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外出的路程很遠，賀遠也不知要走多久。身上帶的東西，能精簡的盡量精簡，趕路的東西又不可少。他收拾了一個包袱掛在馬上。

臨行前，秦舵主講解沿路聯絡兄弟的辦法，特別交代了漢中分舵兄弟的聯絡辦法。

把事情交代完畢，秦舵主和華巖等人，一路送他們出了京兆府的範圍。

師徒二人在路邊依依惜別。

秦舵主帶著華巖幾個兄弟回了分舵。

這裏的事情大部分已經平息，那處秘密營地也就棄之不用。

他們回了分舵沒多久，華巖還沈浸在離別的情緒中。

秦舵主剛要勸慰幾句，一個兄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舵主，幾個番僧過來了，看樣子來者不善。”

秦舵主一聽，立刻吩咐道：“把兄弟們召集起來。”他急忙抓起兵器，帶著分舵裏的兄弟迎了出去。

破廟前，已經有七八個丐幫兄弟等在這裏。見到舵主出來，他們一起往守住路口。

不遠處，已經看見八九個番僧走了過來。領頭的番僧，秦舵主認得，是新魯派的巴顏。

幾個番僧走的風塵仆仆，後面還有隨從武士。看到丐幫的人迎了上來，當先的巴顏走上前打招呼。

“秦施主，冒昧來訪。打擾了。”

秦舵主拱手行禮：“巴顏大師大駕光臨，秦某有失遠迎。”。

巴顏指著一位矮小的僧人，給秦舵主介紹：“這位是貧僧的師兄，特來拜訪賀遠，賀師傅。”

秦舵主打過招呼，看了看那位瘦小僧人。這僧人在眾多的番僧中最瘦小，也最蒼老。他對兩個僧人說：“二位來的不巧。今天一早，賀兄弟已經帶著幾個朋友，去追索那個四明散人。”

巴顏先是一楞，接著問道：“不知他何時能回來。”

秦舵主說：“聽說那仇家是往漢中去了。他們這一路追過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打聽一下。今天一早，我們送他出了京兆府。”

巴顏聽了之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對那老僧說了幾句話。

老僧與巴顏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話。秦舵主猜測，那老僧估計是不會說漢話，需要靠巴顏當個通譯。

巴顏轉回身，對秦舵主說：“煩勞您給傳個信，對賀師傅說，我們有緊急的事情，向他請教。”

看到這番僧說話的姿態突然低了許多。秦舵主試探著說：“若是事情方便說，我可以轉達；若是不方便，那麽，我就只能傳信說，你們有事兒找他。”

巴顏回頭詢問。

秦舵主看到老僧搖了搖頭。

巴顏對秦舵主說道：“事關我派的一些事情，實在不方便透露。不過請您跟賀師傅說，這事情關系重大。您不妨把這話傳給他。”

秦舵主點頭答應。

看著巴顏帶人離開。他將滿頭霧水的回到了分躲，讓周圍兄弟散去。

華巖忍不住問道：“舵主。需要給我師父傳信嗎？”

秦舵主說：“他們這會兒在路上，沒法傳，只能用信鴿，把消息傳給漢中一帶的兄弟，然後再轉給他們。不過，我在猶豫，這事情要不要跟他說。我看不清這密教僧人是何用意？我再考慮考慮吧。”

離開丐幫分舵，這回城的路上，瘦小老僧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巴顏詢問原因，老僧搖頭不說。

一直回到了城中，僧人們靜修的院落。巴顏再次詢問，老僧才對八言說道：“草原裏的情況不太好。普巴大師，在最近一段時間，接連擊破了幾波敵手，可是對方似乎在搞什麽詭計，弄得密教的子弟疲於奔命。我們總也找不到他們的老巢。

伏寧派的宗師無法抽身。普巴大師提議邀請一些高手助拳，也只是試一試而已。既然不成，我們只能依靠自己。”

巴顏說到：“師兄放心！我已經對主持各地寺廟的師兄弟們說過，大夥會盡量廣收弟子。對於一些有資質的弟子也會加快傳授武藝。這次，還是可以調一批弟子出去的。”

那位老僧點了點頭：“不必一味求快，也要保護我們的弟子。”

巴顏又問起草原上的事情，老僧卻不願意多說了。

話分兩頭。

賀遠等人與秦舵主分別，打馬揚鞭，一路疾馳。

他們沿著官道行進，第二天到達首陽山。

這條路賀遠走過。護送劉家眾人回鄉，走的便是這條路。如今重新又走一遍，柳孟君似乎有不少話要和他說，每走到一些地方時，她經常訴說，曾在這裏如何如何。

翻過過首陽山，賀遠看著依稀熟悉的山路，不由得想到，下一次自己回來，會是什麽時候？

幾人沿著山路而行，宋裕華在聊天時，發了牢騷。

“若不是我們的鴿子沒了。這時候，可以傳信給師門，讓他們派人堵截，他多半就跑不了。”

楊若曦說道：“已經沒法傳遞信件，這時候還說這些做什麽。只能惹自己生氣而已。”

沈婕妤冷不丁的說道：“那四明散人有沒有逼問你們內功的法門？”

宋裕華搖頭。

楊若曦臉色一變：“沈師姐這是懷疑，我們洩露師門的秘密？”

沈婕妤說：“二位師妹應該不會洩露。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窺探師門的功法。”

楊若曦說：“這人曾經拐彎抹角的問。每次我們要壓住丹藥的藥力，他都以內功幫助我們。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窺到了一些秘密。他曾經問過我們。我們不肯說，他便也沒有多問。”

別人說起師門的秘密，賀遠不好插嘴。但是，轉念想到，以四明散人的武功，如果他窺視別人家的內功。那麽那些內功，或許對他很重要。

如果照著這個想法推下去。一旦真的被他得到了，自己還能敵得過他？

想到這一層，賀遠提醒自己，這一番追索，應該還要再快一點。

柳孟君她們不知道的是，雲遮庵中接到了求援的信。久玄師太收到信，與同門商議後，就派出了救援。

賀遠他們翻過首陽山的時後，已經有一位師太帶著七八名弟子，準備進入金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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