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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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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盔甲保護的緣故,這次紹與萬人就算離斷崖很近了,靈力也沒有消散的感覺。這讓他們倆信心大增。

水根就更不用提了,穿上這神秘的盔甲後那就是七合一的金剛葫蘆娃,巨猛無比!尤其是剛才沖殺了一陣,自己都覺得自己夠牛逼的,旁邊要是架上一攝影機,不用特效就一好萊塢的巨片。

那些冰屍已經與水根指揮的骷髏軍纏鬥在了一起。剩下的三個人沖向了斷崖的邊緣。

終於砍完散怪,要戰BOSS了。葫蘆娃一提韁繩,飛躍起身子撲向了大章魚。

眼看著一根觸手延伸過來,水根立刻舉起手中的劍朝觸手砍去。當一劍劈下來的時候,粗壯的觸手立刻被斬成了兩段,可葫蘆娃不知為何,一栽歪身子略顯狼狽地落回馬上。

而萬人與紹的武器也隨之落下,將纏繞過來的觸手砍得七零八落。這觸手也夠惱人的,斬斷一根,斷口處馬上又生出一根,稍事停頓後,又不依不饒地纏繞了過來。

這幾刀砍得真重,疼得水根差點掉下馬來。

說來也奇怪,中招的明明是怪物,可水根卻覺得自己的心被捅了似的,當紹再砍下一刀時,水根終於忍不住疼得大叫出來。

這時紹他們才發現水根的異狀。

“你怎麽了?”紹靠到水根的身旁得空問道。水根疼得說不出來話,剛緩和一點,一只觸角又延伸了過來。

在一旁的萬人手疾眼快,又一刀斬斷。那邊水根又一聲慘叫,再也穩不住身子,一個跟頭就栽下了馬來。

萬人何等聰明立刻揣度出了裏面的玄機,當即暴喝:“快!脫掉他身上的盔甲!”

紹將水根抱在懷裏,去解盔甲的系帶,但是無論怎麽施力,那身盔甲如第二層肌膚一般,怎麽也剝落不下來了!

這時水根胸前的那只牛頭鎮邪獸,兩只牛眼突然又是精光一閃,紹立刻被震得被甩出了老遠。

而幾只觸手又延伸了過來將水根密實地纏住,這次一旁的萬人卻沒有再砍,眼睜睜地看著水根被卷進了水花裏。

金剛葫蘆娃瞪圓了雙眼,與那章魚美人再一次親密接觸,那美人已經睜開眼睛,散放出湛藍色的幽光。

那雙眼睛直直地盯向了水根,水根卻牢記上次的教訓,只望了一眼就趕緊扭頭轉移了視線。

可惜美人不依,又拿觸手把水根的臉蛋扒拉回來了。水根沒辦法了,只好緊閉著雙眼,單等下面那倆哼哈二將想折呢!

綿軟的觸手輕輕撫弄著水根的臉頰,濕漉漉的一根慢慢地滑向了他緊閉的嘴唇,又不客氣地鉆了進去。

就那觸覺,那粗細,那濕滑的程度,使水根立刻聯想起了跟混蛋王弟的一些操蛋的經歷,膩味勁兒就甭提了。

當觸手已經觸到喉嚨深處的時候,水根拼盡了力氣使勁地咬了下去。那觸手倒是夠靈巧的,還沒等他咬實呢就急急地撤了下來。這下水根倒把自己的舌頭咬住了,疼得金剛葫蘆娃立刻飈了幾滴英雄淚。

“唔……”一絲痛苦的呻吟突然從那怪物的嘴裏溢了出來。水根偷偷地瞟了一眼,只見“他”的臉上泛起了痛苦,從嘴角居然滲出了淡淡的血。

水根心中大奇,剛才砍得是怪物,可自己卻心疼難忍,而現在咬的是自己,那怪物倒似難受千倍一般,難不成自己跟那怪物還心電感應了?

心裏這麽琢磨著,手上就有了行動,水根沖著下面的萬人大喊:“趕緊的!朝我開炮……啊,不對,是射箭!”

萬人聽得一皺眉頭,水根急了:“快點,再不快點,爺爺我就要被個章魚嘗鮮兒了!找個死不了人的地方射!”

這下萬博士明白他的意思了。他順手取下馬身上掛著的一支強弩朝被拽上半空的水根瞄去。

這時有一只手搶過了他手中的弩箭。

“我來……”清河王冷冷地說。

萬人倒也沒爭,的確這清河王前世雖然無所事事,整天就知道打家劫舍,但論起拉弓射箭,倒也是百步穿楊的好手,自己在這方面還真不及他,若是試了準頭,難保水根不會發生危險,這件事兒由他來做,倒是勝算大些。

紹將弩箭啦滿,穩穩地對準了水根的屁股,卻遲遲不肯松了弓弦。

水根急得不行,大喊:“你倒是射啊!”

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刻,清河王突然笑了:“你第一次這麽性急,我倒是情願你這句話選在獨處的時候,說給我一人聽……”

“拓跋紹!你他媽這時候了還想著……哎呦!”

原來就在水根怒罵之時,那箭已經撲哧一聲,透過盔甲的縫隙紮到了葫蘆娃滾圓結實的屁股蛋子上了。

水根疼得都受不了,那怪物更是疼得松開了觸手,發出尖利的長號,伴著下沈的水花又要落回到深潭之中。

紹立刻躍起身子接住了水根。而萬人也飛躍起來,卻是撲向了要遁入水中的章魚美人。

只見他揚起了手裏的一根繩結,仔細一看會發現那繩結似乎是用頭發搓成的,不用問,肯定是就地取材,也不知割了哪個冰屍的頭發做的繩子。

繩結將章魚美人的身體牢牢地套住,再使勁一拽,那怪物“啪”的一聲摔在了冰層之上。

萬人手腳麻利,趁那怪物正疼得抽搐之際,手起刀落,一只精鋼的匕首紮向了怪物的心臟處,然後迫不及待地將嘴罩在了怪物噴湧出鮮血的傷口之上。

於此同時水根的身體繃直,兩只眼睛因為痛苦到了極致,似乎要崩裂開來。

紹抱著水根,自然感受到了水根身體的異樣,他拼勁了全身的靈力於雙手,用力地撕扯著水根身上的戰袍,那牛頭獸再次迸出了藍光。

紹生生地承受著,就在扯斷了盔甲的金屬系帶的同時,自己的一口鮮血也噴薄到了那牛頭鎮邪獸之上。

那兩只詭異的牛眼終於合上了,而水根身上的盔甲突然崩落下來。

“唔……”那只被匕首釘在了冰層上怪物原本已經無力動彈,任憑萬人吸食著自己的血液,可就在盔甲解開那一刻,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拼命地擡起了頭顱,幾條無力的觸手蠕動著靠向那散落了一地的盔甲,充滿愛意地撫向了那又開始變得銹跡斑斑,毫無生氣的戰衣,微微合上的眼角滑下的是血紅的淚……

那一刻,疼得快暈過去的水根,不知為何竟湧起了酸楚的洶湧淚意。

就算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能感應到,這戰衣原來的主人絕對與那章魚怪物關系匪淺。

那種息息相通的感覺倒似生死相許的戀人一般,所以能加倍地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痛楚。

水根再一次感覺到了生死相許的操蛋,既然愛得這麽痛苦,為什麽還有那麽多看似聰明的人義無反顧地前仆後繼呢?

“怎麽樣……沒事了吧?”紹拼命坐起身來,邊吐著血泡邊問著水根,剛才為了卸甲而損耗了大半靈力,加上被戰衣的力量反震,紹的傷勢其實比水根嚴重多了。

水根緩過勁兒來,伸出手指摸著紹蒼白的臉,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草!”疼痛的感覺是退散了,可那種酸楚的感受卻並沒有隨著盔甲剝落殆盡,似乎就那麽留在了心底,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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