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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暫時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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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凡終於趕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讓米樂逃到樓上的決定是否正確,他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聽見電話裏的槍聲,他心揪了起來,恐懼襲擾著他。心沈入深淵。

掛著警笛向著家裏趕去,不知道擦了幾個車,他知道鄒文有槍,而他的槍又交了上去,沒有對抗的力量,他必須沖上去,他要去救他,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他。

打開房門看見的就是鄒文擡起拿槍的手臂,沒有辦法思考,無法做出判斷,他所能做的就是擋在愛人面前。

曲凡不能去想自己受了怎樣的傷,沒有時間檢查米樂到底受到的傷害,趁著鄒文楞神的功夫,撲到他的身上,打掉他的槍,按著他的腦袋磕到墻上。曲凡下手挺狠,想到米樂差點就被這人——,他身體就不停的戰栗,心中的憤怒無法宣洩。

米樂站起身拉了拉他“曲凡,停下來他暈過去了。”

曲凡眼前一黑坐到地上。

“曲凡—曲凡—你怎麽樣了?”米樂一趔趄,坐在他的身邊。往曲凡後背看去,左肩處,一個槍口在不停的流著血,那個位置離心臟很近。

曲凡睜開眼睛撤著嘴笑了笑“沒事,不算什麽,倒是你,疼嗎?”擡起手摸了摸米樂的臉,臉上有些淤青。看著他家居服的褲子上都是血跡,那裏受了槍傷。“你快找個東西把傷口系上,止住血。”

米樂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別動,我叫救護車。”說著要起身打電話。

曲凡無力的拉了拉他,“我在路上叫了,警察和救護車一會就到了。”

米樂把曲凡小心的扶到在墻邊,一瘸一拐的走到衛生間拿了毛巾小心的堵在他的傷口處,不過可能是離心臟太近,血流的非常快,有些堵不住,看著曲凡一點點蒼白的臉,淚水浸滿了雙眼。

曲凡的呼吸很弱,眼前一陣陣發黑,他知道自己有些失血過多了,伸手擦了擦米樂的淚水,“別哭,我身體壯著呢。到醫院處理一下就好了。”漸漸的手也太不起來了。

米樂抱著曲凡,“在堅持一會,曲凡,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哈哈——哈哈——”旁邊的鄒文突然醒了過來瘋癲的大笑,他的頭也流了很多的血,肋骨可能被曲凡踢斷了,現在也動不了,隨著他的笑聲,身體一抽一抽的,臉上越加猙獰。

曲凡歪過腦袋,看了看他“鄒文,你為什麽殺趙斐?”

鄒文停止笑聲,劇烈的咳嗽起來,口中不停的溢出鮮血“你不是知道了嗎?趙斐查出我收了飛揚公司的錢,幫助他們逃避警方的檢查。飛揚公司的老板被警方擊斃沒人知道我就是那個內線,那天我只是想求求他,哪想到趙斐一點也不通融,還說他找到證據,要我去自首。咳咳——咳-,沒有辦法我只有動手逼問他。本來聽說果果的自閉癥好了,想過來探探情況,我沒想動手,誰讓你那麽敏感。呵呵—呵呵呵---,現在好了由你來陪葬也值了,咳咳咳——咳咳——”可能是在打鬥中肺部受傷,隨著鄒文的咳嗽聲鮮血不停的湧出。眼睛一閉整個人昏了過去。

米樂狠狠的看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上幾刀。

曲凡握著米樂顫抖的手,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似乎要把他的樣子印在腦海中。

聽到樓下的救護車聲曲凡也打起精神,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睡過去可能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呼—樂樂,果果呢?”

米樂楞了一下,突然想到果果還在空間裏,等會警察進來找不到果果就糟了。看了曲凡一眼。米樂把果果從空間裏帶了出來。小孩子一下子從空間出來,看見米樂一下抱了上去,緊緊的不放手。

曲凡一下睜大眼睛,感覺米樂就像變魔術一樣,把果果帶了出來。用手指了指果果。

米樂看見一名警察已經進了門,湊到曲凡的耳邊“等你好了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

曲凡抿著嘴笑了笑,看著米樂有些擔心的臉,這就是樂樂最大的秘密吧,帶著這個想法陷入了黑暗。

看著曲凡進入了手術室,米樂也被送進手術室,醫生給他的傷口做了處理,因為子彈從腿上穿過,情況並不是很嚴重,他的身上多處軟組織受損,還有從樓梯滾下時的擦傷,不過都不是很嚴重,處理好傷口他沒有到病房休息,而是抱著果果等在外面。

曲凡的情況比較嚴重,因為替米樂擋了槍,在左肩處,因為靠近心臟手術比較難做,失血也過多。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手術做了兩個多小時。

米樂睜開眼睛,就覺得身體上的酸痛,左手邊有些沈一看,卻是果果壓著他了。往右邊一看,曲凡躺在那裏。小心的起身,咧了咧嘴,摸了摸頭頂,恐怕都腫了起來。

小心的挪動到曲凡的床邊米樂看著他蒼白的臉,伸出手去小心的撫摸,手下的溫度讓他安心,終於沒有事了。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來人看到米樂的動作楞了一下,“米樂,你醒了。醫生說曲隊要下午才能醒,我買了早餐,你先吃點吧。”來人是曲凡隊裏的同事,是張雲,當初也去過米樂家裏幫著種過樹,和米樂還算熟悉,這次局裏派他過來幫助照顧曲凡。因為一直跟著曲凡,他也曾經猜過他們兩個的關系,昨天也是他第一個跑進曲凡家,看見兩人的樣子也是確定了。

看著張雲眼神有些飄忽,米樂笑了笑,“謝謝了張哥。給你們添麻煩了。”

張雲把食物放到旁邊的小桌上,“那裏,我們還要感謝你呢,當時多危險吶,哪想到鄒文能找到曲隊家,他老婆通風報了信,如果不是曲隊給你先打了電話,你還有點準備時間否則就麻煩了。果果也危險了。”說著有點悲傷的看著果果“趙哥多好的人吶,就這麽沒了,還是被好朋友殺害的,我們的心裏都特別不好受。如果果果也被害了,我們還真沒辦法對趙哥交代,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米樂想著當時的危險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如果曲凡沒來那通電話,他可能什麽都沒準備就被制伏,更何況他還有槍,“對了,我們家阿福怎麽樣了?”昨天光擔心曲凡了,去醫院前把阿福托付給一個熟臉的警察,就到醫院來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張雲笑了笑“沒事,找獸醫給檢查了一下,就是有點擦傷,昨天晚上就被小王接過去了。”

米樂放下心來,等腿好了,一定好好獎勵阿福,這小家夥立了大功了。

張雲從外面打了盆水回來,“你擦擦臉吧。剛打的粥還是熱乎的。

米樂小心的拍了拍果果,“寶貝,醒醒,起來吃點東西。”這小家夥昨天也跟他等到曲凡做完手術才睡。

果果聽見米樂的聲音揉了揉眼睛,小手不自覺的摟上米樂的脖子,“爸爸~”小孩小聲的叫道。

米樂身體一僵,抱起孩子。“果果,醒醒了。”果果終於清醒過來,盯盯的看著他,叫了一聲“爸爸。”他只感覺身體顫抖有些無措。

張雲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好像有點不敢相信。

曲凡在那天下午醒了過來,他傷口愈合的挺快,住了一個星期院就吵吵著出了院,醫生檢查後同意了,兩人回到了四合院休養,米樂身上的傷口愈合的也挺好,他向學校請了兩個星期假,在家休養,更多的是想照顧下曲凡。

那天曲凡醒了米樂高興的告訴他果果叫他爸爸了,曲凡在高興之餘還有點難過,因為果果的自閉癥基本上沒叫過趙哥爸爸。卻想不到這孩子跟米樂倒是有緣,處出感情來,孩子的自閉癥也好多了。只是替趙哥可惜了。

曲凡在醫院裏跟來探望他的領導又一次提出領養果果的事。這一次局裏領導挺重視,看起來是答應了,辦起來恐怕有點麻煩畢竟曲凡不到三十歲,不夠收養條件,不過他們想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回到家米樂就變著法的給曲凡補身體,當歸燉老母雞要不黃鱔湯什麽的,吃的曲凡都有點發胖了。空間裏的食物對人的身體肯定是有好處的,時間越長味道越好營養也高,就像這幾次燉的老母雞,都是空間裏放養時間最長的,味道最地道。喝過之後身上熱乎乎的好像有事不完的勁。

出了院他也不掩飾了,幹脆給曲凡喝起了潭裏的水,讓他傷口一天一個樣,沒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而他自己恢覆的更快,沒幾天傷疤都淡了很多。這天吃過晚飯,照顧果果睡下,米樂拉著曲凡進入空間,曲凡一直沒有問他,就是想聽他自己說出空間的事。

“吶這就是我的秘密。”米樂細細的講述了空間的來歷,和他做的事情,現在他們正站在竹海的外面,這個位置能看到稻田菜地牧場還有禽舍。心裏有些激動,雖然早就想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曲凡,總瞞著他從空間裏拿食物心裏總是有些不好,現在終於告訴他了,心裏也挺輕松,而且還有跟著愛人一起分享秘密的幸福感。

曲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片空間,近處的稻田菜地遠處的高山森林,這一切好像都在夢中。指了指菜地“你之前就是用這裏的蔬菜把我買的菜換掉的?”

米樂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是啊。”突然反應過來曲凡說了什麽,睜大了眼睛“嗯?你知道我換菜。”

曲凡很喜歡米樂這個樣子,誰讓他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驚喜。“哈,你不會以為我什麽也沒有發覺吧。只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去問,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原因,只不過沒想到這個原因讓我這樣的驚奇。”

米樂握緊曲凡的手“你什麽時候發現的?”找知道他早就告訴他了。

曲凡笑了笑“挺早了,最開始是發現數量不對,你做的菜總是比我們一起買的多,還有買的白菜明明葉子有些幹黃了,上桌的白菜卻是葉片翠綠,明明頭一天還沒有想吃的時候總是有鮮活的雞鴨,挺奇怪的,所以最近我都不去買菜了。”

米樂懊惱的敲了敲頭,“這麽多的破綻。”想一想自己做的一點也不隱蔽。

曲凡握住他的手“別敲了,也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神秘。你這不是告訴我了嗎?好了給我介紹一下,你的空間吧。”

米樂一下也興奮了起來,帶他在空間裏逛了起來,邊說邊走,眼睛裏閃著幸福的光彩。

最後兩人走到竹海裏的小築,踏上竹屋,看著米樂自己搭建的地方曲凡更加驚奇。

突然有點奇怪的問“你那天不是把果果帶到這裏,你自己怎麽不進來。那樣不是安全了。”

搖了搖頭“如果我進來,外面就會留下一直藤蔓蓮花,在第二朵蓮花開放的時候,藤蔓蓮花長大了不少,恐怕要占半個書房,那是怎麽也不能掩蓋的,如果被鄒文破壞了就糟了。所以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進來的,不過那天你救我的時候,我就想進來了。只不過當時有點暈。”

曲凡握緊米樂的手“那蓮花和你融為一體對你有沒有影響,年後那次得病就是因為這個吧。”

點了點頭“那是因為第二朵蓮花的開放,改造身體造成的。”

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改造身體,我也沒發現你多強,還是那樣啊?”

米樂臉上有些紅“改造之後,身體的素質和天賦變好,身體本身力氣速度增強,柔韌性增強,其他骨骼肌肉什麽的都有相對改觀。你看我身體恢覆的就比你好。”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不好意思。

曲凡無奈的看看他“那就是說,想要變強還需要你自己訓練?”點了點米樂的鼻子,“早就讓你學點武術或者跆拳道什麽的。要不哪天也不用那麽危險了。”曲凡對那天的事一直心有餘悸,這段時間有時候躺在床上也會胡思亂想,甚至想過自己離開他時不時就會安全。只是這種念頭在看到米樂就慢慢不見。這個人不管怎樣都是不想放棄的。

米樂往後閃了閃,“好吧,你幫我找個跆拳道班吧,我學一學。”

曲凡湊到他耳邊“嗯,不過你身體柔韌性確實不錯,要不你在學學瑜珈吧。”

米樂撇了撇嘴,掐了一下他的腰“怎麽著,身體恢覆不錯是嗎?”

曲凡抱著米樂“嗯試試唄。這空間裏也挺清凈。”

生活恢覆到正軌,米樂忙著補著拉下來的課程,曲凡接管了果果,每天接送他上下課,由於局裏的幹預曲凡領養果果的事終於落實下來了,沒用幾天手續就辦了下來,這段時間米樂經常帶他到空間裏玩,可能空間中的自然環境,或是空間中的靈氣對小孩有些好處,漸漸的小孩也露出了笑臉平時的話語也多了起來。

兩個人找個時間帶著小孩到趙哥趙嫂的墓地,雖然小孩不說,但是他漸漸明白了發生了什麽,看著墓碑上熟悉的笑臉,果果趴在米樂的懷裏哭了起來。兩人在心裏默默的對果果的父母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果果。

從墓地回來果果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可能是大哭一場,小孩子慢慢的開朗起來漸漸的和其他小孩沒什麽區別了。

曲凡身體好之後收拾了一下趙哥趙嫂的遺物,房子是單位的福利房,不過也是貸款買的,還有四十多萬沒有還,兩人商量了一下,把剩下的貸款還上了,房子等將來果果成年了讓他自己處理。

米樂把正房西屋收拾出來給果果住,從他家裏拿來不少他父母的照片,其中一張全家福被米樂擺放在聯三櫥上,趁著曲凡有空三人去照了一張全家福擺放在一起,雖然收養了果果,但是也不希望他忘記自己的父母。小家夥雖然有了自己的房間,不過晚上總是要米樂哄著睡,平時很黏他。為此曲凡的醋壇子被打翻了好機會。

曲凡家因為打鬥,不少家具都破壞了,都換了新的,正好把樓上的房間變化一下,給果果準備一間兒童房,平時米樂上學還是在這邊方便,周末回四合院,那裏的空間適合小孩子玩耍。可能是果果的正式落戶,讓兩人有了完整的家的感覺,身上的責任也大了起來。

星期五晚上米樂正在家裏做著蛋糕,接到範茜茜的電話,說同學聚會的事。想著她都約了幾回了米樂也不再好意思推脫,並且他也想見見高中時期的同學,星期六晚上應約前往。

同學聚會安排在後海的一處飯店,米樂到的時候同學們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哎,米樂—找你可真難。”高中時期的體育委員張旭迎上拍著他的肩膀說。

“是啊,我還去過你們學校兩次,到你們系裏都沒找到你。”高中時期跟他關系不錯的謝明說。

米樂笑了笑非常高興的說“我聽我同學說了,那幾天有點事請假了,哪知道你正好過去。”看見老同學,米樂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

“米樂你來了,快過來,看看這是誰?”範茜茜看著米樂過來拉著一個女生走了過來,那女生穿著一身白色毛線裙,腳上一雙長筒皮靴,頭發燙了一下松松的紮在後面,女生的皮膚挺白的,女生有一雙丹鳳眼,鼻子挺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生。

米樂看著挺眼熟,想了一下“張倩?”有些不敢相認,畢竟高中時期的張倩性格挺開朗的,現在看起來卻很淑女。

“米樂。”張倩含羞的看著他。

米樂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尷尬。“哦,你也過來了。”

“你還好嗎?”

“還行。”米樂想著這不是同班同學聚會嗎?怎麽張倩也來了。她不是他們班的。

吃飯的時候張倩坐在米樂的身邊,米樂看著班裏的男同學都時不時的瞟向張倩,甚至看向他的目光也挺暧昧的。

旁邊的謝明靠到他的耳邊“哎,我說,張倩對你是不是還念念不忘啊。我看挺有意思的。”看著張倩一個勁的給他夾菜,看那殷勤的樣子,誰都明了。

米樂搖了搖頭“別亂說。”他可不想招惹別人。

謝明壞笑了一下“別裝蒜,你看她看你那眼神,人家是未來的大明星,現在不抓緊,以後就沒機會了。”張倩當初就是學校裏男生的夢中情人,上了大學更加漂亮,就他們來聚會的男生中就有不少是為了她來的。

米樂這邊還沒等說話,對面的張旭舉起酒杯“米樂,咱們這幾次聚會你都沒來,今天得多喝幾杯。”說著舉了舉杯,張旭在高中時就喜歡張倩,現在看張倩對米樂這樣他心裏也不舒服。

米樂看見其他同學一起起哄,知道今天晚上這酒不喝也不行了,幹脆痛快的端起酒杯一飲而進。桌上的同學看他痛快的樣子,都拍手叫好。都紛紛起身敬酒。

如果沒有曲凡,那麽現在的張倩還真是米樂心中女朋友的理想形象。不過他現在心裏也裝不下別人了。

米樂的酒量一般,幾杯酒下肚,酒意就湧了上來,臉上紅撲撲的,雙眼微瞇著透著一絲迷蒙,看的酒桌上的同學,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仔細的看著米樂的樣子,有點驚艷。

米樂有些暈暈乎乎的,喝的有點多,大家不停地說著高中時的趣事,米樂也放開了,說了不少的話,倒是讓大家從新了解了一下他,玩得挺開心,要不是謝明替他擋了不少酒,他恐怕下不了桌了。

電話響了一會,米樂才聽見“餵。”

“怎麽樣結束了嗎?”曲凡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米樂呵呵的笑了“沒呢,快了。等一下”室內的聲音有點大,聽不清電話裏的聲音。

米樂走出包房,靠在墻上“果果睡了?”

“嗯,等你好長時間,實在堅持不住才睡了。”

“我這邊差不多了。就要回去了。”晃了晃腦袋。

“喝多了?我去接你。”

“嗯,喝多了,你別過來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不能放果果一個人在家。”

“沒事,我看見林叔林嬸還沒睡呢,讓林嬸看一下。”

“哦”米樂想了一下,同意了,他自己恐怕要睡到出租車裏了。

大家搖搖晃晃的在門口分手,出門被冷風一吹,清醒了點,沒有看到曲凡,還沒到,同學們都陸續的走了。張倩倒是留在他身邊“米樂,我開車了,我送你吧。”

米樂瞇著眼睛看了看張倩,“不用,你也回去吧,等會有人接我。”

張倩看著米樂又一次拒絕了她,心裏有些泛苦。高中時,她挺愛玩的,高中時又一次雨天,她不小心扭了腳,被米樂碰到,把她送到了醫院,那時還沒有什麽,不過張倩對米樂註意就多了些,被同班的女同學看見了就起哄。張倩挺開朗,覺的米樂也挺好的,作為男朋友也行。開始她也沒怎麽認真,不過註意多了才發現他跟別的男生不一樣。一年一年,米樂就像一束蘭花,默默的綻放他的風采。她的心一點點的陷入,不可自拔,在畢業後一次聽茜茜說米樂喜歡那種淑女型的女生,她就改變了不少。

低下頭,張倩給自己打了打氣,擡起頭“米樂,我喜歡你。”

米樂晃了晃有些發沈的頭,有些呆楞的看著張倩,等了一會才發覺張倩說了什麽“呃,張倩,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張倩有些吃驚“你有喜歡的人?為什麽?明明是我先喜歡你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淚水流了下來。她想過米樂拒絕她的理由,卻沒想到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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