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八十一】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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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妖姬物語【八十一】黑魚
“我和我師父，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這個村的。到的時候，最開始被咬的那個村民，已經昏迷不醒了，腿上的傷口已經潰爛。”
“那時候，我還是剛入門沒多久。只聽師傅說，這是陰氣入體所致。”
“師傅燒了些符咒，將符咒灰燼，灑在村民傷口上，又給村民服了一些下去。第二天，村民終於蘇醒過來，不過還是不能下床。”
“師傅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徹底治好村民，還要找到傷他的東西。隨後，師傅又詳細詢問了那夜發生了什麽。”
“師傅又在幾戶得病村民家詢問，發現，這個村吃的水，都是從溪中取。”
“其實每戶都有水缸，會存一些水。而得病的那幾戶，恰逢家裏的水吃完，又去水裏打水，吃完水後，就開始得病。”
“師傅去了水邊，含了一口溪水在嘴裏，隨後吐掉。又向上游走去，一路嘗試溪水。直至溪水發源地，隨後又走到那個深水潭處。”
“他焚香燒紙，一陣禱告後，將符紙放入水中。符紙像是石頭一樣，沈入水底。”
“不一會兒，水底冒出一陣陣氣泡。待符紙飄上來後，已經破爛不堪。師傅大驚，收起符紙，回到村裏。”
“他對村裏幾位頗有威望的長者說道：今後取水，必須白天結伴，去最上游取水。”
“還有，那黑魚與鯉魚，其實是相生相克的邪物。本來有鯉魚壓著，黑魚倒也不能興風作浪。”
“但是此次，黑魚破壞鯉魚化龍的機會，又吞噬了人血，已經穩穩壓制鯉魚。嘗到人血滋味的它，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美味。”
“每一個人從出生，都自帶500年道行，這也是獸類修煉，必先化成人形之說。所以，但凡走歪路修煉的獸類，修煉最快的，就是吸食人類精血，黑魚這是在逼迫村民。”
“村裏長者，聽到師傅說的，都跪下來請求師傅救救村裏。師傅說，黑魚在深潭裏不出來，根本沒有辦法。”
“再者，黑魚已成氣候，自己的符咒，也奈何不了它，幸好它不能離開水，否則後患無窮。”
“本來，師傅想就此離去，奈何師傅何其善良，明知不能為而為之，他經不住村民的跪求，於是答應下來。”
“他讓村民準備些活的鳥類，禽類精血，遠高於走獸，也是黑魚嘗不到的。所以對於它來說，極具吸引力。”
“師傅想將黑魚誘捕上來，再除去。當夜，師傅屏退所有人，將符咒，綁在飛鳥身上，將飛鳥拴在深潭前邊，並將一只飛鳥放血到潭水裏。”
“隨後，他穿上一身黑色的，不知道什麽鳥的羽毛編織的一件披風，手持一把銅錢劍，隱匿在潭邊一塊巨石後。”
“幾個小時過去了，師傅又放了些鳥血，隨後水潭翻湧，那黑魚終於上來了。它先是大口大口，喝進去之前的鳥血。”
“隨後，猩紅的眼睛，看向了被捆住的鳥，它圍著水潭游了好幾圈，才慢慢爬上了岸。”
“借助月光，人們終於得以見到黑魚真容。此時，黑魚除去尾鰭、胸鰭能看出是魚，其它哪裏還有魚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只兇獸。”
“它利用胸鰭，匍匐到活鳥前邊，一口將鳥咬下，連通繩子一起，咬斷吞下，隨後又來到另外一只，又是一口吞下鳥。”
“不過這次，師傅用的是鐵絲綁著鳥，所以黑魚沒有一口咬斷，開始左右搖擺起來，而且符咒此時也開始起作用。”
“黑魚在河岸上翻滾著，師傅見到了時機，單手持劍。另一只手在劍身上抹了一把，劍發出紅光，師傅直刺黑魚的眼睛。”
“黑魚看見師傅，知道是師傅搗的鬼，尾巴向地上一彈，躍起老高。不過，被嘴裏的鐵絲拉住，又落回地上，同時也躲過了師傅的劍。”
“黑魚扭過頭，一口黑水向師傅吐來。師傅躲開，黑水落地，發出白煙。師傅舉劍又刺，黑魚躲開眼睛，劍刺在黑魚頭上，沒有刺進絲毫。”
“但是紅光染到黑魚頭上，黑魚痛苦，尾巴一甩，揮向師傅。師傅只能後退躲開。”
“黑魚的頭上，留下幾個銅錢的痕跡，像是被烙上去一樣。黑魚看看師傅，又看看河水。”
“師傅知道，黑魚要逃。不過他不擔心，因為黑魚現在，被鐵絲連著胃部，它逃不掉。”
“不過，這黑魚也夠狠，忽然將嘴張到不可思議的大，一團紅色的東西，吐了出來，那是它剛剛吞下的活鳥，還有一部分自己的腸胃。”
“鳥早已死去，鳥身上的符咒，也被吐了出來，黑魚見狀，扭回頭鉆進深潭，不再露面。師傅緊追兩步，卻還是追不上。”
“師傅提著黑魚吐出的那團東西，走回村子。村民都聚集在一處，等待師傅，見師傅回來，紛紛圍了上來。”
“師傅無奈點點頭，吩咐道，把那團東西分揀一下。除去已經死掉的鳥，其餘部分用來煮湯。註意，要用上游溪水煮，給得病的吃下，便可痊愈，沒得病的，千萬不能吃。”
“村民連夜照辦，等到天亮之時，得病的人，果然都好了，眾人向師傅道謝。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村民慌忙進來，大叫不好了，那個溪水不能喝了。”
“眾人聽完大驚，都跑去看。果然，整個溪水，從山上滲出水的源頭，到溪水最後流入地下的盡頭，全都呈現一種黑色，像墨汁一樣，想也不用想，定時那黑魚幹的好事。”
“眾人紛紛看向師傅。師傅眉頭緊皺，師傅說，通過交手，發現這條黑魚倒也沒多大道行，只是它在深潭中，自己水下又不能降服它，所以麻煩了。”
“等他去外邊購些防水的東，便能下水制服它。村民面面相覷，紛紛離開。”
“經過一晚的折騰，師傅也確實累了，想休息一天再離開。但是，當夜就發生突變。”
“熟睡中的師傅，被幾個村民，沖進來綁了。那時候的我，獨自一人，根本也救不了師傅，他們說，都是因為師傅得罪了黑魚，黑魚就是河神，不能得罪。”
“所以，要把師傅祭給河神，河神才會饒恕他們。師傅勸說著，黑魚是精怪。要說河神，也只有金鯉魚才是，而且金鯉魚在養傷，日後，鯉魚定會制住黑魚。”
“如果讓黑魚吃到人，那將來，鯉魚也壓制不住黑魚的，到那時候，定會大禍臨頭。”
“村民有的打了退堂鼓。但是有幾家村民兇相畢露，哪管這些，就是要推師傅入潭。”
“師傅看著瘋狂的村民，不禁仰天長嘆，自己命該如此。他要求把他松開，他自己下潭。”
“村民答應了。我記得師傅臨下潭時候對我說，讓我不要記恨村民，也不要為自己報仇，這一切都是命數。”
“我含淚看著師傅下水，他裹著那件風衣，讓自己漂浮在水上，不下沈。劍上的紅光，遇水卻散開了。”
“黑魚終於耐不住，沖了上來。師傅與黑魚鬥了許久，兩敗俱傷，黑魚沈入水底，師傅身受重傷，飄到下游，一命嗚呼。”
“我哭著把師傅埋在岸邊，我聽從了師傅的話，我沒有記恨村民，我獨自走出山林，這只腳，也是因為再山中受傷，沒有及時醫治，瘸了。”
“如今，又是二十年過去了，鯉魚又要躍龍門，而黑魚也會出來阻擾，並且欲吃掉鯉魚，我就是來報仇的！”
……
老張喝著酒，看著山下的小溪，默默的講述著。
我聽得如在雲裏夢裏一樣。
直到老張講完半天，我才緩過勁來。
“那你後來，又來過這裏麽？”
“來過，不過後來，溪水還是不能喝，有幾個不信邪的村民，喝了水就又病倒了，最後集體搬出了。黑魚也沒再出現！”
老張低著頭，似乎還沈浸在往事中。
“那你為什麽非得跟著我來啊？你自己不也能來麽？”我問道。
“原來村民外出，都是靠這崖壁上的一根鐵鏈，前幾年鐵鏈斷了，就下不去了。我想過自己下降，但是試了幾次，不行，所以跟你來了。”老張說。
我沈思了許久，站起身：“老張，我幫你！”
老張回過頭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的作用下，他滿眼淚水……
第二天，我開始預設錨點，固定降落點。
其實也好找，之前固定鐵鏈的地方，在老張的指點下，很容易找到。
我為了以防萬一，多找了幾個固定點，一根繩子作為主繩，另作一根輔繩，作為安全繩。
下落很不容易。
首先，清除掉崖壁上的荊棘，松動的石頭。
其次，還要找好一些可以插入巖釘的地方，固定幾個巖釘。
每隔一段距離，就要把安全繩固定在巖釘下，所以等我順利完成繩索的固定，已經半天過去了。
而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好不容易爬上去，帶領他們三個下來，已經是入夜了。
月亮升起，照亮了整個村子，靜怡的村子，安靜的如同死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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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師父，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這個村的。到的時候，最開始被咬的那個村民，已經昏迷不醒了，腿上的傷口已經潰爛。”
“那時候，我還是剛入門沒多久。只聽師傅說，這是陰氣入體所致。”
“師傅燒了些符咒，將符咒灰燼，灑在村民傷口上，又給村民服了一些下去。第二天，村民終於蘇醒過來，不過還是不能下床。”
“師傅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徹底治好村民，還要找到傷他的東西。隨後，師傅又詳細詢問了那夜發生了什麽。”
“師傅又在幾戶得病村民家詢問，發現，這個村吃的水，都是從溪中取。”
“其實每戶都有水缸，會存一些水。而得病的那幾戶，恰逢家裏的水吃完，又去水裏打水，吃完水後，就開始得病。”
“師傅去了水邊，含了一口溪水在嘴裏，隨後吐掉。又向上游走去，一路嘗試溪水。直至溪水發源地，隨後又走到那個深水潭處。”
“他焚香燒紙，一陣禱告後，將符紙放入水中。符紙像是石頭一樣，沈入水底。”
“不一會兒，水底冒出一陣陣氣泡。待符紙飄上來後，已經破爛不堪。師傅大驚，收起符紙，回到村裏。”
“他對村裏幾位頗有威望的長者說道：今後取水，必須白天結伴，去最上游取水。”
“還有，那黑魚與鯉魚，其實是相生相克的邪物。本來有鯉魚壓著，黑魚倒也不能興風作浪。”
“但是此次，黑魚破壞鯉魚化龍的機會，又吞噬了人血，已經穩穩壓制鯉魚。嘗到人血滋味的它，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美味。”
“每一個人從出生，都自帶500年道行，這也是獸類修煉，必先化成人形之說。所以，但凡走歪路修煉的獸類，修煉最快的，就是吸食人類精血，黑魚這是在逼迫村民。”
“村裏長者，聽到師傅說的，都跪下來請求師傅救救村裏。師傅說，黑魚在深潭裏不出來，根本沒有辦法。”
“再者，黑魚已成氣候，自己的符咒，也奈何不了它，幸好它不能離開水，否則後患無窮。”
“本來，師傅想就此離去，奈何師傅何其善良，明知不能為而為之，他經不住村民的跪求，於是答應下來。”
“他讓村民準備些活的鳥類，禽類精血，遠高於走獸，也是黑魚嘗不到的。所以對於它來說，極具吸引力。”
“師傅想將黑魚誘捕上來，再除去。當夜，師傅屏退所有人，將符咒，綁在飛鳥身上，將飛鳥拴在深潭前邊，並將一只飛鳥放血到潭水裏。”
“隨後，他穿上一身黑色的，不知道什麽鳥的羽毛編織的一件披風，手持一把銅錢劍，隱匿在潭邊一塊巨石後。”
“幾個小時過去了，師傅又放了些鳥血，隨後水潭翻湧，那黑魚終於上來了。它先是大口大口，喝進去之前的鳥血。”
“隨後，猩紅的眼睛，看向了被捆住的鳥，它圍著水潭游了好幾圈，才慢慢爬上了岸。”
“借助月光，人們終於得以見到黑魚真容。此時，黑魚除去尾鰭、胸鰭能看出是魚，其它哪裏還有魚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只兇獸。”
“它利用胸鰭，匍匐到活鳥前邊，一口將鳥咬下，連通繩子一起，咬斷吞下，隨後又來到另外一只，又是一口吞下鳥。”
“不過這次，師傅用的是鐵絲綁著鳥，所以黑魚沒有一口咬斷，開始左右搖擺起來，而且符咒此時也開始起作用。”
“黑魚在河岸上翻滾著，師傅見到了時機，單手持劍。另一只手在劍身上抹了一把，劍發出紅光，師傅直刺黑魚的眼睛。”
“黑魚看見師傅，知道是師傅搗的鬼，尾巴向地上一彈，躍起老高。不過，被嘴裏的鐵絲拉住，又落回地上，同時也躲過了師傅的劍。”
“黑魚扭過頭，一口黑水向師傅吐來。師傅躲開，黑水落地，發出白煙。師傅舉劍又刺，黑魚躲開眼睛，劍刺在黑魚頭上，沒有刺進絲毫。”
“但是紅光染到黑魚頭上，黑魚痛苦，尾巴一甩，揮向師傅。師傅只能後退躲開。”
“黑魚的頭上，留下幾個銅錢的痕跡，像是被烙上去一樣。黑魚看看師傅，又看看河水。”
“師傅知道，黑魚要逃。不過他不擔心，因為黑魚現在，被鐵絲連著胃部，它逃不掉。”
“不過，這黑魚也夠狠，忽然將嘴張到不可思議的大，一團紅色的東西，吐了出來，那是它剛剛吞下的活鳥，還有一部分自己的腸胃。”
“鳥早已死去，鳥身上的符咒，也被吐了出來，黑魚見狀，扭回頭鉆進深潭，不再露面。師傅緊追兩步，卻還是追不上。”
“師傅提著黑魚吐出的那團東西，走回村子。村民都聚集在一處，等待師傅，見師傅回來，紛紛圍了上來。”
“師傅無奈點點頭，吩咐道，把那團東西分揀一下。除去已經死掉的鳥，其餘部分用來煮湯。註意，要用上游溪水煮，給得病的吃下，便可痊愈，沒得病的，千萬不能吃。”
“村民連夜照辦，等到天亮之時，得病的人，果然都好了，眾人向師傅道謝。可是就在這時，一個村民慌忙進來，大叫不好了，那個溪水不能喝了。”
“眾人聽完大驚，都跑去看。果然，整個溪水，從山上滲出水的源頭，到溪水最後流入地下的盡頭，全都呈現一種黑色，像墨汁一樣，想也不用想，定時那黑魚幹的好事。”
“眾人紛紛看向師傅。師傅眉頭緊皺，師傅說，通過交手，發現這條黑魚倒也沒多大道行，只是它在深潭中，自己水下又不能降服它，所以麻煩了。”
“等他去外邊購些防水的東，便能下水制服它。村民面面相覷，紛紛離開。”
“經過一晚的折騰，師傅也確實累了，想休息一天再離開。但是，當夜就發生突變。”
“熟睡中的師傅，被幾個村民，沖進來綁了。那時候的我，獨自一人，根本也救不了師傅，他們說，都是因為師傅得罪了黑魚，黑魚就是河神，不能得罪。”
“所以，要把師傅祭給河神，河神才會饒恕他們。師傅勸說著，黑魚是精怪。要說河神，也只有金鯉魚才是，而且金鯉魚在養傷，日後，鯉魚定會制住黑魚。”
“如果讓黑魚吃到人，那將來，鯉魚也壓制不住黑魚的，到那時候，定會大禍臨頭。”
“村民有的打了退堂鼓。但是有幾家村民兇相畢露，哪管這些，就是要推師傅入潭。”
“師傅看著瘋狂的村民，不禁仰天長嘆，自己命該如此。他要求把他松開，他自己下潭。”
“村民答應了。我記得師傅臨下潭時候對我說，讓我不要記恨村民，也不要為自己報仇，這一切都是命數。”
“我含淚看著師傅下水，他裹著那件風衣，讓自己漂浮在水上，不下沈。劍上的紅光，遇水卻散開了。”
“黑魚終於耐不住，沖了上來。師傅與黑魚鬥了許久，兩敗俱傷，黑魚沈入水底，師傅身受重傷，飄到下游，一命嗚呼。”
“我哭著把師傅埋在岸邊，我聽從了師傅的話，我沒有記恨村民，我獨自走出山林，這只腳，也是因為再山中受傷，沒有及時醫治，瘸了。”
“如今，又是二十年過去了，鯉魚又要躍龍門，而黑魚也會出來阻擾，並且欲吃掉鯉魚，我就是來報仇的！”
……
老張喝著酒，看著山下的小溪，默默的講述著。
我聽得如在雲裏夢裏一樣。
直到老張講完半天，我才緩過勁來。
“那你後來，又來過這裏麽？”
“來過，不過後來，溪水還是不能喝，有幾個不信邪的村民，喝了水就又病倒了，最後集體搬出了。黑魚也沒再出現！”
老張低著頭，似乎還沈浸在往事中。
“那你為什麽非得跟著我來啊？你自己不也能來麽？”我問道。
“原來村民外出，都是靠這崖壁上的一根鐵鏈，前幾年鐵鏈斷了，就下不去了。我想過自己下降，但是試了幾次，不行，所以跟你來了。”老張說。
我沈思了許久，站起身：“老張，我幫你！”
老張回過頭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的作用下，他滿眼淚水……
第二天，我開始預設錨點，固定降落點。
其實也好找，之前固定鐵鏈的地方，在老張的指點下，很容易找到。
我為了以防萬一，多找了幾個固定點，一根繩子作為主繩，另作一根輔繩，作為安全繩。
下落很不容易。
首先，清除掉崖壁上的荊棘，松動的石頭。
其次，還要找好一些可以插入巖釘的地方，固定幾個巖釘。
每隔一段距離，就要把安全繩固定在巖釘下，所以等我順利完成繩索的固定，已經半天過去了。
而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好不容易爬上去，帶領他們三個下來，已經是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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