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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不做死就不會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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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不做死就不會死1

潤白和若蘭回來了,和她預想的一樣,她的歸來在上官家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最先發難的上官家的正主上官桀,潤白知道為什麽他的反應會這麽大,若幹年前他的母親就是因為未婚先孕才被他父親迫害致死的,這個東西是他的心結,而且他是這個家族的掌門人,維護家族的傳統與尊嚴是他的責任。潤白一見到他就立馬雙膝跪地,有些吃力的叫了一聲:“伯父。”並且主動的承擔了全部的責任。

上官桀看到之後眼裏卻只有淡淡的冷凝,微微的點了點頭後說道:“難為你首先承擔責任,潤白你可是和我們家若蘭有婚姻的,你今兒這般行事,傳出去宗室會怎麽看?家裏的仆人們會怎麽看?江湖同僚們又會怎麽看我們上官家?我們上官家可是有頭有臉的,你們兩個為什麽不幹脆在外面生個野孩子就算了,現在鬧到家裏來,你要我怎麽向祖宗交待,怎麽和江湖上的人說!”語氣陡然森冷:“我不是不念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數月之前我敬你是條好漢,而且我也始終記得我的這張臉是你給的。但若蘭是我上官家的掌上明珠,她下嫁你這個小小的藥坊,已經是給了你們家極大的面子,你又何必操之過急,落得若蘭要受盡人的白眼,連帶著我們家都要落到被人嘲笑的地步!”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輕輕的搖一搖頭說道:“滕潤白,你說你這都幹的什麽事啊!”

潤白知道這個老人其實還是很維護他的,但在其位謀其政,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做出不利於家族利益的事。他的曲膝完全跪下,低聲道:“是小輩我做錯了,你是上官家的掌門人,您現在要怎麽責罰我。我能理解您。”

若蘭肚子已經很大了,不方便行動,但也不敢坐著和長輩說話,只能低著頭站在潤白的身旁,看到上官桀訓斥潤白,嚇的一句話都不敢多講。

上官桀心裏對於這個小輩還是有頗多欣賞的,可看到若蘭早已渾圓的肚子之後,心裏反倒是更為來火了。他原本就奇怪,為什麽若蘭失蹤了,潤白會在第一時間。不辭辛苦的跑到這來幫忙者尋找。可在滕府,他看到的卻又盡是旭笙和潤白之間的暗流湧動,那一日在的滕府大戰。他隔著老遠就能看到潤白和旭笙的雙劍合璧,這是只有兩人都對對方情義款款的時候才能打出來的武功。難道這潤白在與若蘭還有婚約的時候就和旭笙勾搭在了一起,而且不僅如此還把若蘭的肚子搞大了?他不敢往深處聯想,但這個念頭一興起,就早已說明他已經不再信任這個小輩了。

他把臉轉向若蘭的方向。嚇的剛剛才稍微擡起頭的若蘭又猛地低下了頭:“若蘭,我知道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們家就出了事,所以你沒能在上官家多呆一些日子,但我記得上官家的孩子在稍微知事的時候,家裏的親戚或是學堂的老師都會教授你們家族的家規,未婚先孕這一項在家規裏可是重罪。嚴重一點的可以直接動用私刑,母親和孩子一起都是要沈塘的!”他這話說的若蘭越聽越害怕,潤白都已經有點看不過去。“你說你現在可是我們家唯一的血統純正的血脈。雖然滕潤白與你從小就定下了婚約,但終結還是未結婚呢!你說你為了一個男人,這麽不潔身自好,這讓我這個做長輩的該如何懲治你才好。”

潤白早就跪下去,可這種情況。他又只能默然低首不語。若蘭盯著齊她膝蓋的潤白,對家族的愧疚。對潤白的不安,對自己的怨恨,對歐凈琛的……很多種情緒一下子就交織在一起,讓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處。

管家這個時候悄聲在他耳邊道:“老爺,您就饒過他們這一遭吧。他們年輕人脾氣畢竟急一點,反正他們兩個是兩情相悅,我們不如來個順水推舟,樂見其成。況且滕少爺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您多少也多給他留些顏面吧。”

上官桀的長長嘆了口氣,心裏想著管家知道什麽啊,他眼前的這個小子,到底愛的是誰還不一定呢,可是他嘴頭上還是放緩了:“你說你們兩個行事怎麽能如此輕率?若是讓家族的外戚知道,全都擁到我面前請求我解決了你們,我看你們兩個要怎麽才能讓他們善罷幹休。”

潤白聽她語氣漸緩,低聲道:“潤白知道錯了。”若蘭也意識這個事情還有救,立馬也跟著潤白的後面答道:“若蘭也知道錯了。”

上官桀又嘆了一口氣,管家會做人,立馬從中勸便道:“看這地上都轉潮了,天要下雨了,地上怪涼的,滕少爺要是再這麽跪著,跪出病來可不好。”

上官桀蹬著一眼管家,道:“”

太後道:“你少給他求情,就他們今天這樣輕浮的行止,依著我,就該打發這兩個人去上官家的祠堂,若蘭有孕在身,但也要陪著潤白在太祖太宗靈前站上半夜。”

話還剛說完,眼看著事情就將有轉機了,外面卻突然傳來了響動聲,潤白知道一幫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來了,甚至就連若蘭也有了預感,她猛地把潤白的手一抓,一雙黑眸驚恐的看著他。

來的人是最早得到消息的大少爺,他的心機最重,眼線也最多,一直已上官府的繼承人自居,但平時也是最招上官桀罵的那種人。在潤白的心裏,他一直不認為上官桀會如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這副溫和的中年人模樣,他時刻在提醒著自己:上官桀當年可是整個武林公認的大魔頭,即便他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不幹這一行了,但他體內那些殘暴的因子還在,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爆發了也說不定。可這一切在上官若敬的眼裏,都是早已不存在的問題。

在整個府內,他們只知道上官桀素來就是個爆炭脾氣,對幾個外戚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慈祥的模樣,可回過頭來卻是對他們極為嚴厲的,身為這個幾個兄弟的領頭。大少爺更是三天兩頭挨罵,左右不為了公事,就為了私事,而且這上上下下幾乎都已經習以為常,宅子裏誰都沒有把這個東西當回事,閑聊起來都不選擇把這個作為討論的議題的。

大少爺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走進來,也不向上官桀請安,看到潤白還跪在地上,一副看好戲的語氣嘲笑道:“喲,這不是滕家的少爺滕潤白。你這怎麽跪在地上了?”轉頭看見大著肚子的若蘭笑的更為歡樂了,“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嗎?這都還沒辦婚禮呢就懷孕啦,老爺。你這要好好管管啊!”

潤白此生沒有像這次這麽恨得咬牙切齒過,明明一切剛剛就能成功了,現在好了,被他這麽一說,最後的一層臺階都被他給拆了。他和若蘭完全下不來臺了!

他知道這是上官若敬故意設的絆子,他這是有意報覆——他讓二少爺若謙也在滕府的生意中分了一杯羹。潤白從事的是藥材從生產到銷售的整個一條龍服務,而其中運輸的部分他早已與大少爺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讓他全權負責。

滕府的藥坊遍布全國,只這一項運輸就可能讓大少爺若敬賺的盆滿缽滿,從而有更大的實力去與他的其他兄弟們去爭取上官家當家的位置。可現在潤白在單方面示意二少爺進來插手這件事,大少爺肯定感受到了十足的危機感。在他的世界裏,如果他得不到的。那就要毀滅!也正是出於他這樣偏激的原因,潤白才猶豫再三,再添一個人進來,雖然他最終的目的也是不純潔的,但為了滕家的生意著想。他還是下了這步險棋,現在報應終於來了。

潤白站了起來。拉過早已嚇破膽的若蘭的手,並沒有理會這個早就已經接近瘋狂的男人。

“怎麽著,啞口無言啦,沒話說了吧!若蘭你知道吧,你這孩子可是不能生下來的,就連你自己都是要被沈塘的!”大少爺走近了她,臉湊近了若蘭輕聲說道。這話就跟一枚重磅炸彈似得一下子炸開了整個廳堂。管家平日裏極是本分,對於本家的主子更是極力的去維護,剛才是這樣,此刻更是覺得不能忍了。完全顧不得什麽主仆之分,搶在若蘭的面前說道:“大少爺,小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人,況且先前老爺已經說過要責罰這小兩口了,你若是再這樣欺負我們小姐,我可顧不得自己這張老臉了!”

大少爺的那個脾氣,如何禁得住一個下人這樣跟自己說話,心下大怒,便冷冷道:“你這狗奴才,也敢在我面前呢放肆!真是什麽主人養什麽狗啊!來人,快給我掌嘴!”他的這句話是在諷刺上官桀,人人都知道他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孩子,沒有多少教養,現在就連吃飯不見多少大戶人家的風範。

這話說的整個場面就僵住了,一直不開口的上官桀站了下來,雙目註視著他,淡淡的道:“你敢!”

侍從雖然平日對大少爺是惟命是從,但看見老爺都起來了,又轉頭看了看少爺,嚇的立馬就囁嚅道:“老爺……”

大少爺將侍從推開,幾步走過來,舉手“啪”一下子,正打在若蘭的臉上,嘴裏還說著:“這是我為我們家族的人打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若蘭整個人都懵了,或者說就在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懵掉了。這一下子下手既狠且重,打得她一個踉蹌,幸好潤白反應及時,借助慣性將她小心的護在懷裏,否則非得一巴掌打掉一個孩子不可。可是雖然若蘭的孩子沒事,但做母親的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巨痛難耐,連話都說不出來。原本還一臉猶豫的侍衛,見到這情形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大少爺。可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很多東西就在這一巴掌之間全部都變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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