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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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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章楚那寒霜一樣的臉, 耳中再回響著章楚剛剛那句軍事機密,嚴華知道自己該閉嘴了,因為不管他的身份為何, 他都不能從一個軍人的嘴裏再打聽關於軍事機密的內容。

由於無法辨別章楚話語的真實性, 嚴華在一陣沈默後無奈的選擇了告辭,不離場不行, 他得去搞清楚章楚剛剛的話語到底是假傳聖命還是確有其事。

“師長...”

等嚴華等人都走後,一直站在一旁的石磊才緊張地看著章楚,已經自責到無地自容的他緊緊地扣著腰間的木倉柄, 大有只要章楚一聲令下他就去木倉斃昂素一樣。

“不怪你。”

回南方軍區的路程中, 章楚已經搞清楚了事件的全部起因與過程, 對於被何曼姝支配出去送孩子沒能及時保護何曼姝的石磊,他沒有責怪的權利與底氣。

“師長,都是我不好, 要是我能早點趕回來...”

就在石磊難過得掉眼淚時,章楚接下了他後來的話,“就算你早點回來也沒用, 在那種情況下,不是你傷就是曼曼傷, 誰的命都是命,都得愛惜。”認真地盯視著石磊的眼睛, 章楚在說一個可能的事實,甚至如果當時是石磊在,那可能就是死。

現在這種結局是最好的結局。

輕輕地拍了拍石磊的肩膀,章楚已經沒有力氣再安撫,而是把目光對準了一直瞪視著自己的章越,“對不起。”

他不僅欠何曼姝一句對不起, 也欠孩子們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差點讓孩子們失去一位‘母親’。

一位心疼孩子的‘母親’。

死死地盯視著章楚,也盯視著章楚那滿頭的灰白發,章越突然通紅著眼睛沖了過來。

沖過來的孩子並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就那麽直撲章楚的懷抱,在章楚的懷抱裏,少年用力的敲打著章楚的胸/膛,他氣小叔招蜂引蝶,也氣小叔明知道昂素可能會給嬸嬸帶來麻煩還放任自流。

嘭嘭嘭!

沈悶的拳頭聲代表著章越的所有擔心與氣憤。

面對少年的懲罰,章楚不僅沒有阻止,也阻止了石磊的靠近,他知道,孩子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

需要宣洩一下隱藏在拳頭下的害怕與擔心。

拳頭沒有停,但隨著拳頭聲,章越的力氣在減少,眼眶裏轉了很久的淚珠終於在章楚這個親人的面前滑落,至今他都記得看到何曼姝中木倉時倒下的身影,自今他都記得何曼姝的鮮血有多滾燙,正是因為記得,他才害怕失去何曼姝,害怕失去了嬸嬸的日子,更害怕再次回到曾經冰冷的生活裏。

察覺到章越的力量減弱,再感受著孩子的心傷,章楚一言不發地抱住了孩子。

“別哭,小叔會給你嬸嬸報仇的。”偷偷咽下因章越的敲擊而湧上咽喉的鮮血,章楚面無表情的安慰著孩子。

剛剛章楚對昂家的安排章越已經聽到,所有對小叔此時的承諾他是懂的,因為懂,少年終於說出了盤旋在心中已久的打算,“我要參加。”

“你還小。”

雖然何曼姝沒有跟他說過對幾個孩子未來的人生安排,但章楚還是從何曼姝平時的謀劃中猜到了何曼姝只希望現在這個年齡段的幾個孩子好好學習,所以想都不用想,章楚就拒絕了少年的請求。

“我十三了!”不服章楚對自己的保護,章越固執己見。

都是章家人,當然知道章家人在認定的事上到底有多固執,所以再次聽到章越的自薦後,章楚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

“小叔,你知道嗎,嬸嬸是母親走後第一個毫無保留對我們好的人,也是我們心目中的媽媽,我們愛媽媽,所以我第一定要親自為‘媽媽’報仇。”恨恨地咬著後槽牙,不善於表達的章越第一次在章楚的面前說清楚了他對何曼姝的情感。

沒有血緣勝似血緣。

子為母報仇,天經地義。

不知道章楚是被章越的話語感動,還是控制不住即將噴出口的鮮血,他最終點了點頭,同意了少年的請求,“行,你去著陸安民,然後跟在他身後學習與聽命令。”

“是,謝謝你,小叔!”

原本章越以為還要多說一些才能打動章楚,沒想到他才一煽情就打動了小叔,看來嬸嬸教的道理非常不錯,在面對不同的人與事務時就得采取不同的攻略方法。

就在章越為能去給何曼姝報仇添一分力的時候,章楚的下一句話也成功的吸引了他的註意力,“在跟隨陸安民前,你得先回家安撫好敏敏與小華,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嬸嬸出事了,也不要讓他們擔心。”

何曼姝不出院,章楚當然不會獨自離開,所以家裏的事就只能交給章越這個半大少年,他相信章越一定能處理好。

章楚顧忌的,章越也想過,家裏現在什麽情況他懂,於是就沒有拒絕,而是直接點了點頭。

安撫好章越,章楚才讓石磊帶著少年回家,天色不早,再不回家,家裏兩個小的會擔心與害怕。

目送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離開,章楚接過一旁警衛遞來的水簌了簌口,等嘴裏沒有血腥味後才轉身回了病房。

病房裏,有著他的珍寶。

這一次何曼姝可以說是受了無妄之災,所以醫院給她安排了一間獨立病房,病房面積不算小,一左一右兩張病床,精疲力盡的章楚沒有休息,而是跪在了何曼姝的床前。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看跪的那個人值還是不值。

何曼姝絕對值得,這點章楚很肯定。

其實,別看何曼姝全身被打了麻藥無法清醒,但因為她自己紮的那一針,她的神智是清醒的,清醒到就算沒有用眼睛看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術過程如何,當然也就知道章楚在自己的病床前說了什麽話。

平時話少的男人此時正一邊親吻著何曼姝的手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相思。

那是一個男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軟弱。

也正是因為如此,何曼姝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心目中的地位,聽著耳邊的句句相思,再聽著章楚對自己的聲聲呼喚,她終於戰勝了麻藥的副作用強行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何曼姝看到的就是一頭灰白頭發的章楚。

盯視著章楚那第一次出現的發色,她有一瞬間的茫然,茫然後就是氣憤與心疼,她的男人,她看上的男人居然一夜白頭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她撫摸向了心疼的色彩。

經過大耗精力的談判,又經過長途奔襲,早就筋疲力盡的章楚並沒有敏銳的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何曼姝醒來。

所以,當那只芊芊玉手放在自己頭頂時,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全身僵硬了。

“章楚。”很平靜的語氣,沒有責怪,也沒有怨恨,有的只是平時相處的自然。

聽到何曼姝的叫喚,章楚來不及擦幹臉上的淚水就看向了聲音的出處,他的狼狽也就被何曼姝看到了。

看著眼眶微紅,眼珠赤紅的章楚,何曼姝再多的怨恨也消失了,“章楚,陪我躺會。”由於另一只手上打得有吊針,她只能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只一眼,她就看出了章楚到底有多憔悴。

看著何曼姝頭頂那根銀針,抹了一把臉的章楚堅定地搖了搖頭。

也就是章楚這意有所指的一眼,讓何曼姝想起頭頂還沒有拔掉的針,於是理所當然的指揮起人來,“撚住針,慢慢拔/出來。”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那銀針也該功成身退。

“速度多少?”

知道何曼姝此時不方便拔針,章楚也沒有推遲,而是問了一個拔針的關鍵問題。

“勻三秒的速度。”

“好。”

撚著銀針,章楚一絲不茍的按照何曼姝交代的速度拔著銀針,當銀針被拔出後,他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就剛剛,別看他神情很平靜,其實心臟早就緊張的收縮到了一起。

“給我吧。”

清醒了一會,何曼姝的手有了一點力氣,接過章楚遞來的銀針,也不知道她手怎麽動的,就連眼如鷹隼的章楚也沒有察覺到銀針被何曼姝藏在了哪,藏完銀針,何曼姝輕輕的拍了拍床沿,再次邀請道:“上來,陪我躺會。”

“好。”

到了這個時候,章楚不再猶豫,而把隔壁的病床推過來並在一起(病床上單人),然後脫下外衣就平躺在了何曼姝的身旁,他之前來見何曼姝的時候已經全身清洗過,因為他知道要是不清洗幹凈會給何曼姝的覆原帶來隱患,所以哪怕早就想見到何曼姝,他也還是忍著耐心換洗後才來醫院。

也才在何曼姝的邀請下與何曼姝並躺在同一張病床上。

何曼姝前世是醫生,當然知道細菌感染的危險性,所以見章楚躺上/床後並沒有要求與其蓋同一床被子,只是交待道:“把外套搭上。”

春寒料峭的,睡覺不蓋點東西容易感冒。

“好。”乖乖聽話的把剛剛脫下的軍大衣搭在身上,章楚才用心地呼吸著屬於何曼姝的氣息。

不知道是□□心了,還是真的太累了,不到半分鐘,安心了他居然就這麽睡著了。

聽著章楚那平穩的呼吸聲,何曼姝也漸漸閉上了眼睛,她剛剛就是強行掙脫麻藥的束縛,現在見到了章楚,章楚也陪在她身邊,感覺到安心的她也就再次陷入了黑甜之中。

當病房裏的所有聲音都消失後,病房門被輕輕的地推了開來。

一臉緊張的蔣修平與王振英出現在了門口。

相互推搡了好一會,蔣修平才提著一個袋子跨進了病房,看著病床上並排躺在一起章楚與何曼姝,他有點心虛的回頭看向王振英,他好希望好兄弟能陪著自己一起進去面對章魔王。

用力地擺了擺手,王振英才不去找虐。

眼見兄弟靠不住,蔣修平只能無奈的吞了吞口水捏緊了手裏的袋子,然後拿出雄赳赳的氣勢走向了病床。

剛靠近病床,蔣修平直接就被嚇得一個趔趄半跪在地。

“怎麽了?”看到兄弟跪地,嘴裏說了不管蔣修平的王振英立刻沖進了病房,剛沖到蔣修平的身邊,他雖然沒有跪地,但後背也起了一層的白毛汗,看著章楚那雙清醒的冰冷眼眸,王振英在打了一個寒顫後下意識扯出一抹微笑,“教...教官。”

“出去!”

沒有聲音,這句出去是章楚用嘴型說出來的。

一看惹惱了章楚,蔣修平跟王振英哪裏還敢放半個屁,直接抱著袋子就同手同腳的走向了房門。

看著兩個呆瓜一樣的兵,章楚有一瞬間為自己的嚴厲做了深刻的檢討。

再說蔣修平與王振英木著一張臉同手同腳走到門口,就在他們打算將功贖罪關上病房門時,才看到蔣修平懷抱裏的袋子,這袋子裏是章楚與何曼姝的換洗衣服,是章越拜托他們送到醫院來的,答應了兄弟的話要是做不到,那就是不守信。

怎麽辦?

看了王振英一眼,蔣修平很希望發小能接下這攤子,結果他高估了兩人的塑料兄弟情。

裝作沒有看到蔣修平的眼神示意,王振英抓著一邊的門就像門上有黃金一樣看得入了迷,看這樣的王振英,蔣修平在心中怒罵了一句:狗賊,一點兄弟情都沒有!

吐槽歸吐槽,但袋子不能不送。

下意識間,蔣修平把可憐巴巴的目光投向了病床,也正是這一望,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後就咧著嘴屁顛屁顛的輕手輕腳再次走進了病房,然後全程姨母笑的把袋子放在床頭櫃上,給章楚敬了一禮後才離開病房。

看著傻瓜一樣的蔣修平,章楚懶得再辣眼睛,直接閉眼睡了過去。

當病房門被關上時,等在門外的王振英才戳了戳還沒回神的蔣修平,說道:“我說,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再不矜持,口水要掉下來了。”

一聽口水要掉了,蔣修平立刻下意識就伸手抹了一把下巴,當看到幹幹凈凈的大手時,他才察覺到上當,回神的他怒瞪塑料兄弟,“我說姓王的,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辣手摧兄。”

“喲,說得你好厲害一樣,連章越都快追上你了,你就快別吹牛吧。”

要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誰,除了仇人,當然就是兄弟,一句話,王振英成功揭開了蔣修平的傷疤,頓時讓人惱羞成怒起來,鐵爪手瞬間襲擊向王振英的腋下,都是兄弟,搞得好像誰不了解誰一樣。

看著走廊裏打打鬧鬧的兩個成年人,站崗的警衛們一臉的平靜。

就跟司空見慣一樣。

當然是見慣了,都是南方軍區的,蔣修平與王振英的身世那麽顯著,要說不知道這兩人絕對不可能,更何況這兩人自從進了章楚的特戰隊,對章楚那可真是比老鼠見了貓還要聽話,如此一來,兩人在大院的名聲也就更響了。

也就兩個傻小子還被蒙在鼓裏。

就在章楚在醫院陪伴何曼姝的時候,章家此時的氣氛也很凝固,主要是客廳裏分成了兩派。

兩派虎視眈眈,誰都不肯服輸。

“大哥,嬸嬸去哪裏去了,我們要嬸嬸。”握著小拳頭,章華一點都不信章越剛剛的解釋,什麽嬸嬸有急事去基地出任務了,這麽晚去基地幹嘛,他才不信,姐姐也不信,為了增加信心,他伸手戳了戳身邊一直還沒有說話的章敏。

得到提示,一直在想問題的章敏也立刻回神點了點頭,附和章華道:“大哥,你老實告訴我們,嬸嬸是不是出事了?”

想到之前在街上看到過的昂素,再回想著昂素的神情,她覺得嬸嬸就是出事了,不然大晚上嬸嬸怎麽可能不在家。

面對弟弟妹妹的質問,冷著一張臉的章越在內心深處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幸好嬸嬸在大院被木倉擊的事被司令壓了下來,也幸好大院的人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沒人在弟弟妹妹的耳邊亂說什麽,要不然,他現在可就不面對兩個小孩的對峙,而是要面對兩張小花貓一樣的哭臉。

想到這,章越只能再次說了一遍剛剛拋出來的理由,“嬸嬸一直在基地給大家上課,所以臨時接到任務也是正常的,敏敏,小華,咱們生活在軍區大院,你們要明白一點,不僅小叔是軍人,咱們也是軍人家屬,軍人家屬就應該無條件服從軍隊的安排。”

“真的?嬸嬸真是去了基地,你沒騙我?”

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沒有從章越臉上看出紕漏,但章華就是有點無法相信章越給出的理由。

哪怕這個理由真的非常高大上。

看著章華那雙圓溜溜的大眼,再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章敏,章越想了想如果是何曼姝在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處理後,他才猶疑的上前幾步抱住了不安的弟弟妹妹,然後木著一張臉在每個小孩的額頭上親了親,安撫道:“去睡吧,睡醒了嬸嬸就回家了。”

被章越一親,不管是章華還是章敏都一副被雷劈的樣子,然後神情恍惚間被忽悠回房休息了。

摸著遺留著溫熱的額頭,兩個孩子就這麽睡了過去。

看著被忽悠走的章華與章敏,章越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才拉著石磊去了院子裏,為了防止兩個小孩偷聽或者是無意中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只能盡量小心避開,“磊子哥,明天一切按照平日的樣子來進行,你做早餐,早餐後,我帶敏敏去學校上課,你親自把小華交到周嬸嬸的手裏,明天,小華跟援朝還是去少年基地,在那裏,既能損耗他旺盛的精力,也能緩一緩嬸嬸的消息。”

一次說這麽多話,章越有點不習慣地抿了抿嘴。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辦好的。”石磊的情緒也很低落,雖說忽悠住了家裏的兩個小孩,但他卻真實的知道何曼姝出了什麽事,充滿內疚的他話語更少了。

伸手重重地拍了拍石磊的肩膀,小心隱藏起心傷的章越也回房休息了,明天在送完敏敏上學後,他得去找陸叔叔,得去給嬸嬸報仇。

這一夜既平靜又不平靜。

不管是章越還是親眼見到昂素行兇的大院眾人都沒有睡個安穩覺,只要一想到在大院裏一個F國的人就敢當著‘主人’的面行兇,不管是親眼見到這場意外事件的軍人,還是軍人家屬都深切的體會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強大,唯有強大才不會被人看輕,才能震懾無知之人。

沒見那個叫做昂素的‘醜女人’在面對詹姆斯的責罵時連個屁都不敢放嗎,原因就是詹姆斯的國家實力比F國強大了無數倍,在強大的國力面前,就算是驕傲的昂素也只有唯唯諾諾的份。

所以,一定要讓國家強大起來。

強大到所有人都不敢招惹。

帶著這種強烈的情緒,人們根本就睡不著,睡不著的大院廣場上陸陸續續熱鬧起來,那是鍛煉的大院人。

有軍人,有家屬,也有小孩。

因為何曼姝,大院的血性被激發,種子在萌芽,總有一天,只要得到合適的機會,這顆種子就會長成參天大樹,會撐起遼闊的華國。

由於章越在弟弟妹妹間還是很有威信的,何曼姝養傷期間,他楞是沒有透過口風,哪怕章華與章敏隱約察覺到嬸嬸是真出事了,但沒有得到證實前,兩個小孩還是老老實實按照章越的安排生活著。

也不知道是書穿後體質不一樣了,還是因為曾經被雷擊過,何曼姝的傷口恢覆得非常的快,這樣的木倉傷不到三天就已經收口,而她也可以下地正常走路。

能走路的瞬間何曼姝就決定回家去休養。

一是為了安撫孩子們,二是她知道章楚很忙,就在章楚陪同她住院期間,西南軍區送來的信息可不少。

果然,昂大將軍在章楚離開的當天夜裏就反悔已經協商好的邊界界定,第二天甚至是撂下了狠話,如果見不到昂素,F國一方就不再參與談判,邊界重新界定,面對強硬的昂大將軍,別說是西南軍區司令氣得差點罵娘,就連軍部派去的吳成峰也氣得不輕。

一個彈丸小國也敢威脅泱泱大國,要不是顧及國際影響,他們早就武力讓其明白誰的拳頭更硬。

真是給臉不要臉!

到了這個時候,章楚離開前的提議經過層層上報,在得到軍部的許可後,章楚就到了歸隊的時候。

這一次,他代表的不是西南軍區,也不是他一人前往,他將從特戰隊裏挑選好手奔赴新的戰場。

章楚有新任務,何曼姝恢覆得賊快,為了不暴露自身的不同,何曼姝請求回家休養,作為上層都知道的有名醫生,她的請求得到了批準,然後,何曼姝就與章楚在醫院再次分別了。

“曼曼,我就不回家了,家裏有你,我放心。”擔心孩子們見到自己的發色會難受多想,臨行前的章楚並不打算回家。

撫摸著章楚的頭發,坐在床沿的何曼姝緊緊的抱住了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章楚。

“保護好自己,我不需要帶血的軍功章。”心疼的親/吻著章楚的發頂,何曼姝的聲音有點哽噎。

“好。”抱著何曼姝的腰,章楚鄭重的許下承諾。

“早點回來,我希望是待你回來,不是帶你回來,也不是代你回來。”相同的字句,何曼姝相信憑章楚的聰明才智一定能聽懂。

“曼曼。”

擡頭,緊緊的盯視著何曼姝的眼睛,章楚並沒有從其眼裏看到嫌棄,“謝謝你不嫌棄我的發色。”本就比曼曼大十歲,現在再有這麽個發色,他真的好擔心曼曼不要他。

“怎麽會嫌棄你,這是你愛我的證明。”說完這句話,何曼姝也盯視著章楚的眼睛,“你愛我嗎?”

“我愛你!”擲地有聲,章楚像宣讀入黨宣言一樣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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