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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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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涵呆住了。

這麽一個大男人,為了不掉進水裏,居然厚顏無恥地雙手纏住她的腰,抱得死緊,讓原本還幸災樂禍的她,別說是笑了,嘴角連動都動不了,因為她僵住了。

在她印象中,這位相爺是高傲而冷酷的,為了尊嚴和面子;擺出任何驕矜態度都是正常的,因為怕落水而不顧形象的抱著她,別說用手了,連腳都纏上來了,這樣的封無忌還是令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也是這麽孬的時候?

一陣晃蕩後;扁舟已經回穩;駛入平靜的水面上,可封無忌卻還是纏抱著她,沒有放手的打算。

若是其它男人,早被她不客氣地踢入水裏,可是這人不行,他是相爺,踢了他會遭罪的。

「相爺,已經沒事了。」她好不容易開了口。

「是嗎?太好了。」

他回答道,可是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她只好再次提醒他。

「相爺;還煩請您松手。」

「不放,這樣安全。」

他的話讓她又是一呆,真沒想到他竟然不顧身為宰相應有的尊嚴,寧可像只猴子抱著她。

唐月涵的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瞪著封無忌。

「你有護衛跟著?就算落水了?也會有人救你,怕什麽?」

「我頭暈」說這,順勢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這麽大刺刺靠著她休息

他這麽耍賴,讓她的瞼都黑了。

一直以來,世人心目中傲世冷漠的相爺,鏟除政敵絕不留情、城府深沈又手段殘酷的相爺,居然也有如此文弱又耍賴的一面,她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宰相了?

她苦惱於自己被一只大猴子黏住,沒看見護衛們異樣的表情,所有人都把瞼轉開,沒人敢看他們一眼,深怕不小心洩漏憋笑的表情,毀了相爺這一場戲。

他們的主子武功高強,水性好得不得了,如此不顧身分尊嚴,裝得這麽孬,為的還不是想抱人家。

他們要是不小心笑出來,毀了相爺的戲不打緊,更怕的是相爺事後的報覆,想想呂超之前的下場就知道了,因此就算想笑,也要極力憋住。

就這樣,直到他們回到岸上之前,封無忌始終將她抱得緊緊的。

回府後,侍女們七手八腳的待候相爺,將他扶到榻上,揉肩的揉肩,送茶的送茶。

唐月涵則在寢房外來回踱步著。

「唐姑娘。」叫梧青的待女娉婷地走出來。

唐月涵一見,忙迎了上去。「相爺如何?」

「相爺暈船暈得沈,此刻已經休息了。」

什麽!

她瞪大眼。「這……我還有要事要求見他呢。」

她之所以來見封無忌,便是想知道忠陽縣這件案子,卻被他拉去乘舟游湖,耽誤了時間,正事都沒做。

梧青笑道:「相爺有交代,留姑娘一塊兒用膳,有什麽事,到那時再說吧。」

「可是——」她面有難色。

梧青笑道:「姑娘放心,相爺交代了,要咱們好好款待姑娘;已經為姑娘準備了休憩的房間。」

唐月涵怔住,不由得心下一惱,這個臭封無忌在打什麽算盤?把她叫來她的時間就晃去了,她耐著性子跟他耗,結果到頭來什麽消息都沒得到。

「不了,既然如此,不打擾相爺休想”我先告辭了。」說罷,她轉身離開,她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拖泥帶水,既然封無忌有意拖延,她也不會任人擺布。

梧青臉色一變,連忙拉住她。

「唐姑娘;你別走呀。」梧青這一喊,其餘三名侍女立刻沖出來,急急將她包圍;還默契十足的齊齊跪下,有的抓住她的手,有的抱住她的腿,不用醞眼淚眨眼就掉下來。

「唐姑娘,你別走呀,你走了;主子會怪罪我們的。」

「唐姑娘,你就留下來用膳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唐姑娘,你若走了,咱們會被主子責罰的;咱們做奴才的只求溫飽,有一口飯吃,咱們求你了。」

四名丫鬟含著淚水,用著攸關性命的可憐樣求她;雙手還拉著她的衣角;或是抱著她的腿。

唐月涵的臉又黑了;這分明是哀兵策略,她們這樣拖著她,肯定是受了主子的示意,她不懂;封無忌到底在打什麽主意?為何一定要留她下來?

即使知道,她也不忍不理她們,如果她走了,害得她們被封無忌責罰,她會良心不安的。

正當她思考著要不要幹脆直闖寢房;找封無忌問個明白;看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時;呂超剛好走過來。

「吵什麽?不怕擾了相爺休息?」呂超皺眉問。

「呂兄,你來得正好,你家相爺休息,我留下來也沒意思,若相爺問起,就說我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可否?」

梧青忙道:「不行呀,姑娘若不留下用膳,相爺會難過的。」

「難過?為什麽?」她好笑的看著梧青,覺得「難過」這兩個字實在奇怪。

梧青說道:「咱們待候主子以來,從沒見過主子待哪個姑娘特別,更別說留姑娘下來用膳了,可見咱們主子喜歡姑娘哩。」

唐月涵聽了不但不高興,眉頭更是檸得打結,一臉不敢茍同。

「梧青姑娘,這話不要亂說。」

「我沒有亂說,是真的。」梧青怕她不信,連忙強調,一瞼認真。

唐月涵卻是越聽越好笑,不以為然的轉頭,看向呂超,揚著眉,似是詢問他。

「你家相爺喜歡我?」

呂超回答得斬釘截鐵。「沒這回事。」

她點點頭,這才是象樣的回答,這些婢女為了留下她,連這種話都敢亂說,真是太不象話了。

「我今日就不打攪了,煩請轉告一聲。」她一施力,掙脫抓住她的四名婢女。

呂超點頭。「我送你到門口。」說罷,便領著她離開,一直送到府宅門口,讓人放她走。

待唐月涵走後,呂超便走回內院,卻有人來相,說相爺找他,他立刻去見相爺。

他一進門;便瞧見坐在寢房軟塌上的封無忌;此刻他身形慵懶,俊朗雅致的面容氣色極好;哪裏還有因為暈船而病懨懨的樣子?

呂超上前一步;拱手道:「相爺找屬下?」

窗外的日光,照在封無忌剛沐浴過後婢女七楓正為他梳著一頭如瀑的烏絲,雅兒則修剪指甲,梧青、四葉則將梳洗後的水盆端出去,在經過呂超時,還看了他一眼,無的揺了揺頭;輕輕嘆了口氣。

劉剛等三名護衛則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望著呂超。

封無忌閉著眼;日光在他的睫毛下形成一道麗影,將他立體的五官照得影影綽綽,當他褪去慣穿的錦繡袍服後;這一身隨意素袍,顯得他儒雅斯文,卻不減絕世俊美。

「唐姑娘人呢?」他輕吐談談的嗓音。

呂超恭敬的回答。「唐姑娘剛走;她要屬下轉告相爺;改日會再登門求見。」

「喔?」封無忌依然閉目養神;音線慵懶中不失平和。「聽她們說,你讓她走的?」

「是的,為免唐姑娘誤會相爺,所以屬下讓她先回去;改日再過來。」

「誤會?」封無忌一雙墨眸緩緩睜開,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打開,一臉疑惑的問:「她誤會什麽?」

「梧青她們說相爺對她特別好,是喜歡她,我告訴她沒這回事。」

此話一出,劉剛三人齊刷刷瞪向他,再趕緊瞥了相爺一眼;果然見到相爺微瞇了眼,三人心頭咯瞪一聲。

呂超啊呂超,你不只表達能力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相爺明明對唐姑娘有興趣,你居然看不出來?

封無忌抿唇談笑。「呂超。」

來了!

相爺喚的明明是呂超,但是棚緊神經的卻是劉剛三人。

「是,相爺。」呂超應著,絲毫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你怎麽知道,相爺我就不喜歡唐姑娘呢?」這話說得淡如風,輕如雲,但摻雜其中的邪氣味兒可濃了。

呂超一臉茫然地望著主子,他怎麽知道?因為上回他說主子看上人家,被重重懲罰了,所以這一回有人誣賴主子,他護主心切,當然要更正。

見主子那雙眼越來越濃黑,散發出的怒氣越來越重,讓他心頭不由得也咯瞪了一聲。

主子似乎很生氣,難道自己又弄錯了?主子其實是喜歡唐姑娘的?

呂超刷白了瞼,終於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他竟然當著唐姑娘的面說主子不喜歡她,這不是陷主子於不義嗎?

鏘的一聲拔劍出鞘。

「呂超該死,呂超立即斬了自己的舌頭!挖了自己的眼!」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有眼無珠。

封無忌冷哼看著呂超被三位護衛緊緊纏住,這個呂超跟在自己身邊很久了,怎麽一點也沒長進,竟看不出自己對唐月涵的特別待遇?

他本來想好了,今日要與佳人一塊兒游湖,還要一塊兒用膳,談談山水、說說日月,好增進感情,卻被這個遲鈍的呂超破杯他的興致,把人放走了。

這次的責罰,難度肯定要比上回高,否則怎能消他心中的怒火?

「呂超。」

心雖怒;但封無忌的臉是笑的

「相爺,只要您一句話,呂超萬死不辭!」呂超目眶缺乏紅,眉目澶然,渾身上下是準備卦死的模樣。

見呂超跪在地上,封無忌言笑晏晏的彎下身,伸手執起他的下巴他眉目溫潤,語氣輕柔。「傻瓜,相爺我怎麽舍得讓忠心的手下隨便赴死呢?」他要整得他半死不活才行。

「我要你戴罪立功。」

「相爺要我做什麽,我都做!」

封無忌微笑點點頭。「那好;我要你去尋香閣……」

又去尋香閣?

這次別說是呂超變連劉剛三人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封無忌繼續怎悠說道:「我要你査遍尋香閣每個妓子的下身,據說那裏面藏了一種淫毒,會讓男人瘋狂上癮,精氣盡洩,很傷身的,我要你找出這種不法手段的證據,記住,你只能用手摸,眼睛看,絕不能和她們有染,明白嗎?」

原來是為了查毒!

呂超正氣瀆然的回應。「是,相爺,屬下絕不辱命!」

「很好;去吧,査完後回來報告給我聽。」封無忌懶懶的揮揮手;坐回軟榻上,又回覆成意態閑散的模樣。

呂超即刻起身;拱手接令。「屬下遵命!」語罷,轉身退出,奔向尋香閣,一下子就不見身影。

劉剛等人一陣啞然無語,査遍每一個妓於的下身?只能摸,只能看;光想象那畫面,就讓人流鼻血。但是不能吃?達根本是煉獄啊!

「劉剛」

「屬下在。」劉剛忙應聲上前,暗冒冷汗。

「你說;這呂超呆頭呆腦的,怎麽服麽受宮女們的歡迎哪?」

封無忌一手撐腮,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他身邊的這些貼身護衛,在宮中各有擁護的宮女們,劉剛三人英勇威武;受人喜歡是理所當然,可這個呂超嘛……明明老是說錯話,腦子遲鈍轉彎」卻是四人氣最高的,他這做主子的實在不能理解。

劉剛恭敬的回答:「稟相爺,呂超為人耿直,宮女們若有求於他,他一旦答應便絕對完成,從不求回報,所以深受宮女們的喜愛。」

「喔?他就不怕到時惹一身情債,被女人纏身?」

「稟相爺;這呂超在其它事上都很聰明;唯獨對男女感情非常遲鈍。」

封無忌挑了挑劍眉,沈吟了會兒,唇邊笑意擴大到眼角;談談道:「也是;他的確少了一根筋。」.

三人心有戚戚焉的點頭,是的,這呂超就因為少了這一根筋,害他們三人時常要為他冒冷汗,與這家夥同袍為官,結為弟兄,就註定了他們常為這家夥提心吊膽,免得哪天他少了舌頭,或是一只腳。

唉....三人不約而同的暗暗籲嘆。

話說;唐月涵離開後;便直接回宅子;一夜未歸,日擎大概擔心了她決定先回去一趟,

一到家門前的胡同巷口,遠遠便看到林癸在門口緊張踉步,她心中一個咯瞪,立刻奔上前。

林癸一看到她,仿佛遇上救兵,三步並兩步急急跑向她,還不停對她比手畫腳;嗚嗚叫著。

「發生什麽事?日擎怎麽了?」她瞼色沈下來,也跟著著急。

「鳴喚—鳴噢——」在林癸一番比畫後,唐月涵大驚。

「你說日擎不見了?」

她心中一凜,拉著林癸進屋,仔細詢間,原來日擎發觀她一夜未歸,今日便趁林癸在竈房裏忙,留下紙條,偷跑出去找她了。

她看著林癸手上的紙條,大皺眉頭,明明告訴這小子不要輕易出門的,她不過一夜未歸,就沈不住氣了。

她嘆了口氣,安慰一瞼擔心的林癸。「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怪你,這小子瞞著你出去,你在竈房忙,沒註意到也是應該的,我去找他。」

囑咐林癸在宅子等著,她先換了一套輕便的衣物,扮成男人,便又出門去找日擎。

她在各大胡同繞著,捎尋日擎的身影,又去了他們常去的飯館和茶館,都沒見到人,她心想,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裏,他已經回去了呢?

驀地,她心中一警,目光淩厲地往一旁掃去,不知從哪裏冒出四名男子,迅速將她包圍,讓她睞了睞眼。

「唐姑娘,咱們蕭少爺有請。」福九對她笑道。

她看著對方,記起這男子是蕭玉升的手下。

這個蕭玉升還不死心,讓她感到厭煩,上回是呂超打跑了蕭家的手下,自己尚未有出手的機會,現在她決定要給這些人好看,叫他們不要再來找她的麻煩。

「若我不去呢?」她冷道。

「令弟在咱們少爺手上,只怕由不得你。」

她聽了一怔,望著他們,隨即目光一亮,唇角的淺笑幾不可察。

「好吧,帶路。」

她這麽爽快地答應,沒有掙紮,也沒有埋怨,倒讓他們意外了,福九是受了少爺的命令,說唐姑娘知弟弟不見了,一定會急著出來找他,所以要他帶人手出來等著,果然遇上她。

他心想,上回在趙家,這唐月涵不怕惹火少爺,堅決拒婚,著實讓人開了眼界,想他家少爺的家世和財勢,可是各大家族想高攀的,而且少爺又生得眉目俊朗,美男子之名在洛梅鎮也不錯怎麽看都是唐姑娘高攀,她卻斷言拒絕。

當時,他還覺得這姑娘頗有志氣,現下看她不但不掙紮;還識相地跟隨;沒有勉強之意;不由得對她起了輕視之心。

「走吧;你們家少爺還在等我;不是嗎?」她催促著,倒顯得她比他們還不耐煩了。

原來玩的是欲迎還拒,福九更加確信;自己還真是高估她了;遂冷笑道:「請。」

在他們的帶路下,唐月涵上了一輛馬車;跟著他們到蕭家位在洛梅鎮的一處莊子裏。

馬車一進莊子,福九掀開車簾。「到了。」

她步下馬車;擡眼打量四周;一到陌生的地方,她便開始觀察人數和地形,計算著等會兒離去的路徑。

她打算先見弟弟,確定他安然無恙,再挾持蕭少爺;離開莊子後,定要痛捧他一頓,接著再……

「這是怎麽回事!」

驚訝的厲問聲;引得唐月涵拉回思緒;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她也不由得怔住。

他們一行人進入院子沒多久,便發現地上躺了許多人,這些人或趴或仰,身上都被打得青紫瘀傷,有些花草甚至折了,窗欞也都破了,看似不久之前,這裏發生激烈鬥爭

為首的男子趕忙帶人進屋找少爺,唐月涵也好奇地跟著走進去;一跨進門,室內亦是一片狼藉,而且更加慘不忍睹。

打壞的家具、破碎的昂貴瓷器;還有倒地的屏風;所見之處;無一完整。

福九趕忙從地上拉起一個人;驚慌質問:「阿貴;誰打了你們?少爺呢?」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阿貴,嘴角帶傷流血,含糊不清的回答。「剛剛有一批人闖進來,不由分說將咱們打了一頓,還把少爺抓走了。」

「什麽!那些人是誰?竟敢動少爺!就不怕咱們蕭家的勢力嗎?」

「那人留了話,他說——他說一」

見阿貴吞吞吐吐,福九急得火大了,厲聲喝問:「對方說什麽!快說!」

「是、是、對方說;若要少爺平安回來,就叫唐姑娘去找他。」

眾人一楞;全看向唐月涵,連唐月涵自己也呆住了。

「要我去找他?」她感到狐疑,對方揍了人,卻把她也拖下水了?

啊貴大聲道:「因為對方把你弟弟也帶走了!」

「什麽!」唐月涵變了臉,往前一跨步,將福九推開,僨怒地扯著阿貴的衣襟,臉色陰沈的質問:「我弟弟被帶走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抓個人也不守好,居然被別人搶了!」

本來,她只要把這些人打倒;把弟弟帶走就行了,現在聽到人質被搶了;她氣得狠狠瞪著這些人,真是不中用的家夥!凈給她找麻煩!

面對她的咬牙切齒,蕭家護院一呆,那個被她輕易推開的福九也是一楞,本應嚇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居然比他們還兇?而且氣勢驚人,將他們所有人都震住了。

不等他答話,她嚴厲地質問:「對方還留了什麽話?既然要我去,一定有說地點吧。」

阿貴呆呆的回答。「他們沒說地點,倒是說了一句很怪的話。」

「什麽話,快說!」

「他們說什麽……『向大爺』等你一塊兒用膳。」

唐月涵楞住,向大爺?仔細想了想,該不會是相爺?封無忌?闖進簫府,把人打了一頓,帶走日擎的,竟是他派來的人?

一想到他,她一張臉更陰沈了,也不啰嗦,將址在手上的阿貴一丟,轉身就要走人。

「慢著!」回過神來的福九見她要走,立刻沖到她面前擋住去路。「你不能走!」

唐月涵目光遭冽的逼視對方。「你沒聽到?對方說了要我去,別忘了你們少爺也在對方手上。」

福九心想,剛才也不知著了什麽道,竟一時失神,對方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他們這些大男人哪需要怕她?

福九陰狠的笑道:「既然對方要你,咱們就拿你換人,把少爺救回來。」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唐月涵冷冷一笑,看來不好好教訓這些人,他們是學不乖的,還當她是個好欺負的弱女子。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她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說。

「將她拿住!」福九大聲命令,兩名手下立即上前。

這兩人連她的手都還沒碰到,便被她出手扣住手腕,猛地將兩人往前一拉,接著掌風朝兩人的側腦一拍,敲鑼似的將他們的頭相杠,他們就這麽暈了。

她這一出手,前後不過眨眼。

福九和其它人呆愕住,張大嘴,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唐月涵在解決了兩人後,視若無睹的大步往前,越過他們就要走人。

發現她就這麽走了,福九這才回過神,可惜他還沒學到教訓,和另一名護院同時上前捉拿她。

不過,這次他們有備而來,出手也更猛,只可惜仍低估了她,連衣角都沒碰到,她的拳頭便打在他們瞼上,快得讓人看不請楚。

這當面一擊,痛得兩人抱臉彎身,差點痛暈過去。

唐月涵咖步不停,只是在揍完那兩人後,眉頭不悅的擰了擰,瞪著自己的拳頭,低聲咒罵。

手居然會痛?也太細皮嫩肉了吧,不行,一定要多花時間加緊鍛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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