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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孽輪碾花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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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孽輪碾花塵(五)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失約,是小海的問題,向大家認真道歉,原因我已經不想解釋,只能說聲對不起。

但是小海不知道為什麽有人會認為寫書的人,出了書,就一定要清高,驕傲,自以為了不起,然後作者會求人買書,會以金錢為所有的目標。

小海是缺錢,以前大學的錢是父母出的,要還,現在又在讀書,學費更貴,自己出,生活費,無數的帳單,還有身體不好,經常那個病,這個病的,連保險也上不了,還是自己出。於是認定了,小海一定要假清高一下,求每一個看我的小說的人來買書,連我死去的奶奶也要被扯出來,以證明一下我的人品是如何如何的惡質,為人又虛偽到了如何如何的境界。

不過我還是不希望說這些話的人有我同樣的經歷,因為看著自己的親人在自己手中去世的感覺不好受,當你面對悠悠之口無從說起時不好受,當你努力生活永遠得不到你心中重視的人承認時不好受,當你這樣熱愛寫作,為此窮得丁當響也要堅持下去,但無人能理解的感受還是不好受。

一年以前,當我寫魔神戰記時,無人問津,全世界只有一個朋友面不改色的天天以不同的名字為我留言,給我鼓勵,讓我在人生最糟糕的境地裏最終流著眼淚堅持了下來,那時我就想通了一個道理,我的作品是寫給喜歡我的人看的,能得到知音,比出書獲得名利更重要,哪怕最後只有一個人看我的文章,我還是會堅持寫下去的,當然不滿意的筒子們,還是可以繼續罵下去的。

再一次感謝理解我,為我說話的讀者朋友們,也再一次向長期支持卻因為昨失望的朋友道歉。

一路南下,捷報頻傳,段月容在金沙江沿岸,大破光義王的軍隊,漸漸地將其逼入了怒江沿岸,而在瓜洲的孟寅也傳來好消息,日漸借據的張之嚴又遇到了百年難見的水災,江南一帶開始顆粒無收了,北邊的竇家又在邊境咄咄逼人,不得已的情況下,張之嚴同意了我的建議,以巨額資金換來我家人的平安。

當然其價格是昂貴的,一個人比個真人版金雕像還要貴,說實話這同綁票真得是沒有任何的差異了。

我將要出四千五百萬量百銀,神哪,差不多這幾年來我所有的小金庫了。

段月容在信中安慰我,說是等他拿下葉榆,第一個為我殺了張之嚴,挖出他的心肝下酒,替我壓驚,又許諾,這筆錢他搞定,等我到了多碼,他必親手為我奉上這幾個月繳下的光義王的財物。

然而當我們一行四人來到多瑪時,段月容並沒有信受他的承諾,高原上風聲鶴戾,茫茫青灰一片中唯有一個雙目如炬的虎將領著一隊鐵騎前來迎接我,卻是久已未見的蒙詔來接應我。

“娘娘一路辛苦了。”這一場仗看樣子打得的確辛苦,蒙詔糊子拉渣,臉都快脫一層皮了,黑黑瘦瘦得我差點認不出來,顴骨高露可還是難掩兩點高原紅。

自打段月容八年前見到了大理王,就一定要知道我身份的人稱我娘娘,我以為俗不可耐也,更何況,蒙詔也算是我的妹夫了,也不應該這樣稱我,可惜現在的我正在努力忍受高原反應,憋著嘔吐之意,頭暈目眩,竭力向他點了一點頭,到了帳內,他有點不好意思在替段月容解釋:“娘娘千萬息怒,現在正是追擊光義王的大好時機,估而太子不在軍中,再過幾日......娘娘......快來人.。”

我哇地一下子幹嘔了出來,軟綿綿地倒在氈毯上。

元慶元年八月初十的好日子,江南巨商君莫問被江南霸主張之嚴以通敵的重罪趕出江南之地,所有在江南的君氏產業被張之嚴沒收了,其家人被流放到黔中之地,然而民間傳言,那君莫問卻是耗盡畢生財力,以金山銅礦之資贖出家人。

八月初十二,大理段氏在近乎神速的運兵之下,斜插邏些城,而光義王二十萬潰軍在邏些城中被段月容甕中捉鱉,光義王只帶著五百個兵卒逃回了葉榆,大理滅亡南詔儼然已成定局。

轉眼又是八月初十五,我已是滿腹心酸得計算得我所失去的那幾個銅礦謀城,夜不能寐,好在孟寅來信說是一大夥人被安全地接到了君家寨,得到消息的老族長早已開城接大夥入寨安歇。倨說我的家娟們入寨,其規模讓終年待在黔中的司馬氏的後人驚詫不已,我也在給老族長的秘信中請求讓族長為我那幾個身世淒苦的孩童能留在君家寨練習武功,其實很早以前,齊放就在君家寨陪養我的暗人了,包括他的紅紅也是在那裏陪訓出來的。

我沒有想到今年的月色是在草原上看到的,上半夜的玉盤流光錦繡,可是到了下半夜卻忽然烏雲密布了起來。

我信步走出營子,卻見篝火叢叢,到處印著年青士兵的笑顏,三五一群圍著從邏些戰場上活著回來的士兵,描述當時的戰況。

我也不由自主地圍了上去,卻聽一個口音有些奇怪的士兵正眉飛色舞地說著話:“那光義王我可真服了,真真比我們撒魯爾王還要喜歡女人,隨軍出征竟然帶了好幾十個大美女隨侍,那個長得美啊,□大,屁股大,頭發黑亮亮的,又白又美,就是草原上最美的......。”

那個聲音說得陶醉,早有人涼涼地接過:“最美的奶牛。”

眾人一陣大笑,忽然有人問了我想問的問題:“你好端端的在突厥人,何故攪到我們大理來呢?”

空中烏紗不停飄浮,印著那突厥青年的左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劃沒有眼球的左眼,他笑得毫無心機,淺灰的右眼放著興高彩烈的光茫,似是滿面感嘆,他的普通話很一般,加上說得快,眾人沒有聽清,於是不停從覆,然後又逗得眾人大樂,我悄悄走到越圍越大的篝火人群邊,靜靜聽著他的一番感嘆:“唉,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我波同原來可是突厥貴族,聽過突厥十大貴族沒,我們波阿的斯家原來就是其中一個的,只可惜撒魯爾王剛剛回突厥那陣,我大伯的表妹的三堂兄的侄子吉亞帶領他的親族剛的那家族發動了叛變,被撒魯爾打敗了,我們家也就沒落了。”

大夥聽得一楞楞的,有人還認真地掰著手指頭為他理親戚表,我也琢磨著這關系還有夠覆雜的。

有一士兵問道:“原來你是逃出來的。”

那叫波同的青年滿臉鄙夷:“我們突厥人向來寧可留血,亦不會逃走,更何況我是撒魯爾王最忠誠的後宮禁衛軍官,我怎麽可能叛變?”他頓了一頓:“不過當時吉亞那小子兵變時,我的確也被吾皇懷疑過。直到我親手砍掉了吉亞的腦袋,獻給了吾皇,為此吾皇大赦我的家族,只是將剛的那一族的男人頭活活割下來,掛在城頭,女人全充了營妓罷了,但是吾偉大的帝王卻賜給我一個突厥第一勇士的頭銜。”

眾人忽地靜了下來,詭異地看了波同半天,然後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待眾人笑過之後,波同不悅道:“你們不信?那就給你看看吾皇賜給我的寶劍。”

眾人一臉稀奇地看他獻寶似地將一柄烏黑破舊的刀遞溜了出來,高舉於頂,向西方拜了兩拜。

然後一下子抽了出來,刀形彎長,有點像土耳其彎刀,刀身森森烏黑,還帶著斑斑繡跡,眾人笑得更兇。

波同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大理蠻子,就是不知道欣賞寶刀,我就是拿著這把寶刀殺了光義王的護衛,及時捉住了那些逃散的侍女的。”

“喲,波同哥,那為何太子沒賞你幾個,反倒把你給貶回來了呢?”一人湊趣道。

波同幹咳了兩聲:“這個......嘛,說來話長,只因......。”

“只因這些個女人裏,左將軍看上了那個最漂亮的那個嬋嬋王妃,可是她卻同你勾搭上了,然後偷偷溜走了,左將軍把你參了一本,你就從副參將降到士官長了吧。”

眾人哄笑聲中,波同冷哼道:“左將軍那是嫉妒,那麽漂亮的女人喜歡上我,不喜歡他。”

嬋嬋,這個名字很熟悉,我忍著笑意在腦中思索著,接觸到齊放若有所思的目光,猛然醒悟,那不正是非白安排在光義王後宮的暗人嗎?

光義王一敗,她的任務也完成了,既然逃了出來,莫非是回到了西安?

談到女人,本已溫暖的篝火變得灼熱起來,我正想起身,卻聽有人嘆氣道:“波同,那個叫嬋嬋的女人可是光義王最寵愛的妃子,聽說比當年的綠水夫人還要美。”

波同意興瀾柵,懶懶道:“一般般吧。”

“嘿!聽你這口氣,倒像是見過女神似的,說到女人,那我們大理和南詔的女人可漂亮得多了。”

“哎!我就是見過女神了,小毛孩子們,告訴你們,這世上最強大的勇士在弓月城,這世上最柔美的女人也在弓月城,那便是撒魯爾王最愛的可賀敦,突厥三朝元老果爾仁相爺尊貴的女兒,我們都稱她是皇帝心中的玫瑰。”

我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眾個青年也靜了下來,只聽他說到:“波阿的斯族是皇太後的夫家,族長為什麽要反了撒魯王,一是欺他年糼,想自立為王,然而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不但覬覦皇帝的寶座,更要命的是還看上了撒魯爾的玫瑰。”

“吉亞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那朵玫瑰,撒魯爾當然不甘心,年僅二十歲的撒魯爾用最勇猛的戰法打敗了剛的那家族,奪回了他的玫瑰。”

“他寵愛他的玫瑰是出了名的,這朵玫瑰的母親是中原人士,他化費巨資為她仿漢建了一座未央宮,為了他的玫瑰,他不惜同他的母親和原配軒轅皇後鬧翻了,與他的玫瑰同吃同住,對她百依百順,有人甚至說,弓月城有了兩個太上皇,為此太上女皇大怒,想同密皇後殺那朵玫瑰,撒魯爾知道了,竟然不顧眾人的反對,當眾怒斥他的母親,私自又打掉了皇後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只是為了讓她的玫瑰能為他產下長子,好穩固宮中的地位,果然那朵玫瑰生下了一個男孩,也就是現在的木尹皇太子,為此他同他母親的關系很差,而軒轅皇後最近身體極其欠佳,這後位早早晚晚也是那朵玫瑰的吧。”

“那年平定了吉亞的大亂,那一天,我在宮中多喝了幾杯,就到後花園散步,我還記得,那園子裏住滿了玫瑰花,各種各樣帶著露水,那樣的芬芳,那樣的美麗,然後我聽到了那天仙一樣的琴音,見到了那天仙一樣的人,我站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她,她對我一笑,然後扔給了我一玫瑰花,”波同一臉神往,然後忽地語氣一變:“我失魂落魄地想追過去,沒想到,撒魯王看到了,一怒之下,就將我的左眼挖了出來,然後貶出了弓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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