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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做男人,我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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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做男人,我容易嗎?

李婉兒確定自己已經給這位大夫下了毒,手腳也輕了不少。潤白的身子跟著彈起,用頭頂額角猛撞她的鼻梁,血水瞬間模糊了她的半張臉。

李婉兒的這張臉一直是她為之驕傲的資本,這麽多年來,為了重塑這張臉,她可是花了血本下去的,而且潤白這是難得的被逼急了,他這一撞都足以令人立刻暈撅。一瞬間,李婉兒整個人都被徹底的惹毛了。她不能忍受,她也忍不住了。潤白還在不停地痙攣嘔吐,李婉兒給他下的毒就像世上最毒的毒刑,令他嘗到沒有人嘗過的重大痛苦。

“少爺!”趙佑天的運功終於結束,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會是這樣讓人直呼意外的結局。

“佑天,快,你把這半顆藥快給旭笙服下!”潤白這麽一說,眾人才看到他手裏突然多了一個藥包,仔細一看正是李婉兒剛剛拿在手裏的那個。原來就在潤白和李婉兒糾纏的時候,他的右手一陣摸索,即便李婉兒將它藏在了懷裏,潤白終究還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給它摸了出來。

趙佑天接了趕緊扶旭笙服下,旭笙卻依舊是半點反應全無。

“她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半點的反應?”潤白的腸胃痛的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成碎片,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是不肯忽視旭笙半點。

李婉兒的鼻梁在不停的流血,她的口齒變得有點不是太清晰了,可是這兩人卻又仿佛天生就有這種野獸般忍受痛苦的本能,她從鼻腔裏變了味的“哼”了一聲,口氣兇狠的說道:“滕潤白,你以為你真的可以玩的過我嗎?我告訴你,這毒藥已經侵入到了她的五臟六腑,我在一開始就已經告訴你過了,我今天是想要你們死,而且一個都逃脫不了!”

得知旭笙已經沒有希望,往年溫和的旭笙終於“怒發沖冠為紅顏”。就像李婉兒所說的那樣,如果旭笙真的去了,自己又有什麽茍活的意思,況且她給他下的藥十有*也是讓他活不下去的藥。既然現在就連他的死都必然的了,那他怎麽說也得拉個墊背的!

只見潤白突然間又重新躍起,順手從趙佑天的劍鞘裏抽出一把長劍,一時間身子與劍似已化為體。劍光如飛虹,他左手握劍右手甩出一連串的鋼珠,閃現著恍如流星一般的光芒。

這是顧林子的絕學,趙佑天在那一瞬間便認了出來。只不過顧林子用的是和田玉打造的玉珠。他時常見她拿在手裏把玩。卻不知經過潤白的改良。那一個個鋼珠被真氣催動,懸浮在敵人的四周,讓她無處可逃。

潤白的鋼珠將李婉兒所有的去路都封死,再加上這長劍的一擊之威。簡直沒有人能夠抵抗,沒有人能夠閃避。趙佑天當然知道潤白是一個武力值很強大的領導者,不然“神盾”裏的眾人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讓他去領導他們,他知道平時看起來極其溫厚的少爺在發起火來是一個多麽可怕的殺人者,可他卻一直從未親眼看到過。只是到了現在,他終於開眼了。

他看到了潤白,看到了那個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的少爺終於發狂的模樣,原先的他幾乎不相信以前有人死在少爺的手上,只不過他現在是相信了。潤白的這一擊來的突然。叫他之前相比,原先的那一番打鬥只是小打小鬧,這才是他的實力。

趙佑天看到李婉兒臉上轉瞬即逝的驚恐,可他對她卻沒有半點的同情。少爺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幾乎讓人目不暇接。毫無疑問。他選擇了一個最為出人意外的時機,而且甚至是以快到幾乎令人無法想像的境地。

這個時候,趙佑天突然想起顧林子過去對他們常說的那句話,“最出人意外的時機,就是最正確的時機。”身為殺手的他們時刻都要記得:只要一出手,就絕不給對方留下任何退路。狠毒,準確迅速,這就是殺人最基本的條件,也是最重要的。這三種條件加在一起,意思就等於是“死”。這是他們的殺手信條,而如今潤白這個少爺將它貫徹的極為徹底。

趙佑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可是這在場的眾人又有誰能夠相信呢!但凡是知道潤白這個人的人,是絕不會相信平時活的極其淡泊的少爺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可怕的連環攻擊,他似乎再次回到了練功場,再一次接受顧林子的親自教導……對旭笙深深的愛使得他發出了他的最大潛力。沒有人能避開他這一番連環的攻擊,沒有人!

鋼珠在劈裏啪啦的響動,兩人糾纏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連趙佑天這樣的頂尖高手都只能看到鋼珠不斷閃過的光芒。他也很清楚這種暗器的威力,顧林子當時為他演練過。無論誰被這種暗器擊中,都立刻要倒下後立刻就死去,可是李婉兒沒有倒下,而且她也還沒有死。這剛硬的暗器打在她身上,就好像打在鐵人身上,甚至還發出“叮”的一響。

血液在不斷的彪出,李婉兒的手臂受傷了,可是她身體的要害卻沒有半點的影響。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沒有人能敵得過這樣的攻擊,沒有人能逃得過這樣連珠炮似得立體護圍式擊打!

許是潤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的速度開始漸漸的放緩,漸漸的,趙佑天終於能悟出來了。在李婉兒身上穿的那件華麗的霓裳之下,一定還有件不平凡的衣服。他雖然不知道這件衣服是不是用金絲織成的。但卻已知道世上絕沒有任何暗器能夠射透這件衣服的。

他的十幾年前他見過一個敵手穿過這樣的一件衣服,那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沒有完成刺殺的任務,這件事也直接促成了他的退役與隱居。

兩個的人身影來回的錯落,起伏。潤白的眉頭緊皺,體力盡是,漸漸的他有點力不從心了,這個細微的反應,作為敵手當然是一個看出來的。李婉兒的笑聲瘋狂而淒厲,又道“我說過,沒有人能殺死你,就連你,滕少爺,你也不能殺得死我!你知道像你們這種人最悲哀的地方在哪裏嗎?哈哈哈……因為很多人都能殺得死你們!” 李婉兒用單出的右手指著旭笙的方向,就好像是在嘲笑他們的脆弱與無知!

她這一說,激怒了在場幾乎所有的人。身在這座北方小城的淳樸民眾從來沒見過這樣瘋狂的女人,雖然未曾與她打過任何的交道,但他們也能看的出來,這女人雖然美則美矣,可卻長了一副蛇蠍心腸,實在是讓人內心裏膽寒。

李婉兒雖然很恨旭笙,而且也有能力將她逮蘄艾,真的將她手骨踩碎,把她打得奄奄一息,讓她生不如死,但老實說,她的心終究還是沒有男人的狠。她可以淩遲所有人,狠到眼也不眨,甚至坐在一旁看著那幫臭男人痛苦的受刑。可當她一旦開始就認定了要旭笙作為她的人生終極目標,滅到旭笙,為她原本一路坦途的人生報仇,為她淪落到青樓賣藝報仇等等,她講人生一切的不順都歸結到了她身上,便不會加諸各種不可挽回的傷口在她身上。她要的不是讓她這個女孩子十分痛快的死去,而且依照她身上曾受過的傷口來看,她能承受的,比尋常人多上數百倍。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在上官府遇到了滕潤白,也在旁敲側擊中知曉了這二人的關系。她相信如果抓來滕潤白,在她面前一刀一刀地割下他的內,情況一定非比尋常的精采。多麽令人期待!冷傲的旭笙會像個正常女人那般的哭叫乞求,匍匐在她,滿臉的恐懼與驚訝,就像是她當年為了求她放過她女兒若蘭一樣!

滕氏藥坊的地下河道內

汗濕重衫,花了大半個的時辰,歐凈琛終於打開了另一邊的鎖。長籲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放置於前方一面厚實的鐵門上。如果他估計的不錯的話,那對面就是滕府的大堂。這是一扇大大的鐵門,厚度至少有三寸,而且門的四周鑲圍著鐵片,加強它的牢固性與防水防腐蝕性。暗河的河道內河水已幹,空氣裏滿是潮濕的氣味,歐凈琛一路摸索過來,終於來到了這裏。他停在這處木門之前,想著如果硬要以內力震開,不見得不行,但太耗力氣。在無從得知他必須面對多少人前,保持體力才是首要之事。

其實歐凈琛原本可以和若蘭一起進來的,可誰知等到他們剛剛到了街道上就聽到街頭巷尾都在議論上官府的大老爺來北方的事情,歐凈琛一聽到上官桀都來了還得了,他一想到要見若蘭的姐姐和哥哥就一陣頭疼,那還有準備去見她的父親——他的死敵!沒有辦法,他只能先依照若蘭的安排鉆地道,待若蘭與她父親講清楚之後再做定斷。

在這個世上還有比他更為倒黴的女婿嗎?還有比他更難見岳父和他一大家子的男人嗎?歐凈琛真的很想仰天長嘯幾聲,你說我這只不過是想要和個女人好好過日子,我容易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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