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想不到的推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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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想不到的推進城
今天的比賽告一段落，推進城為每一位選手安排了酒店，雖然每個人都受到了監視，但溫室高層還沒明目張膽的限制參賽選手的自由。
蘇幕趁這個機會好好領略了一番推進城的面貌，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如果說機械城是機械之美，那推進城無疑是一種淒涼的美，末日的“美”。
推進城似乎在刻意保持舊城市的面貌，以至於許多街道都是一副淒涼破爛的景象，蘇幕詢問路人才知道，推進城有四塊居民聚集地，分布在城市的四個角落，中間則是肖氏的莊園。
除了這四塊聚集地，推進城禁制任何形式的改造和破壞舊城市的面貌，違反者將處以非常嚴厲的處罰。
而且除了特定的開放時間，聚集地的居民不允許進入“舊城市”，要不是因為鬥獸場決賽的原因，他現在所走的這條街道應該是荒無人煙才是，現在卻是三三兩兩，成了情侶們游玩的聖地。
除此之外，蘇幕還發現推進城似乎每個人都有一種浪漫情懷，他很懷疑是舊城市的面貌滋生了這種情懷的出現。
試想每個早晨打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殘破淒美的城市景象，脾氣再暴躁的人也該會開始思考生命，珍惜他們所生活的每一天，珍惜愛人，珍惜眼前的一切。
這種末日殘破的景觀之下，竟然是這樣一片的和諧，蘇幕甚至沒有在街道上看到落單的人，大多是一男一女牽手走過廢墟。
他看到一名女子在男友的陪同下捧起了廢墟中的泥土，他深深的把泥土埋在自己的臉上，一旁的男友扶著她的肩膀，緩緩的跪在地面，二人像是在禱告。
一群年輕人，穿著新潮的服飾，和機械城的朋克風格完全不同的休閑服裝，他們沖著遠處吶喊，勇敢的人順著斷壁殘垣，踩著生銹的鋼筋爬上殘破的高樓。
終於，他們爬上了樓頂，迎著風展開雙臂，像鳥一樣，一個個越過樓頂，奔向下一個樓頂。
“先生，買花嗎？”一位金發碧眼的小女孩扯了扯蘇幕的褲角，手裏是一束蠟黃的雛菊。
蘇幕頓時被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所吸引，小女孩是純正的西方面孔，竟然大大方方的在人群中賣花，這要是在機械城，恐怕早就被人販子盯上了吧。
“先生……買一朵花吧~”小女孩聲音清脆的說道，她的聲音很稚嫩，卻沒有那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蘇幕從花束中拿出一朵雛菊，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手裏如變戲法一般的出現一枚金幣。
“先生，這……這太多了，我沒有零錢……”小女孩局促的說道。
蘇幕把手裏的花插在小女孩的發辮上，溫聲細語的說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啊~謝謝！謝謝先生！”小女孩激動的說道。
看著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蘇幕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指尖還殘留著餘香。
“我要是你，肯定不會那麽小氣。”花劍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蘇幕的背後響起。
蘇幕轉身看著對方，說道：“這麽做會害了她。”
花劍向前兩步，盯著蘇幕的眼睛說道：“就像你害了那個男孩一樣？”
“男孩？”蘇幕皺起了眉頭。
花劍繼續說道：“你剛來溫室的時候，曾送給了一位小男孩一枚金幣還有一張鬥獸場的門票。”
“你在監視我？”蘇幕目光淩然。
花劍側過身，語重心長的說道：“蘇幕，我們都是被監視的人。”
不等蘇幕詢問，花劍立馬轉移了話題：“你知不知道那個小男孩後來怎樣了？”
蘇幕隆起了眉頭，花劍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殺人了！”
蘇幕有些動容，立馬說道：“我像他那麽大的時候，也殺過人。”
“那不一樣！你殺的是畜生，而他殺的是養父養母。”花劍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幕眉頭皺的更緊，花劍繼續說道：“他用你給的錢大吃了一頓，然後買了一身像樣的衣服，拿著門票去了鬥獸場，在那個貴族最密集的區域，他被一家有錢人收養。”
“那對夫婦是有名的善人，一直沒有子嗣，小男孩很聰明，深受養父母的疼愛，但當有一天他們再次領養了一位孩子的時候，你救的那個男孩把他們都殺了……”花劍盯著蘇幕的目光說道。
“你想說什麽？”蘇幕表現的相當平靜，但他表現的越是平靜，越使人感到害怕。
花劍說道：“我想說的是，許多事情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個樣子。”
“就拿剛剛賣花的那個小女孩來說，你對他和那個男孩懷著同樣的心理，你害怕因為多給的金幣讓他們遇到危險，但你怎麽知道他會遇到危險？你又如何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路走的是那條？”
“未來的路是不確定的，但你們相遇的命運是確定的，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未來，不僅僅是她的未來。”花劍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蘇幕突然問道：“是白猿讓你這麽說的？”
自從他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他總覺得花劍參加鬥獸場的決賽是白猿的安排，而且是為了自己而來。
花劍語氣頓了頓：“老師說你是一個不會輕易改變的人，但我想試試。”
“如果你一直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覺得你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蘇幕大有深意的說道。
花劍指著樓頂奔跑的年輕人，指著牽手的情侶，指著抱著塵土親吻的人說道：“在你來之前，你能想象這裏的人會是這個樣子？”
“確實想不到。”蘇幕切實的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到一種熱愛，他們不像機械城的人那樣麻木，這裏的人更像是“人”。
花劍笑了笑：“這些都是肖宗祠的功勞，在他掌握推進城的權利之前，這裏的人和機械城的人一樣麻木。”
“你什麽意思？”蘇幕瞇著眼睛看著對方。
花劍直接攤牌道：“我知道你參加比賽的目的。”
“所以你是來阻止我的？”蘇幕向後退了一步，這個距離足夠他在危險的時候做出反應。
花劍搖頭道：“恰恰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怎麽幫？”蘇幕狐疑的問道。
花劍說道：“幫你放棄這次計劃，溫室有它自己的發展道路，我們不應該過多的進行幹涉。”
“我們？指的是什麽？”蘇幕立馬抓住了對方話裏的重點。
花劍笑道：“這個你很快就知道，蘇幕，世界的真相很快就會展現在你面前。”
“為什麽不是現在？”
“如果你放棄明天的計劃，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
蘇幕想了想，突然說道：“那是將近十萬人的命！”
花劍沈默良久，嘆氣道：“想要生存，就必須有犧牲，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會被排擠在外？”
“為什麽？”
“因為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生態，溫室容不下那麽多人，所以必須有人做出犧牲，溫室的資源不可能養活那麽多人！”花劍堅定的說道。
“所以那道圍墻真的是用來隔絕“人”的？”蘇幕把“人”字說的很重。
花劍搖頭道：“不僅僅是人，你已經知道了，還有即將來臨的獸潮。”
“溫室已經存在兩百多年，上次獸潮發生時還是在一百年前，那條紅線也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的，後來溫室經過人口的膨脹，溫室不得不將一部分人驅趕出去，形成了現在的垃圾城。”
“那上一次的獸潮又死了多少人？”
花劍沒有正面回答，任然重覆這那句話：“生存就必須要有犧牲，如果放那些人進來，不出一百年，溫室將不覆存在！如果沒有紅線計劃，他們照樣會死在獸潮中。”
“所以你們和肖宗祠是站在一邊的？”蘇幕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花劍道：“你怎麽還不明白？肖宗祠是個瘋子，但有些事情就得由瘋子來做！”
“你們在利用他？”蘇幕眼神陡然一變。
“你可以這麽去想，但我們沒有使用任何逼迫，溫室的命運完全掌握在溫室人的手上，我們只是順其自然，並且做出最優的選擇，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殘酷，你很快就會認識到這一點。”花劍苦口婆心的說道。
“這麽說你們不是溫室的人？”
“我說了，只要你放棄明天的計劃，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到時候你會和我一樣，你是早就被選中的人！”花劍急切的說道。
蘇幕轉身看向一個個充滿希望的人們：“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被整個世界排除在外！”
“呵呵，整個世界我還沒見過，世界就要把我排出在外了？”蘇幕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花劍終於忍無可忍，沖著蘇幕的背影喊道：“蘇幕，你救不了所有人的命，總有人要犧牲！”
蘇幕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廢墟的拐角。
“我早說過他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人。”一身白西裝，白帽子，拿著手杖的人影出現在花劍的身後。
“老師！”花劍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他萬萬沒有想到，白猿會親在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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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比賽告一段落，推進城為每一位選手安排了酒店，雖然每個人都受到了監視，但溫室高層還沒明目張膽的限制參賽選手的自由。
蘇幕趁這個機會好好領略了一番推進城的面貌，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如果說機械城是機械之美，那推進城無疑是一種淒涼的美，末日的“美”。
推進城似乎在刻意保持舊城市的面貌，以至於許多街道都是一副淒涼破爛的景象，蘇幕詢問路人才知道，推進城有四塊居民聚集地，分布在城市的四個角落，中間則是肖氏的莊園。
除了這四塊聚集地，推進城禁制任何形式的改造和破壞舊城市的面貌，違反者將處以非常嚴厲的處罰。
而且除了特定的開放時間，聚集地的居民不允許進入“舊城市”，要不是因為鬥獸場決賽的原因，他現在所走的這條街道應該是荒無人煙才是，現在卻是三三兩兩，成了情侶們游玩的聖地。
除此之外，蘇幕還發現推進城似乎每個人都有一種浪漫情懷，他很懷疑是舊城市的面貌滋生了這種情懷的出現。
試想每個早晨打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殘破淒美的城市景象，脾氣再暴躁的人也該會開始思考生命，珍惜他們所生活的每一天，珍惜愛人，珍惜眼前的一切。
這種末日殘破的景觀之下，竟然是這樣一片的和諧，蘇幕甚至沒有在街道上看到落單的人，大多是一男一女牽手走過廢墟。
他看到一名女子在男友的陪同下捧起了廢墟中的泥土，他深深的把泥土埋在自己的臉上，一旁的男友扶著她的肩膀，緩緩的跪在地面，二人像是在禱告。
一群年輕人，穿著新潮的服飾，和機械城的朋克風格完全不同的休閑服裝，他們沖著遠處吶喊，勇敢的人順著斷壁殘垣，踩著生銹的鋼筋爬上殘破的高樓。
終於，他們爬上了樓頂，迎著風展開雙臂，像鳥一樣，一個個越過樓頂，奔向下一個樓頂。
“先生，買花嗎？”一位金發碧眼的小女孩扯了扯蘇幕的褲角，手裏是一束蠟黃的雛菊。
蘇幕頓時被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所吸引，小女孩是純正的西方面孔，竟然大大方方的在人群中賣花，這要是在機械城，恐怕早就被人販子盯上了吧。
“先生……買一朵花吧~”小女孩聲音清脆的說道，她的聲音很稚嫩，卻沒有那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蘇幕從花束中拿出一朵雛菊，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手裏如變戲法一般的出現一枚金幣。
“先生，這……這太多了，我沒有零錢……”小女孩局促的說道。
蘇幕把手裏的花插在小女孩的發辮上，溫聲細語的說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啊~謝謝！謝謝先生！”小女孩激動的說道。
看著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蘇幕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指尖還殘留著餘香。
“我要是你，肯定不會那麽小氣。”花劍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蘇幕的背後響起。
蘇幕轉身看著對方，說道：“這麽做會害了她。”
花劍向前兩步，盯著蘇幕的眼睛說道：“就像你害了那個男孩一樣？”
“男孩？”蘇幕皺起了眉頭。
花劍繼續說道：“你剛來溫室的時候，曾送給了一位小男孩一枚金幣還有一張鬥獸場的門票。”
“你在監視我？”蘇幕目光淩然。
花劍側過身，語重心長的說道：“蘇幕，我們都是被監視的人。”
不等蘇幕詢問，花劍立馬轉移了話題：“你知不知道那個小男孩後來怎樣了？”
蘇幕隆起了眉頭，花劍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殺人了！”
蘇幕有些動容，立馬說道：“我像他那麽大的時候，也殺過人。”
“那不一樣！你殺的是畜生，而他殺的是養父養母。”花劍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幕眉頭皺的更緊，花劍繼續說道：“他用你給的錢大吃了一頓，然後買了一身像樣的衣服，拿著門票去了鬥獸場，在那個貴族最密集的區域，他被一家有錢人收養。”
“那對夫婦是有名的善人，一直沒有子嗣，小男孩很聰明，深受養父母的疼愛，但當有一天他們再次領養了一位孩子的時候，你救的那個男孩把他們都殺了……”花劍盯著蘇幕的目光說道。
“你想說什麽？”蘇幕表現的相當平靜，但他表現的越是平靜，越使人感到害怕。
花劍說道：“我想說的是，許多事情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個樣子。”
“就拿剛剛賣花的那個小女孩來說，你對他和那個男孩懷著同樣的心理，你害怕因為多給的金幣讓他們遇到危險，但你怎麽知道他會遇到危險？你又如何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路走的是那條？”
“未來的路是不確定的，但你們相遇的命運是確定的，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未來，不僅僅是她的未來。”花劍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蘇幕突然問道：“是白猿讓你這麽說的？”
自從他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他總覺得花劍參加鬥獸場的決賽是白猿的安排，而且是為了自己而來。
花劍語氣頓了頓：“老師說你是一個不會輕易改變的人，但我想試試。”
“如果你一直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覺得你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蘇幕大有深意的說道。
花劍指著樓頂奔跑的年輕人，指著牽手的情侶，指著抱著塵土親吻的人說道：“在你來之前，你能想象這裏的人會是這個樣子？”
“確實想不到。”蘇幕切實的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到一種熱愛，他們不像機械城的人那樣麻木，這裏的人更像是“人”。
花劍笑了笑：“這些都是肖宗祠的功勞，在他掌握推進城的權利之前，這裏的人和機械城的人一樣麻木。”
“你什麽意思？”蘇幕瞇著眼睛看著對方。
花劍直接攤牌道：“我知道你參加比賽的目的。”
“所以你是來阻止我的？”蘇幕向後退了一步，這個距離足夠他在危險的時候做出反應。
花劍搖頭道：“恰恰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怎麽幫？”蘇幕狐疑的問道。
花劍說道：“幫你放棄這次計劃，溫室有它自己的發展道路，我們不應該過多的進行幹涉。”
“我們？指的是什麽？”蘇幕立馬抓住了對方話裏的重點。
花劍笑道：“這個你很快就知道，蘇幕，世界的真相很快就會展現在你面前。”
“為什麽不是現在？”
“如果你放棄明天的計劃，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
蘇幕想了想，突然說道：“那是將近十萬人的命！”
花劍沈默良久，嘆氣道：“想要生存，就必須有犧牲，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會被排擠在外？”
“為什麽？”
“因為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生態，溫室容不下那麽多人，所以必須有人做出犧牲，溫室的資源不可能養活那麽多人！”花劍堅定的說道。
“所以那道圍墻真的是用來隔絕“人”的？”蘇幕把“人”字說的很重。
花劍搖頭道：“不僅僅是人，你已經知道了，還有即將來臨的獸潮。”
“溫室已經存在兩百多年，上次獸潮發生時還是在一百年前，那條紅線也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的，後來溫室經過人口的膨脹，溫室不得不將一部分人驅趕出去，形成了現在的垃圾城。”
“那上一次的獸潮又死了多少人？”
花劍沒有正面回答，任然重覆這那句話：“生存就必須要有犧牲，如果放那些人進來，不出一百年，溫室將不覆存在！如果沒有紅線計劃，他們照樣會死在獸潮中。”
“所以你們和肖宗祠是站在一邊的？”蘇幕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花劍道：“你怎麽還不明白？肖宗祠是個瘋子，但有些事情就得由瘋子來做！”
“你們在利用他？”蘇幕眼神陡然一變。
“你可以這麽去想，但我們沒有使用任何逼迫，溫室的命運完全掌握在溫室人的手上，我們只是順其自然，並且做出最優的選擇，世界遠比你想象的殘酷，你很快就會認識到這一點。”花劍苦口婆心的說道。
“這麽說你們不是溫室的人？”
“我說了，只要你放棄明天的計劃，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到時候你會和我一樣，你是早就被選中的人！”花劍急切的說道。
蘇幕轉身看向一個個充滿希望的人們：“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會被整個世界排除在外！”
“呵呵，整個世界我還沒見過，世界就要把我排出在外了？”蘇幕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花劍終於忍無可忍，沖著蘇幕的背影喊道：“蘇幕，你救不了所有人的命，總有人要犧牲！”
蘇幕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廢墟的拐角。
“我早說過他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人。”一身白西裝，白帽子，拿著手杖的人影出現在花劍的身後。
“老師！”花劍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他萬萬沒有想到，白猿會親在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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