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收起口紅，拉上了手包的拉鏈，跟雲卓爾一起往外走。

“沒事，自己選的路。人生啊，還是得自己過得開心才好。”

雲卓爾低低地“嗯”了一聲，有點接不來這樣的話題，安靜地走在莫夫人的邊上，沒有問任何多餘的問題。

一個服侍生捧著細長圓的高腳杯路過，莫夫人擡了擡手，從圓盤上拿了兩杯香檳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雲卓爾。

雲卓爾接過，說了聲“謝謝”，拿在手裏沒有喝。

莫夫人喝了一口，見她還是那麽多酒，疑惑地問：“你怎麽不喝？不喜歡香檳？”

“我酒量小，不敢亂喝。”

“就這小杯子一共就沒幾口，喝不醉的，大冬天的，喝點酒才暖和，才來勁。”

雲卓爾眉頭微微一皺，拿高酒杯喝了一小口，不習慣地糾起了臉。

“你不會連這個一點小酒都喝不了吧？像我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從小就參加各種舞會宴會，喝酒應該是必備的才對。”

“我們家成年前不讓喝酒的……”

莫夫人打量著她：“你姓雲，你爸爸和媽媽是做什麽的？”

“我爸爸是個工程師，媽媽是藝術專家。”她媽媽的職業應該是叫這個吧，她老看到展會的專家顧問那一欄裏寫的是林蕓的名字。

莫夫人有些不相信：“那你爺爺呢？”

“我爺爺？我爺爺退休了啊，在老家種…過田園生活。”差點就說成了種地，還好她反應快改了口，太危險了。

“你家沒開公司，也沒什麽人當官的嗎？”

雲卓爾搖頭：“沒有。”

“你們家就是個普通的中層階級？”

雲卓爾不知道她問這個話是什麽意思，楞楞地看著她。

她不說話，在莫夫人眼裏就代表著默認。

莫夫人一下子變了臉色，搶回雲卓爾手裏的香檳酒，說了句“不會喝就別喝”，丟下雲卓爾往莫尚那邊走去，順手把兩杯酒都放進了一個經過的服侍生的盤中。

雲卓爾莫名其妙地努了努嘴角，也朝那邊走去。

看見她們走回來，莫尚和言不凡又客套了幾句，就和莫夫人一起走開了。

雲卓爾捧起先前放在桌上的番石榴草莓汁灌了一大口，把嘴裏的酒味沖掉，下意識就要用手去抹嘴角。言不凡抓住她的手腕，用紙巾輕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果汁。

“寶寶，你這個壞習慣，什麽時候能改掉呢。”

雲卓爾哼唧一聲，搶過紙巾自己擦。

層層人群後，休息的沙發旁，莫夫人有些氣惱地翹著二郎腿，穿白色蕾絲公主的小女孩跑過來，牽住她的手。

“嬸嬸怎麽啦？”

莫夫人挪到邊上，把芊芊抱起到身旁：“原來是芊芊，你怎麽不和你姐姐一起玩？”

“姐姐就知道玩手機，把芊芊的計劃都破壞完了，芊芊才不跟姐姐好呢！”

“在嬸嬸這坐會好了。你想吃什麽，嬸嬸讓人拿給你。”

“嬸嬸，我要悄悄話要告訴你！”

“什麽話？”

“悄悄話！耳朵耳朵！”

莫夫人湊過耳朵去。

“剛才的那個大姐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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