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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以勢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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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著冰棍, 何曼姝小心的打量著街道兩旁,蕭條,只能說無比的蕭條, 經濟不能私有, 那麽街面上就不可能有那麽多店鋪,沒有店鋪也就不會熱鬧。

怎麽開源!

在沒有工作, 不能做生意,不能私有,不能吃國家糧的情況下, 要想開源實在是太難了, 難得何曼姝都有點想放棄。

反正章楚級別不低, 每個月的工資、票證都不少,養活他們一家還是夠了的。

就在腦海裏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何曼姝否定的搖了搖頭, 不行,不能全部靠章楚,一家人, 幾個孩子不僅是章楚的責任,一樣也是她的責任, 想想,再想想, 她這麽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開源的辦法。

“嬸嬸,今天咱們吃什麽?”

嗦著冰棍,章華還不忘關心中午吃什麽。

感受著頭頂那火辣辣的太陽,覆雜的飯菜何曼姝也懶得做了,“一會咱們買點黃瓜、豆芽, 番茄回去做涼面吃。”想起黃瓜的清香,豆芽的脆爽,再想到紅通通的辣椒油,何曼姝忍不住狠狠的嗦了一口嘴裏的冰棍。

“好啊,吃涼面。”

聽到一個涼字,不管是章華還是章越都覺得一股涼意進入了身體。

他們這是心理作用。

涼面好做,只要把面煮好用井水鎮泡一會,再撈出來碼上切好的黃瓜絲,水焯過的綠豆芽,炸香的花生,最後淋上一勺紅彤彤的辣椒油,蔥花,醬油,番茄汁,醋,一拌開,就是一碗誘人的美食。

坐在新建好的葡萄架下,一家四口埋頭吸溜著涼面。

涼與辣結合著,讓人在愜意的同時也滿足得滿頭大汗。

“好吃,太好吃了,嬸嬸。”吸溜完最後一口涼面,心滿意足的章華癱在藤椅上不再動彈。

“笨蛋,是涼面好吃,不是嬸嬸好吃。”糾正著章華的話,章敏學著何曼姝的樣子優雅的用筷子夾著脆香的花生吃,如果不看那被辣得紅通痛嘴唇,還以為孩子真那麽淡定。

章華早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不跟女孩子爭論,一聽章敏反駁,立刻認可的點頭認錯,“對是是是,是我說錯了,姐姐說得對,是涼面好吃,不是嬸嬸好吃。”

看著兩個活潑鬥嘴的小孩,何曼姝心情不錯的擦了擦嘴。

就在此時,一道沙啞的嗓子從院門口傳了進來,“請問,這是章楚章師長家嗎?”

這是找章楚?

看了章越一眼,少年迅速吸溜完碗裏的涼面,然後接過何曼姝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嘴才往院門走去,小叔不在家,他目前是家裏年齡最大的男人,得他出面。

“請問,你是?”

院門不算高,剛走近院門章越就看到一個皺招著雙眉的大嬸,大嬸看起來四十多歲,有點面熟,就是不認識對方是誰,於是章越只能警惕的問,今天沈心月才鬧事過,他現在對於上門的人都很警惕。

看到章越,來人楞了一下,然後就是深深的嘆息一聲。

“你好,我是沈心月的媽媽,請問,你嬸嬸何曼姝在嗎?”雖然叫不出章越的名字,但馮月娥知道這是章家的孩子,面對章家孩子,她努力扯出一抹淡笑。

一聽來人自我介紹是沈心月的母親,章越差點想趕人。

但一想到何曼姝平時對自己的教誨,他知道這事一定不能按自己的心意來處理,於是冷著一張臉,少年寒著嗓子回答道:“你等會,我去叫我嬸嬸。”說完也沒有讓馮月娥進門,而是轉身就走。

看著敞開的章家門,沒有得到邀請的馮月娥苦笑一聲,只能等。

有求於人,什麽樣的待遇都得受著。

一分鐘後,何曼姝就出現在了馮月娥的眼裏,這點讓馮月娥很意外,她以為自己會被晾在門口好一會,畢竟是心月不懂事三番五次找上對方鬧事,想到被帶到政治部的女兒,馮月娥的淚不正確的掉了下來。

何曼姝比章越閱歷深,一眼就知道馮月娥為什麽上門,“請,有話屋裏說吧。”她可沒有在大門口讓人看戲的癖好,沒見周邊鄰居家已經有人偷偷豎起了耳朵嗎。

別看大院是當地級別最高的軍區大院,但生活在大院裏的人可不見得都是文化人。

對於愛聽八卦的人來說,最喜歡聽別人的墻角,何曼姝可不想自己的墻角被人聽。

見何曼姝沒有趕自己走,馮月娥趕緊擦了擦眼淚就跟著進了章家門。

客廳裏,何曼姝在給馮月娥倒了一碗井水後就看向了一旁的孩子們,面對何曼姝那雙清澈的大眼,抓著一張小毛巾在擦拭幹凈桌子的章敏最終臉蛋紅撲撲的離開了。

章敏一走,何曼姝又把目光對準了老神在在坐在自己身邊的章華。

咧嘴一笑,小孩裝傻看不懂何曼姝的目光。

看著這樣的小孩,何曼姝差點氣笑,最終把目光對準了如同門神一樣筆挺站在客廳門口的章越,這些孩子,她知道是一片好心,但一個婦女難得還能傷得了她不成。

她打架還是挺行的。

估計是看出了何曼姝目光裏的意思,章越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回身提起章華就離開了,不僅離開了,還主動把客廳的門也給輕輕的虛掩上,這是給何曼姝與馮月娥留下了一個獨立空間。

被章越提溜到院子裏,目光呆滯的章華才反應過來。

就在他想張嘴反抗時,一只手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同時,屬於章越那冷冷的嗓音也輕輕的響了起來,“敢叫,今天晚上就自己睡。”一句話戳中了章華的死穴,章華瞬間耷拉下了腦袋。

摸了摸章華的頭,章越看向緊閉的客廳門,目光深沈。

“章家這幾個孩子對你可真好。”幾個小孩的小動作馮月娥都看在眼裏,也就看出幾個孩子對何曼姝的感情。

於是忍不住感嘆。

端起土陶大碗,何曼姝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井水,然後才放下碗看著馮月娥說道:“感情都是相對的,他們對我好,這就說明我對他們更好,因為好才換回現在的待遇。”

看著神情冷靜的何曼姝,再看著對方一副土陶碗被端出金碗的架勢,馮月娥心一沈。

她知道,今天這一仗不好打。

沒有說話,馮月娥幹脆掏起了兜,一過是一會的功夫,桌上就擺滿了各種票證,“見諒,為了不引起別人的註意,我不敢帶包,只能帶這麽些,要是不夠,我一會再給你拿。”

看著面含期待的看著自己的馮月娥,再看著數量客觀的票證,說實在話,本就想開源的何曼姝有一瞬間是心動的。

但心動過後就是無波。

她何曼姝再喜歡錢,但也是有底線的,對於一直挑釁自己的沈心月,她相信今天自己放了對方一馬,對於只要得勢一定就會報覆回來,想到沒幾年就到特殊時期,何曼姝看著馮月娥淡笑不語。

見何曼姝無動於衷,馮月娥著急起來。

“小同志,我知道,是我家心月不對,是她罪有應得,但作為父母,子女再有錯,我們總不能真的不管,你放心,只要你今天放過心月一馬,我們立刻把人送走,今後再也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我們?”何曼姝抓關鍵點是非常敏銳的,她敏銳的從馮月娥的話音裏找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馮月娥:......

她參加工作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紀的女孩能有如此敏銳的反應,尬尷的笑了笑,馮月娥避而不答,反而是轉移了話題,“何同志,是不是不夠,你放心,我一會再給你送些來,或者你要是願意出門,我把票證放在食堂小樹林的第三顆樹下,你去那裏自己取也是可以的。”

“你這是賄賂我?”轉動著手裏的土陶大碗,何曼姝看向馮月娥的目光很意味深長。

看來,不管是什麽時代,賄賂都存在。

再次被何曼姝的話語噎住,馮月娥臉上的笑都快僵住了,穩了穩心神,辯解道:“何同志,這話可不能亂說,怎麽是賄賂,我這是補償,補償我家心月給你帶來的困擾與傷害,念在大家同住一個大院,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份上,你就高擡一下貴手,行嗎?”

為了女兒,她在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面前那是連臉都不要了。

“同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些東西我不能收,我並沒有害小沈同志的意思,她有沒有問題,自有相關部門去查實,我實在是做不了這個主。”把票證推向馮月娥,何曼姝拒絕了。

“小同志,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嗎?”好話說盡,但最終卻是這麽個結果,馮月娥臉上的笑也消失了。

對嘛,這才是你最真實的面容!

看到馮月娥變臉,何曼姝反而自在了一點,同時懶得再回答,而是擡了擡手裏的土陶碗。

端茶送客!

被送客,站起身的馮月娥眼裏的陰沈就快化作實質了,冷哼一聲,她沒有收回票證,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何曼姝,“小同志,你可能還年輕了一點,對於送出去的東西,我馮月娥從來不會再收回。”說完,也不看何曼姝的臉色,直接一甩手就走了。

看著被大力慣到墻上的客廳門,何曼姝看向了桌上的票證。

“嬸嬸,嬸嬸,那個女人太沒有禮貌了,居然敢砸咱們家的門。”馮月娥剛一走,章華就噔噔噔的跑進了客廳,一進客廳,剛剛還一臉憤憤不平的小孩一個急剎車,然後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就不動了。

看到章華不動,何曼姝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招手讓門口的章越與章敏進來。

“嬸嬸,這些票證怎麽辦?”章越有點愁。

詫異的看了章越一眼,何曼姝手腳麻利的數起票證來,同時回答道:“怎麽辦?當然是收啊!”送上門的錢,不收白不收,再說了,又不是她主動收的,她這是被人強迫收的。

看著何曼姝那無比自然的數票證動作,幾個孩子傻眼了。

這好像是賄賂吧!

是賄賂吧!

“是賄賂,但又不是咱們主動賄賂,是他們硬要塞給咱們的,等我數清楚,一會咱們就交到05號住宅去,讓他們把牢底做穿,哼,這點票證就想收買我,也太小瞧我何曼姝了。”得意洋洋,何曼姝一邊數票證一邊跟孩子們交代著後續。

撲哧!

哈哈哈~

聽完何曼姝的話,幾個孩子頓時大笑了起來,就連一貫面上少表情的章越也抿嘴笑了起來。

“對了,嬸嬸,要是多給咱們一些票證,你會不會就收了?”扒在何曼姝的腿上,章華一邊看何曼姝數票證一邊冒出了一句,他的話音剛落,客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幾個孩子都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何曼姝。

“多一些是多多少?”見過大世面的何曼姝才不會輕易為五鬥米折腰。

吞了吞口水,章華小心翼翼的看著何曼姝的臉,然後用雙手環了一個最大的圓圈,“要是這麽多票證呢?”

面無表情的看著章華,數清楚票證的何曼姝放下手裏的票證,然後戳了戳小孩的額頭,“等什麽時候桌上有你比的這麽多票證再來問我這個問題,沒有票證就想套話,你這是耍流氓。”

“哈哈哈~”

這一下,不管是章敏,還是章越,都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就在章家其樂融融的時候,與之相隔幾百米遠的沈家則是一片愁雲慘淡,除了還沒下班的沈參謀,沈家其他人坐在客廳裏一個個都陰沈著一張臉。

事關性命與前程,沒有人不在乎。

“媽,姓何的是不是嫌咱們給的票證少了?”沈建華敲了敲桌子,最終第一個打破現場的僵局。

沈家老太坐在客廳的最尊貴位置上,在聽到大孫子的話後,捋了捋暗藏在手腕裏的木頭珠子,一臉的不以為然,“要是嫌少,那就多送點,我聽說那丫頭是從鄉下來的,這種人,眼皮子一般都不高,大不了多砸點票證下去,我就不信聽不到響。”

苦笑一聲,馮月娥也是一肚子的怨氣,“看不出是不是嫌少,不過話語很硬,一點私了的意思都沒有。”

“媽,那丫頭父母真的是級別很高的研究人員?”剛生完孩子沒有幾個月的彭明霞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也好奇的插了一嘴。

“這事,你們父親正在查。”

“這個時候父親出面查會不會不太好?”想起何曼姝給自家妹妹扣的大帽子,沈建華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刺探特殊研究人員的子女,這裏面的水可深得很。

知道兒子擔心的是什麽,馮月娥趕緊解釋道:“建華你放心,你父親不會親自出面的。”

“嗯,那就好。”點了點頭,但沈建華的眉頭卻並沒有完全放松,原本此時的他是不應該在家的,但一接到妹妹被政治部帶走的消息他就立刻去探查,等查出來是真的就趕緊回了家,就連讓母親送票證也是他的主意,他想趕緊把這件事處理了。

“媽,我看,還是多送點票證吧。”

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彭明霞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一下,馮月娥可沒有了主意,剛剛才在章家受了氣,她是真有點不太想現在就又去看何曼姝的臉色,沈默了一會,她才說道:“我看,還是等你們父親回來商量商量,給票證這事,我怎麽覺得有點不是太靠譜。”

主要是她心疼!

這年月,不管是吃食還是日用品,哪一樣不需要票證,而票證又是按照個人與級別發放,別看她之前在章家裝得一臉的大方,其實內心早就在滴血。

“我看也行,票證既然已經在了對方家,那就再等等看,說不定不用再送就解決了問題,畢竟那麽多的票證。”說到票證,沈建軍也暗自咬了咬後槽牙。

他也肉痛。

“要我說,還是得怪小妹,人家章師長既然心有所屬,那該放手時就得放手,大院那麽多男人,再找一個不就成了?父親職位又不低,何必上桿子去搶別人的男人,現在好了,人沒搶到,反而給家裏招了禍,要我說,小妹就是有點拎不清。”

說起來,彭明霞也氣,家裏好不容易寬裕一點,結果出了沈心月這麽一檔子事。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行了,你給我閉嘴!”看著奶奶與母親臉上的暗怒,沈建華只能怒吼一句不會看臉色的妻子,結果聲音太大,直接把正在吃/奶的兒子嚇了好大一跳。

小家夥被嚇到,直接就嗆了奶。

一看孩子嗆奶,彭明霞也氣得不行,趕緊把孩子抱起來拍,奶剛一順,小孩直接就張嘴嚎哭起來,那架勢,仿若不把家裏鬧個天翻地覆就誓不罷休。

孩子一嚇,再一哭,馮月娥又心疼得半死。

使勁捶了沈建華一下,她才跑去跟著兒媳一起哄孫子,一時之間沈家變得亂糟糟的。

下午五點,軍區某辦公室,在接到準確消息證明何曼姝的父母確實是某特級基地的研究人員後,沈參謀的眼裏閃過一絲忌憚,同時也在深深的後悔,早知道對方背景這麽深他就應該在女兒第一次惹禍後的時候就把孩子送走。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就在他思考著怎麽讓自己與兒子摘出這件事的影響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馬上要下班,這時候還有人找?

“請進。”帶著疑惑,沈參謀不動聲色的看向了辦公室門。

隨著房門的推開,看清楚門外情形的沈參謀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同時也快速站起了身,“王政委,你這是?”

“老沈,剛剛接到消息,你的妻子馮月娥同志三個小時前帶了大量的票證去章家找了何曼姝同志要求私了,現在請你去一趟政治部,我們要審查一下。”王政委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而是直接明說。

“賄...賄賂嗎!”

一聽王政委的話,沈參謀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不敢置信的他叫出賄賂二字神情就一陣恍惚。

完了!

這到底是誰要害他!

這節骨眼去賄賂何曼姝,這不是坐實自己的心虛或者是有問題!

“不止如此,你剛剛查了何曼姝同志的父母,我們也有了確鑿的證據,軍人私自探查絕密研究人員,賄賂研究人員的子女,這都是大事,我們必須要徹查。”共同共事了五年,對於老沈的晚節不保,王政委也是一臉的沈重。

“政委,小女惹了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辯無可辯,自己也犯了不該犯的錯,沈參謀此時的內心真的是哇涼一片,他之所以去查何曼姝的父母,其實就是僥幸心理,他不相信心月一招惹就招惹上這麽厲害的人物。

結果,別看何曼姝是從鄉下來的,但人家確實就是有這麽硬的背景。

“老沈,去趟政治部吧,你放心,咱們的政策就是實事求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懂的。”看出沈參謀的懊悔,王政委說完這句話就對身邊的人點了點頭,然後讓開了位置。

知道說再多也沒用,沈參謀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在警衛員的身後去了政治部。

在進政治部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威嚴的軍區。

也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這裏,想到家裏人的一次次作死,他已經心如死灰,敵人強大不可怕,可怕的是擁有的不僅僅只是一個豬隊友,此時,沈參謀悔不當初。

沈家,當聽到沈參謀被帶走審查時,馮月娥與沈老太在第一時間暈了過去。

沈建華沒有暈過去,但也是癱在椅子上半天都起不來。

就在他好不容易回神看向沈老太與馮月娥時,屋子裏靜悄悄,不僅沒有聽到彭明霞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兒子的哼唧聲,“明霞,明霞,快叫醫生,奶奶跟媽都暈倒了。”

一邊搖晃著馮月娥,沈建華一邊著急的怒吼。

砰砰嘭嘭!

就在沈建華給沈老太掐人中的時候,背著兒子,手裏提著大提包的彭明霞從樓下急匆匆的沖了下來,一下來就沖向大門,完全沒把沈建華的話當回事。

看著這樣的彭明霞,沈建華哪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腿一邁,他直接攔在了妻子的身前,眼睛通紅的逼問道,“明霞,你這是什麽意思?”

“建華,兒子還小,剛又被嚇到,我先帶孩子回娘家住幾天,等孩子好點我再回來。”彭明霞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當然,話語中到底有幾分可信那就不知道了。

“兒子?”目光移到彭明霞的背上,沈建華最終讓開了身子。

算了,沈家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明霞既然想回娘家那就回,就當是保全他沈家的血脈了。

看著一臉灰敗的沈建華,彭明霞想了想,“建華,要不,你也跟我回娘家住一段時間?事情是沈心月那丫頭搞出來的,跟咱們沒關系,你沒必要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走吧。”

背起掐了半天人中也沒有醒過來的沈老太,沈建華急匆匆去了大院的醫務室,至於還昏迷的馮月娥,他分身乏術,只能等送完奶奶再回來背老娘。

看著敞開的院門,再看了看無知無覺的馮月娥,彭明霞咬了咬唇,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

就在沈家雞飛狗跳的時候,章家的家裏也來了一人。

看著說過三個月才能回來的章楚,不管是何曼姝還是幾個孩子都是一臉的又驚又喜。

“你怎麽回來了?”喜悅無法表達,何曼姝只能深深的看著章楚,問出了她與孩子們最想問的話。

“我想你們了!”深深地盯視著何曼姝的眼睛,章楚的眼底是無法壓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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