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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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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說好的 ,小嫤兒學壞了,會勾引人啦啦 強推最後兩天,給大家推過書,我們家小碧碧的《迷魂引》: 附上個簡介:【這不是個穿越,這也不是個重生。這是一個冷酷王爺穿越到一個庶出小姐身上重生的新奇故事。→關鍵,這姑娘的三魂七魄俱全!→王爺,你占了姑娘的身體,又叫人家去哪兒?!】【好書不容錯過!!】

“掌櫃的,給我來一份濾蒸的燒鴨,鴨子最好是重過五斤的,鴨胃給我切片了,帶白椒清炒,再加個白炸豬肉,皮要厚一點的,不脆不給錢,炮炒的腰子來一份,給這位公子補補!”從理寺出來,衛嫤就直奔戲水閣,拿著新出的菜單,把只要帶肉的都點了一份。

“點那麽多你吃得完麽?”曹游頭上的綠帽沒摘掉,口袋裏還要掉銀子,這時候已經被衛嫤整得沒話說了。

“豬腰子又不是給你點的,你瞪個什麽。對了小二,還加份兒荷花酒,要不烈的,不甜不給錢。”衛嫤敲桌子。

“哎,好吶!”店小二一看這店裏來了金主,跑得跟像腳底貼了風火輪似的。

“一個素菜都沒有?擔心發胖。”予聆掃一眼菜單,伸指在旁邊劃了兩下,“這黃瓜不錯,剮絲沾糖,給衛小姐盛一碟。”

“切,又不是你花錢,那麽小氣!”衛嫤轉身趴在欄竿上東瞧西瞧,留了兩個男人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對面的天香招裏擠滿了人,花紅柳綠地排成了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玉瓊坊變成燕支坊了。馮狀一案告破,這些女人對予聆的熱情也是水漲船高,衛嫤看著都鬧心。

曹游也在張望。他從進門起就全身不舒服,不過這也難怪,經過剛才那一場峰回路轉的審判,誰不知道曹小國舅頭上的帽子是綠的。

“按說,我才最失意最無辜的,為什麽還要我來掏腰包?”曹游看予聆那一身整齊的白衣,越看越刺眼。這小子長得跟娘們似的,偏偏還不茍言笑,都不知道衛小姐是哪只眼睛長歪了,才會看上這麽樣一個不知情趣的小白臉。但想想。自己就算是知情趣又能怎麽樣?還不一樣給人涮了。這時倒想起句話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若不是惹了馮狀那個沒良心的,他會落得這般?小白臉都不是好東西,這是曹小國舅得出的結論。

“你看,予聆公子對我笑,我我我。我受不了啦……”對面的天香招傳來了尖叫,像一百個馮喜才在搖旗吶喊,震得衛嫤兩耳隆隆。

“才沒有,予聆公子是對我笑呢,你看,他笑起來多迷人。還有兩個酒窩……”有人已經快昏過去了。

“剛才你沒看見,予聆公子驗屍的時候多威風,要是我啊。可恨不得變成那具冰冷的屍體,也讓他的玉手給摸摸……”有姑娘把臉貼在了手帕上,做陶醉狀。

“予聆公子,看這邊,看這邊。奴家給您畫像。”擦,現場作畫都搬上來了。

玉瓊坊迎來了多年不遇的勝景。人們口中提到最多的依舊是那個美名遠播的名字,至於衛小姐嘛,嗯,還是美好的小透明,即使是站在最外側,也被完全地忽略了。

衛嫤在等著上菜的空檔四下張望,越看越覺得有趣。

“你剛才笑了嗎?”曹游看一眼新上來的豬腰子,又看看予聆公子跟腰子一樣拉長的臉。

“你看見我有酒窩了嗎?”予聆淡淡地瞟了一眼那個憑欄遠眺的身影,倏然垂下了眼睫。

他的睫毛很長,卻不算翹,側顏的確顯得過於溫柔,但少了女子貫有的嬌媚,說他是娘娘腔,只不過是曹游故意為之的貶低。他其實很好看,認真端祥,甚至可以品出一點憂傷。女人們都是母性泛濫的,見到這樣一張臉,沒有人會不喜歡。

“衛小姐,您要的荷花酒。”店小二送上新釀的淡酒,衛嫤已經笑瞇瞇地轉過頭來。

“餓了一整天,到現在才發現是白過了。”她為自己斟了杯酒,又向對面的天香招看幾眼,說話酸溜溜的,“予聆公子啊,這世間真不公平,你不過是動了動刀子,功勞就全成了你的,我呢,就完完全全變成了你的陪襯。這杯酒,我得敬我自己,天生的一副好肚量。”

這一回予聆才真的笑了,他奪過她手裏的酒盞也斟上了一杯:“別人不敬,我來敬,有什麽打緊?你今天不是玩得很高興?”

曹游也給自己斟了酒,醇香沾唇,他突然一滯,擡眼道:“不對呀,予聆公子,你平時不是很討厭衛小姐麽?怎麽就轉性了?”

予聆執起酒杯一飲而盡,帶著三分戲謔道:“曹小國舅,你平時不也很討厭衛小姐,現在還心甘情願地坐在這兒被她宰?”

曹游怔了怔,道:“那怎麽一樣?”可以說到哪裏不一樣,他又答不上來,只是覺得面前這兩個人怪怪的。要說公子小姐搭桌吃個飯也沒什麽,要有什麽過節,明面裏不擺出來,也可以是其樂融融的,但這兩位,卻總是給人一種老相識舊搭檔的感覺,好像是早八百年前就認識了。可問題是,衛小姐從金平回來才四個月不到啊。

“曹游,我敬你,敬你得了個綠瑩瑩的大帽子。來,幹杯!”衛嫤今天是真的高興。

“有你這麽敬酒的麽?這可是小國舅我的傷心的事。”曹游一臉郁悶地看向她,卻見她盈盈含笑,整個人就像一汪被風吹皺的水。以前只是覺得衛相這女兒生得標致可人,可今天一瞧,真乃是真命天女啊。他出大理寺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印堂發黑倒黴透頂,可是一見著衛嫤的笑,就覺得朗風霽月,春曉蟲啼了。再說這話時,他是一點也不傷心了。

三人都是喝急酒的。過了三巡,菜才上齊了。

衛嫤鳳目微醺,拽著予聆的袖子不放手:“那個……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

予聆望著身邊眼波搖曳的小狐貍,半閉著星目裝無知:“衛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衛嫤嘻嘻一笑,仰起臉來,細看他平靜到深沈的雙眼,良久,才打了個酒嗝,輕聲道:“就是……你說要。娶我的事呀!還算不?”

“咳、咳咳咳!”曹游正在啃鴨脯,沒留神一星兒肉渣就濺進了氣管裏,他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光聽著衛嫤癡癡地笑,還重覆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你說話不能賴……”

她像是真醉了,攥著予聆的手不肯松。對面圍觀的姑娘們終於發現了有何不妥,都瘋了似地從天香招跑出來,湧向樓下砸戲水閣的門。

予聆還坐在那兒,腰背挺直,面色沈靜,只是耳垂卻微微泛起了一陣粉色的珠光。他扶起衛嫤,卻被她死死地纏住,他只得低聲說:“嫤兒。你醉了。”

衛嫤朦朦朧朧地反駁:“誰,誰醉了,我天生的海量,怎麽會醉?”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卻越來越亮。樓下砸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店小二匆匆地跑上門來:“國舅爺,快頂不住了。那些瘋掉的姑娘都要沖上二樓雅座了。”

曹游正處在一片天雷大劫之下,此時陡然一怔,似回過神來,卻見面前白衣飛揚,予聆公子已經如玉樹臨風般站起來,可恨是,他懷裏還抱著個軟綿綿的衛小霸王。衛嫤整個兒都貼在了在他的胸膛上,細白的手指,沿著他的衣領一路摸下去,一去摸到了腰間的衣結。曹游猛地站起來:“你、你要帶她去哪裏?你、你放下她!”

予聆不理會,只是沖那店小二淡聲道:“小二,替我準備一間幹凈的上房。”

“幹、幹凈的,上房?”曹游吼起來,將樓板震得嗡嗡響。他跳起來要去抓予聆的肩,卻見對方反手攝住一只青花小盞,朝著他的面門擲了過來,曹游眼睛一花,那白衣如雪的影子已叢容不迫地登上了去三樓的臺階。

“予聆!”他怒氣沖沖地追過去,卻聽店小二一聲慘號。

一群胭脂怪獸如洪水般沖過來,瞬間就把他沖到欄桿邊上去了。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至,馬上紫衣的青年往戲水閣旁的馬廄掃了一眼,陡地雙腿一蹬,旋身飛上,踏上了二樓的雕花欄桿。

“唉呀,是誰他媽不長眼睛踩老子的頭!”曹游大喝一聲,餘光瞥見白影一閃,予聆不見了。

予聆公子,衛小姐,在戲水閣,要了,一間,上,房!

等等,姑娘醉了不應該是把她送回家去麽?予聆公子不是有馬麽?左相府不是有馬車麽?

犯得著去開房?

戲水閣迎來了自開張以來最熱鬧的一晚,不過沒掌櫃和小二們什麽事,他們覺得這個時候,只要知趣地看熱鬧就可以了。

裝飾別致的上房,酒醺未醒的美人,無可奈何的少年……

予聆將衛嫤放下來的時候,這家夥還不依不撓地揪著他的衣帶。剛剛抓過水晶肘子的小手在那雪白的布帶上印上一整套姿勢各異的油印,一排排地像勳章似的。

小丫頭眼睛賊亮兮兮,照得人全身泛暖。

予聆也不去掰她的手,只得老老實實地靠在床邊,漲紅著耳垂細細地看她。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迷糊懶散,投射在衛小姐這副驕矜的皮囊上,映出來的是一股聞所未聞的王霸之氣。以前他自然會說是卓樺好,可是現在,他卻答不上來。

“我才沒跟你鬧著玩,你說過的,把我當未來的妻子,那話還作不作數?”她翻身一拽那衣帶,便疊了上去,她在他耳邊吹著氣,輕聲道,“你看啊,‘嫣人笑’墻外是一回,曹府別院又一回,你啃了我兩回,是不是要負起這個責啊?什麽時候去左相府提親?嗯?”

她貼上來一分,予聆便退一分,直恨不得練個縮骨神功,把自己蜷成個蝦球。

予聆總算知道什麽叫惹禍上身了。

“別鬧。”他伸手去推她,可又舍不得,糾結半晌,卻是不動了,就任她那麽厚著臉皮貼著。

身體在慢慢變硬,那隱秘的一處在羞恥地膨脹,可是他卻不能說,只能睜開了眼睛望著她。少年瞪大的眼睛透射著一絲絲近乎無辜的善意,越發靈犀動人。

“你怎麽不躲了?”衛嫤貼了一陣子,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她沒好氣地擡頭看予聆一眼,突然從懷裏摸出個小冊子來,“難道這上面的東西都是騙人的?”

她騰出手來左翻西翻,好不容易翻到一頁差不多的圖,倒被予聆劈手奪了過去。

“衛嫤,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骯臟東西?”予聆才看了一頁,臉就紅了,他一向都能忍不住不動聲色,可這一次卻被某人完美破功。

“我買的。”衛嫤理直氣壯,她還想搶過來,卻不料予聆手長,舉高了些,就夠不著了。

她又賭氣地斜了一眼,大聲道,“給我!”

“我才以為你這些天長進了,你就……”

予聆感受到身體上的摩擦,腦子裏嗡嗡吟吟像是無數蒼蠅飛來飛去,他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看著衛嫤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小巧的臉蛋,飛揚的柳眉,漂亮的鳳目,秀氣的鼻梁,那明明是跟卓樺沒一處相似的容顏,卻在心裏生了根,發了芽,他漸漸忘了言語,只是默默地打量著她白皙的脖頸,優美的下巴,看著看著,一股燥熱便浮了上來。

他突然咬緊了牙:“你想玩火是不是?紙上談兵是沒有用的!”

說完,便將手裏的東西一扔,突然扣住了貼在身上的纖腰,一翻轉,將她壓在了下面。

衛嫤驚叫一聲,成功地湮滅了少年僅剩的理智。

外面越來越吵,予聆的身子也越來越熱,他不知道是酒勁上來的了,還是心裏的蠢動徹底蓋過了壓抑的心緒,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可不要後悔……”他咬牙切齒地說著,無視衛嫤亂七八糟地掙紮。

就在這時,門板“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一道強光射了進來,跟著跳進來一個不甚俊秀的錦衣少年。那少年像是被房中的情景嚇傻了,半晌,才記得拿起門邊的掃帚,朝著予聆劈頭砸去:“死淫蟲,居然敢對我表妹無禮!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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