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目連接不到外來訊號，當下焦急地跟同僚喝著說：“他們進了森林，那裏都是強力磁場。”

保安隊和國防軍都害怕，這個森林總是令人迷路，還接駁不到電路，就像魔法世界的黑森林。

“進去吧！難道敗給覆制人嗎？嘗試在連接衛星設定，看下他們跑到哪裏了！”一個一等佐級別的陸地軍對著一時接受到，一時接受不到的電子對講機呼喊著。

黒木淩跟小田跑的速度比正常人類要快，一會兒已將騎著噴射摩托的軍警落下，直奔林中央找卡車。

“你們……聽……”

三井和松井的訊號都連接不了，這裏的磁場很大。

奔跑著，奔跑著，黒木淩和小田感到有些古怪，身後一陣怪風逼近他們。在黑暗的林野間下，除了一陣陣痛苦□□的風聲外，還有一種奇怪的力量逼近他們。

“霍啦！”

兩道黑影跟他們用相同的速度逼近，一下子將他們推倒。黒木淩隨即掏出□□17N向著黑影開了兩槍，黑影卻依舊靠近，使盡力量壓著他們。

小田被其中一道黑影一拳打趴，黒木淩則躺在地上一腳掃過黑影再站起開兩槍。

黒木淩見到黑影中槍但姿態絲毫不改，漸漸他能看清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面具是一張五官不突出的白色臉孔，可謂詭異，但黒木淩是不懂描述這些感想。

他只知道要殺死眼前的類人。

黒木淩掏出軍刀，往對方的動脈斬去，一下兩下地揮去，黑影只是左右閃避，用力地搶下他手上的箱子。

“小田。”

小田踢開了身前的黑衣人，一下子接過了箱子，向黑衣人開了兩槍。黒木淩又一腳踢去身前的高大黑衣人，對方一下子擋去還捏斷他的腳跟。黒木淩的腳跟當即覆原，又是連環勾拳攻擊去黑影。

高大黑衣人連環擋去，同樣以泰拳混跆拳道的格鬥招數打去黒木淩。

“三……”三井的提示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黒木淩知道一時三刻根本不能鬥過身前比覆制人速度更快的生物，這個生物跟自己實力半斤百兩。

黒木淩一膝蓋向著黑衣人下襠攻擊去，又一個虛影攻擊對方的腰側，再來一記勾拳。黑衣人發出一陣：“哦？嗯。”的聲音，黒木淩不理解，他只是不斷出拳，希望能打退對方。

小田接過箱子後，想黑影扔了枚手榴彈，黑衣人隨之也扔了一枚□□迅即消失。

小田視力再好也不及機械，他立即拔腿前沖，可是身後的黑影隨之撞來，將箱子撞到老遠的大石後。黒木淩遠遠見到不妙，他也扔了一枚手榴彈給身前的類人生物。

黒木淩跑得比日常更快，追到大石前，一手拎起大鐵箱又向著兩個黑衣人左手射了兩枚散彈。

“呯！呯！”

黑衣人快速閃開後，又是想撲前，黒木淩再次提速，小田負責開槍掩護他跑。

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個奇怪的黑衣人，他們走到林中央見到卡車預備好，三井也來到。

“快。”

四人安坐在卡車內，卡車隨之啟動隱形功能直上林中央，黒木淩去到司機位置，往樹林隨意一個位置發射了一枚縱火彈，好轉移軍警的註意，直接沖去千葉。

“卡車的油足夠飛去若葉區嗎？”黒木淩問。

“不足夠。”三井回答。

本該是緊張的問題，他們卻一點波動都沒有，好像在聊天氣。

“後備的燃料呢？”黒木淩問。

“正在用。我們飛到東京灣後，直接跳落水去，總部派了一艘漁船送我們去分站。”

“嗯。”

四人盯著屏幕，看到屏幕示意差不多到了東京灣時，他們穿好了潛水衣和背好氧氣筒。

“叮—叮—”

屏幕展示著紅點在東京灣位置，藍點是總部的船只。

黒木淩推開車卡側門，一下子由高空跳落水去，其他人隨著他們跳落。

“呯！”卡車在空中爆炸起來。

水溫不同炎熱的天氣，十分冰冷，然而他們都感受不到，只知道在水內。為怕惹起水上保安廳註意，他們深潛水中，看著掛耳計算機投射的地圖，朝著藍點游水去。

天太黑，他們只能看清一些海中生物面貌，黒木淩不太懂這種生物能不能叫醜陋，就是一群嘴巴無意識地張開閉上的生物。這些海中的生物，早因為核彈和重金屬汙染變得畸形，當下一條沙丁大概有孩童之大。

如果黒木淩不是趕時間的話，他想試試向龐大的海底生物開槍，他想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藍點漸漸變大，發出叮叮響，四個見到改裝了的民用漁船。漁船下端開了門，他們游進去。

在船底，他們總算安全了。四個脫下了潛水衣，跟著工作人員到一旁報告。

“藥劑在這的鐵箱。”黒木淩向著屏幕中的松井報告著。松井康夫說：“好。繼續按原定計劃，去若葉區，然後坐地底管道子彈火車回來新京。”

四個人同時說：“好的。”

上了碼頭，再坐汽車到若葉區花了一小時半。

基地分站是其中一個股東的旗下物業，外表是一個小型電子工廠。黒木淩張望著四周，工廠跟的設計跟幾十年前的模式並沒有兩樣，不同是除了一兩個人類在監控著外，其他步驟都是機器制造。

機器產生機器。

黒木淩覺得這個很有趣。

總部派來阪本靜香這個保安主管來接他們，表面是護送，實際是確定搶回來的藥劑。

阪本的手下將藥劑拎去掃描，見到箱子內都是一小盒一小盒的藥劑，符合上頭所說的。

冷著臉、留著直長發的阪本對著四人招了招手，他們隨著她走到地下。地下有個月臺，路軌上正有一個四節的子彈形的火箭速列車。

黒木淩感到興趣張頭看著，他跟其餘手下坐在第三卡。第三卡有四個床位，他們紛紛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好像沒氣呼吸的人偶。

黒木淩屈膝抱著自己，望著窗外，發現始終都是地底管道，真的一點景象也沒有，連虛擬的景象也沒有。

車廂的唯一屏幕是展示列車當下的位置，由千葉縣出發到新京，顯示一小時後到達。

黒木淩伸出右手，他記得剛才跟黑衣人打架的時候，對方重重地捏著他手，不明意義地緊緊捏著他的手心。

那個黑衣人一開始令他感到不舒服，可是打架期間，他心內猶豫起來，覺得對方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在燈光下，在黑暗用電筒照著下，手心什麽都沒有，黒木淩就呆呆地看著手心，也沒有仔細思考究竟黑衣人是誰。每當黒木淩想思考更多的時候，腦內的裝置便清洗他的記憶，當下黒木淩有意識地避免腦內裝置掃描到他腦部某部分有異常的情況。

一小時後，列車到達了天羽會基地的地下三樓。地下三樓是管道子彈列車的總站，今晚只有黒木淩一行人使用這一層。

如常到達十四樓的房間，如常地清洗著自己，如此在鏡子內檢視著自己。

黒木淩指著鏡子內的自己，說：“我。”

“我。”鏡內的黒木淩指著鏡子外的黒木淩。

剎那他想起那輛汽車快速地撞過他身去，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不懂得描述。

撞過去之前，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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