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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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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盡褪後,肌膚摩擦升起的溫度熨燙得心都顫抖了起來。

紹本來就是個生猛的欲中之鬼,現在更是堅硬如柱了。也沒啥前奏,“撲哧”一聲就進了半截。

水根蚊毒纏身,也弄不清是誰幹誰了。只是順應著欲望,饑渴地與紹唇舌交纏在了一起。

這主動的迎合,更加撩人,紹愈加無法自持。

如此幾個回合,靜謐的千年的石室,驟然升溫。倆人的汗水和噴射的黏液將身下的獸皮弄得一片淩亂。

水根趴伏在氈床之上,被紹撞擊得身體不斷前移,背部滲出的大顆的汗珠在來回的晃動中閃著迷離的光。熟悉的體位,熟悉的寢宮,熟悉的情欲,陌生的卻是蟄伏在自己身下那副軀體中的靈魂。

也許這個兄長自己從來都不曾了解吧?

從來都未思考過的問題,卻在這一刻蒸騰上來,當初一向是皇室優秀王子表率的王兄究竟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爬上了自己的枕榻,難道當初的王兄真的是懷著一片難以言喻的情愫與當時還是少年的自己共赴情欲的深淵?

剛才看到的書信又支離破碎地在眼前劃過。

紹想起了之前在蔔莁村看到的情形。那個在樹下固執指著龜甲的怨靈,馮局長和水根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臉,可是他看到的那張臉,卻是拓跋嗣眼角劃過一滴淚的情形……不再去想,紹微閉著眼睛,感受著快感竄過脊髓的戰栗。

抽搐的次數太多,最後水根覺得自己臍部,每次呼吸都牽連得隱隱作痛。

鏖戰了幾個回合後,水根喘著氣對紹說:“再……再這麽下去就要射血了,你……你趕緊想折兒啊?”

紹正趴伏在水根的身上大口喘氣,聽了這話憤憤地擡起頭,他還好意思抱怨?自己在地下憋屈了千年,好不容易附著在這個肉身上,結果因為縱欲過度又他媽咯屁了,找誰說理去?

正這麽想著,下一波饑癢難耐的感覺又來侵襲。

水根忍不住快感,下面使勁地磨蹭著紹,可上面稀裏嘩啦地哭開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紹緊捏著水根的臀瓣說:“你以為我下面不疼啊!怪誰?你這是自作自受!”

好不容易又戰了一輪,水根嘴叉子幹得都要起白沫了,他吧唧下嘴,突然想起之前在桌子上有一壺茶水還有一盤果品,於是強撐著爬起來,晃晃悠悠地來到桌邊捧起茶壺就喝。

這千年的茶水最好毒性大一點,也好過這麽小刀慢劃。

剛喝了幾口,手裏的茶壺就被紹一把搶了過去,好家夥全進了王爺的肚子,半滴也沒留啊!

說來也奇怪,當茶水慢慢滑進肚子的時候,那種難耐的騷動感就消散了很多。水根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茶壺,可憐兮兮地看著紹,覺得倆人好像都被涮了一把。

紹擡手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果品,略一思索後掰開了其中一個,裏面赫然藏著一把黑色的鑰匙。等所有的果品都掰開的時候,一共三把鑰匙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水根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起其中的一把鑰匙,感覺腿根一股股的熱流滑了出來,悲憤地說:“拓跋紹,你確定我是你哥哥的轉世,我怎麽覺得自己上輩子跟他有血海深仇呢?”

紹狠挖了他一眼。穿上衣服後,抓起了桌上的鑰匙。

如果這個石室是千年前拓跋嗣的布置的話,他又給來到這座石室的人看到什麽呢?不管裏面包含著什麽陰險的毒計,他都要一探究竟。

千年前敗在兄長手下的不甘,是繼不能跟萬人廝守後的又一大郁郁難解的心結。

就算之前的韜光隱晦,是為了保全母親而故意裝出放蕩不羈的模樣,可一旦真的接觸到權力頂峰的邊沿,紹血管中的帝王血液還是沸騰了。

真正的男人,面對權力有幾個能真正全然灑脫地免俗?

可是現在他發現這個勝利者居然在無人能知的角落,痛苦落寞地單戀著他的弟弟,在深深唾棄之餘,心中難以抑制地升起了快感。

這幾把能打開未知大門的鑰匙徹底勾起了紹的好奇心。

當倆個人出了石室時,差不多過了5個小時,

守在外面的廣勝已經是兩眼冒火了。黑社會老大的暴戾因子再也控制不住了,瞪著眼睛準備幹架!

本想沖著紹去,但一想到紹的邪門,胳膊生生地拐向了水根:“你們他媽在裏面孵蛋呢?老子一個人在這個鳥地方進出不得!告訴你們,甩了老子,沒門!”

可拳頭還沒挨著水根,就被紹一下子堵截住了。接觸到紹冰冷的目光,廣勝訕訕地收回了手。

水根有點那個了,畢竟自己上輩子把人家分屍了,這輩子弟弟還能維護著自己,淳樸的無產階級世界觀裏難免有點小小的悸動。

“謝……謝謝啊!”

紹“哼”了一聲:“在地府了吃了什麽?這輩子怎麽這麽窩囊?有你這樣的……真丟臉!”

說完紹舉步往前走去,水根卻在那一刻有些恍惚,那個鼓著圓臉大聲嚷嚷著“王兄真沒用,連蛇都怕”的孩童似乎跟前面的背影交疊在了一起。

“快點!發什麽呆?”紹回身惡狠狠地催促著水根,小孩晃了下腦袋,扶著發麻的腰勉強跟上了前面兩個人的腳步。

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一道黑漆的大門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紹掏出那把黑色的鑰匙,略一猶豫慢慢地插向了黑漆的大門,可是鑰匙紋絲合縫,卻怎麽也轉不開。

紹停了下來,慢慢地打量著這扇大門,發現在大門的左右兩側,各有個手印的凹槽。

紹試著把手放入其中一個凹槽,立刻能感覺裏面湧動的絲絲靈力。

可另一個凹槽離自己太遠,紹實在是夠不到,廣勝看見了,就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裏面。

剛一放上,挺壯實的漢子一下子被彈得老遠。

水根望著那個手印,又與紹交換了一下眼神,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

當倆人的手都放進去的那一刻,黑色的鑰匙開始自己轉動了起來,大門無聲地開啟了……

水根努力睜大眼睛,望向門內的一團黑暗,沒等望見什麽,一陣蒼老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大易者不占’,這話的真正含義只怕是等人垂暮將死時,才能真正地體會吧?命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同命爭,爭那早已排布好,如鑄鐵澆灌一般的命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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