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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尋到 男人的耐力比你想象的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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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奕言楞了半瞬, 才倏然反應過來,呼吸頓時更沈了些。

箍在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陶渺全然不知自己天真的一句話將韓奕言撩撥地愈加難耐, 兩人頓時貼得更緊了些,韓奕言灼熱的體溫燙得她一個瑟縮。

她下意識推了他一把,“你放開我, 好熱啊。”

她清麗婉轉的聲兒裏無端端揉著一絲嫵媚,入在韓奕言耳中, 簡直比情香還要勾人心魄。他並非重欲之人,不然也不至於到了這個歲數連個通房都沒有, 但此時溫香軟玉在懷,還是他心儀的小姑娘, 到底是有些把持不住。

可他不想傷了她。

陶渺感受到他高得異常的體溫,仍天真地認為他身子不適, 她將下頜擡起,抵在他的肩頸上, 低聲問他:“你沒事吧?”

少女吐氣如蘭,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垂上,韓奕言腦中的某根弦砰地斷裂開來, 瞬間按住陶渺的後頸。

陶渺還未反應過來,只覺鎖骨上傳來細微的刺痛, 她身子驟然發僵,又羞又惱,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沈得跟座山一樣, 怎麽也推不動。

少頃,韓奕言緩緩才松了手,聲音比方才更加低啞, “我送你回去。”

陶渺一張臉紅了個透,正想張嘴罵他兩句,卻聽內殿突然傳來幾聲嬌媚的低吟,陶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麽聽都覺得不正經,也不想讓韓奕言聽下去,忙催促道:“快走。”

韓奕言看著陶渺這幅著急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替她攏了攏外衫,抱著她跳下房梁,再次從窗外翻了出去。

在殿宇間穿梭,吹了一遭涼風,陶渺身上的燥熱緩了許多,待回到殿中,韓奕言將她放在榻上,為她倒了一大杯涼水,看她仰頭就喝了個幹凈。

溢出的水珠沿著下頜滴落在她如雪的肌膚上,混著微薄的汗水一起滾進溝壑間,韓奕言喉結輕滾,飛快地收回視線。

“我走了,你好生休息。”

他轉身離開的步子略顯狼狽倉皇,然還未踏出一步,就被扯住了衣角。他順著那雙纖細的柔夷看去,卻見陶渺蹙眉狐疑又不悅地看著他,“你要去哪兒,你不會是要回去吧?”

許是眼前的小姑娘太可愛,韓奕言促狹地一笑,忽得生出逗她的心思,“我若是真回去怎麽辦?”

他敢!

陶渺刷地站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你若是敢回去,就別想娶我了。”

她生得並不算太矮,可落在近九尺的韓奕言眼裏,小巧地不像話,尤其她鼓著腮氣呼呼的模樣,像極了河豚,可愛有餘,卻唯獨沒有一點唬人的氣勢。

他略顯寵溺地在她額上點了點,“我不回去,你收留我?”

陶渺微楞了一下,突然覺得也沒什麽不可以,他們又不是沒在一個炕上睡過,而且這殿內除了床,不還有張小榻嘛。

她囁嚅道:“也......也行,只是床歸我,你得睡在小榻上。”

陶渺神色認真的模樣反而讓韓奕言有些無措,他微微垂首,餘光瞥見她鎖骨上的紅色印記,聯想到那綿軟溫暖的觸感,呼吸難免又淩亂了起來,

“我有別處可去。”韓奕言低咳了一聲,頓了頓,正色看向她,語氣中帶著幾分訓誡,“男人的耐力比你想象的更差,往後不可輕易說這種話……我不一定忍得住。”

“什麽意思?”陶渺一雙杏眸裏眨了眨,透著幾分懵懂。

就是這份天真才最要命,韓奕言穩了穩呼吸,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不容置疑道:“閉眼,睡覺!”

說罷,利落地轉身離開。

雖並未吸入多少媚香,可並未代表他控制得住,他生怕再待下去他真的會眼前的小丫頭做出什麽。

此時,太子寢殿,顧勉放下手中的書卷,正欲熄燈休息,卻見一人光明正大地闖進來。

“這個時辰,你來做什麽?和孤談論國事?”顧勉笑著看向韓奕言.

韓奕言覷了他一眼,直截了當道:“你這殿中,是否有一浴池?”

顧勉的“是”字還未說完,韓奕言就已闊步進了殿中,旋即便聽一聲清晰的入水聲。

“走這麽快,趕著投胎啊。”顧勉負手進入殿中查看,卻見韓奕言連衣衫都不脫,直接將整個人泡在冰涼的浴池水中,不由得‘嘖嘖’兩聲,“你這是特意來我寢殿泡澡來了,怎不在自己殿中洗?”

“我那地方讓老鼠給弄臟了。”韓奕言背靠著池壁,懶懶道,“今日我就歇在你這裏。”

看著韓奕言一副自說自話的樣子,顧勉蹙眉道:“有老鼠便讓宮人去捉,你一個上過戰場的人不會連老鼠都怕吧,而且我這可沒地方給你睡。”

韓奕言微微瞇眼,“老鼠要明日才能捉,你幫我叫來宮人收拾偏殿,最好要你這所有伺候宮人都知道,今日我在你這兒歇下了。”

翌日,陶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日光透過窗欞明晃晃地照進來,有些刺眼。

青竹伺候陶渺起身更衣時,卻是盯著她鎖骨的位置“呀”了一聲,“姑娘,您這是怎麽了,教蟲子給咬了嗎?”

琳瑯聞聲過來瞧,也是嚇了一跳,忙取來銅鏡。透過澄黃的鏡面,陶渺摸上左鎖骨處深色的一塊痕跡,不痛不癢,卻足有一節手指那麽寬。

“奴婢昨夜便說了,讓姑娘不要開窗,定是教什麽從窗外飛進來的蟲子給咬了。”

窗外飛進來的蟲子......

陶渺倏然想到什麽,紅暈從脖頸蔓延到耳根。

她咬了咬下唇,憤憤地想,的確是蟲子,還是只不知羞,惹人厭的蟲子呢。

這痕跡可不能教旁人看了去。

陶渺著青竹尋來一件能遮住鎖骨的上衫換上,正坐在妝臺前梳妝,卻見銅鏡中琳瑯雙唇開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麽便說吧。”

見陶渺都發話了,琳瑯開口道:“姑娘,今早外頭出事兒。”

青竹見勢用手肘頂了琳瑯兩下,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琳瑯不以為然道:“怕什麽,姑娘早晚都會知道的,而且平陽侯也沒做錯什麽。”

陶渺把玩著手中的玉簪,心下已有了數,但仍是明知故問道:“平陽侯?平陽侯怎麽了。”

“奴婢也是去取早膳時,聽別人提起的。聽聞今兒一大早,有人發現平陽侯的殿中躺了一個女子......渾身上下未著寸縷。”琳瑯說至此,慍色難掩,氣得呼吸都急促了。

“啊!”陶渺佯裝驚詫道,“是誰啊?”

“是......是林四姑娘。”見琳瑯氣得說不下去了,青竹接著道,“起先,是四姑娘身邊的蕓香說她家姑娘昨夜外出散步,一夜都沒有回來,怎麽都尋不著,迫不得已求了太後。太後派宮人四下尋找,最後在平陽侯的殿外找到了四姑娘的荷包,發現四姑娘就在平陽侯的殿中。四姑娘醒來後,哭哭啼啼鬧到太後那裏,說自己昨夜被平陽侯給輕薄了......”

琳瑯怕陶渺誤會,連忙解釋道:“但是姑娘不必擔心,平陽侯昨夜並不在殿中,又哪來輕薄一說。”

“哦?”陶渺問道,“他不在殿中嗎?那他昨夜去哪兒了?”

“太後召了平陽侯問話,平陽侯說他昨夜與太子殿下商討政務,後見天色晚了,索性就宿在了偏殿,太子殿下那兒的所有宮人都能作證。”

“哦……原是如此。”陶渺附和得極不走心。

琳瑯輕嘆了一聲,“不過,即便這樣,四姑娘還是不肯罷休,執意說自己就是被平陽侯擄走的,最後逼得平陽侯不得不請太後給四姑娘驗身,以證清白。”

驗身!

陶渺驚了驚,驗身對尋常女子來說便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更何況是像林熙毓這般的世家貴女。

“姑娘就不好奇驗身的結果?”見陶渺沈默思量,琳瑯忍不住問道。

“我相信他。”陶渺托腮沖琳瑯笑了笑。

她知道韓奕言沒碰過她,林熙毓肯定還是完璧,可正因為是完璧,她的謊言才會不攻自破。

興許她是存著一種賭一把的心態,賭自己的清白之身能被韓奕言奪走,使他不得不對她負責,只可惜韓奕言看穿了她的計謀,並沒有留在殿中。

而且林熙毓黔驢技窮下想出的這個招實在是漏洞百出,愚蠢至極。

畢竟韓奕言再傻,擄了人也不至於往自己的殿中放,還放到天亮坐等人發現,抓個現行,難道是怕做得不夠明顯嗎?

“所以呢,林熙毓被如何處置了?”

看陶渺一副篤定的樣子,本想設些懸念的琳瑯頓覺沒趣,接著道:“太後將首輔大人請去,也不知說了什麽,然後林四姑娘便被送出行宮了,臨走前四姑娘還與首輔大人大吵了一架,說只恨自己這輩子投身成了林家的姑娘,被送上馬車的時候,她還一直大笑著,整個人都有些瘋瘋癲癲了。”

聽至此,陶渺把玩著的玉簪手倏然一滯,唇角的笑容斂起,沒來由得心口一疼。

雖說林熙毓是自作自受,可不知為何,她居然有些同情起她了,曾經的京城第一才女,究竟為何會淪落成如今這般。

戚氏對林熙毓要求異常嚴格的事陶渺是知曉一些的,可真的會有人這麽狠心,把親身骨□□到絕境嘛!

不然林熙毓為何會對林堯說那樣的話。

不過,若真如林熙毓所說,這一世她沒有投生到林家,她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更好,更輕松一些。

陶渺放下玉簪,輕嘆了一聲,這種事誰知道呢!

三日後,避暑結束,天弘帝帶著眾人從行宮返回了京城。

平陽侯府,管家劉裕攜一眾家仆在大門相迎,見韓奕言策馬而來,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不由得喜上眉梢。

消息早已傳到了京城,聽說太後很快便要為他家侯爺另賜下一門婚事,對方是安國公府的嫡姑娘。

“侯爺,老奴想著,這府中是否需要好生修整一番?”見韓奕言面露疑惑,劉裕提醒道,“畢竟府中很快就要有喜事了。”

韓奕言脫披風的動作一僵,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副美好的畫面,唇角旋即露出不顯的笑。

“可,另外再請最好的匠人將後花園打理一番,她喜歡花。”

“是,侯爺。”

劉裕接過披風,喜不自勝,看來他家侯爺對這位即將要娶進門夫人很是上心。

韓奕言踏進院中,還未進屋,卻倏然停下腳步,沈聲道:“出來吧。”

只一眨眼的工夫,韓奕言身前已跪了一人。

“何事?”

元清拱手稟道:“侯爺,香檀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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