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過來了。

就是這樣，才更加地讓她心慌意亂。

下了班回家，發現他也不在，隨意做了點飯等他回家，等到十點他卻也還是沒有回來，而她在這期間也算是考慮好了。

事情總要有個結束不是麽……

至少，她在心裏，也是喜歡慕航的。

迅速地打了個電話給慕航，雖然抑制不住顫抖的手，但她已經有了十分充足的勇氣。

“餵，慕航……”

“你考慮好了？”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之中滿是興味。

“是的，我考慮好了！”

“那……結果是什麽？”

“我要見你，你在唐家沱嗎？”

“我的確在唐家沱……”

“好，我馬上過來找你！”說著，她就掛掉了電話。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隨意的打扮，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去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叫了一輛車去了唐家沱，一路上她的表情都有些迷茫，不過這個決定一旦做了，她是不會退縮的。

她父母還在老家處理事情沒有過來，想來今天還真的是最好的機會。到了唐家沱，看見小王她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這深更半夜的她自己都覺得晚。

而慕航在門口撐著一把傘等著她，這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

擡頭望了一眼天空，她勾起的嘴角有種蒼涼的感覺。

“還站在那裏幹什麽？等雨下大嗎？”慕航的聲音傳來，拉回了她的思緒。

點了點頭，又快速地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下意識地向自己伸了伸那只打著傘的手，她的心情更為覆雜了。

再次進入這個房子，她也是心甘情願，只是這一回都不再有打量周圍裝修風格之類的興致了。

慕航只是隨意地把傘撐著放在了小前庭，領著她進了屋子之後就關上了門，她只是低著頭，對身後關門的聲音不甚在意。

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她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慕航看著她的背影半響，隨即從她身後走到前面，緩緩地對她伸出了一只手來。

她微微擡頭，看著那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卻只是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隨即拿開了。

不懂他的意思，又擡頭望入了他的眼。

“你的衣服濕透了，趕快去洗個澡換身幹凈的衣服吧！”慕航說完這話，她才懂了他的意思。

呵呵，原來著急跟害怕的那個人，都是自己……

“可是，我穿什麽？”這是在他的房子裏，雖然對面就是她之前住過的地方，即便那裏還留了幾套衣服，但今晚她既然踏進了這個門，不達到目的就不會輕易離開。

“我這裏準備了沒有穿過的浴袍……”至於適合她尺碼的衣服，的確也是應該準備了。

她點了點頭，但猶豫著站在原地沒有動，而他只是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浴室在那邊，這個房子的格局跟對面是差不多的。浴室裏面有一個衣櫃，裏面就有浴袍！”

林艾嘉一楞，這才往他指的方向走去。

雖然他嘴上說格局是一樣的，但這浴室還是比對面的大了一些，可能是有稍作擴建吧。

關上了門，找到櫃子拿出浴袍就放在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開始洗起了澡來。而坐在客廳的慕航，想到她來的目的，心情也開始變得覆雜了起來。

他從來期待的都是有一天她會意識到愛的是自己從而不管任何的顧慮來跟自己在一起，而不是這樣，感覺好像是自己在處處相逼一般。

122哪一次不是落荒而逃

所以，即便是能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的心情還是不太好。

聽著浴室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他的心情慢慢地也變得沈重了起來。因為想的太多，會想她和方季的婚姻，還會想從今晚之後幾個人的關系發展。

林艾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正看見他一臉思慮地坐在沙發上面，下意識地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慕航。”

她是有多久沒有這麽平和地叫他的名字了？連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嗯？”慕航擡起眼來，看向穿著一身浴袍的她，心不由得一突。同樣是穿了一身浴袍，今晚的她看起來倒是比之前美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的原因。

他的反應，反而讓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緊張地咬了咬下唇，垂了垂眸，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也顯出了幾分無措來。

看著她這個樣子，慕航的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林艾嘉，你真的想好了？”這話不止是問她，還有隱約提醒自己的意味。

如果她沒有想好，那麽他還要不要勉強？

“嗯。”她點了點頭，又伸手準備解自己腰間的浴袍系帶。

慕航猛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低下頭來灼灼地看著她的臉，質問：“你為了方季能做到這一步，你到底是多愛他？”

“不，慕航。我愛的是你。”在這樣的境況下淡淡地承認這個事實，她也不想的。

“你愛我？呵呵……”慕航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笑話。她怎麽偏偏就挑這個時候來承認呢，反而大大地減少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只是垂著眸，不想為這句話辯解什麽。

“你為了他來見我，我會相信？”說著，他放開她的手，又猛地推開了她：“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是的，他改變主意了。

因為看著她的眼神，他就有心塞的感覺。

然而林艾嘉只是渾身一僵，楞在原地並不打算走。既然下了決心來，她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怎麽可能放棄？

看著她這隱忍卻又覆雜的眼神，慕航只覺得自己的內心略微有點崩潰。

頓了頓，又不自覺提高了分貝說道：“林艾嘉，你哪一次不是落荒而逃？這一次，你卻為了那個男人堅持留下，你說，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愛的是我？”

情緒一陣上湧，就是說了這話，對他來說也並沒有達到發洩的目的。

林艾嘉感覺鼻頭一陣酸澀，有百般的無奈從心底散開，以至於她發僵的身體有那麽片刻的遲鈍。

抓著系帶一端的手往下一扯，浴袍就扯開了，慕航註意到她這個動作，眼睛裏燃起一抹說不明道不清的火焰，猛地一手攬住她的腰身往自己這邊一帶，灼灼地盯著她，問：“你是認真的？”

她點了點頭，感覺已經有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

隨即，就被他一提一抱往一邊的臥室走去，走到床邊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還是放下了她。

“林艾嘉，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來真的？”不能怪他反而在這個時候慫了，他只是希望能給她一個後悔的餘地，也想看看她到底能為了方季做到什麽地步。

這種真小人的行徑是他以前所不齒的，現在為了她，真是什麽也顧不上了。

心中的無奈四處湧散，林艾嘉脫掉了浴袍，然而裏面還裹了一層浴巾。打開了浴巾的結，也只能忍著淚水松手，任身上的浴巾滑落……

慕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了片刻，眼裏的火焰更炙，只是此時此刻他也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了懷中，俯下頭細細地品味她的美好。

不知道她是第一次，慕航並不多溫柔，而她也只是默默承受著，要不是感覺到有什麽破裂，他根本不會下意識地停下。

看著她皺眉閉眼的樣子，內心終於湧出了幾分欣喜。

她和方季並沒有……

林艾嘉的意識正渙散，閉著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當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溫柔而有纏綿之勢，她終究是沒有忍住嚶嚀了一聲。

*****

方季喝得爛醉也沒有回家，因為他不敢面對她。曾經說好的不輕易放棄，到頭來他還是決定要答應陶夫人的條件。

他不知道這一晚林艾嘉和慕航發生了什麽，甚至不知道慕航做了什麽樣的決定，然而這註定有著無數轉折的一晚他也只是錯過……

所以後來他無數次地想過，如果他沒有去見陶夫人或者那天晚上回去了，結局會不會有什麽改變。

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艾嘉醒來的時候，正被慕航以霸占之勢擁在懷裏。再擡眼看他，只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灼灼地看著她，只是勾起的嘴角怎麽看怎麽奇怪。

“早……”這個字從慕航的嘴裏吐出來差點給她造成一萬點的驚嚇，不過也只是猛地瞪大了眼睛，隨即下意識地也弱弱吐出一個“早”字來。

方季的事情，她並不知道怎麽說，尤其這大早的她也不想給自己找刺激。

於是和他的目光就這麽保持著撞在一起的樣子，良久，她才有些不自在地問：“你不去上班嗎？”

問完她也想到了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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