青蔥歲月時,我總是眼含淚光,嘴角微笑。也許青春才是命運留給我們最好的禮物,因為青春可以放肆,可以無所顧忌。

唱著唱著,我們的嗓子有些沙啞,當我們一曲高歌終於結束後,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笑了。我們三人相互對視,我發現他們兩個的臉上都是笑容,傻乎乎的笑容。

這一刻,我才感覺到這個世界是真實的,而我其實也只是蕓蕓眾生中的其中之一,會哭會笑,有血有肉。

“咦?這是哪兒?咱們不是回學校嗎?這走哪去了?”我環顧四周,疑惑的問了一句。眼前的建築十分陌生,我都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聽到我的話,老朱晃了晃腦袋,身子不停搖晃著朝著周圍看了看,歪著頭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知道這是啥鬼地方,郝玉,剛才不是你帶的路嗎?”

郝玉聞言,先是揉了揉眼睛,朝四周看了看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然後他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才驚訝的說道:“哎?我明明記得這就是回學校的路啊。”

他在說話的時候,手指還不停的四處亂指著,說完之後,郝玉又繼續說道:“哦!我知道了,咱們這是走錯路了,我想想,要回學校的話,應該從這裏走。”

話音落下,郝玉的手指著一個地方,我和老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都有一腳踹死他的沖動,因為這貨指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路。

我心中嘆了一口氣,郝玉明顯是喝多了,指望他帶路,那估計我們今晚鐵定是回不去了。就在這時,老朱手指著前方,開口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朝前走。”

說著,他就歪歪斜斜的往前走,老朱所指的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左右兩邊都是高大的建築,我估摸著那邊遇到出租車的概率大,也立刻拉著郝玉去追老朱。

郝玉被我拉著往前跑,還不停的叫喚著我們走錯了,前面不能去會有危險的,我聽著他滿嘴胡言心裏就來氣,心說要不是你亂帶路,現在我們都在宿舍裏睡大覺了。

就在這時,老朱在十字路口前突然“哎呦”叫了一聲,他這聲驚呼聲很大,頓時讓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還沒來的及開口問老朱發生了什麽,只聽老朱在前面驚喜萬分的說道:“我靠,小雨,郝玉,你們快來看啊,地上好多錢啊!咱們這次發達了,趕緊過來撿吶!”

老朱的話讓我心中一楞,心說地上怎麽會有好多錢呢?這丫的該不會是喝多了出現幻覺了吧。我擡頭往前一看,老朱正彎腰在地上撿著什麽,一邊撿還一邊說道:“小雨郝玉,你倆磨蹭啥呢?趕緊過來撿錢,好多的錢啊!”

此時看老朱的動作,就好像當真在撿錢一樣,他不停的伸手從地上撿起來之後放進懷裏,離得有些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毫不猶豫的就拽著郝玉往老朱那邊跑,剛到十字路口,一陣陰風刮過,冷的我一個哆嗦,我隨即腳步一頓,因為我在路邊看見了一個女人,憑空出現的女人!

我很確定剛才的時候可沒看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在老朱身後的路邊,正帶著一臉笑意在看老朱撿錢。

她的笑容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渾身散發著我再熟悉不過的陰氣,見此一幕,我的頭皮一乍,渾身的汗毛豎起,酒意也清醒了大半。

要說這深更半夜的能撿到錢那不是跟扯淡一樣嘛!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有,那也不會輪到我們頭上。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遇到了撒在十字路口給死人用的冥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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