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他是個挖土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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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他是個挖土黨
巴拉諾維奇市是白俄羅斯一座重要的鐵路交匯城市，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和鐵路運輸息息相關。遠的不說，至少從這裏可以搭乘鐵路運輸直達斯摩棱斯克，同時這裏也是艾琳娜四姐妹的大本營。
石泉三兄弟帶著那臺淪為大伊萬小弟的新聞車在那臺墨綠色的老拉達越野車帶領下沿著巴拉諾維奇城區北側一路向西，來到了一座緊挨著孤兒院的破舊維修廠裏。
“這座維修廠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
艾琳娜推開生銹的大門，這院子占地面積頗大，而且緊挨著孤兒院的那面墻上竟然還開著一道不大不小的門，通過這道門，不時有半大不小的孩子跑進維修廠或是玩鬧或是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們四個，包括維修廠的工人，全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艾琳娜不覆之前撩人的性感勁兒，讓男人想入非非的俏麗面容上竟然浮起一抹充滿母性的溫柔氣質。
“先生們，不管是在維修廠還是孤兒院，不許抽煙，不許喝酒，不許說臟話，不許出現一切少兒不宜的行為。”艾琳娜轉過頭，態度極為認真的說道。
“抱歉抱歉！”大伊萬尷尬的將剛剛叼在嘴上的香煙重新塞回了煙盒。
“走吧，帶你們去逛逛我們的戰利品。”
艾琳娜饒有興致的帶著石泉兄弟三個往維修廠內部走，和她同一輛車回來的那個寡言少語的女孩兒則從車裏拿出一大包零食分別周圍的孩子們。
至於另外兩個姑娘此時還在路上呢，她們在烏茲達當地租用了一臺拖車用來運輸那輛T37坦克，所以相對會慢一些。
跟著艾琳娜鉆進維修廠的工棚，石泉只覺得走進了一座戰爭廢墟，從最常見的T34坦克底盤到德軍的三號突擊炮底盤，從半輛殘缺不全的烏拉爾摩托車到一箱箱長滿了銹跡各類武器，甚至他還發現了一臺稀有的美制柴油版謝爾曼坦克！
“這也是你們挖到的？”
石泉好奇的問道，這種使用水平彈簧懸掛系統的謝爾曼直到戰爭末期才加入戰場。
換句話說，在俄羅斯本土境內可很難挖到這款美式坦克。更難能可貴的是，這臺小饅頭外表上看起來非常完整，就算不能發動也已經完全有資格擺在博物館裏當展品了。
“這臺坦克是三年前我們挖到的。”
艾琳娜揚手摸了摸75毫米的主炮炮管，“它現在的樣子是用四臺謝爾曼拼出來的，但即便如此還是沒辦法發動，我們還缺一臺能啟動的發動機，在這一點上美國貨真的不如蘇聯產的發動機保質期長。”
“你們太貪心了，這臺坦克如果能發動的話，單靠道具租賃費就能過的舒舒服服”大伊萬難掩嫉妒，這種在蘇德戰場上僥幸存活下來的美式裝備可是那些劇組的最愛。
艾琳娜頗為頭疼的答道，“想找到一臺還能用的同款發動機太難了，說不定等我們退休了都看不到它動起來的那一天。”
石泉兄弟倆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這也是很多挖土黨面臨的共同問題。其實很多二戰文物的修覆難度並不大，但阻礙修覆進度的主要問題只是因為零件難找。
之前石泉挖到豹式還好，畢竟停放豹式的位置本身就是個臨時維修站，各種零件差不多都能找到，少數找不到的也都是能買到的通用貨。
可再看看那臺BA裝甲車和前些天才撈出來的自行火炮，無限期停工除了時間精力不足之外，主要的原因便是找不到合用的零件。
而且別說這些稀有貨色，就算是“大路貨”T34坦克，從一臺1941年出廠的坦克上拆下來的前誘導輪怠速齒輪就完全沒辦法裝到1942年產的T34身上。
甚至於哪怕是同一年出廠的同款產品，因為生產工廠的不同某些位置的零件有時候都沒辦法做到通用，這在如今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在當時那個戰爭年代卻再平常不過。
戰爭打到最後打的就是資源，當某些資源面臨不足的時候就會出現通過技術更新來減少某些資源剛需的情況。這資源也許是鋼鐵、橡膠、石油，也有可能只是某個難於加工的零件。
跟著艾琳娜繼續往裏走參觀了一圈維修廠裏的“零件倉庫”，那臺T37水陸坦克也終於被送到了維修廠。
早在裝車前就排除了所有爆炸物的T37坦克剛一從平板拖上下來，都沒等拖車開出維修廠，十幾個孩子便一擁而上撲向了臟兮兮的坦克。
兄弟三個的看的面面相覷，這些孩子完全把清洗工作當成了打水仗。有拿著水管子沖的，也有用小水桶和毛刷子仔細清理的，更有個小家夥拿出個加壓玩具水槍站在坦克上往機槍塔裏招呼。
看這小家夥的姿勢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這要是給他換一把波波沙，時間再往前倒退的七八十年，還真沒準是個能繳獲坦克的小英雄。
“本來這些工作都是我們自己完成的，但彼得院長先生覺得這種工作是個非常不錯的學習歷史的機會，所以現在很多沒有危險性的基礎工作其實都是這些小家夥們完成的。”
艾琳娜耐心的等孩子們把坦克裏裏外外清理幹凈便組織他們在水泥臺階上坐好，而她則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這臺坦克背後的歷史以及相關的蘇德戰爭故事。
石泉兄弟三個站在一旁靜靜的旁觀，時不時的還會有從孤兒院那邊過來的孩子自己帶著小椅子過來安靜的聽著，甚至有幾個大孩子還在認真的做著筆記。
“我有點兒開始佩服艾琳娜了”大伊萬低聲說道。
“這話你最好別讓娜莎聽見，不然我就要佩服你的勇氣了。”石泉幸災樂禍的說道。
“說起這個，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不是暑假要過來嗎？”
聞言，石泉臉色一變，“壞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我先回車裏打個電話！”
看著跑向房車石泉，大伊萬臉上浮起欲言又止的糾結表情。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把實話告訴自己的好兄弟，但想想娜莎當初的警告以及早晨時候給他的發的消息，他終於決定還是假裝不知道比較好。
與此同時，莫斯科核心區的某棟豪宅裏，安德烈和一位氣質儒雅的亞裔中年人狠狠的抱在了一起。
“我的老朋友，我們總算又見面了！”很難想象，從安德烈嘴裏蹦出來的竟然是稍有些走樣的華夏客家話！
“你個老狐貍少跟我虛情假意！”
林棟一臉嫌棄的推開安德烈，“聽我女兒說，你把她當間諜用了？”
“當然沒有！你聽我解釋，這個...”
“又是因為你那個狗屁家族寶藏？”
別看如今安德烈早已不是當初蘇聯剛解體時的那個小商人，但半輩子的交情讓林棟一點兒沒有給他留面子。
“我只是覺得那個年輕人比較不錯，所以...”
“所以什麽？”
懟人懟上了癮的林棟臉上帶著冷笑，“所以你就安排了我女孩兒和那個傻小子認識？所以連這種掉餡餅的好事都信的傻小子叫比較不錯？
安德烈終於察覺了還是用母語才能提高爭辯的戰鬥力，“我本來是想讓娜莎介紹他們認識的，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不是你安排的就和你無關了？”
林棟毫不客氣的從桌子上的黃金雪茄盒裏摸出一支，“說說吧，你到底想查什麽？又查出來什麽？”
“什麽都沒查出來”
安德烈攤手，“只是個人品和運氣都比較不錯的年輕人而已，當然，他比你更聰明也更懂規矩。”
“好了老爸，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面就吵？”
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女孩兒終於看不下去了，先是拒接了微信的通話申請，然後這才制止了倆老頭兒的爭論。
如果此時石泉在這書房裏一定會驚掉下巴，這個女孩竟然是林雨寒！
此時的林雨寒完全沒有了和石泉在一起的嬌柔樣兒，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透著一股幹脆勁兒，“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本來只是幫安德烈叔叔從側面觀察下泉哥的為人而已。”
“那你觀察出什麽來了？觀察出來個男朋友？”
怪不得這個儒雅老頭兒如此生氣，要不是前兩天林雨寒不小心說漏了的話，他還一直蒙在鼓裏呢，這也是他為什麽不遠萬裏飛到莫斯科堵安德烈家門口的原因。
“我可沒說我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只不過打算趁著暑出去玩幾天有什麽大不了的。”
林雨寒完美的繼承了她老爸的懟人天賦，“再說了，就算是男女朋友又怎麽了？難道你真想讓我單身一輩子？”
林棟張張嘴，終究沒舍得說什麽重話。
“幾個月前，石泉運氣極好的找到了一臺豹式坦克，然後通過我男朋友把坦克以一個足夠低的價格賣給了我家的博物館，因為這件事他才進入我們的視野。”
娜莎用柏木條幫林棟引燃雪茄，“我爸爸這一輩子都在找托爾留下的手稿，那時候又剛好陷入困境，我男朋友就建議讓石泉試試，畢竟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等雪茄成功燃起，娜莎甩滅柏木條繼續解釋道，“您也知道托爾的手稿對我爸爸的重要性，為此我還特意借著去蒙古國采風的機會近距離觀察了他一段時間，直到覺得石泉為人還算可以這才拜托雨寒去和他接觸下的。”
“繼續說下去。”林棟噴出一口濃稠的煙霧，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本來我打算直接把雨寒介紹給他的，然後那天出了點兒意外他們倆倒是提前見面了。但是林叔叔，石泉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人。不然我爸爸也不會決定讓他幫忙尋找托爾男爵的手稿，更不會在今年冬天委托他尋找托爾男爵遺體。”
“這麽說，托爾男爵的手稿真的找到了？”林棟驚訝的問道。
“當然！”
安德烈發出暢快的大笑，“手稿就是他找到的，當初就裝在那個雪茄盒子裏。”
“和我說說那個年輕人吧”沈默片刻，林棟終於認真的問道。
“他是個挖土黨！”安德烈、娜莎以及林雨寒不約而同的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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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泉三兄弟帶著那臺淪為大伊萬小弟的新聞車在那臺墨綠色的老拉達越野車帶領下沿著巴拉諾維奇城區北側一路向西，來到了一座緊挨著孤兒院的破舊維修廠裏。
“這座維修廠就是我們的大本營了。”
艾琳娜推開生銹的大門，這院子占地面積頗大，而且緊挨著孤兒院的那面墻上竟然還開著一道不大不小的門，通過這道門，不時有半大不小的孩子跑進維修廠或是玩鬧或是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們四個，包括維修廠的工人，全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艾琳娜不覆之前撩人的性感勁兒，讓男人想入非非的俏麗面容上竟然浮起一抹充滿母性的溫柔氣質。
“先生們，不管是在維修廠還是孤兒院，不許抽煙，不許喝酒，不許說臟話，不許出現一切少兒不宜的行為。”艾琳娜轉過頭，態度極為認真的說道。
“抱歉抱歉！”大伊萬尷尬的將剛剛叼在嘴上的香煙重新塞回了煙盒。
“走吧，帶你們去逛逛我們的戰利品。”
艾琳娜饒有興致的帶著石泉兄弟三個往維修廠內部走，和她同一輛車回來的那個寡言少語的女孩兒則從車裏拿出一大包零食分別周圍的孩子們。
至於另外兩個姑娘此時還在路上呢，她們在烏茲達當地租用了一臺拖車用來運輸那輛T37坦克，所以相對會慢一些。
跟著艾琳娜鉆進維修廠的工棚，石泉只覺得走進了一座戰爭廢墟，從最常見的T34坦克底盤到德軍的三號突擊炮底盤，從半輛殘缺不全的烏拉爾摩托車到一箱箱長滿了銹跡各類武器，甚至他還發現了一臺稀有的美制柴油版謝爾曼坦克！
“這也是你們挖到的？”
石泉好奇的問道，這種使用水平彈簧懸掛系統的謝爾曼直到戰爭末期才加入戰場。
換句話說，在俄羅斯本土境內可很難挖到這款美式坦克。更難能可貴的是，這臺小饅頭外表上看起來非常完整，就算不能發動也已經完全有資格擺在博物館裏當展品了。
“這臺坦克是三年前我們挖到的。”
艾琳娜揚手摸了摸75毫米的主炮炮管，“它現在的樣子是用四臺謝爾曼拼出來的，但即便如此還是沒辦法發動，我們還缺一臺能啟動的發動機，在這一點上美國貨真的不如蘇聯產的發動機保質期長。”
“你們太貪心了，這臺坦克如果能發動的話，單靠道具租賃費就能過的舒舒服服”大伊萬難掩嫉妒，這種在蘇德戰場上僥幸存活下來的美式裝備可是那些劇組的最愛。
艾琳娜頗為頭疼的答道，“想找到一臺還能用的同款發動機太難了，說不定等我們退休了都看不到它動起來的那一天。”
石泉兄弟倆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這也是很多挖土黨面臨的共同問題。其實很多二戰文物的修覆難度並不大，但阻礙修覆進度的主要問題只是因為零件難找。
之前石泉挖到豹式還好，畢竟停放豹式的位置本身就是個臨時維修站，各種零件差不多都能找到，少數找不到的也都是能買到的通用貨。
可再看看那臺BA裝甲車和前些天才撈出來的自行火炮，無限期停工除了時間精力不足之外，主要的原因便是找不到合用的零件。
而且別說這些稀有貨色，就算是“大路貨”T34坦克，從一臺1941年出廠的坦克上拆下來的前誘導輪怠速齒輪就完全沒辦法裝到1942年產的T34身上。
甚至於哪怕是同一年出廠的同款產品，因為生產工廠的不同某些位置的零件有時候都沒辦法做到通用，這在如今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在當時那個戰爭年代卻再平常不過。
戰爭打到最後打的就是資源，當某些資源面臨不足的時候就會出現通過技術更新來減少某些資源剛需的情況。這資源也許是鋼鐵、橡膠、石油，也有可能只是某個難於加工的零件。
跟著艾琳娜繼續往裏走參觀了一圈維修廠裏的“零件倉庫”，那臺T37水陸坦克也終於被送到了維修廠。
早在裝車前就排除了所有爆炸物的T37坦克剛一從平板拖上下來，都沒等拖車開出維修廠，十幾個孩子便一擁而上撲向了臟兮兮的坦克。
兄弟三個的看的面面相覷，這些孩子完全把清洗工作當成了打水仗。有拿著水管子沖的，也有用小水桶和毛刷子仔細清理的，更有個小家夥拿出個加壓玩具水槍站在坦克上往機槍塔裏招呼。
看這小家夥的姿勢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這要是給他換一把波波沙，時間再往前倒退的七八十年，還真沒準是個能繳獲坦克的小英雄。
“本來這些工作都是我們自己完成的，但彼得院長先生覺得這種工作是個非常不錯的學習歷史的機會，所以現在很多沒有危險性的基礎工作其實都是這些小家夥們完成的。”
艾琳娜耐心的等孩子們把坦克裏裏外外清理幹凈便組織他們在水泥臺階上坐好，而她則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述這臺坦克背後的歷史以及相關的蘇德戰爭故事。
石泉兄弟三個站在一旁靜靜的旁觀，時不時的還會有從孤兒院那邊過來的孩子自己帶著小椅子過來安靜的聽著，甚至有幾個大孩子還在認真的做著筆記。
“我有點兒開始佩服艾琳娜了”大伊萬低聲說道。
“這話你最好別讓娜莎聽見，不然我就要佩服你的勇氣了。”石泉幸災樂禍的說道。
“說起這個，你的那個小女朋友不是暑假要過來嗎？”
聞言，石泉臉色一變，“壞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我先回車裏打個電話！”
看著跑向房車石泉，大伊萬臉上浮起欲言又止的糾結表情。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把實話告訴自己的好兄弟，但想想娜莎當初的警告以及早晨時候給他的發的消息，他終於決定還是假裝不知道比較好。
與此同時，莫斯科核心區的某棟豪宅裏，安德烈和一位氣質儒雅的亞裔中年人狠狠的抱在了一起。
“我的老朋友，我們總算又見面了！”很難想象，從安德烈嘴裏蹦出來的竟然是稍有些走樣的華夏客家話！
“你個老狐貍少跟我虛情假意！”
林棟一臉嫌棄的推開安德烈，“聽我女兒說，你把她當間諜用了？”
“當然沒有！你聽我解釋，這個...”
“又是因為你那個狗屁家族寶藏？”
別看如今安德烈早已不是當初蘇聯剛解體時的那個小商人，但半輩子的交情讓林棟一點兒沒有給他留面子。
“我只是覺得那個年輕人比較不錯，所以...”
“所以什麽？”
懟人懟上了癮的林棟臉上帶著冷笑，“所以你就安排了我女孩兒和那個傻小子認識？所以連這種掉餡餅的好事都信的傻小子叫比較不錯？
安德烈終於察覺了還是用母語才能提高爭辯的戰鬥力，“我本來是想讓娜莎介紹他們認識的，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不是你安排的就和你無關了？”
林棟毫不客氣的從桌子上的黃金雪茄盒裏摸出一支，“說說吧，你到底想查什麽？又查出來什麽？”
“什麽都沒查出來”
安德烈攤手，“只是個人品和運氣都比較不錯的年輕人而已，當然，他比你更聰明也更懂規矩。”
“好了老爸，你們倆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面就吵？”
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女孩兒終於看不下去了，先是拒接了微信的通話申請，然後這才制止了倆老頭兒的爭論。
如果此時石泉在這書房裏一定會驚掉下巴，這個女孩竟然是林雨寒！
此時的林雨寒完全沒有了和石泉在一起的嬌柔樣兒，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透著一股幹脆勁兒，“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本來只是幫安德烈叔叔從側面觀察下泉哥的為人而已。”
“那你觀察出什麽來了？觀察出來個男朋友？”
怪不得這個儒雅老頭兒如此生氣，要不是前兩天林雨寒不小心說漏了的話，他還一直蒙在鼓裏呢，這也是他為什麽不遠萬裏飛到莫斯科堵安德烈家門口的原因。
“我可沒說我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只不過打算趁著暑出去玩幾天有什麽大不了的。”
林雨寒完美的繼承了她老爸的懟人天賦，“再說了，就算是男女朋友又怎麽了？難道你真想讓我單身一輩子？”
林棟張張嘴，終究沒舍得說什麽重話。
“幾個月前，石泉運氣極好的找到了一臺豹式坦克，然後通過我男朋友把坦克以一個足夠低的價格賣給了我家的博物館，因為這件事他才進入我們的視野。”
娜莎用柏木條幫林棟引燃雪茄，“我爸爸這一輩子都在找托爾留下的手稿，那時候又剛好陷入困境，我男朋友就建議讓石泉試試，畢竟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等雪茄成功燃起，娜莎甩滅柏木條繼續解釋道，“您也知道托爾的手稿對我爸爸的重要性，為此我還特意借著去蒙古國采風的機會近距離觀察了他一段時間，直到覺得石泉為人還算可以這才拜托雨寒去和他接觸下的。”
“繼續說下去。”林棟噴出一口濃稠的煙霧，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本來我打算直接把雨寒介紹給他的，然後那天出了點兒意外他們倆倒是提前見面了。但是林叔叔，石泉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人。不然我爸爸也不會決定讓他幫忙尋找托爾男爵的手稿，更不會在今年冬天委托他尋找托爾男爵遺體。”
“這麽說，托爾男爵的手稿真的找到了？”林棟驚訝的問道。
“當然！”
安德烈發出暢快的大笑，“手稿就是他找到的，當初就裝在那個雪茄盒子裏。”
“和我說說那個年輕人吧”沈默片刻，林棟終於認真的問道。
“他是個挖土黨！”安德烈、娜莎以及林雨寒不約而同的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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