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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找茬兒,口頭上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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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找茬兒,口頭上的決戰

倚靠著床頭,筆直長腿交疊床沿兒,幽暗燈火中,他看起來相當自不羈。精致眸子直視著那個臉色陰晴不定女人,梨渦淺淺,笑得無害。

“琢磨著怎麽對付本少?你若是想要豐延紹知道本少來了,你早早便告訴他了,所以現你也不會去通知他。你又想,本少是不是知道閻靳受傷了呢?哎呀,本少知道了呢!”很欠扁,裴襲夜誇張說著,聽得岳楚人擰起了眉頭,眼光如刀。

一瞧她瞪眼,裴襲夜笑得開心,兩條腿也晃了起來,好不自。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便來挑釁我?你這個皇上做還真無聊,放眼天下豪傑千萬,挑釁我一個女子讓你很有成就感?”輕叱,岳楚人真想噴他一臉狗屎。

“這不是挑釁,本少只是通知你,迎戰!”兩個字脫口而出,下一刻他坐直了身子,精致眼眸彎彎,瞅著她笑瞇瞇,卻不是開玩笑。

“迎戰?北王殿下找錯人了,我近正調理身體等待受孕呢,沒心情與你玩兒。”說著不存事兒,卻是成功把裴襲夜氣著了。

顧不上剛剛說迎戰,刷站起身幾步走到岳楚人面前,眸子裏陰郁一片,“不行,你不許懷孕生他孩子!”幾乎是吼得,岳楚人微微瞇眼,耳膜嗡嗡響。

“我給我丈夫生孩子,關你屁事!”他不再那副你能奈我何模樣,岳楚人頓時順了心氣兒。剛剛氣得她要死,那口氣憋了好久。

“我說不行就不行!岳楚楚,你給我聽清楚,你若是敢給他生孩子,我踏平大燕!”又是大吼,姑且不知他真心假意,但那氣勢著實嚇人。

“你還真是病得不輕!恕我直言,您老人家後宮沒女人了?纏著我有什麽意思?真不真假不假,我都鬧不明白你了。千裏迢迢設計我讓我回來,又說了一通莫名其妙話,這會兒又大發脾氣,您或許應該找個大夫看看,您這精神著實不太好。”冷嘲熱諷,與他說話,實無法用正常語氣。

“別顧左右而言他,本少話你好記著,否則,要你好看!”擡手指著岳楚人鼻子,幾乎戳到她。

揚手啪打開他手,岳楚人冷哼一聲繞過他走到一邊軟榻上坐下,“現談談正事兒吧,你也知道了閻靳受傷了,打算怎麽做啊?”受不了他那得意洋洋樣子,氣著了他一回,她舒坦多了。

裴襲夜臉色仍舊不好,眸子陰郁連燈火影子似乎都倒映不進去。

“機會難逢,自然是攻城略地開拓我北域疆土啊!”走回床邊坐下,他聲音平靜了許多,卻不覆剛剛得意。

幾不可微挑眉,岳楚人略顯諷刺扯了扯唇角,“友好往來沒到一年,您這就又打算翻臉了,恕我直言,您堂堂一國皇帝翻臉比翻書還。就像那還繈褓裏小兒,一會兒拉屎一會兒撒尿,沒個準頭。”極所能嘲諷,聽得裴襲夜心氣不順。

“你跟了本少,本少不計較你受誘騙失身,往後你只做本少妻子。那麽,本少便不再想著開拓疆土了,與大燕永葆和平。”講條件,而且語氣很吃虧樣子。

“老娘噴你一臉狗屎!你那是說話?純粹放屁!要打是吧?老娘陪你。那麽愛玩兒,咱們就玩個夠!”變臉,岳楚人眸光如刀鋒般瞪視他。明明自己神經病,卻偏偏說一些好像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話。他有幾分真心那都沒用,他氣人話就讓人直接忽略了他真心。

“又展現技能了?噴本少一臉試試,只說不做有什麽意思?”揚眉,他忽然又高興了,梨渦淺淺樣子分外可愛。

一瞧他那模樣,岳楚人什麽話都說不下去了。

深吸口氣,看著他,“我就當你是來宣戰,早先咱們也說過到時決戰話,現今等於舊事重提。好,我知道咱們決戰時間要到了,你滾吧,老娘迎戰。”

“你說,不許反悔。離開這兒到邊關去,南疆嘛,不許回去。”站起身,雖說二人說是決戰,但這氣氛還真是看不出決戰樣子。倒是他目顯而易見,要岳楚人與豐延蒼一南一北遠遠分開,分開一時是一時。

“與你無關,滾蛋!”給了他後冷冷一眼,滾蛋二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裴襲夜很是高興,身子一轉,殘影消失於窗子那兒,一道冷風吹進屋子,吹得燭火搖曳。

長長地舒口氣,岳楚人端坐於榻上陷入沈思。

她若是去北方話,豐延紹必會同意,因為他也擔心裴襲夜會動用巫教那些招數,縱使千軍萬馬,巫教人也眾多,猝不及防,有她能夠有效抵抗巫教。

再言,此時閻靳不,邊關一眾閻靳部下雖個個忠職守,但沒有閻靳,就等同於沒有主心骨,士氣降下大半。

但她若是去了北方,就等同於中了裴襲夜下懷,她為什麽要讓他開心?那樣反倒還會惹得豐延蒼不。

思慮半晌,岳楚人搖搖頭,這事兒還是得與豐延蒼商量商量才成,她不想他不開心。

思及此,她便坐不住了。將厚衣穿戴上,拿起狐裘大氅裹住身體,隨即走出臥室。

黑夜皇城比之白天冷,黑茫茫一片,特別天空上向下看,是漆黑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

金雕載著她離開皇城,飛速朝著南方而去。

金雕一共也沒休息多久,如此往返,它也相當費力,尤其還帶著岳楚人。速度慢下來,不過比之地上交通工具,卻還是了幾倍。

翌日夜晚,雕兒終於飛到了梁城上空。

管黑夜,下面燈火也不明亮,但它找很準。於那時豐延蒼和岳楚人夜宿宮殿前落下。

巨大翅展帶出來風四面八方散出去,使得那些守夜護衛連連後退。

“王妃,您怎麽這麽就回來了?”她如此返回,眾人都很驚訝。

這兒溫度不比皇城,岳楚人解開狐裘大氅一邊道:“不行麽?都圍過來幹什麽,小蒼子睡下了?他不會做什麽見不得人事兒了吧?”眼睛轉了一圈,借著幽暗燈火,這些護衛一個個都很驚訝模樣,好像她回來很神奇似。

“那當然不是。王爺染了風寒,早早就睡下了。十八爺給送藥都沒進去,屬下們想,王妃您回來了,王爺就能吃藥了。”趕緊解釋,可是擔心岳楚人誤會。

“諒他也不敢。行了,各歸各位。”揮揮手,岳楚人步走上臺階,推開沈重房門,隨後閃身走了進去。

一天一夜沒睡,她也乏很,扔下狐裘大氅步走進臥室,漆黑也沒燃著燭火,借著外面光依稀能瞧見床。床上有個人形起伏,還有呼吸聲,看來他還真風寒了,睡得這麽沈。

摸索到床邊,岳楚人不眨眼瞅著床上人,她看不清他臉,隨後伸手摸進被子裏找他手。想試試他脈,看他病得重不重。

不想,剛碰到他手就反被抓住,不等說話,身子被一股大力直接拽進了床裏。撲通一聲砸床裏側,發出很大聲音。

“噢,好疼!姓豐,你真瘋了。”不滿,卻伸著手去脫靴子,兩只都拽下來然後隨手扔到床外去。

“怎麽這麽就回來了?”溫熱呼吸打她脖頸臉頰上,他有些悶悶聲音帶著熱氣傳進耳朵裏,他還真是風寒了,體溫也很高。

“想你了唄!我摸摸,還挺熱。”擡手摸他腦門,他卻晃了晃嫌煩似繼續往她脖子那兒拱。

癢,岳楚人不禁笑起來,“難受不?不然我給你熬藥去?”

“不用,發些汗就好了。”抱住她,微微用了些力氣,箍她有些喘不上氣。

“那就把被子蓋上,你這樣晾著怎麽會發汗?”他一條長腿還壓她身上,這是哪門子發汗?

“不想我?”她讓他蓋上被子,他反倒一個翻身從被子裏出來,直接壓了她身上。一上一下,他輕吻她額頭臉頰唇角,是熱氣撲面。

“小蒼子,你不是風寒了,你是發春了。”看著他朦朧臉龐,岳楚人抿嘴笑。擡手摟著他頸項,微微揚起下頜配合他滑到她頸項親吻。

“想你。”親吻她,一手扯開她衣服熱切撫摸。他手掌間炙熱溫度燙岳楚人不禁弓起身子,加摟緊他頸項,閉上眼睛,感受他熱情。

帳暖春宵,讓人浮想聯翩嚶嚀喘息直至月掛西方才漸漸停歇。

大床外,紗幔墜地,擋住了裏面光景。

沒有燭火,黑暗中,岳楚人躺豐延蒼懷裏,裸身貼合,暖融融。

他說發汗,風寒就會好,看來還是有些效果,因為他說話不再那般悶悶了。

“往時我千裏送身,這次接收人換成了我,確實暢,怪不得你那時那般開心。”溫聲說著,好聽聲音使得岳楚人不禁瞇眼,好聽很。

“虛榮心得到滿足了?男人啊,沒比女人差多少。”手臂搭他精壯腰間,手指輕動捏著他腰間肉。

“承認。不過,你若是真因為想我才連夜返回,那我就滿足了。”漆黑,他也能找得到她下巴,兩指捏著,熱乎乎。

“雖然很想滿足你,但不是。有事要與你商量,所以才回來。不過現太晚了,不如明兒說?”窩他懷裏,嗅著他身上味道,若是說了裴襲夜,好像有點破壞氣氛。

“會掃興事兒?”直覺很準,豐延蒼低聲道。

“嗯。”回應了一聲,室內就陷入了寂靜。

幾分鐘過後,豐延蒼擡手摩挲著她肩膀,開口道:“裴襲夜?”

“嗯。”一猜一個準兒,岳楚人挑了挑眉,有些無奈。

“他還皇城?”語氣淡了許多,涼颼颼。

“應該已經走了。他知道閻靳受了重傷,特意找我決戰。”悠悠說著,明顯聽到他呼吸變了。擡手撫著他腹部,一邊道:“你別生氣,若是真開戰,我不會對他客氣。眼下問題就是,南疆事兒還沒解決,他那裏隨時可能有動作,我想,不如我去北方如何?”

“不行。”幾乎是想都沒想,豐延蒼直接拒絕,幹脆利落。

岳楚人眨了眨眼,沒再說什麽,既然他說不行,那就不行吧。

“賊心不死!”許久,岳楚人以為他已經氣得睡著時候,頭頂突然爆出這麽一句話來。她唇角抽抽很想笑,終還是忍下去了。

“我心如磐石。”摟緊他,岳楚人語氣堅定。

“給我生個孩子吧。”他側過身摟緊她,呼吸打她腦門,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

抿唇,岳楚人點點頭,“好。”她不強迫不急切,隨緣。

得到肯定回答,豐延蒼手臂又收緊了些,似乎這般心裏才有底。也似乎覺得,有了兩人共同努力結晶,她才完整屬於他。

翌日,凡是看到突然出現岳楚人人都驚訝不已,這速度未免太,好似剛剛聽說了她返回皇城消息,眨眼她就回來了。

一聽到消息,閻靳便出現了眼前,他現除了不能做大動作外,根本看不出什麽特殊來。

“蘇兒她怎麽樣了?到底什麽原因使得她腹痛不止?”果然,他很擔憂。

“你放心吧,其實沒什麽事兒,我給她紮了一針就好了,屬於神經性疼痛吧。”沒告訴他是裴襲夜做動作,本來就有傷身,怕他激動。

“那就好。不過你連夜趕回來?”看著她,冷漠臉龐透澈眸子有幾分不解,她不是那種性子特別急人。

“皇城太冷了,冷不丁回去,很不適應。閻蘇也沒事了,所以就回來了。”還是不能與他說裴襲夜,岳楚人笑道,說像真似。

“麻煩你了。”點點頭,得知閻蘇沒事,他便也放心了。

“不麻煩,這一來一回也沒花多少時間。對了,這兩天可按時喝藥了?十八針灸不行,下午你喝藥時,我給你針灸。”走到他面前,岳楚人抓住他手,另一只手搭他脈門處,慢慢眨了眨眼睛,隨後點點頭,“沒任何問題,就是有些血虛。晚上我給你做藥膳,好吃又補血。”

閻靳眸色稍變,“你給我輸過血,你也要多多註意才行。”

挑眉,岳楚人輕笑,“咱倆情況不一樣,兩個概念。再說,我失去那點血早就補回來了。”

“謝謝。”看著她笑顏如花,閻靳臉龐放松,很清晰吐出兩個字。

眨眨眼點頭,“不客氣。”

恍若融雪眸子掠過一絲笑意,一瞬間,柔化了滿身冷漠。

豐延蒼不準岳楚人去北方,她便繼續陪著他。北疆消息也不斷傳來,但都是關於與西疆。老西王被困都城,北王揚言只要老西王肯投降並叩拜他,便饒他一死。

然而,老西王卻是寧死不降,且派出使者大罵北王。

北王一刀宰了老西王派去使者,什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這裏完全不好使,不高興就是殺。

正月十五,大燕彩燈節,北疆大軍攻進西疆都城。老西王自刎於皇座之上,血濺三尺,延續了百年西疆王朝徹底隕落,改朝換代,並入北疆版圖。

與此同時,一直與北疆沖突不斷東疆邊關不斷騷擾北疆駐軍。閻字軍亦東北處屯兵,東疆與大燕關系也緊張了起來。

不同於北方,南疆很安然,丐幫弟子大半兒轉移過來,游走於民間,同樣起到了很大作用。

岳楚人計劃著待得局勢平穩了就梁城成立濟世堂,而且與戚建通過書信,他關州那兒培養了不少人,到時可以送來幫助店開張。

然而,這些事情還計劃當中時,北方就傳來了早岳楚人意料之中消息。

一夜之間,閻字軍巡邏會經過地方,出現數個水井大小泉眼,四周白雪皚皚寒冷異常,那泉眼裏水咕嘟嘟泛花兒,像是開了一般還有水霧飄出來。

但看起來像開水,那絕不是開水。因為有兵士想試試那水是不是熱,結果伸進去一根手指,瞬間就被凍傷了。直至現那根手指還沒知覺,且越治療就越糟糕,變黑乎乎,恐怕那手指不保。

一有此事,齊白與費松連忙報告給兵部,同時派人馬加鞭到南疆,如此詭異之事,恐怕只有岳楚人能解決了。

看到那信瞬間,岳楚人就知道這絕對是裴襲夜手筆。她沒如約去北方邊關,他處理完了老西王,就挑事兒了。

“我傷已好了大半,明日就返回邊關。”閻靳面色沈凜,聲音如鼓。

豐延蒼坐於主座,白衣飄然,一旁矗立著暖爐,就是屋子裏,他也會距離暖爐近地方。

“也好。不過,他用一些尋常人解決不了招數,目顯而易見。”聲音依舊恍若春風,但臉上神情卻不明朗,甚至有點駭人陰郁。

岳楚人坐另一側,手上拿著齊白親筆信,聽著他們話,她幾不可微搖搖頭,“所以,還是由我來對付他為穩妥。”

“不行。”

“不行。”

兩道否定同時響起,岳楚人動了動眉尾,分別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位可有有效方式?他現只是稍加試探,下次指不定用什麽卑鄙招數。若因此而使得大軍遭受損失,多不劃算。再說,對於我來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一心要與我決戰,拼個你死我活,那就成全他好了,免得沒完沒了騷擾。”

“他不止要決戰,其心齷齪,不能讓他如願。”閻靳沈聲,而且毫不客氣說裴襲夜齷齪。

岳楚人略有無言,齷齪是真,但也十分心狠手辣,不管他做出什麽事情來,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閻將軍此話有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漂亮鳳眸蕩漾著涼薄流光,他裴襲夜想江山美人共得,未免想過於美好了。

岳楚人不言,擡手撫了撫腦門,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如此下去,裴襲夜被激怒,難保不做大破壞,到時收場可不容易了。

他們不同意,岳楚人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閻靳傷好了許多,日常活動均沒問題,但卻是動不得武功。帶著五百閻字軍兵將離開南疆,岳楚人目送著他上馬離開,想來他們再次相見不會需要多久。

正月下旬,北方又有消息傳來,鵝毛大雪前一刻還是白色,下一刻就變成了紅色,紅紅一層鋪滿山上山下,詭異顏色饒是讓人害怕。

聽到這個消息時,岳楚人長長吐口氣,扭頭看向豐延蒼,這古人下頜繃得緊,怒意翻騰。

不眨眼瞅了他半晌,岳楚人抿嘴笑出聲,“小蒼子,你繃著臉樣子不好看。”

漂亮鳳眸流轉,看向她,他臉龐放松許多,“你不出現,他就要無休止搞花樣兒嚇唬人。”閻字軍自是沈穩,但邊關百姓都驚慌了,說那是上天給了警告,又有說那天災降臨之兆等等。

“他不敢明目張膽挑釁大燕,通過他那些小動作就看得出來。再過幾日閻靳差不多也能回到邊關了,有閻靳,百姓或許就能消停下來了。”不可否認,閻靳是北部主心骨。

“怎麽不張羅著親自去對付他了?”聽完岳楚人話,豐延蒼輕笑,眸子裏都是笑,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

“若是說了,你不會生氣?”輕叱一聲,她挑揀不會讓他生氣話來說,他反倒還問上了,有什麽可問?

“過來。”伸手,他眉目含笑看著她。

起身,一步步挪過去,身子一轉,坐他腿上。

“五哥數次來信要你去北方邊關,南疆剛平穩,他不想北邊鬧事。”摟著她,豐延蒼溫聲道。豐延紹不止一次來信了,但都讓他回絕了。不過裴襲夜不消停,別人又拿他沒辦法,所以,也只能讓她去了。

“其實裴襲夜他也忙分身乏術,東疆挑釁他,他還有時間搞小動作,我倒是佩服他。”東疆或許是看著裴襲夜侵吞了西疆眼紅了。閻字軍駐守整個北方,東北方位屯兵,他不敢惹,所以就力與北疆生事。

“所以說他狼子野心絲毫不為過,吞並西疆,染指東疆,又招惹大燕。或許他眼裏,逐鹿天下如此容易。”西疆被他吞並,東疆絕不能給他。

“按你這麽說,他想吞並周邊列國?豈能讓他如願?”他們兄弟倆一心要收覆原本就是大燕疆土,如今西疆被裴襲夜納入,想要收回豈容易?

“一口吃不了個胖子,他如此急切反倒會壞事。南疆事宜正交接階段,之後我須得回皇城一趟,我量些,你與我同走?”看著她,豐延蒼鳳眸幽深。

岳楚人慢慢眨眼睛看著他,暗暗扳著手指計算他所做這些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也得一個月,不如我先過去吧。到時讓金雕回來跟著你,你用它做行走工具,能一些。”如此一想,再有兩個月閻蘇就要臨產了,也不知她能不能回來陪著她看到幹兒子?

“允了你你便如此焦急,早知,便不該答應你。”搖搖頭,豐延蒼有些許無奈。

“你還不樂意了?我為了誰呀?為了豬圈裏那頭豬?”擡手戳他腦門,岳楚人也不樂意。

“為了我,我知道!”抓住她手,豐延蒼輕笑。雖是享受夫妻同心共進共退,不過總是離別太過傷人。

“身此中進退不得,再說,咱們都不喜後退,那只能前進。便是有腥風血雨,那也只是前進路途上一道風景罷了,待得咱們老了,回憶起來多夠味兒。”摟著他脖頸,她想是結束當前這種局面。不管與裴襲夜戰爭是贏是輸,她都做好了準備。

“待得我老了,你正值風華之年。”她此時不過二八年華,想想差距還真是很大。

“呦,又與我說這個?我還擔心待你到了一朵花兒年紀就嫌棄我了呢。”他臉頰上如同啄食一般親吻著,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兒,她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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